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高暢眼中一片迷糊,“我不要錢......”他嘴裡支吾道。
儘管這麼說,但是身子已經轉了過去,開始準備登船了。居然能夠說反抗的話,不得不說,他的意志已經足夠強大。
我被卑彌呼附身以來,翟濤是因爲真愛反抗了一句。而面前的許高暢,僅僅只是自己的意志足夠堅強。
秦逸啊,這世界上跟你相像的男人還真多。我有點後悔遇到你了。因爲你的足夠完美和優秀,對於我欣賞的其他男人,我根本無法入眼。看來看去,都是提醒着你的存在。
對你的思念,恐怕還要繼續下去。
你就像一顆被電鑽扎進我腦海的螺絲釘,跟我的腦子完全不是一個整體。每每想起,讓我頭疼欲裂,每一個細胞欲拒還迎。
可就是完美如你,最終還是離開了我。
隨着腳下咯吱吱的船板響動,許高暢帶着三十多名船員,在我和熊俊名登上船後,紛紛跳了上來。
“這是什麼地方!”許高暢猛地叫了起來,他跑向船邊,朝着底下的運輸艇望去,只見到運輸艇朝着岸邊駛回。
“停下!等等。我們要下船!”他衝着運輸艇喊道,但是眼見着運輸艇從眼底消失。
“你們用了什麼巫術,非把我們帶到這船上來!”許高暢怒氣衝衝的喊叫道。
“你已經上來了,就不要再說這些話了。如果一切順利,你很快就能拿到合適的報酬。”熊俊名平靜的說道。“當然,你如果不願,也可以從這裡跳下去。我一毛錢也不會付給你。”
“你們這是綁架!”許高暢怒道,“這是赤luo裸的綁架!你們知道這是一艘什麼船嗎!剛纔我在下面看到了!船錨根本就沒入水!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它根本就不可能靜止的停在水中央。”
我心裡一緊,“食物儲備都夠嗎?”
熊俊名答道:“剛纔只是運人,現在回去裝食物了!”
沒有靈石。誰能看到帆船!我忽略了這個問題,全部把注意力放在魅惑許高暢身上了!
就算胡國興有另一塊靈石,也不能確保能夠見到我們,或許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另一艘空船。
“別告訴我,你們連食物也沒準備。”許高暢說道,“沒有儲備,我們那裡也不去。”
許高暢蹲了下來,此刻船體突然猛地震動。許高暢更是驚得跳了起來,“誰在開船,船怎麼動了!”
他驚懼的朝着船舵的方向看去,上面空無一人。
我只感覺到晃動,看着船身旁的水流,這帆船真的在移動!
“起風了。”小浮喊叫道。
“你去把頂部橫杆放下來!”許高暢衝他喊道。“大蟲,小疙瘩你們兩個守在起錨器旁。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離開。”
幾個船員開始攀爬帆船的纜繩,朝着頂部上去。船身有一些左右的偏移,似乎動作大了些。
許高暢緊張起來,衝着船頭喊道。“去把帆布放下來!爲什麼帆布還沒有打開!”
不管他怎麼喊,船身真的在移動。而且有着愈來愈快的趨勢。
船頂部傳來小浮的喊叫:“我辦不到!帆布纏住了!”
許高暢將自己腿上的匕首拔出叼在嘴裡,開始迅速的攀爬纜繩,不多時爬到了小浮的身旁,看着小浮緊張的在解一個粗疙瘩的纜繩,自己左手抓了一根纜繩,身子俯下,“讓開。”
他敏捷利索的將匕首拿起,將那一疙瘩纜繩砍斷了。
噗噗!帆布同時被打開,船身立刻保持住了平衡。搖晃停止了下來。
許高暢慢慢從纜繩上爬下,船上的水手紛紛喊叫着好身手。可是他臉色卻十分平靜。白淨的熊俊名聽着船員的歡呼,咬了咬自己的牙。
“你們聽着,”許高暢走了過來,“現在船上一點儲備也沒有,我們必須回岸邊去補給。我不清楚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總之沒有食物和水,我的人哪裡也不去。”
熊俊名冷笑了一聲,“別忘了,大副。我纔是船長,在這艘船上,輪不到你教訓我!左滿舵,我們把船靠在岸邊補給。”
“遲了,我們已經沒有補給了。”我平靜的說道。
熊俊名和許高暢一驚,朝着我看來。我指着面前的水面前方說道:“哪裡還有岸?”
兩人朝着前方看去,茫茫一片的水光,根本毫無邊際。
許高暢走到船舷,朝着後面望了一眼,猛地拍了一下船身,“這下好了,誰知道這個鬼船去什麼地方!”
