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捏着任娜的脖子,發出魔性的笑聲,“你不是嘚瑟麼?再給我拉個援軍試試。”
冷眼看着那木偶女孩,“還剩下你了!”
我用的套路,還是對付四聖的一套。可惜,自己不是使劍的行家,不然要是創出一套完整的套路。更能將劍運行如意。
“掌教!我錯了,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啦!”任娜喊叫道。
“你叫什麼名字!”我衝着木偶女孩問道。
木偶女孩見身邊的護衛紛紛被我燒死,才知道根本不是能夠抗衡,再度收了本尊,顯出法像,跪在地上,“我叫詩蓮。”
試煉?失戀?
名字真好。
“您收我做契約術靈吧。我願一生一世侍奉左右!”手中的任娜驚懼的叫喊道。
這兩個不長進的東西,不知道害了多少無辜生靈。同欲色鬼一樣欺軟怕硬,見不是我敵手,紛紛求饒起來。
可惜已經死去了數十條人命,這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畢業生們亂玩靈異的結果。影視劇上不是經常出現什麼筆仙、血腥瑪麗類的招靈遊戲麼?讓你們瞎玩。
任何事都有代價。
鐺鐺聲響,魯墨推門走進,緊張看着面前滿目瘡痍的場面,“掌教。”
“魯墨,你把嚇壞的學生們帶走吧,最好讓他們忘卻這一切。至於善後的事,你和集團下屬的神媒們相互商議一下,把事件控制,就說是個連環殺人犯。至於這兩個作惡的東西,我收了。”我說道。
魯墨點點頭招呼手下術士們將滿臉驚恐的學生帶了出去。
“等一下!”李高妮掙脫了手上的術士,連滾帶爬的跑到我的面前跪下,“我不想忘記,求求你,能讓我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你想知道?”我阻攔了前來拉扯她的術士問道。
“嗯。”她擡頭看了一眼任娜,又瞅了一眼跪在自己左側的木偶。
“走上這條路,你將永遠無法回頭,困難重重,磨難重重,你也願意麼?”我說道,“說不定,還有一天要你面臨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包括親人,你也不會後悔麼?”
李高妮想了一陣,仍是點點頭。
“魯墨,帶她走吧,讓她入門。”我偏信第一直覺,一個執着的人,纔會認真思考自己人生的方向。很明顯,李高妮也具備這個條件。
魯墨點點頭,帶着李高妮出去了。
我呼了口氣,“你們兩個都在這裡跟着我吧。做酒吧招待!不過要是再害人,我就弄死你們!”
任娜見宋曉兵的身軀已經燒燬,跪了下來,“要是惡人,能吸收嗎?”
我默不作聲。算是默許。光德道人不是說過,懲惡揚善,也是修行麼。
“可惜了這個美人。”詩蓮在一旁惋惜的說道。“唉,人生......”
“都是寂寞的。”吧檯後傳來欲色鬼五福的一句話,卻把我聽得一驚!朝着她看去,那一張臉落寞黯然,神似蕊兒!
我衝了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見過白蕊!是麼!她在哪?”
五福身子一縮,顯然被我嚇得不輕,嘴巴里又烏拉起來,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說她五十年前聽過一個白衣漂亮女人說過。”任娜給我做了解釋!
外婆爲了保護孩子,將她送到了五十年前。把她送到了那個還沒有生下她的時代!而這隻人話都不太會說的五福,它的形成和出現一定與白蕊有着莫大的關聯。
那時還有李睿淵。她的處境一定十分危險!
如果她真的回到過去,那麼做出的事情,將會在我腦海的記憶中留下,可是直到現在,我什麼記憶都沒有。也就是說,她雖然回去了,卻刻意與我回避。
我慢慢鬆開五福的手。對於這個女兒,我又愛又恨。怕她出了什麼危險,但也恨她讓秦逸飛灰湮滅。
也許,這樣的結局最好。永世不得相見。
我不禁苦笑,做個好人,怎麼就這麼難呢?爲什麼就沒有好報?我明明已經重新開始,卻還是不停的出現靈異事件,一件件的將我扯回我逃避的道路。
秦逸不在了,可我一點也沒有輕鬆。反而痛苦不已。
我想做個沒有良心的壞人,老天也不給我機會。看到無辜的畢業生們遇難,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對抗鬼物。
再重新拾起,我和秦逸已無緣舊命。
“翟濤!你教她說話!”我衝着翟濤喝道。“等我回來後,我要聽她完整的訴說她的經歷!”
