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子軒的別墅裡餐廳的飯桌上，林子軒瞪着一張大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gmD駐香港領事高漢華。他沒有想到快過年了，這位民國領事居然會給自己帶來了這麼一個讓人意料不到的消息。
“你是說，你們蔣總統讓我去報告一下湯恩伯的事蹟？”
“是啊。”高漢華喝了一口小雅遞過來的雞湯，熱乎乎的湯汁進入空空的腹中，立時將滿身的寒氣驅了個乾乾淨淨，讓他感到一種久違了的幸福，趕着即將過年的機會來拜訪就是好啊，不僅能賺一頓飯，還有熱乎乎的雞湯喝，他慢慢的喝着雞湯，輕聲道：“湯恩伯將軍是我黨的名將，抗戰期間立下了不少的汗馬功勞。如今他不幸去世，我們總不能讓他這麼幹癟癟地去了，你說是不是？”
“嘿嘿，汗馬功勞，狗屁。”高漢華對面坐着的羅嘉文突然出了一陣冷笑，“高領事，你們還真是會算數。名將，沒錯，湯恩伯確實是名將，只不過他好像是打敗仗最多的名將吧？而且，他的那點兒功勞有什麼好吹的？要想報告事蹟，你們幹嘛不找其他人出來？難道你們哪就沒有別人了？像原先的那位代總統李宗仁、還有死守滕縣的王銘章、戰死沙場的張自忠，或者是在中條山堅持抗戰的衛立煌，以及死守衡陽方先覺，這些人哪一個拿出來比湯恩伯差呀？”
“嘿嘿，這不一樣！”高漢華尷尬地笑了兩聲。他就知道自己這回過來得不了什麼好回去，湯恩伯？這名字如果在抗戰期間，或許勉勉強強還能拿得出手，當然這還不算他在戰爭乾的那些事，否則，自己都覺得他連個屁都不是。可是誰叫自己吃的這碗飯呢？想不來也不行啊。
“當然不一樣！”羅嘉文依舊冷笑個不停，“水、旱、蝗、湯，天下四大害，這就是你們這位湯將軍稱號。他率領的軍隊比日本鬼子都狠，河南老百姓一怒之下繳了他十萬人槍，這可是古今罕見呀！國難當頭，老百姓不打日本人，反而跟你們幹起仗來了，湯恩伯將軍的這種光輝事蹟，確實是古今罕見！這樣的人不但沒有受到處罰，反而還連連升官，我們要是爲他做了報道，那我們報社還不讓人指着鼻子罵呀！這件事說什麼也不幹。”
“這個，”高漢華漲紅了臉，“這只是傳聞，不能當真的。”
“怎麼不是真的，我們家就是在河南生活不下去了，才搬到北平的。我的祖輩父輩親眼見過的事，還不是真的。再說了無風不起浪，河南老百姓跟你們的軍隊打起來的事情是千真萬確的吧，這你們總是抵賴不了的吧？”羅嘉文冷冷說道。
“可南口血戰，臺兒莊戰役之中，g軍功勳卓著，湯恩伯將軍也被稱爲“抗戰鐵漢”成爲了日本人最爲畏懼的幾名中國將領之一，這你也不能否認吧？”高漢華被逼問的急了，忍不住反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羅嘉文搖頭說道。
“這個我知道。”林子軒適時的將話接過來道：“當年的血戰你們的功勳的確功不可沒，我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們軍隊的戰鬥力和抗日決心。我們只是看不上湯恩伯這個所謂的狗屁將軍而已，南口血戰他的表現怎麼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臺兒莊會戰的時候，他前怕狼後怕虎，李宗仁一連下了幾道命令他都拒不執行，最後要不是李宗仁將軍說動老蔣給他下了一道死命令的話，他恐怕也不會在最後關頭出手的。就是這樣的人老蔣居然還給他升官，要我說不槍斃他就已經算好的了，連自己直屬長官的命令都不聽，怪不得你們總是失敗呢？就是你們那位蔣總統慣出來的毛病。”
