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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魔俏醫生 - 第329章 大人柱字體大小: A+
     

    秦逸一見大驚,將我一把抱起衝向殿外。我一時未能從地上取劍,由得他抱住。

    耳邊卻聽到殿外罐子破裂的聲音。

    “不行,人柱動了。我要拿劍。”我衝着秦逸喊道,人柱之強,我在古塔就已經見識,更別說這整個殿外這麼多的罐子。

    秦逸只聽着棺材作響,哪裡還能兼顧人柱罐子,將我抱到了殿外右邊石獸身上,我看了一眼,石獸似獅非獅,似虎非虎,肩生雙翅,昂首、張口、吐舌,很是威猛雄健。我所在的石獸,稱爲“辟邪”。

    兩具石獸雌雄各一,放在大殿門口,另外一隻應該就是“天祿”。

    “你在這裡呆着。我去給你拿劍!”秦逸焦急的說道。

    “你給我回來,”我將他扯住,他再拿一次,非魂飛魄散不可。

    殿外的人柱紛紛裂開,紛紛朝着我腳下的石獸聚集。我低頭看看腳下白花花的一片,冷哼了一聲。

    這些人柱都沒有砍去四肢,但是似乎也不能攀爬。

    蓬!大殿中的棺材蓋飛了出來。

    鈴!又是那空靈的鈴鐺響動。

    “讓我回去拿,這是唯一的機會!”秦逸喊道,“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不行!”我喊道。腳下一片滋啦滋啦的叫聲,將我的聲音淹沒。“你不能再進去!”

    我非常清楚,秦逸根本對抗不了大人柱,更別說,還要回去拿神器。

    “秦逸,其實走到這裡我已經滿足了。蕊兒不是也在嗎?我們一家團聚。以後沒人能分開我們。”我開始放棄。

    “我沒有做一名合格的醫生,但是,我所幸遇到了你,那個男人不是說過麼?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我沒別的遺憾,如果你愛我,就陪我感性一次。”我將他緊緊抱住。

    殿裡已經傳出強大的氣息。很是迫人。

    “憐行曾經爲我念過一句話,我覺得很好聽,斷雨銷雲辭君泣,折戟沉沙傾雪溟。那時,我心如死灰,因爲我愛上的,是我的親哥哥。”我擡起頭看他,伸手摸了他的臉,“可是我們走了這麼久,都沒有因爲這個導致我們分離。我很感恩。”

    秦逸呼了一口氣,嘴角牽起一絲苦笑,“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的身份。儘管我也苦惱過,現在我一點也不後悔!”

    我含着淚笑道:“再親親我吧。”

    秦逸湊了過來,抹去我臉上的淚水,“不過打死我,我也姓秦不姓夢。”

    我笑了一聲,輕輕說道,“不要臉,你有我。”將嘴巴湊了過去。

    他絲毫沒有留意我的雙手,正在偷偷的釋放一個結界,能夠將他一個人困住的結界。

    “啵!”的一聲,兩張黃色道咒,纏住了他,我開始沿着他的靈魄劃出圓。

    秦逸猛然醒覺我要做些什麼。但是已經着了我的道,他已經被我的結界困住了。

    任憑他在裡面呼叫,我始終慢吞吞的給他加持。我要這個結界法盾在沒有我的情況下,安全的離開這裡。

    他不會死在這裡。

    我虛空畫了引路符,按照我們進來的路線,給法盾做好了路。雙手將他送了出去。

    回頭看向大殿,已是一片暗紅。巨大的壓迫感又再度在我耳邊生騰,腳下的人柱慢慢退下。

    不用去想,在棺材中的都是大人柱。因爲剛纔的驚動,現在一個個都醒了過來。

    “呃......”在近乎寂靜的水上宮中,瀰漫着極爲乾渴和苦楚的叫聲,這聲音穿透我的骨髓。作爲吸取黃泉的大人柱,承受着獨自一人在棺材中的體驗,僅憑生存意志承擔疼痛。

