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你借體還魂了是麼?”我忍不住走上前去,要抓那神經病的手。猛地被人撥開,“他瘋子一個,你個正常人湊什麼熱鬧。”
我定神一瞧,說話的是個醫生。“你一個女人,怎麼跑這裡來,還抽菸。把煙滅了。”
神經病看着我,“定!定!”嘴裡烏拉着,一連串的傻笑。
那醫生按下他的手臂,“走,回屋去。”
那神經病開始蹬着地面掙扎起來,嘴裡喊叫道:“我不去!我不去!”只是好像捏着聲音,故意學得尖細。
“吃飯,去吃飯。”那醫生只得換了種方式,輕輕勸慰道。神經病安靜下來,一把抓住醫生的臂膀,“你去也得去,不去還要去,我非要你清楚你這麼多年來都做了些什麼!你也別想逃,你做術士我不是對手,做鬼,你總得排我後面!”
醫生看着他的臉龐,知道他又開始犯病,又開始雙手使勁來,將他往屋子裡拉扯。
“詐屍啦!詐屍啦!”那胖青年喊叫着,被醫生拉進了醫院。
他說的最後是什麼?“你去也得去,不去還要去,我非要你清楚你這麼多年來都做了些什麼!你也別想逃,你做術士我不是對手,做鬼,你總得排我後面!”我跟着唸叨了一遍。卻完全聽不懂。
這個神經病,可能遇到過術士。不知道爲什麼發了瘋。
我長嘆了口氣,嘴角牽着笑了笑,禍害,看來老天也決定不要我忘記你。
不知道翟濤現在怎麼樣了。
還是給他買點吃的吧,再餓下去,估計得出人命。
我走開以後,那神經病人拿着一隻搪瓷碗,靠着牆角,看着我離去的背影,邊往嘴裡隨便扒着飯,邊碎碎念:“我讓她的人生改變,已經把她害的夠深。如果我繼續跟着她,反而是她的負累。也許,我真的死去,對她來說比較好。我想試試,如果我離開了,她的人生會不會好過一點。其實當年害死憐行的,並不是我們。而是被李睿淵間接害死的......”
已經走遠的我,已經聽不到了。路過一旁的草地,就能到主樓。夜晚的第二人民醫院,涼風陣陣,幾片樹葉落在草坪上。我在走廊上朝着左邊的草坪望了一眼,路上已經沒有了行人。
我加快腳步朝着主樓走去,卻察覺異樣。猛地朝着草坪中間望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棟憑空出現的木製房子!
看着木質已經掉了漆皮而又泛白的木板。我停下了腳步。耳朵裡似乎聽見了立式鐘錶的搖擺聲。
我心裡一陣燥煩,衝着房子走了過去。
木房子的結構很奇怪,它的屋頂像是裝倒了,上檐比較寬,下屋檐卻窄,有些像蘇門答臘地區的船型屋。說實話,對於自己不瞭解的事物,我還是比較好奇的。
相信有卑彌呼在,不管有什麼鬼,都不會對我產生影響。
這樣想着,我拉開了房門。門口處擺放着兩隻男鞋。看上去,都是身材高大的男人穿過的。我眉頭不禁一皺,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青銅雕像,但是看不出到底是個人,還是個動物。有人的手臂,卻有着獠牙。還有一條尾巴。連着頭部散開的毛髮。趴在地上衝着門口怒目而視。
一隻木製的“大缸”處在面前,在“大缸”的面上卻有一隻拉桿。一塊布不像布的條狀物連接在缸口,看上去很結實。一直從屋頂延伸至屋內。
我心裡一疼,要是秦逸在,一定知道這個“大缸”究竟是什麼東西。我走進內堂,倒吸了一口涼氣。十幾個精緻雕紋的青銅桌子上,擺放着各種各樣的青銅製品,有精細的小人和扣飾和動物,也有着船型的房屋建築,包括騎馬的士兵。絕對是一件件精美絕倫的立體浮雕工藝作品!
但是數量最多的,是表現動物間捕食搏擊的情景,豹虎狼蛇等猛獸與牛豬等家畜死死撕咬在一起。在數釐米長度的扣飾上展現出環環相扣地纏繞在一起的瞬間。看上去震撼極了。
“咚咚!”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我朝着左邊望去,那是一個帶着布簾的窗口。透過窗口朝門口望出,只見一個全身一片血紅的光腳女人,正在門口處不斷徘徊。
什麼東西。
“咚咚!”敲門聲不緊不慢,仍是扣着門板作響。我仔細瞅了一下,在月光下,我只能看到她的側面,依稀就是短髮,斜斜的擋住了輕輕垂下的臉龐。
蓬!的一聲,樓上傳來動靜。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上面。
我想起門口雕像旁的一道木製樓梯。開始朝着門口走去。
“咚咚。”腦袋裡不用想,就是那個全身血污的女人在敲門。我扁扁嘴巴,我就不開,你能奈何?