“我們說湯恩伯的事，怎麼又扯到蔣總統身上去了，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就行了，你可別到外面去說，否則後患無窮。”高漢華提醒道。
“怎麼，自己做的別人說不得。看來你們還是沒有吸取教訓，還想反攻大陸做夢去吧！”林子軒的氣話脫口而出。
“你，”高漢華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高領事你讓我們去宣傳這麼一個將軍，我怕丟人還在其次，主要的是我怕你們被所有人罵呀！這樣你們這輩子也別想返回大陸了。”林子軒看着氣急敗壞的高漢華苦笑說道：“你們就沒有別人能拿得出手了？好歹換一個，只要比湯恩伯強就行。你們那位孫立人將軍就不錯嘛，唯一一位在國門之外打勝仗的將軍，在緬甸將日軍打得是狼狽不堪。杜聿明也行呀，血戰崑崙關，將日軍第五師團打得是落花流水，還擊斃了一名旅團長中村正雄。要實在不行的話，常德保衛戰的餘程萬怎麼樣，喋血孤城，最後雖然丟了常德，不過也是一個讓人激動萬分的戰役，而且他本人我知道就在香港！”
“杜聿明不行，再徐蚌會戰的時候他就已經做了共軍的俘虜！餘程萬，你想都別想，那可是一個被判了罪的人，如果宣傳他那其實不是說我們當年的處置錯了嗎？你讓蔣總統的臉往哪兒擱呀！”高漢華連忙搖頭。開玩笑，如果林子軒真的宣傳了杜聿明和餘程萬，gmD的面子可就真的丟盡了？連打了敗仗當了俘虜和一個被判了刑的人都要拿出來宣傳？自己還不得讓老蔣給斃了。要是他們死了怎麼也好說，可是這兩個人現在活得好好的，沒死怎麼做宣傳呀！不過話說回來，自從三大戰役之後，老蔣的王牌五大主力消耗殆盡，那些能打仗的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了，要不就是脫離軍界了，想從嫡系裡面找幾個能人還真的很難。
“他們兩個不行，難道孫立人可以？”林子軒暗笑道。
“不行，他是我們的陸軍總司令怎麼宣傳。”高漢華急忙反對道。
林子軒不知道現在孫立人在臺灣的局面，自己這個內部人可是知道的很清楚，孫立人和太子爺很明顯是不合的，要是宣傳了孫立人，太子爺那可就不好交代了。而且這次宣傳任務是太子爺親自下達的命令，怎麼可能讓他去宣傳自己的對手呢？
“那我實在找不出你們那邊還有誰可以宣傳了！”林子軒看着高漢華的樣子暗暗好笑，別以爲別人不知道孫立人的處境，現在所有人都在排斥孫立人，要不是由老蔣護着和他的威望在哪兒，恐怕早就被人給弄死了。現在蔣介石的嫡系裡面，愣是就沒有能拿得出手的，這日子過得看來確實夠嗆，難怪他天天嚷着要反攻大陸，要是不喊兩嗓子，恐怕自己手下的人都跑沒了。
“上面有命令，就湯恩伯！”高漢華嘆了口氣，“林先生、羅先生，我也知道你們對這個仁兄沒有好感，我也沒好感，可命令就是命令，我也沒有辦法。
“這是高領事你得到的命令，又關我們什麼事兒？”林子軒反問道。
“你不是一直想採訪蔣總統嗎？”高漢華微微一笑，“而且你還給了我文件，讓我建議蔣總統去投資日本的一些實業，現在蔣總統已經動手了，但也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現在要靠你的本事去打開路子。”
“別開玩笑了，那可是威震世界幾十年的蔣總統？雖然現在被人趕到了一個島上，但那也不是我能比的呀！”林子軒一臉的哂笑：“日本人那些欺軟怕硬的貨，都混到現在這地步了，還敢觸他老人家的黴頭？你們臺灣的百萬大軍是擺着看好看的呀？不會打他孃的，讓他們都老老實實的站那別動呀？”
“噗”小雅捂着嘴，低頭趴到了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不開玩笑！”高漢華嚴肅了起來：“日本人要是好打，誰不想打？滿東亞和南亞的人恐怕都想揍他們去。蔣總統就是害怕美國人知道他要投資日本，所以纔不能四處張揚，你明不明白？”