    王氏集團爲了讓人柱更爲持久,將活着的男人許配這些個人柱。獲得冥婚的人柱再次回到棺材,繼續吸取地下涌出的黃泉,繼續維持下去。

    但是若是冥婚遭到人柱反對,或是男人改變了主意。人柱就會爆發崩潰。

    無論誰在這裡偷黃泉,都無法逃脫,如果是男人,會在這裡等待再次搭配,如果是女人就會成爲下一任人柱。

    我心裡的那一份對於人柱的恐懼,頃刻之間變成了可悲的同情。

    大柱出棺,我也無法抗衡,何況是蕊兒。所以,她一定在這裡。不敢想象,在王氏集團的安排下,這裡究竟犧牲多少生命。

    嚓的一聲,我身後多了一隻白色的人影。而我的身體,就是簡單的轉身也無法做到。

    我急促的喘息着,不知道身後的白影到底是副什麼尊容。

    “願...與妾身...同眠麼......”身後發出的聲音,就像是被金屬澆灌的喉嚨中發出的,嘶啞而刺耳。

    我忽略了一點,人柱中要是有同性戀呢?

    我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軀體了。從石獸上跳下,一步步朝着殿裡走去。我的寒光劍就在自己的左側地上,可是就是自己的身體慢慢從它面前走過。我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拿起。

    我的面前是一口精美的大棺,就在五隻大棺的中間。這個人柱,是最強的大人柱。

    雖然擰着眉毛,心裡同時也在不住的吶喊,還是平靜的踏了進去。

    真實的棺木,可不是什麼最好的體驗,我看着自己的四肢被黑色的黃泉淹沒,除了自己的頭顱。

    面前的大柱在暗紅的殿中張開了雙臂。撕扯着破損的聲音,撲了上來。

    眼前一黑,身體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

    我眼前一片光亮。從牀上坐起,看着窗外的夕陽。

    這是我的家。巡視了四周,我幾乎留下淚。這個溫暖的家,現在已經不再。

    我現在已經是人柱了麼?爲什麼還會有這樣的幻覺,是躺在黃泉中做夢?

    苦笑一聲,我在房間裡開始走動。從二樓的臥室下樓,我心裡一陣難過,從所有的裝飾和家裡的擺設,能夠記着我的記憶有多麼的深刻,大到傢俱的位置,小到它們發出的味道。

    我甚至還能感覺,小時候喜歡的一個布娃娃,還安靜的呆在樓梯下的儲物櫃裡。

    推開樓下的客房,鼻子裡竄進一股清新淡雅的味道。

    牀上正躺着一個背對我的女人。長髮極爲柔順的貼着枕頭,身材噴血。

    我聽着她均勻的呼吸,慢慢朝她靠近。

    一張眉頭輕皺的美人臉映在我的眼裡,似乎還在做夢。我眼裡溼了,是白蕊。

    起碼在幻覺裡,我還能見到她。

    我沒敢觸碰,深怕我此時突然醒轉,要到其他房間去看看。父母的房間裡同樣是個正在睡着的女人,不是我母親,卻是章薇。

    那麼樓上的客房又是誰?

    我踏着咯吱吱作響的木梯,走到二樓的客房。

    憐行的光頭在黃昏的光芒下,很是明亮。

    這個幻覺裡,沒有秦逸,沒有王萱,除了沒有下落的蕊兒,其他都是我最在意但卻已經故去的人。

    他們都在這裡休息。

    我默默的關上門,尋思要不要也去補覺。

    地下室會有什麼?