小浮在旁邊看着自己船長,本想說話阻止的他沒有張嘴。
我搖晃了一下身體,覺得有些噁心。
“大家靠近一下。”許高暢衝着船上的人喊道:“你們有我的人,但是也有不是我的,我不知道你們原來是誰,或者怎麼來的。你們中一些人可能甚至是重犯,在隱藏或是逃亡,沒關係,我不關心,我對所有人的要求只有一個。就是大家齊心協力,回到岸邊去!好了,幹自己的活吧。我們開船回去。”
衆人紛紛趕到自己的位置。
“你。”許高暢指着我說道,“跟我到船尾來。”
我有些跌跌撞撞,一股強烈的嘔吐感,不停的衝擊喉嚨,被他一把抓起胳膊。扯到了船尾。
“你叫什麼?”許高暢問道,鬆開了我的臂膀。
“夢依塵。”我捂住了嘴巴。
“聽着,有些人一開始可能會覺得噁心。”他一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將我身體轉了半圈,朝向了他,突然發力,將我甩了出去!接着用着強有力的臂膀抓住了我的雙腿,將我狠狠抓牢。
我的身子靠在了船尾上,看着身下流水的轟鳴聲,大叫起來!“拉我上去!不要!啊!”
許高暢哈哈大笑着,“聽我說,這是個好辦法。”
щшш⊙ ttКan⊙ CΟ
“求你。拉我上去!”我被嚇得快尿了。
他雙臂使勁,將我拉回船上。我的暈眩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噴在了甲板上。
我狠狠的瞪着他,他看着一地的髒污,衝着說道:“現在你可以到船艙裡寫個日記或信什麼的告訴你媽了。”
“我父母都死了。”我悽然說道,他翻開了旁邊的箱子,從裡面找出一塊布來,接着丟給我,“清理甲板。”
“大家好好幹,你們得像馬一樣工作!”許高暢衝着船上的人喊道,接着回頭,“我父母也都死了。”
“許高暢!”不遠處的熊俊名喊叫着,“既然你有這麼好的航海知識,爲了讓我們儘快靠到岸邊,你施展一下怎麼讓這艘船快點好嗎?楊帆吧!”
“熊船長,”許高暢看了一眼眼前的水流,“我不知道身在何處,但是如果面前真是海洋的話,看水流也快接近洋流了。還有這種天氣,也還得緩慢前進。”
“我們已經不能再耽擱了,我們必須在日落之前趕回岸邊去,你要彌補一下時間,如果你不想幹大副,現在還來的及。”熊俊名說道。
“如果你執意這麼快的話,估計這船會很快到岸邊,並且收不住......”
“楊帆!”熊俊名打斷了許高暢的話,“再不回去,我們都會在這艘船上餓死。我纔不在乎,這船毀不毀。”
許高暢呼了口氣,無奈的轉身衝着水手們喊道:“楊帆。”
隨着水手們扯掉栓繩,船身的帆都被打了開來。
帆船的速度幾乎提升了一倍。站在船頂的小浮一手抓住纜繩,一手張開呼喊着。
我擦乾淨了甲板,看着乘風而行的帆船。感受着溫暖的風吹到臉上。
不禁皺起了眉,這水聲、風聲,像極了在無爲島上的感受。
這不再是仙撫湖。在我們解開纜繩的同時。默默行駛的帆船已經不知道把我們帶到了什麼地方。
熊俊名看着水手們呼喊着,臉上浮現出笑容。
許高暢則陰沉着,一臉嚴肅。
行駛了大約五分鐘。已經沒有人在呼喊了。
按照船身本身的速度,如果還是在仙撫湖的話,我們早就已經靠岸。而不是仍在毫無邊際的水中航行。
看着一望無垠的水,我感到了一種恐懼。
在船身的右側,有着一片黑色的雲,正在平靜的水面上翻滾着。
許高暢皺起眉頭,衝着身旁的熊俊名說道:“船長,右舷方向有一塊颶風團,我們需要馬上降帆。”
熊俊名也明顯的看到了。他笑着搖搖頭,“許大副,還不行,這是仙撫湖,又不是海,哪裡來的颶風?”
被許高暢叫做大蟲的一個水手過來,指着那黑色的一團雲說道:“我們以8裡的速度駛向風暴,而且速度會越來越快。”
熊俊名哼了一聲,“你們不是久經沙場的水手麼?還怕這一點點風浪?”
許高暢說道:“如果我們現在還不降帆,並且駛離,風暴一定追上我們。”
“這是個湖,我的大副,我現在是在幫你,儘快的回到岸邊。”熊俊名說道,“繼續保持速度前行,我們一定是走偏了方向,在仙撫湖兜開圈了。”
許高暢只得無奈的喊道:“固定好一切,應付糟糕的天氣。”
我的耳邊聽到一聲動物的長嘶,朝着另一邊望去,那是一隻海燕,在黑色的烏雲下,緊貼着水面飛行。
“我們現在在海里!”