“你要走?”翟濤的眼睛幾乎快飛出來了,飛快的掃了一眼能看到的東西。
任娜的脖子一歪,露出一個笑容。詩蓮的頭咯吱吱的擰了兩下,咔的一聲定格過來。在身下的五福抱住了他的左腿,正舔着自己的下脣。
“不!”翟濤吼叫起來,“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還有張瑤!”
“你害怕它們麼?怕它們不受控制?”我衝他問道,“你知道嗎?鬼物的承諾比人的真實,它們不會撒謊。”
“那你幹嘛跑?”翟濤吼道,“你怕這些東西對你有影響吧?”
我確實應該重新審視這個郵遞員,他有着與衆不同的能力。居然又一次說進我的心裡。
“聽我說,輪到身世的悲慘,我自認也好不到哪裡。但是我選擇面對它。別人根本影響不了我,除非我甘願被影響!”
別人根本影響不了我,除非我甘願被影響!
“你繼續說。”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無論你遭遇了什麼,只要看到事實的本質,把自己的影響力收回來!放平常心去對待,爲什麼一定要掌控?你就是你!”
他儘管不知道我的遭遇,但是這番話卻說的很漂亮。是。我就是我,我必須收回屬於我的控制權!就算秦逸不在了,我也應該抱着希望活下去,就算有一天碰的頭破血流,但是我仍然是自己。
我要把王西成救回來!要讓卓芷雪得到應有的下場!告慰秦逸的在天之靈!
“翟濤,你看着酒吧,如果有需要,就打這個電話。”我將王萱的電話號碼告訴他,如果他遇到了問題,可以找王萱解決。
“什麼意思?你還是想着逃跑,你把我和張瑤的一切都毀掉,然後就消失,你是哪門子道士!哪有你這麼害人的!”翟濤說道。
“我從來就沒說過我是個道士,我是術士。這是個旁門。”我笑着說道,同時牽着嘴角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答應我,等我回來前把酒吧經營好,看好這些東西,它們同樣是酒吧的一員,好嗎?”
翟濤的思維異常清醒,搖着頭扭曲着說道:“好,你放心。”
我點點頭,我相信這一點。毫不猶豫的出了酒吧的門。
隨着我出門,任娜臉上的笑容冷卻下來,開始變得陰冷。
張瑤看着木偶女孩詩蓮露出的陰狠笑容嚇得又蹲了下去。翟濤被欲色鬼五福的手扯的越來越近,逐漸發麻而生疼。
低頭看了一眼,五福的頭髮披散着,正在低聲在身下詠唱。
“老闆!老闆!”他剛喊出兩句,就被五福撲倒在地。看着五福衝着自己詭異的一笑,嘴巴張開,露出一排恐怖的獠牙,猛地喊叫出聲:“啊!”
蓬!酒吧的門被撞開。
一記藍色的降魔咒拍了過來,嚇得五福急忙從翟濤身上躍到一旁。一個獨臂美女單手結咒站在面前。只不過,她的身體通體藍色。看上去與任娜一般無二。
翟濤不禁長嘆一聲。來救他的,竟然還是一隻我口中稱呼的術靈。
女人聲影一晃,將他從地上揪起,“說,這裡的老闆呢?”
“她走了。”翟濤放棄了抵抗,無奈的說道。
“胡扯!這裡明明有她的氣息!”那藍色美女術靈說道。
“放下他吧,”門口一個男聲傳來,“她不在這裡,我能感覺到。”
任娜和詩蓮同時向門口望去,只見一隻臉如同刀削般的英俊術靈飄了進來,頓時像是被施法定住一般。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那術靈看了一眼翟濤,牽着嘴角笑笑,“你們老闆說過還回來嗎?”
翟濤點點頭。
“我們等她吧。”男人說道。
獨臂女人將翟濤放了下來,嘴裡無比歉意的衝着藍色的男人說道:“對不起。”
男人苦笑着搖搖頭。“不關你事。”慢慢飄到酒吧窗口望着街道。
那女人看着地上驚恐的五福,“居然還有這東西?”驚異的說道,衝着五福飄了過去。
此時,詩蓮趴到一旁任娜的耳邊輕輕說道:“我的。”
扭着看那男人背影的任娜臉上一陣扭曲。
我此時的心情卻如釋重負,翟濤的一番話確實啓發了我。我不能渾渾噩噩的活着。我要去找莫清,得知道他和王西成都遭遇了什麼!