    我的心絃一緊。會不會我的養父母,會在哪裡。

    朝着樓下的廚房走了過去。

    一切都像是最初的模樣,廚房的窗臺上,同樣擺着一束百合。我還記得,當初母親要把百合放在廚房的時候,同父親吵了一架。

    正是家沒有被毀掉前的模樣。

    打開機關,我開啓了地下室的燈。

    下面空空入也,只有桌子上一臺電腦和打字機。

    鬼使神差,我走到了電腦的面前觀看裡面的內容。

    這是所有房間的監控,能夠看到每個人在房間的情況。看上去沒有什麼異樣。我心裡抽動了一下。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覺,我清楚的記得在當時我沒有看過電腦的正面,不知道上面是什麼內容。但是現在自己卻能知道。

    在看到父母自殺後,我一定在顯示器上看到了什麼。不然,我怎麼會知道這個電腦是個監視器?

    客房白蕊的黑白畫面中,出現了一些波紋。開始扭曲。

    一個白色衣服的女人正在慢慢朝着睡夢中的她靠近。慢慢的衝我轉過頭,噗。電腦的屏幕一黑,我不禁敲了幾下屏幕。

    當再度亮起,整個監視器變成了一個單獨的畫面。那是二樓的走廊。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屏幕。

    我倒吸了一口氣。屏幕中的拐角,顯示出的影像正是我自己。在顯示器中的我朝着來路望了一眼,接着繼續朝前走去。

    鏡頭自動一轉,我走到了憐行所在的客房前,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嗵!地下室的門猛地關上了。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我用手在面前的桌子上摸索着,希望摸到鍵盤的我,卻摸到了一隻蠟燭。我虛空捏了一咒,將蠟燭點亮。

    眼前的桌子卻完全變了模樣。上面擺滿了死人的牌位,用錯綜複雜的紅繩綁縛着。左側是一件舊式的木衣架,上面是一件斑駁帶着僵硬凸起的古式婚衣。

    這種婚衣我穿過,在卑彌呼的墓裡,我和秦逸完成了冥婚。我在地上走動,長靴發出咚咚的木頭聲響,不再是地下室裡冰冷的地面。

    離桌子五步的距離,是一道木門,此時裡面的燈光突然亮起。

    我的蠟燭頓時驚得掉在地上。

    這已經不再是我的家。我復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牌位。

    這是......搭配冥婚的地方嗎?

    我朝着面前亮燈的房間走去。正在猶豫要不要推開房門。

    “吱”的一聲,房門自行開啓。

    房間不大,卻在木椅上端坐着五個穿着紅衣的女子,布料好似綢緞,衆女的頭上,都被頭冠遮擋着。

    見我進門,除了中間的女子紋絲不動意外,其他的女人竊竊私語起來,我耳朵頓時變得噪雜。看着面前女人們的下巴和側臉,簡直讓我嫉妒的要死,那弧度簡直就是完美的比例!

    忍不住咳了一聲。

    五個女人頓時停下了議論,身子擺正,齊刷刷的朝我看來。我退了一步,身子又開始僵硬。

    中間的女人慢慢站起,朝着我走來,每走一步,身上便開始,走到我的面前,整張臉像是在黑墨中浸泡過一樣變得佈滿褶皺。髮絲粘在黑色的臉上,像是緊緊嵌入了臉孔。

    “願...與妾身...同眠麼?”她的申銀如同強烈的噪音,震得我耳朵和心臟生疼。

    喘息看着這張的臉龐,連動手指,都無法做到的我,是該同意還是拒絕?

    這是締約冥婚最後的步驟,倘若我答應,面前的人柱繼續回棺內吸取黃泉,倘若我拒絕,人柱便會崩潰。

    她的頭髮已經從身後慢慢的纏到我的身上,我已經沒有選擇,要是拒絕,她崩潰的同時,我立刻就成爲下一個人柱。

    “我願意。”

    身上的劇痛傳來,一具屍體緊緊纏在我的身上,和我一起泡在棺中。我在棺中全是黑色的黃泉中活動,她的臉就在我的臉邊上貼着。

    被黃泉腐蝕,身體像是被針扎。我腦海裡猛地出現人死前的意念。各種各樣的,形形色色的聲音在腦海迴響。

    各種在這塊水中宮死去人的前一瞬,在我面前飛快的閃過。我覺得自己承受不了這麼多死亡的滿溢。

    我忍不住張開嘴巴喊叫道,“呃....”在棺材中發出了一聲嘶啞的低吼,所有死者最後的情感就像漩渦在我腦子裡打轉。

    不行了。

    我的腦袋要炸了!