“你們跟美國人的關係不是一向很好嗎？怎麼還怕他們知道？”羅嘉文冷笑着問道。臺灣一旦反攻大陸，極有可能會讓中國大路再次硝煙瀰漫，後果更是後患無窮。他可是經歷過戰爭時期的，對其中的苦楚深有體會。所以，即便是並不贊同林子軒跟gD保持那麼好的關係，他也依然不希望國民黨反攻大陸。先不說國民黨執政的二十多年對中國大陸所造成的傷害，一旦戰火重燃倒黴的還不是老百姓？
“可我們還拿着美國人的援助呢！”高漢華彷彿沒聽到羅嘉文話裡的譏嘲之意，只是苦笑了一聲：“我們拿着援助，居然還有閒錢去投資日本的實業，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你們說美國人會怎麼想，那些沒事兒還要扯三分的參議員還不得把事情全都攪黃了？”
“這話也有道理！”林子軒點了點頭。他當時只想着和臺灣拉上關係，根本就沒有想太多，現在看來讓老蔣拿錢去日本搞破壞確實不太容易。
“所以，我們得讓美國和日本之間產生矛盾，只要美國人對日本有了嫌隙，那些小鬼子肯定就不敢再這麼囂張了！”高漢華說道。
“我不是給你們出過主意嗎？讓人去跟日本鬼子說，說他們當年打珍珠港的時候，不應該打了就走，而是應該去攻打美國西海岸。”只林子軒說道。
“你這主意我們用過，可美國人聽了還挺高興！”高漢華翻了個白眼，說道。
“高興？”林子軒驚訝道：“他們傻呀，這樣事還有高興的的嗎？難道他們就不覺得日本人沒有心服？不覺得那些人是在隨時隨地的想着向他們報復？”
“沒有！”高漢華嘆了口氣，“我聽布朗說了，就算是按照這種說法。山本五十六帶着幾個師團的日軍襲擊了珍珠港之後，繼續向西進攻美國西海岸。可那樣一來，日軍的戰線將大幅拉長，後勤補給也將日益困難。美國雖然會受到更多的苦難，卻可以在本土消滅掉日本很大的一股力量，從而更早地取得勝利。而且這種做法也只是猜想，日本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做，那羣小鬼子只是襲擊了珍珠港，然後就打了個大敗仗，徹底輸到了家。現在美利堅合衆國絕對不會再允許日本有這樣的機會，這種傳言越多，他們就會越警惕，相應的，也就會越安全。”
“他，他真這麼說的？”林子軒怔怔地問道。
“何止。”高漢華又苦笑着感嘆道：“他當時的語氣，我聽着都心裡酸！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咱們中國人也能這麼想！”
“不用心酸這是典型的大國心態！咱們學不來的。”林子軒也嘆了一口氣：“強者對弱者的妄想自然不會在意！”
“所以，我們就要讓美國人覺得日本人有可能威脅到他們！”高漢華說道。
“這似乎不太可能吧？”羅嘉文苦笑道：“他們根本就看不起日本人，現在日本又是戰敗國，連丁點兒軍隊都沒有，他們怎麼可能會讓美國人覺得有威脅？”
“我知道，可湯恩伯死了！”
“嗯？”
高漢華的話讓林子軒和羅嘉文都是一怔，湯恩伯死了和這個有什麼關係？
“據說，是那個給他主刀的日本醫生做的手腳。”高漢華一臉恨意：“湯恩伯在手術檯上足足哀嚎了兩個鐘頭，才嚥下最後一口氣！”
“你，你說的是真的？”羅嘉文怔怔地問道。
“我騙你們做什麼？”高漢華反問道。
“畜牲！”羅嘉文拍案而起：“我就知道他們是養不熟的狼！一有機會就要咬人！”
“有證據嗎？”林子軒依舊端坐在座位上，但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臉色已經變了，而且手裡的筷子也已經被攥的變了形。