與魯墨聯繫一下,卻不想,莫清因爲病情加重,已經轉到京平去治療了。雖然如此,但是還是在神媒的幫助下,留下了隻字片語,同時被神媒和術士們掌握着。
至於王西成,仍是下落不明。
神媒的卦象是否卦,諸事不順,不可妄動。所以王萱一直心中擔憂,但仍不敢行動。雖然有卦象在前,但是我已經等不及了。
王西成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或是有人用了什麼方法,給我傳遞了信息。講述了他危險的處境。他困在一個船型屋裡。而且裡面擺放着各種青銅器。
在南雲省,會有這樣的地方嗎?我買了張飛機票。讓魯墨將莫清留下的文字給我傳到手機,開始在候機大廳翻找起資料來。
在天朝歷史上,南雲一直是一個神秘的邊疆之地,由於遠離政治中心,這裡的歷史、文化也少見記載。美麗的彩雲之南,不僅風景迷人,而且歷史文化源遠流長,神秘多彩。
不多時,魯墨只傳了兩個字過來:元俞。
這一定是個地名,我搜索了一下,卻大吃一驚。在有關的史料記載中曾經描述,古代漢西王朝在仙撫湖一帶設立了元俞城,可是元俞城到唐以後再沒有任何記載。江澄當地一直流傳這樣的傳說:“元俞古城和人都沉到湖底。”
仙撫湖是南雲省江澄,川江,寧華三縣共屬的深水型淡水湖泊。
這不是能找到的東西!因爲在資料上根本不存在!我急切翻找着有關的信息。
05年12月某水下考古隊進駐仙撫湖,通過進一步的探測,發現古城是有8座建築組成的古建築羣,這些古建築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其中一座高20米、相於十層樓高的金字塔形建築物最引人注目。
考古隊還發現了一個底座寬爲63米、高21米類似“鬥獸場”的巨大建築,在這些建築羣中間,還有一條300米長、7米寬鐫刻着精美圖案的石板路。考古隊初步考證,這是一座2000前的古城,很可能是歷史上記載的古滇國的國都或者元俞城!
如果,王西成的遭遇是在這個地方發生的話,我又從何找起!
我連着翻看着古滇王國元俞城有關的資料,它居然是千餘年前大行青銅器的一個消失的古國!而它有關建築資料,也正是上屋檐寬、下屋檐窄的船型屋!
不對!王西成所在的房間裡並沒有水,他一定不會在水下!
他應該在東南亞附近,只有那裡有我要的船型屋。
可是青銅器該怎麼解釋?我進的那間房屋,是木製結構,地基應該是土,在屋子裡有青銅雕像,還有各種各樣栩栩如生的青銅工藝品。
真是見鬼了。
不管怎麼樣,我應該去仙撫湖去看看。那裡現在由於遊客衆多加上政aa府商業化的開發已經受到不同程度的污染。就算水下有古城,會發生靈異事件,難道遊客們就沒有發現的?
主意打定,我改了機票,我要去仙撫湖。
坐上飛機,我閉上了雙眼,決定讓身心休息一下。
“你好。”一個男人坐在一旁衝我打起了招呼。我閉上眼睛,沒有迴應,我不想認識任何人或是產生什麼遭遇。
“夢掌教這是打算去哪裡啊?”
我不禁睜開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他正衝我微笑着,扶了扶鼻樑上的金絲眼鏡。
“我是王氏集團的熊俊名,夢掌教的大名如雷貫耳。幸會。”
我哼了口氣,又是王氏集團,還如雷貫耳,我看是無孔不入。
“是這樣的,前幾天解放軍總醫院送來了一個特殊的病人,叫莫清,”男人說道,摸摸下巴,“這件事比較詭異,他提起了一個地方。我接到命令,是來和你一起去的。”
看來我還在王氏集團的監視中。現在的網絡時代,實在比起過去要太先進了。
無論到了那裡,人只有相對的自由。
“鑑於夢掌教不會游泳的關係,我們已經準備了很多設備。爲防止......”熊俊名還未說完,我就已經將臉扭了過去,閉上了眼睛。
熊俊名見我不予理會,也閉嘴不談,呼了口氣,翻看起報紙。
我在他的一番介紹的打擾下,根本無法入睡,只是閉目養神。
“仙撫湖一共進行過6次考古,被人所知的是4次。還有2次,是秘密的。”熊俊名在一旁說道,“水下有座石城遺蹟,佔地2.4平方公里,幾乎可以是一座縣城了。”
“許多研究學者認爲,這就是元俞城,因爲根據史料記載,元俞城的位置就在仙撫湖附近。但是也有奇怪的地方,因爲古滇國的記載大多是土木結構的房屋,可是水下的卻是石城,還有元俞到了唐代還有記載,顯然不可能在兩千年前沉入湖底。”
“閉嘴。”這些我都搜索到了。不用你再重複。
說到古滇國,有一種說法,是當時戰國之中楚莊王手下的一個後裔將軍莊蹻帶着兩萬餘萬東地兵,在準備開創的蠻荒混沌的西南之地發現了一個大部落。就是古滇。