    身邊的屍體,突然醒來,衝我嘶吼!我應該幫她一起承受的。但是對於冥婚,我並不是完全接受,而是不得不選擇。顯然,婚約立刻失效了。我沒有起到安撫人柱的作用!

    棺蓋再次被人打開,我的求生頓時瘋狂的滋長。

    “秦逸!”我扯着嗓子喊道。

    “拜託,真傷心。早知道我就等着秦逸來救你。”一聲甜膩的聲音從殿中傳出。

    白蕊美豔的一張臉依舊不可方物。“哈!”白蕊嘯了一聲,氣息如同波浪般震去,身上如同複製分裂出了一隻藍色的鬼影。將我身上貼着的人柱按在了水中。

    人柱被她的鬼影按住,壓在了棺底。黑水迅速的下落,不知從棺底什麼地方迅速的流出,片刻間沒了一滴。我看着棺地的一具帶着頭髮的骸骨,發現棺材底部並沒有任何缺口。

    白蕊豔麗的臉龐迅速鐵青,長髮像是展開的波浪,身上的白衣纏繞着一團團黑色的濃霧。活脫脫一副厲鬼模樣。

    “蕊兒。”我從棺裡踏出,將她按住。根本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

    白蕊右腿朝後踏了一步,右手上已經伸出一道白色的法鞭,纏住了寒光劍柄,朝我甩了過來。

    我將劍接在手中。朝着殿外望去,白色的人柱都泡在水裡,不知是真正的死去,還是暫時的沉睡。

    “你走吧。”白蕊淡淡的說道。

    “蕊兒,你沒事就好,跟我回去吧。”我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心裡卻一驚,她的手掌異常冰涼。

    “你來的太遲了。”白蕊的臉龐慢慢變得豔麗,“我已經成了人柱,離不開這裡。王氏集團讓一個術士做了這裡的大柱,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着了道。現在已經回不去了。”

    什麼!

    “現在輪到我了。媽,我已經回到過去,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怪你,”白蕊苦笑一聲,“我作惡太多,已經遭到了報應。這是我最後的歸宿。”

    “不行!你是我夢依塵的女兒,必須和我在一起。”我固執的說道。

    “接近死亡的時候,我能洞察一切。我在棺中守着黃泉,江澄將不會帶來災厄。對我來說,是贖罪。”白蕊說道,“你們有你們的路,女兒我有自己的。我只是有些後悔,沒有珍惜活着相處的時光。”

    “要是有天,地府不再涌出黃泉,我就能夠離開。”白蕊淡淡一笑,“也許到那時,我能夠洗盡鉛華,放下爭先之心吧。”

    “本來,我清楚了一切來龍去脈,是想毀掉這裡的,但是明顯能力不足。黃泉只能讓人死去,不能使人復生。無論是誰建了這水中宮,都犯了一個大錯,他們求仙若渴,卻開啓了地府的黃泉口。”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活不活死不死的呆在這兒。

    “我在沒有成爲人柱之前,曾經給你送去一個幻像,告訴你王西成即將遭遇的危險,但是時間太長,我吸收的黃泉,已經太多了。這是很好的一塊試煉之地。”白蕊笑笑,“我能看到很多看不到的東西,媽,憐行叔讓我給你帶聲好。”

    “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兒...”我哽咽的說道。

    “我不寂寞。”白蕊笑道,“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我也不是一個人。王氏集團爲了想得到黃泉,但是一滴水也沒有得到。他們給我配了冥婚。你能猜到冥婚的對象是誰嗎?”

