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隆隆的巨響響徹天地!
遠遠望去,一道道數十甚至上百米的巨浪海嘯一波接着一波的衝擊着懸崖,濺射出數不盡的浪花,漫天破碎。那堵高不過百米出頭的懸崖,早已經被海浪衝刷的光潔如鏡面,也不知道經受了多少年的摧殘。
“啊……啊……啊哈!”
阪本時夜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死魚眼沒精打采,眼皮重的好似要打一個支架才能撐起來,一頭捲髮亂糟糟如雞窩,“所以說啊……這一大清早的,你把我拉到這來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正在和深夜劇的女主角做一些美妙的事情,全被你給破壞掉了。”說着,他又打了個哈欠,然後撓了撓有些癢癢的屁股。
瀨戶雄鷹道:“要抓到那兩個人,僅僅依靠我們兩個是不夠的。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還需要新的夥伴加入。”
“哦,哦,哦……”阪本時夜隨意的應了一聲,顯然對於瀨戶雄鷹說的“新的夥伴”一點不上心。
便在這個時候……
海面的盡頭突然涌來一股新浪,隨着它不斷的向海岸推進,浪頭越來越高,越來越高,等到靠近了海岸,浪高竟然已經突破了一百米,然後狠狠的朝着懸崖拍了過去,轟隆一聲巨響,充斥整個天地間,連海岸都顫顫抖抖了起來,便是阪本時夜都“喔喔喔”的叫嚷了起來,顯然是在爲這一股巨浪的威力感到震驚。
數也數不清的破碎浪花飛濺開來,大大小小漫天零落。
突然!
無數的纖細寒光遍佈整片天地,交錯縱橫,編織起了一張巨大的、立體的網絡。
剎那間,那漫天的浪花、水珠,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氤氳薄霧,瀰漫在懸崖周圍。東邊初升的驕陽映照在上面,竟是架起了一座彩虹橋。
在那座彩虹橋中,隱隱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哇哦哇哦,好厲害的劍!”阪本時夜,“竟然在一瞬間劈出了與浪花同等數量的劍意,將每一朵浪花每一粒水珠都擊碎,死條子,你要找的這個人很厲害嘛!嘿嘿,要我說,竟然你能找到這麼厲害的夥伴,就不需要我幫忙了吧?”
瀨戶雄鷹道:“可以。請把你那一頓飯錢還給我,你就可以走了。”
“……戚!”阪本時夜不爽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現在渾身上下摳不出一個鋼鏰兒,拿什麼還飯錢?
瀨戶雄鷹道:“走吧,咱們過去。你放心,只要抓到了那兩個人,獲得的賞金足夠你打一輩子‘柏青哥’。”
“嘿矣嘿矣!”
兩人來到懸崖下,結果還沒有靠近懸崖二十米,一道寒光突然從地上冒了起來,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攔住了兩人的前路。
一個人從天而降,一雙赤足白皙嬌嫩,好似白玉凝脂,輕盈飄逸的踩踏在沙地上……光是這一雙白的發光的美足,就讓阪本時夜瞪大了眼睛,視線瞬間就被磁吸住了,然後視線沿着眼前之人的一雙玉足往上,是一條修長的驚人的腿,從下到上筆直筆直的沒有一絲曲線弧度,等視線靠近了緊要部位,卻是纏繞的一圈圈繃帶,臀胯線渾圓,到了腰部卻陡然收縮,再往上及胸部又豁然膨脹開來,繼續向上則是雪白雪白的前胸肌膚,以及兩條赤條條搭在長劍上的手臂,那長劍是真的長,至少三米,就這樣被擔在兩肩上,雖然她也的確挺高,可和劍的長度比例卻完全不搭……最後,阪本時夜也眼睛落在了那雙冰冷無情的明媚雙眸上,當即就彷彿給寒冬裡的冷風吹過一般,瑟瑟抖了一下。
“這個女人身上就綁着一圈圈繃帶,那她排泄的時候怎麼辦?難道把繃帶全都解下來,或者就撥開關鍵地方的繃帶?完事之後再弄回去?”阪本時夜好奇寶寶一般在心裡琢磨着。
“滾!”
這個女的有一頭很長很旺盛的頭髮,乍眼一看像是披風,但估計是缺乏打理的緣故,所以亂糟糟的。此時從她嘴裡蹦出一個“滾”字,卻是實實在在的蘊含着殺氣,這股殺氣激的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都漂浮了起來。
瀨戶雄鷹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在這個女人面前展開,“你對這個或許感興趣……”
話沒說完,那張紙就被眼前女人一把搶過,接着從她的眼裡就迸濺出磅礴刺骨的殺意和滔天洶涌的恨意,“觀、海、舞——!!”
女人一字一咬牙的念出了那張紙上人像的名字。
沒錯,瀨戶雄鷹拿出來的那張紙,正是“觀海舞”的通緝令。
看到眼前的女人這個樣子,阪本時夜心裡暗歎一聲:“又是一個被仇恨矇蔽心智的女人啊。和這種人相處最麻煩了……”
“她在哪?”
瀨戶雄鷹道:“不知道,但是她已經回到了‘東日島’,而且我知道怎麼找到她。所以,神武鶯歌,我邀請你加入我的隊伍,討伐這個‘千人斬魔頭’。”
神武鶯歌道:“我不需要任何隊友。”
瀨戶雄鷹道:“觀海舞並不是一個人回來。她還帶了兩個幫手。你不需要我們幫你對付觀海舞,但是你需要我們幫你牽制她的幫手。這樣你才能盡情的和觀海舞一決生死。不是嗎?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在和觀海舞戰鬥的時候,還有另外兩個礙事的傢伙搗亂吧?”
“……”
神武鶯歌沉默稍許,似乎是在權衡考量,好一會兒,她道:“什麼時候出發?”
“就現在……”說完,瀨戶雄鷹又道,“不過,我們還需要去找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