走過雕像,我覺得有異樣,向着門口望去,只見門框上正趴着一張女人血紅的臉龐,在瞅見我後,慢慢的落了下去。什麼眉眼都沒看到。
“嗵嗵!”木門劇烈的搖晃起來。嚇本姑娘一跳!切,你要麼破門而入,沒那個本事就滾蛋,敲什麼門嘛。
“啪啪!”門外的東西開始拍打門框,感覺到它有着一股怒氣。但是始終沒有衝進來。
我牽起嘴角笑笑。進不來也好,省的魂飛魄散。開始朝着2樓踏上木梯。
那血紅的臉龐再次在門口出現,我邊上樓,邊對它豎起中指。
樓梯口一個黑影一晃,接着我聽到了一連串的腳步聲,“嗵”的一聲最後停到了西北角。
這個角落,是鬼最懼怕的位置。聽着那聲響,我噝地吸了口氣,看來有人躲在樓上,只是跑動的時候,磕到了膝蓋。
不疼嗎你。
我聽到了細細的呼吸聲。踏到2樓,腳下突然感覺黏糊糊的,低頭一看,那是一個血紅的腳印。在月光下,一連串的血腳印涌入眼裡。一直朝着西北角延伸而去。
順着腳印,我眼中出現了一個男人。
他光着腳站在西北角,身上的衣物已經有了破洞和髒污。一張慘白的臉上佈滿胡茬。站在角落,茫然的盯着我。
我雙眼不禁亮了起來!
“王西成!你在這裡幹嘛?”
出現在我眼裡的,不是別人,正是在南雲和莫清一起消失的王西成!
王西成聽到我的喊叫猛地一抖,雙眼開始驚恐起來。趴在了地上,用一塊乾淨的白布,發瘋似的擦着地上的血腳印。
一雙眼睛像是看到了極爲恐怖的事,一副b的表情。
“王西成,你怎麼了?”看着他這幅模樣,我有了一絲警覺,沒敢靠近,右手準備起道咒來。
“吱呀......”樓下的房門響起打開的聲音。
我看着樓下的木門,在木門的邊緣出現了一隻血紅的細長的手掌,在月光下,那手掌上黑色的血液正在不斷向地面滴落。它還是進來了。
“不行!”王西成大喊了一句。隨着他慘白的臉,樓下沒了動靜。
“這裡是醫院,請你不要抽菸好嗎!”一個聲音傳來,我眼前一晃,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正生氣的說道,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表,“又是你。現在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了。請你不要在醫院逗留,把煙滅了!醫院不許抽菸!”
我看了一眼四周,根本什麼也沒有。
我還站在初次和秦逸的見面的院子裡。
這是...幻覺?
可是感覺卻異常的真實。我明明到了主樓旁邊的空地上。以爲那是鬼造就的結界。怎麼會在原地。那奇怪的房子......
對了!我曾經在國外和養父見過那種船型屋的房子!上屋檐寬,下屋檐窄的奇怪的房子。
我的幻覺從未出錯。每一次一定都是真實的反應。寧初雲的那一場幻覺歷歷在目,對我說明了她經歷的一切。
會不會剛剛出現的幻覺,正是王西成現在經歷的?
神媒們找到了莫清,卻沒有發現王西成。王西成跟着莫清一段時間,相信或多或少,可能學到了一些道術。
難道他現在被困在國外?
記得當時經歷寧初雲的幻覺,是我踏進了祠堂。可是這是第二人民醫院,跟遠在南雲的王西成又有什麼關聯?
那房子的擺設,像是一個手工藝品作坊。
2樓似乎有牀。門口擺放着兩隻男鞋。一隻是王西成的,另一隻會不會是莫清的?
南雲是個少數民族的棲居地,有不少的苗民居住,說不定那裡也會有船型屋類型的建築。但是這樣也無法解釋,我怎麼能接觸到這個幻覺。
除非我跟這個事情有關聯。
“小姐,已經很晚了,你不要在這裡逗留好嗎?這裡是精神病的病房。”那醫生說道,走開了。
我被他的話拉回了現實。不要想了,我與這些事情再無關聯。這是王萱該經歷的事,不是我能處理的。
我現在要做一個人,好好享受人生。
呼。
呃,還是別享受人生了,翟濤一定快被我餓死。
我站起朝着主樓走去,路過草坪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看到。是不是我經歷的靈異事情太多,胡思亂想出來的?