船身有些顛簸。似乎浪變得更大了。
天空被一片黑雲覆蓋,彷彿立刻就到了傍晚。
“你們到船艙裡看看,全是貯備好的食物,估計是以前的人留下的,有些還沒有變質。”一個護士走出船艙說道。
風聲開始呼呼的颳起,我清楚的看見不遠處的黑雲,正卷着一道道閃電。
“我們必須降帆!離開這兒!”許高暢再次衝着熊俊名喊道。
“保持航向!”熊俊名看着許高暢的雙眼說道,“記好你的身份!大副!”
我已經感覺有異,急忙喊道:“抓牢!”
在我抓住一道纜繩的同時,船頭已經被浪涌起,甲板上受到了第一次浪水侵襲。
“降帆!大副!”熊俊名臉色一變。衝着身邊的許高暢喊道。
“把帆砍下來!”許高暢喊道。
水手們一時忙成一團,紛紛抓住纜繩,想把帆布收起。
又是一個大浪捲起,將船頭狠狠的拉向水面!
“譁!”浪水再一次噴在了船頭,船頭處的水手們紛紛拉住纜繩,將雙腿離開地面蜷起,怕被浪水沖走。
我身上已經聞到了腥味的海水。
這是颶風團!是大海!
我陡然反應,急忙爬上纜繩。緊緊的將纜繩環抱起來。
“船掉頭!向旁邊開!”熊俊名衝着舵手喊道。
“不!”許高暢喊道,“已經損壞了!”
“快點!”熊俊名跑到了舵手身旁,幫助他一同轉舵。許高暢已經抓住了一條纜繩,“太晚了,tmd太晚了!我們一定會撞上!”
此時風雨已經撲在我們的身上,帶着自然之力。我心中一片驚懼,望着滾滾海浪的水面,竟不敢再看第二眼。
搖曳的船隻猛然一靜。似乎不抖了。
“抓——牢!”許高暢高喊了一句。
一大股海浪噗的一聲衝擊上了甲板,熊俊名緊緊抓住了船舵,身子被擰了半圈。只覺得手臂都快被扯斷了。
一個船員從一旁的纜繩衝下,身子狠狠的磕在船舷,咔擦一聲,肋骨撞在左邊船舷,沒了呼喊,身子被捲進了海水。
船身朝着左邊傾斜,有幾次,我甚至感覺海水就在後背。
“嗖”的一聲。我的頭頂閃過一道黑影,隨即一條失去勁力的纜繩搭在了我的手背。
“蓬!”一條救生小艇,從船側直立其起來,不知道是誰在喊着“小心!”狠狠砸在甲板上,卷帶着木屑飛了出去。
我的下半身猛地一涼,定神看去,海水已經蓋住了抓在船身左側纜繩我的雙膝。船身在嚴重朝着左邊傾斜!
朝着前方望去。
一塊巨大的帆,正劃入一道巨浪的邊緣,噗噗的不住搖擺。
“小浮!去砍斷帆,把船擺正!”許高暢喊道。
我雙手緊緊抓住纜繩,根本不敢鬆手。別說出劍氣,就連拿劍都難。
船身突然擺正。那道帆失去了繃勁,我的身體從海水中揚了起來。一定是小浮,他把主帆纜繩砍斷了。
熊俊名這才從地上狼狽的爬起,身邊的舵手已經不知去向。
船的正前方,是橘黃色的陽光。
我們從風暴中出來了。
許高暢呼了口氣,看着在船舵處站立的熊俊名一眼。沒有說話。
我則深深的沉浸在剛纔的危險之中。與自然相比,我遇到的任何危險,簡直根本不能與之抗衡。
慢慢的從纜繩上走下,我的手臂已經過於緊張而不住的顫抖。
連握緊拳頭都做不到。
水手們經歷了一場風浪,都默不作聲收拾着手邊的物件,許高暢清點了一下人數,少了五個,包括一個經驗豐富的舵手和一名女大夫。
“大副,船長在船艙裡叫你。”小浮跑到許高暢身邊說道。
看着他走進船艙,我覺得我快支撐不住了,必須要回到船艙躺一下。
我的房間,被安排在船長室的隔壁,儘管我很想休息一下,但是耳朵裡卻仍然竄進他們談話的聲音。
“等明天一早,你召集船員,在回到岸邊以前,向他們道歉你干涉了船長的命令。今天差點讓船上的每個人都爲此喪命!”熊俊名說道。
“什麼?”
“然後我和胡老爺子說這件事,接受你的辭呈。就這樣吧。”熊俊名說道。
“是你下令楊帆的......”
“命令本身沒有問題,水手們需要鍛鍊!”熊俊名說道。
“你把他們送進風暴...”
“那是他們不夠幸運。”熊俊名辯解道。
“不!這是缺乏航海經驗,責怪運氣只會顯得你軟弱!”