沒錯，湯恩伯不是什麼好人，所率領的g軍更是軍紀敗壞，內戰的時候其人更是接連戰敗，把自己一生的功勳都給敗盡了，還得了一個“國民黨五大飯桶將軍”之一的稱號。但是，不管怎麼樣，湯恩伯也是個中國人。就像高漢華所說，湯恩伯也是一名抗戰功臣。南口血戰，其所率領的第20軍在懷來、南口與居庸關一線與日軍血戰11日，直到張垣被日軍突破，纔不得不突圍。南口血戰在抗戰史上威名顯赫。第20軍是這一場戰役的主力，傷亡幾千人。這場防禦戰，中g軍人打得勇猛、頑強、悲壯、機智，打掉了日本皇軍不可戰勝的神話。創下了一次戰役日軍死傷萬人以上的記錄，延緩了日軍進攻山西的時間，使日軍“三個月內滅亡中國”的迷夢破滅了。當時，就連gD機關報《解放》週刊也表了短評。“不管南口陣地事實上的失手，然而這一頁光榮的戰史，將永久與長城各口抗戰，淞滬兩次戰役鼎足而三，長久活在每一箇中華兒女心中。”此外，湯恩伯還參加了著名的臺兒莊戰役，雖然湯恩伯一直爲了保存實力而不出戰，最後還是李宗仁以嚴厲軍法爲威脅纔將其逼上了戰場，但是不可否認，這一場戰役，湯恩伯依然立下了大功，“抗日名將”的稱號得之不虧。所以如果湯恩伯之死真的是日本人做的手腳，那麼這個仇一定要報。而且自己前身就是一個軍人，一直爲沒有生在抗戰年代而後悔，這次既然有了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出出氣，豈不是太枉費老天爺費那麼大勁將自己弄到這裡來了。雖然這次的武器不是自己使用的槍，但是報紙一樣可以作爲武器的，諸葛亮當年能夠用三寸不爛之舌罵死王朗，自己也能用媒體輿論引導全世界，讓所有人好好看看什麼是掌控輿論傳媒。
“總統府正在派人調查，不過十有八九是真的。”高漢華一臉陰沉：“那個日本醫生有親屬死於侵華戰場，很有可能歸恨於湯恩伯。所以，趁機報復的可能性非常大，我們還找到了當時的幾個護士，據她們說：湯恩伯死前痛苦不堪，雖然上了麻藥，卻根本無效，在手術檯上痛得哀號不已，拼死掙扎，醫生用力按住，直至力竭而亡。”
“爲什麼找我？”林子軒沉聲問道。
“你現在風頭正盛，麥克阿瑟的邀請都不去，美國人那邊對你也很好奇。所以，你發表的文章比臺灣方面更受關注！”看着林子軒投射過來的目光，高漢華遲疑了一下，又道：“還有一點，就是你向來都是預言成真。有你出面來報道這件事，再發表一些看法，可以讓更多人相信。”
“可我跟gD的關係比跟臺灣的關係更好！”林子軒淡淡說道，“現在美國的在搞什麼‘忠誠測試’民心鼎沸，排共浪潮一波接一波，我這種人最不受待見，又怎麼可能影響他們？”
“你雖然不能影響他們可你能影響東南亞，甚至還有日本。”高漢華微微笑道：“你也別小看自己，現在全東南亞最有名的預言家就是你林大老闆！而且日本人在東南亞遍地仇家，只要你老人家說個話，肯定會成爲一股對日本人口誅筆伐的大潮。到時候衆口爍金，美國人不信都不成。”
“正因爲這樣，我纔不能亂說話。”林子軒嘆了口後，“我需要證據！而且是實打實的能夠經得起所有人調查的證據，而不是你們自己捏造的證據。”
“這個不難，過兩天就能給你。我們也沒有捏造過證據呀！”高漢華道。
“是沒少捏造證據吧！”林子軒諷刺道。
高漢華被林子軒諷刺的很是尷尬，急忙挑了一口西紅柿眯着眼睛嚼了兩下，立馬轉移話題一臉讚歎道：“香港果然是好地方。夏天的東西，還沒過年就能吃到！”
“這是子軒哥交給村裡人的塑料大棚，裡面種的都是這個，叫反季節蔬菜。”小雅在一邊認真地說道。
“反季節蔬菜？”高漢華明顯沒聽過這個名詞，聞言一臉疑問地看向了小雅：“什麼意思？這西紅柿不是地裡長的？”
“是地裡長的，不過不應該是這個季節。”小雅昂着下巴，一臉認真的解釋道：“西紅柿本來就應該是產於夏季。可根據我們的方法，它卻可以在冬天就生長出來。雖然這裡是香港，溫度遠遠比不上北方那麼冷，可是這確實是違反了節氣規律！所以纔會稱爲“反季節蔬菜”！