我無奈的撓撓頭。卻聞到了一股怪味。
我將手掌翻了過來。手上是一層綠色的斑駁。透着一股銅味道。
想起我第一次遇鬼的情景,那時我一手的鐵鏽。有些事情發生過了,沒辦法當做不存在,這一定是王西成給我發的信息。
“全息投影”的信息。
他被困在一個鑄造青銅器工藝品的廢舊房屋裡。而門口有一隻滿是鮮血的女鬼。如果這一切是真實的話,相信他現在處境一定很危險。
我使勁搖搖腦袋,這跟我無關。這是他人生的劫難,而我連自己都救不了,自己最愛的人也救不了。憑什麼去救他,更何況,我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
秦逸和燕翩遷都曾經開導過我,我不可能救所有人。
腦海不停閃過那奇怪的木屋、鮮紅的女人和王西成慘白的臉。
我極其煩躁。走到了科室門前,發現病房的玻璃門已經鎖住了。
面前的護士臺上坐在一個伏案正在鐵夾子上寫着什麼的護士。
我輕輕的敲敲門。
那護士看着我,衝我皺起眉毛。估計是要趕我走的表情。
“開門。”我衝她一笑。
她聽到我柔媚的聲音後,愣了一下,木然的給我打開門,“你有泡麪嗎?給我泡兩碗。送到421病牀來。”
這是護士們上夜班的“標準配備”。
“我只有辣條。”那女孩皺眉道。
我看了她一眼,看在她沒有超過二十五歲的份上,辣條就辣條吧。總比沒有強。拿着一堆辣條的我,朝着病房走去,在我推開病房的一瞬間,一道白影呼嘯着消失了!
什麼玩意!
我打開了燈,看到了坐在牀邊敞開病號服露出胸膛的翟濤。
“你幹嘛?”我看着旁邊的空牀和打開的窗戶,走到他的面前,四下張望了一下,將窗戶關上了。
翟濤紅着臉,鑽進了被窩。
“給。辣條。墊下肚子吧。”我遞給他。“你的精神不太好。給我看看。”不由分說,抓住他的臂膀。脈搏強勁,似乎還有些小激動。
他閃爍着眼神,似乎逃避我的眼神。我將手按住他的額頭,沒什麼可擔憂的,他身體一切正常,看來給他吸氧之後,他的甲醛中毒症狀減輕了。
“你剛纔在做什麼?”我問道。
“沒...沒做什麼。”他支吾道,也不吃辣條,捂上被子。想起剛纔的經歷,心裡猶豫着要不要告訴我。
我牽着嘴角笑笑,就這點騙人的小伎倆,還妄想瞞過我。
他一定遇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我也不說破,坐在一旁啃起辣條來。吃了一口,不禁有些反感這個味道,這到底是屎味的辣條,還是辣條做的屎。
翟濤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激動,想起剛纔自己正在發噩夢,猛地驚醒時,發現自己的牀邊多了一隻白衣女鬼。那女鬼的突兀幾乎把自己嚇的半死,但是那女鬼卻輕輕嘆呼着,端坐在他身上,雙手解開了他的衣服鈕釦,將手探了進去,用冰冷的嘴巴吻住了自己。
正在他遲疑着將手放到那美麗女鬼光潔的腿上時,我正好推門進來。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我問道。
“有蚊子......”翟濤說道,“不是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了嗎?你怎麼還能進來?”
“我叫了護士,給了她錢......”我說道。
“你嘴裡就沒實話。”翟濤學了乖,說話不敢帶髒字了。
“彼此彼此。”
我笑笑,在一旁的病牀上躺下,“別說我沒告訴你,要是被某些東西纏上了,可是會沒命的。”
翟濤聽我說道。將被子裹緊了一些。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假裝開始準備睡覺。這個屋子的味道很純正,沒有屍氣,更沒有鬼氣。剛纔的白影,應該對他無害。不然,他早就應該沒命了。
而他身上的三道火,仍是十分明亮。不管他遇到什麼,應該不會害他。
半晌過去,沒有跟他再說話。
身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我眼睛睜起一條縫,只見翟濤拿着枕頭抱着被子,鑽進了牀下。
此地無銀三百兩啊。若是心裡沒鬼,躲什麼。果然揹着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我笑了笑,張口說道:“牀上與地面相遠,氣息溫而中和,不像地底陰氣深重。你可要小心了。”
不多時,他又從牀下鑽了出來,乖乖回到牀上睡了。
這節奏,n作nde啊。
話我說了,要是自己隱瞞,那是他自己的決定。有了什麼後果,自己擔着。
大不了,我再換個酒保。
房門吱呀被人推開,那個給我辣條的女孩給我送來了兩包泡麪。我不禁眼前一亮,這可不是我控制所爲。完全是女孩的自發的了。
有前途啊。在這裡當一個小護士,太可惜了。我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材,雖然略微胖些,卻非常有料。個頭也高。
“你叫什麼名字?”儘管已經看見她胸牌上的名字,我還是問道。
“張瑤。”她笑着回答道。“你們吃吧,不過吃完了記得關燈,這可是醫院的規定,再說也影響別人休息。”她說道。
“這個工作沒前途,跟我走吧。”我笑着衝她說道,“做酒吧招待。”
張瑤搖了搖頭。連帶着有料的身子也跟着擺了兩下,我更樂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張瑤開始後悔給我送來泡麪了。雖然不清楚我是怎麼來到醫院的,從窗口看到我啃着辣條的她起了惻隱之心,自己剛剛畢業,可是要立志做一個優秀的護士長的,再說,自己這麼有前途的職業,怎麼可能去做一個酒吧招待呢?