至於這個部落,最高的精神領袖,是滇王和女巫。
莊蹻帶着兩萬東地兵,本想依靠滇國的力量,殺回楚國,但是卻聽到楚國被秦國所滅,他成爲一個亡國之臣,他臣服在滇王之下,但是心裡不甘的他,向滇王提親,女巫定下吉日之後,莊蹻娶了滇王的女兒。
爲了完成心中伐秦建楚的願望,和女巫定計毒死了滇王。莊蹻成爲新的滇王,開始向滇人傳授中原的青銅技藝。
自後,後人傳承了五百多年,接着古滇國連帶元俞城在輝煌時期突然消失。
這本來就是南雲留下的歷史之謎,只是一種可能性,我只是尋找一個王西成而已,犯不着瞭解這麼多。
下了飛機,熊俊名給我提供了車輛,我無奈的接受了。反正就算是我一個人走,他們還是會監視的。我又何必非要擺脫他們。也許看着他們幹什麼,反而更安全。
“知道嗎?最初神媒找到莫清的位置,就是在仙撫湖畔。當時他衣服已經破爛,打着赤腳,嘴裡含糊不清。有幾個遊客認爲就是個神經病,報了警。”熊俊名衝我說道,“爲此,我們還進行了一次水下搜查,但是沒有任何發現。”
他的眼睛盯着我,似乎想從我身上尋求答案,但是很可惜,我也沒有。
我確實也不知道王西成究竟在什麼地方,更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尋找術士的靈石中發生了什麼。艾鴻疇被李睿淵帶到了五十年前,被莫英縱殺死了。
至於身上有沒有靈石,根本一無所知。
我身上有塊朱雀靈石,這是李國柱臨死前交給我的。
“夢掌教,我們到了仙撫湖附近,先住下來,等到設備齊全後,我們會來專業的潛水員,帶我們去查看一下。”
“不用了,我不下水。”王西成所在的房子並不在水裡,我沒事潛水乾嘛,還是要在仙撫湖附近看看,有沒有奇怪建築的房子纔是正道或是調查一下,有沒有可能有青銅器工藝製品的作坊。
這個方向纔是比較靠譜。
到了仙撫湖,確實讓人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魅力。看着平靜的湖水,我又有了學習游泳的衝動。但是最終還是停下了胡思亂想,我就算再進水,還是會繼續向下沉的。
關於這件事,還是擱置比較好。
我巡查了附近所有的建築,但是沒有見到船型屋的建築。
如果莫清是在仙撫湖附近被發現的,那麼王西成也應該在附近纔對。但是卻沒有任何發現。連着找了幾天,附近的建築徹底翻了個遍,還是沒有收穫。
即使是在結界,也是要依託實物才能幻化,就算房子也是障眼法,空氣卻不能僞造。
王西成究竟在哪裡呢?又過了幾天,熊俊名見沒有進展,決定到湖裡去看看。
此時來了一批王氏集團的人,大概有二十多個傭兵,同時還帶着不少設備儀器。從閒暇看他們戲水,都應該是水性好的。
終於,在搜索無果的情況下,他們竟然將水下潛艇都運來了。
我試着給魯墨打了電話,卻始終沒人接聽,這讓我不禁擔憂起來。從目前的遭遇來看,我更像是被王氏集團邀請來的。或許他們可能利用了莫清和魯墨,刻意要我陪着他們研究。
我就更像是個保障。
保障所有人不要遇到靈異事件。這裡面一定有故事。他們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夢掌教,明天天亮,我們將決定用潛水艇駛入到湖底看看,你要來嗎?”熊俊名衝我問道。
我看着一旁正在擺弄無線電的一個傭兵瞅了兩眼。“好。”我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有這個玩意,我總不會暈船,也不至於下不了水吧。
但是我知道,這明明跟下水沒有任何關聯,王西成在岸上,這點我能確定!
可是他究竟困在那裡,似乎附近並沒有任何詭異的地方,還是跟着水下潛艇去看看吧。說不定會得到什麼啓發。
這麼想着,做了些準備,我、熊俊名還有十二個傭兵,上了兩輛潛艇,朝着仙撫湖中央駛去。
兩艘潛艇還未駛到湖中央,同時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不是還沒到湖中心嗎?”熊俊名衝着身邊的人問道。
“老熊,湖中央有東西。”面前的人回答道。
“總不是奇怪的東西吧。”熊俊名問道。
面前的負責瞭望的傭兵扭過頭,用着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是艘帆船。大帆船。”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