“蓬!”一聲木頭的響聲傳來,估計是熊俊名拍了桌子。
“你tm少廢話,你知道你和誰在說話?我叫熊俊名!熊——俊——名!是熊氏家族的人!而你,許大副,無論身上掛多少勳章,你也不過是個殺人罪犯的兒子!你依靠仗勢欺人,纔有了現在的位置!”
“現在可以滾出去了。”熊俊名說道。
“不帶一桶黃金回到岸上是錯誤的。這和我姓什麼無關。”許高暢說道,“既然船上有物資儲備,對我們來說,最好是抓緊時間去工作。把黃金裝滿船隻然後回家,各自分道揚鑣。”
“相信我,我迫不及待這樣做。當然,這些有你這個船長決定。”
“你知道要去找什麼?”
“我知道,你們妄想去拯救那可憐的王氏企業。但是已經太遲了,你們病入膏肓。連選擇人的方面都開始失去準則。我不認爲這樣的集團還有什麼挽救的必要。不過有一點我可以透露給你,我不是聚陰術士,更不是要把你們繩之以法的人。我只是要找一樣屬於我們族人的東西。”
“當然,如果你願意分享一些財富給我,我也同樣不反對。”許高暢說道,“好好想想吧,你的地圖,加上我的能力,最後還有夢依塵的護衛。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你的名字可以載入術士史冊,而我在我族人之中也同樣成爲英雄。就是李睿淵活着,最終想得到的,難道不也是這些嗎?”
“看看你現在的隊伍吧,有退魔術士、聚陰術士還有化陽,你真的以爲自己能夠控制整個局面嗎?我們需要通力協作。把古滇國的寶藏找出來。而不是爭這些。”
“你是什麼?”
“還是先戰勝大海吧。我們要做的事情還多着。包括我們不能讓夢依塵知道在做什麼,對麼?”
對話戛然而止。我想他們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
我其實有感覺,因爲和胡國興交談時,我看到了他不經意的小動作,他喜歡用左手拇指搓食指的動作。而這個動作秦逸曾經做過。在他每次想瞞住我的時候。
所謂的拯救,不過是一個美麗的幌子,因爲對於李睿淵這種有野心的人的來說,不需要隱瞞什麼。但是對於我,需要這樣一種迂迴的手段。
我是不會忘記,王氏集團對我的朋友、家人所做的一切。
我曾經發過誓,要血債血償。
因此,從這次靈異事件中出去的,不止莫清一個。他們已經默默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我爲了王西成的安危而到來。
說不定,我在第二人民醫院經歷的幻覺,是他們用幻術僞造的。
這是唯一一個能夠說清楚的關聯,不然,我怎麼會陷入與我無關的幻覺中呢?要知道我每一次的幻覺,都是在幫助自己認清事實的真相。
而這次不是。
他們就是要傳遞王西成危險的情況,讓我爲此產生擔憂和好奇,引我入甕。
我真慶幸剛纔遇到的風暴。不然就聽不到這麼精彩的對話。
風暴纔是屬於我的幻覺。
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換下溼透的衣物,從一面鏡子上看到自己的臉,秦逸,沒你在的日子,我變得堅強了。
就連長相,也都英氣勃發。
你,還好嗎?
我嘴角牽起一笑。
帆船仍是在海中航行着。看似平安無事的水手們在甲板上休息着打撲克,賭注是香菸。
看着他們一個個無憂慮的表情,似乎忘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人真是最可怕的動物,心思都藏在身體裡,根本看不到。
“夢掌教,”熊俊名走了過來,“這次能夠得到你的幫助,我真是榮幸。也許我們能幫你找到王西成。”
“古滇國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我不禁問道,對於歷史,我一點也不瞭解。看到年代我就頭疼。
“兩千多年前吧。那時是戰國時期,接着一直到三國時代左右。”熊俊名說道。
“西南夷君長以什數,夜郎最大;其西靡、莫之屬以什數,滇最大。這是史記中西南夷列傳對古滇國的描述。”熊俊名看着面前的平靜海水,衝我說道。
“在兩千年以前,南雲的西南部與當時的西漢王朝同時存在。它富裕而獨特,是一個輝煌而發達的青銅文明,也是迄今爲止世界上發現有着活人祭祀習俗的神秘文化之一。不久之後,這個有着五百年曆史的神秘滇國卻突然消失了,在其後的2000餘年裡,人們幾乎不瞭解它曾創造了獨具民族特色的高度發展的青銅文化。”
“消失?怎麼消失了?”如果是一個國家或是文明的話,絕不可能突然消失。它總有個消亡的過程,難道同所謂的陸地沉沒說有關?
一夜之間,大水淹沒了這個古國,將他們埋在湖底。
眼前的大海和帆船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