那不是好女孩子做的工作。
“去辭職。”我魅惑着笑道,腦海裡想象着這身材在我酒吧昏暗的燈光下走動的身影。
張瑤木然的點點頭。
當然我仍是故意的讓她腦袋保持清醒。
翟濤目睹着發生的一切,冷哼了一聲。我將臉色一沉,看了看手上吃了一半的辣條,“把它吃完。”遞給了他。
我捧起泡麪,開始興致勃勃的消滅起來。
“爲什麼你讓我吃這噁心的東西?”翟濤吃完後,衝着我怒道。
“不要浪費糧食。多少人趕着吃都吃不到呢。”我笑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翟濤說着,扣着衣服的鈕釦,“你這是控制人身自由,是非法囚禁,你在犯罪知道嗎?你是魔鬼嗎?”
“不要把功勞都給我一個人,你自己也作了不少。”我說道。
翟濤終於火了,激動走到我牀邊,“你信不信,我能一拳頭讓你長眠!你想沒事找事嗎?”
“你是向我表演嗎?”我瞅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東西。”
“那是我的事,我想做什麼也是我的事,我救了你的命,你毀掉了我的一切!我的工作、女朋友,甚至是工友們都諷刺我傍上富婆。你覺得你做的還不夠嗎?”
“你的工作是很重要,你每天給人送着網購物品的同時還要維繫那門戶不對等的愛情,你的工友們瞧不起你嫉妒你先摘到了葡萄。你覺得你的生活有意義嗎?與其浪費你可憐的生命,還不如跟着我做幾年酒保,什麼都有了。”
“我本來過的好好的......”他爭論道。
“過得像狗一樣。就算是一隻狗,也會跳着舞討主人歡心,你連狗都不如。”我諷刺道,打量了他一眼,“當然,狗也不會跳舞。吃你的面去!”
翟濤再次蹲到牆角,吃起泡麪。他一定是餓壞了,吃的比我還快。只動了兩三次筷子,就將面吃完了。
“你經常這樣做嗎?控制人?你有特異功能?喜歡用這點掩飾不安?”
我心裡一咯噔。這句話說的可不像他,很藝術。難怪那女教師仍願意同他交往。
“我沒有不安。”我回答着,腦海中生出一絲漣漪。
“每個人都有不安,你在改變,不知道爲了什麼事改變,或是人。”翟濤轉過身來,將手裡的泡麪盒子收拾了。
“把它吃完。”我將手裡的未吃完的泡麪遞給他,他的話讓我一點胃口也沒了。
“給我說一下,你剛纔遇到了什麼。”我問道。
“我收拾垃圾。待會再說吧。”翟濤衝我說道,急忙躲到一旁去了。
又開始作了。
我站起來,朝着窗外看去,此時夜風吹得窗外樹杈使勁擺動,看上去像是羣魔亂舞。
“噗!”一片手掌猛地呼在窗口上。一張女鬼的臉龐倒立着出現在我面前。我牽着嘴角一笑,這就是那隻“蚊子”吧。
原來小子豔福不淺,只是一隻欲色鬼。
此鬼本名五通,原是精怪,源出於惡鬼魈魎,原型是喜淫人妻女的狒狒、猿猴之類。五通最喜淫,因而可隨人心喜慕而變形或現出本來面目。
翟濤是男人,它就成爲女人的形態來迷惑他。
可是面對我,仍是幻爲女人,難道我喜歡女人麼?
它拍了拍窗戶,衝我呲着口中不齊整的碎牙,我不禁皺皺眉,拜託,你是來y惑人的,還是專程來嚇我的?
要是翟濤看到你的一排牙,還有興趣纔怪。這隻欲色鬼,怕是誤以爲我是翟濤的女人,來宣佈主權的吧。
想到這裡,我將窗戶猛地打開,用左手一把將她揪了下來。
“翟濤,你那口子來找你了。”我調戲的說道。心頭同時猛地一跳,有了個絕佳的主意。
酒吧裡養個這玩意兒,一定很有趣。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