    我自然能猜到是誰。能夠陪伴白蕊的,一定是非常喜歡她的人,我認識的人裡,正好有一個爲愛隱居的術士。我心裡覺得好苦。

    “我在大柱的壓迫之下,沒有能力出來救你們,但是王萱和那個男人卻始終被我引的在樹林中轉悠,倒也沒出什麼危險。現在大柱被爸打散,而你也幫我將她終於剋制。我得解脫。”白蕊說道。

    “蕊兒,你不能呆在這兒,王氏集團爲了實驗,一定還會派人來騷擾,他們可以不擇手段。”我說道。

    “我在這裡已經呆了近五十年,吸取黃泉無數,又不等同真正的死亡,道士要除掉我,也要遭報,更何況,也沒有那麼高深的道士。”

    “不,你不知道,王氏集團有一支道術小隊。都是高功的得道真人。要是他們......”

    我話未說完,就被她打斷,“要是我真的死去,也是我的命。媽,每個人的路都不同,你經歷了這麼多,應該明白。”

    “蕊兒,我在這裡陪你。”我說道。

    “不,媽,你和爸還有事情做,我們都有長生。來日方長。”白蕊淡淡一笑。

    我能看出,她的心態已經大變,不再是過去的白蕊。但是要我接受她的選擇,實在是放心不下。

    “走吧,要保護我有很多方法,譬如,把王氏集團徹底整垮,或是雞犬不寧什麼的。”白蕊說道,“離開黃泉,我無法存活,除非能變成一隻靈。”

    “蕊兒,你要好好保重。”我見她心意已決,也沒什麼好說的,她說的對,保護她是有好多方法。

    “你要小心,王氏集團在化工廠留下了看守,專門觀察人柱的崩潰,他們不敢接近大殿取大柱的黃泉,但是總是想方設法,從人柱的罐子中偷取。外邊一定有人作惡。”白蕊提醒我道。

    我點點頭。那些攝製組的人員和來寫生的畫手,都被害死在宿舍樓,一定就是看守的傑作。

    等我和秦逸、王萱、喻星洲一會合,就出去收拾他。

    “能夠這麼快殺人的道士,是什麼?”我不禁問道,我的女兒比我見識都廣,一定知道。

    “估計是個降術士。也只有茅山道和降術士能夠做到。”白蕊說道,“與他鬥法,千萬要留意他的小動作。他是有法壇的,如果法壇越高,降術也會跟着提高。”

    茅山道。名字好熟悉,估計不少道士類的電影都會提及吧。

    還是我這個當媽的不好,自己女兒現在成了生死之間的屏障,承受巨大的痛苦,我卻只能袖手旁觀。

    一定要想方設法,保護好她,保護好這片水中宮不受到任何滋擾。

    “這是宿命。”白蕊說道,“姥姥不是說過麼?有些事情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夏侯妍給我說過這句話嗎?

    “我在這裡即將死去,但是你們的到來,使得我沒有最終被大柱害死。又讓我把你們救出。這一切都是被設計好的。”

    白蕊看着我,鐵青的臉再度變得鮮豔,“我活着是個不太光彩的角色,現在我也不是原來的我,媽,是你讓我重生在此,堵住黃泉,是我現在唯一的使命。”

    “走吧,做你化陽術士掌教該做的事。至於人柱,我會來做。”白蕊說道。

    她決意如此,何況,她也離不開黃泉。

    要是再見到閻王。得問問黃泉的事,他爲什麼看不到我女兒受苦?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蓋上棺蓋,讓她做大柱。

    邵星宇的屍身就在棺內的一側,有他陪着,蕊兒能減少很多痛苦。

    等我回去,一定要杜子石和趙晴一併前來,在這裡護衛,水中宮的陰氣,對他們兩個人有益。

    至於秦逸,就算我讓他呆在這兒,他還是要到我身邊的。就像棺裡現在的邵星宇一樣。

    “在這裡!”殿門口出現了喻星洲和王萱。我攔在棺前,“誰也別動!”

    喻星洲看了一眼身邊同樣結咒的王萱,慢慢的放下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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