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中清白人誰信,世上功名鬼不知”

顧明遇刺重傷的消息不脛而走，外表看似平靜沒有波瀾的的警察廳其內部卻掀起不小的風浪。

清晨，又有一支被派去支援的特務直接開車來到陸軍醫院，住院部二樓的特急病房已經被重兵把守，醫院門口賣包子和賣香菸的小販，坐在公交車站等公車的路人，拄傘的行人，都是特務們的僞裝。

“滾開！快走！”門口便衣特務對準一個乞丐的屁股狠狠踹去，只見那個乞丐狠狠的摔在地上，受傷的那個碗隨即被摔成兩半，那個乞丐連忙起身賠着笑，一邊揉着屁股，一邊一瘸一拐的穿過大街，來到一處僻靜角落，然後頂了一下頭上的的破帽子，露出了一個深邃的目光。接着又朝着遠處的住院部二樓的方向點了點頭。。。

顧明的一整天都在昏迷當中，護士在他的單人病房進進出出，但是每次用藥，每次身體檢查都有兩個特務在身後看着。

傍晚，醫院裡的人慢慢散去，一個身影匆匆走進下班中等車的人羣，悄悄的走進一家旅店。兩長一短的敲門之後，她偵查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然後靈巧的閃進房間，對着室內面窗而立的中年人，低聲說道：“老沈，我來了。”

“向穎，他人怎麼樣了！”老沈轉過身，對着剛進門的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問道。

這個叫向穎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給顧明獻血的那名護士。

“因爲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但是總體來說還是比較穩定。”向穎回答。

“醫院裡都是特務吧？！”

“對，包括門口的小商販，都是他們僞裝的。”

“顧明在裡面就靠你照顧了，要是顧明醒過來就試着和他連上線。”老沈頓了頓又改口說，“不，還是先不急，先讓他休息，你自然靠近他就好，別聯繫他。等他好一些了再說吧。”

“好，知道了。”向穎點點頭，然後說到，“那我先回去了，這時候差不多要去換藥了。”

“嗯，去吧，你們兩個都小心！”老沈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轉過身，看着窗外。

向穎是軍統派往上海這邊協助顧明潛伏的一名優秀女軍統，但沒想到的事第一次見面竟然是在手術室，而且現在顧明生死未卜，可以說向穎一開始就是出師未捷。

正當向穎趕回醫院，換上護士衣服端着藥品走想顧明房間時，突然發現錢斌、於成和韓德培急匆匆的朝着自己跑了過來。

“護士！快來！快來！”於成一把抓住向穎的手，大喊大叫的說“陳副主任正在吐血，全身抽搐，你快來看看！快看看啊！”。

向穎被於成一路拖着來到了顧明的病房，只見顧明雙眼翻得看不見瞳孔，嘴裡不斷吐出鮮血。向穎見狀立馬給顧明注射了一針，這一針讓顧明稍稍平靜一些，接着，向穎跑出顧明的病房，活了一會兒，幾個護士跑到顧明的病房，推着顧明進了重症監護室。

保安科的三個大男人，三個跟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哎，我們三個不太吉利，身上有煞氣。”錢斌嘆息着說到。

“媽 的，保安科真是多事之秋，”於成啐了一口吐沫，“先是什麼蝴蝶，現在又是陳副主任，不知道是不是犯了什麼小人！”

“好了，別說這些了，我們快跟上去看看吧！”韓德培冷冷的說到。

重症監護室門外，三個人坐立不安，是不是頭貼着玻璃往裡面看。

“護士出來了！”於成喊道。

“怎麼樣護士！”錢斌急忙問。

向穎摘下口罩說：“還好發現及時，現在安全了，不過未來這幾天要轉到這裡了。”

“沒事就好，嚇死我們了。”於成閉上眼，摸了摸胸口。

“病人需要休息，你們暫時還是不要打擾的好。”向穎責怪的說。

“好，那行，我們聽你們的！”錢斌轉過頭說“都回去吧，希捷吉人自有天相，我們身上煞氣太重，還是別來了。”

三個人對了對眼，然後對着向穎掉了一下，轉身離開了醫院。

看到三人離開了這裡，向穎又馬上回到了重症監護室，顧明經過治療和處理，現在已經好了很多，向穎來到顧明身邊，拿出手帕給顧明擦汗，這時他發現顧明的嘴脣在輕微的動着，像是說着什麼，但是聽不清，於是她把頭側過去貼着顧明的嘴巴，這時才依稀聽到一些聲音。

“報應。。。。報應。。。。”

昏迷中的顧明不斷的重複着這句話。

向穎在老沈的口中已經得知了“蝴蝶”事件的來龍去脈，所以她知道所謂的“報應”是什麼，但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幾次和死神擦肩而過，心裡多少有些同情。

樹影搖動，夜已深沉，顧明依舊昏迷不醒。

一陣雨水過後，申城的氣溫迅速降低，整座市區被陰寒籠罩。陸軍醫院內，醫護人員仍然緊張的觀察者顧明的一切。和前幾天相比，顧明現在的病情穩定了很多，可身體依舊虛弱。所人顧明依舊未能甦醒過來，但是現在手腳也有了一些直覺。

顧明現在能否甦醒全看個人造化，但警察廳那邊已經忙開了鍋，馬坤命令特務科全面開始調查本次遇刺事件，保安科也全面展開工作，動用一切力量尋找兇手。於成和韓德培帶着人把案發地點掀了一個底朝天，除了幾顆子彈和一些血跡之外，絲毫沒有一點線索。於是，兩個人又不得不沮喪的回到保安科。

就當兩個回來的時候，剛好看見田向榮和錢斌正在保安科走廊上交談着。

“田隊長，你那裡又什麼進展了？”於成小碎步來到了田向榮身邊。

“兇手應該是幾個人一切作案，很好的利用了案發地點的地形。”田向榮解釋說到。

“就這些？還有其他的麼？”錢斌問。

“沒了，我們動用了密探，走訪了事發地點3公里以內的地方，什麼都沒查到，有些人聽到了槍聲，但是沒有人目擊，兇手相比也是對整個刺殺過程有一個精心的安排纔是。”田向榮一臉愁容。

“就知道你們特務科查不出什麼東西來！”於成絲毫不給田向榮情面直接怒斥道。

“你們調查處厲害，那你查處什麼了？”田向榮反問道。

“陳副主任和你們特務科有過節大家都知道，讓你們去查，能查處個屁！”於成瞪着田向榮。

“夠了！吵夠了沒有！”錢斌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吵，氣憤的說到：“都這個時候了，還窩裡鬥！一個個都是狗脾氣！”

田向榮一肚子火，直接對着於成甩一個臉色之後管自己離開。

“怎麼樣，調查處這邊有什麼進展嗎？”錢斌鐵青着臉。

“沒線索。”韓德培回答的乾脆，“對手做事滴水不漏。”

“好了，該查的繼續查，也不要抱怨了，還是等着醫院的消息吧，等希捷醒了，問問他本人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錢斌對着於成說道。

“是，主任。”於成點點頭。

日落的晚霞把半個天空染成紅色，重症監護室裡，向穎呆在裡面照顧着顧明，連日來的熬夜讓她有些疲憊，她坐在顧明的病牀邊上，趴在牀邊睡着了。

“水。。。。。”

щшш.тт kán.￠ ○

“水。。。。。”

“我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