“冬天種出西紅柿，那你們夏天不就能種出大白菜了？”高漢華精神一振，不過他這一次看向的卻是林子軒。
“別看我！這技術我已經申請專利了！想要拿錢來買！”林子軒也拈了一口西紅柿，“記着，我這專利費是按畝算的，一畝地給一畝的錢。”
“真的？”連專利都有了？這種稀奇東西，如果真的被申請了專利，應該早就被宣傳的滿世界都知道吧？怎麼可能連一點兒聲響都沒有。身爲外交官，高漢華自然不缺少敏感，對林子軒的話持懷疑態度。
“我到葵涌那邊兒考察工地的時候，看到那邊好多還是農田。”林子軒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彷彿十分隨意。“你也知道我這人做事，從來不喜歡讓自己人吃虧。葵涌那裡的老百姓以後就可能是我碼頭上的工人，以後就是我林氏的門下，我怎麼可能隨便給點兒錢就打了？可香港政府太小氣，給我用來安置那些百姓的土地實在是太不夠用了。我就想啊，應該給這些老百姓一點兒補償。結果想着想着，就想到這一招了！不過，反季節蔬菜的培育技術雖然並不複雜，可其中卻代表着巨大的商業利益。賠償給那些老百姓也就罷了，可我信不過這些人的保密性，所以乾脆就去申請了專利！”
“在香港申請的？”高漢華問道。
“英國、美國、法國、西德能去的我都人去了。”林子軒看了高漢華一眼，又微微一笑：“臺灣我也會去。”
“臺灣現在好像還沒有專利申請的機構！”高漢華突然說道。
“早晚會有的，世界經濟正在逐步全球化，如果臺灣想自我排除在外，各種相應的機構設不設立都無所謂。可就那麼一個小島，還要養活那麼多人。”林子軒聳了聳肩：“蔣總統除非傻了，否則他想不設立都不行”。
“我說子軒，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能幹的。”高漢華稱呼也變了，顯然是想套近乎了。可是後來一想既然已經申請了專利，自己就算在費半天的話都不頂用了。這可是專利！他在香港這麼久，當然知道這代表着什麼。有時候一項專利，可就是大筆大筆的利益。雖然林子軒這回弄的只是些反季節的蔬菜，他相信那些什麼暖房之類的也能種植，可看林子軒這樣子，這種技術估計是應該能大規模應用的。那麼成本應該就比暖房要低，說不定還要低很多。這樣世界那麼多農田，菜地，如果按畝給錢，這傢伙豈不是要賺翻了？
“你這些本事都是哪裡來的？別人都不知道，可你一拈就來，從報紙到種菜，這跨得也太多了！你還有什麼不懂的沒有？”
“我不懂的可多了。”林子軒笑了笑，居然扳着手指頭數了起來：“你看愛因斯坦發明的相對論我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另外飛機大炮輪船導彈，我雖然知道可我一樣都不會造，還有就是”
“行了行了，你吹也吹個讓我能夠信的成不成？”羅嘉文在一邊嫌惡地說道。他最煩的就是林子軒經常這麼張嘴跑火車：“你要是能把這些都學會了，牛頓老先生還不從墳裡跳出來拜你爲師！”
“老兄，牛頓的知識在幾百年前是先進的，可是到現在已經非常落伍了，他如果再從墳裡蹦出來，隨便找個物理學專家都能讓他奉若天人！”林子軒笑道。
“吃飯！”小雅捂着額頭，一臉無奈。
“吃飯！”高漢華也趕緊拿起了筷子。難得有好吃的，他可不想落後。反正林子軒和羅嘉文愛鬥嘴的事情，他得到的情報裡面也有。沒什麼好奇怪的，至於他來的目的，林子軒剛剛已經等於是答應了，想反悔那可是沒門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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