玫瑰案39

電報聲發自二樓一個房間，於成、白緹悄悄上了二樓，他們悄悄躲到那個房間的門後，於成輕輕拉開了一條縫。

蔡若媚神氣活現地坐在沙發上，口述電文，那個駝揹人跪在地毯上，他**上身，後背現出一道長長的裂縫，有一條拉鍊。駝峰是空的，露出一個大洞。

原來電臺藏在他的駝峰裡，電臺的秘密終於發現了。這個電臺遊移不定，位置忽東忽西，忽南忽北，原來是這一原因。

齊薔吸着香菸，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發報。

蔡若媚繼續敘說電文：“堡壘極易從內部突破，望多送經費及貴重物品。2號、4號、5號。”

白緹見狀，再也按捺不住，大叫道：“原來你們都是真實玫瑰組織的特務！”

於成沒能抱住白緹，白緹衝了進去，手握利剪，旋風般衝到蔡若媚面前，揮剪就刺。

蔡若媚先是大吃一驚，繼而鎮定下來，閃到一邊，白緹撲了一個空，蔡若媚一腳踢翻白緹。

駝揹人瘋狂地撲在白緹身上，用一雙利爪死死地扼住她的喉嚨。

齊薔一見，扔下耳機，大喊道：“放開她，她是我的女兒啊！”

於成也衝了進去，上前擊打駝揹人。

蔡若媚見狀不妙，手一揚，一支玫瑰縹飛出，擊滅蠟燭……屋內漆黑一團，一場混戰。

蔡若媚一聲唿哨，雙手一揚，兩支玫瑰縹朝於成咽喉齊鑽。

於成見兩支亮閃閃的東西飛來，知是暗器，急忙跳到窗臺之上。

這時猛聽到齊薔大聲地哭喊：“小緹，小心呀！”

於成預感到不妙，又返回屋內。他的腳觸到電臺，於是舉起電臺朝駝揹人砸去。

駝揹人慘叫一聲，軟綿綿倒下了，蔡若媚拔出了消音手槍，朝於成開槍，齊薔也拔出了消音手槍開了槍。

於成左躲右閃，無意中摸到了那柄利剪，他充分施展在警校時學到的武功和輕功，與她兩人周旋。

屋內漆黑，三個人只是憑聲音辨別。

一忽兒，於成繞到齊薔身後，一剪刺中了她的後心，齊薔手捂後心，倒下了。她倒在白緹的屍體上。門呼地洞開，齊薇手持消音自動步槍衝了進來，朝於成一陣亂射……

於成用力一躍，一個“鷂子翻身”，跳入夜幕之中……

等於成帶着大批小特務和解放軍戰士闖入這個小洋樓時，一切歸於平靜。

地上只有一片血跡，沒有一個人。齊薇等人逃得無影無蹤。

於成叫來顧明、路明等人，沈林也聞訊匆匆趕到。地下室只有一堆亂繩。一樓那些雜物和書畫仍在。

顧明也看到了那幅玫瑰圖案的軸畫，他驚叫道：“這正是我在南京紫金山看到的那個玫瑰軸畫，底軸是個空軸，原來藏着那幅玫瑰圖……”

白緹死了，她的靈魂呢？於成的心在淌血，他一陣暈眩……

於成充滿了悲哀。白緹死了。

她是如此的純潔，她的生命來去匆匆，她只有二十三歲。

於成在情感上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嚴酷的現實。

顧明見老戰友心情沉重，勸他道：“你的心意到了，她在九泉之下也就安息了。死者安息，活者奮進。”

於成憤憤道：“這些混蛋，不知把她的屍首弄到哪兒去了。”

那個被砸壞的電臺也失蹤了，這些天那一奇怪的電波消失了……

顧明帶人徹底搜查了土地廟下坡的那所神秘的小洋樓和南池子計兆祥的居所，再也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計兆祥驗屍報告出來了，他是身中玫瑰毒鏢中毒死亡。他原是男性，經過生理改造，成爲“女人”，他可以同時扮演兩個角色。

線索暫告中斷。

於成看過顧明找到的那部影集，指出那個駝揹人好像是影集上的第三人，雖然駝揹人生得醜，可是整個輪廓、氣質都像這個人。

顧明認爲，駝揹人可能戴着假面具。

於成經過兩天休息才恢復了體力，他的領導和同事都到醫院去看望他，其中有沈林和**夫妻倆、顧明和南路明等人。沈林、**夫妻倆還送來了一束鮮花，散出陣陣清香。他們把它插人一個花瓶，放在牀頭櫃上。

於成吊了三天多，身體有些虛脫，如今已緩過勁來，他執意第二天一早就出院，由路明來接他出院。

晚上十時多，值班護士進屋來探望了一下，便出去了。於成也恍恍惚惚睡下了。

於成正睡間，忽聽有人喊：“停電了！”他一骨碌爬起來，一片漆黑。

樓道里傳出“嚓嚓嚓”的聲音。於成感到有一股涼氣襲來……

他連忙滾到牀底下。

門“吱扭”一聲開了，一團白物飄了進來。無頭無腳，一米多長，從上到下都是白的，像個龐然大物，飄到於成牀邊。

龐然大物一動，一塊白布飄了出去，露出一個又大又醜的腦袋，撲向牀頭……

原來是駝揹人，駝揹人一下撲空了。

於成在牀下一個掃膛腿，打倒了駝揹人，駝揹人怪叫一聲，一躍而起，伸出雙手，扼住於成的脖頸。於成也不示弱，也扼住了對方的脖頸，兩個人都使出平生之力，這是生與死的較量。

於成身體剛剛恢復，還有些氣虛，他漸漸有些支持不住，額上滲出虛汗。駝揹人也“呼哧呼哧”喘着氣，拼命搏鬥。情急之中，於成用力一拽，竟把駝揹人的假面具扯了下來。

原來駝揹人是一個非常英俊瀟灑的美男人，駝揹人惱羞成怒，死死壓向於成……

這時，於成彷彿聽到了一個少女的慘叫。那是白緹，也是被這惡徒死死扼住喉嚨，白緹掙扎着，喊叫着，臉色蒼白，氣喘吁吁……

於成眼前一亮，一拳正中駝揹人的太陽穴，駝揹人“哎呀”一聲栽倒了。接着趁勢又飛起一腳，這一腳正踢中駝揹人的後背……

駝揹人慘叫一聲，一個肉乎乎的東西飛了出去，原來他不是駝揹人，那個駝峰是假的。駝揹人就像窮途末路的怪獸，從腰間拔出一柄尖刀，惡狠狠朝於成撲來。

於成一閃，駝揹人撲了個空，於成一拳打中他的後腦，駝揹人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