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志業做完安排後,帶着我們向酒店走去。
在我們進了酒店,他加了一道結界。那結界薄的可憐,卻在魏邦鈺口中,彷彿變成了固若金湯之物。
爲了避免被人發現,我讓王萱加持了一層。像我和白蕊若一出手,勢必會令人發覺。
術士這個別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想我的輩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按照燕翩遷的徒弟算,還是威廉的朋友算。道術修得不怎麼地,身份卻高。看來,這真是要不得的一個別支。心思哪裡放在修道上,全爭權奪利了。
其實,一切等到魯墨或是卞波光來,就會揭穿。畢竟他認識我和白蕊。
“依塵,你要幫他們麼?”白蕊偷偷衝我說道。
自然要了,他們是我們的弟子。
“其實,我們應該走,在這個地方呆的越久,越容易暴露身份,我們應該吸了他們,化爲己用,這樣對抗李睿淵,要多一份勝算。”白蕊說道。
曹小韻在一旁眨眨眼,“師父說的對,亂世求存,保存自己才最重要。”
她做過曹操,有這樣的想法沒什麼不對。“不行!我是他們的師祖,怎麼可以這麼做?”王萱叫道。“我還要他們叫我哩。”
你就是爲了玩吧。
兩票對兩票。叮!一聲脆響。我們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秦逸拿着一把勺子,敲了玻璃杯一下,“你幹嘛?”
“我棄權。”秦逸高舉起手,說道。
白蕊看着秦逸,滿臉讚賞之意,心中誇他聰明。
我沒好氣的斜他一眼。“誰問你了。”原本還真有這個打算。畢竟秦逸也是我們其中的一員。
“咚咚。”門口響起了敲門聲。魏邦鈺站在了門口,“林夕,我們商議了一下,準備換個總統套房,大家好住在一起。同時也能好好保護你們。”
這裡是四星酒店,很貴的。
魏邦鈺苦笑了一下,“誰知道能不能撐過今夜,多少錢也沒用。”
看來你們是做好了生死的準備。我和白蕊對視一眼。白蕊站起來笑道,“既然是已經安排了,我們就搬吧。”她毫不客氣。站起身來就走
。
總統套房在酒店的樓頂,很是氣派豪華。
杜逸文從自己的旅行包裡取出了一把斬馬刀。白蕊的眼睛一亮,“這是”
“我叫它斬魂刀,因爲我胖,用劍太不雅觀,所以給自己選的兵器。”杜逸文解釋道。
“你們不使道符麼?”王萱跳到他面前,“我能看看嗎?”也不等杜逸文反應,就一把搶了過去。仔細把玩起來。
韓宇龍笑了笑,從杜逸文的包裡取出一把苗刀來,拔出長長的刀身,看着刀刃寒光說道:“我們是想效仿夢前輩的冰魄寒光劍,要知道她一手持劍,一手施符。不知道斬了多少鬼靈。”
史默含接着說道,“我不用兵器,要知道,學而不精,還不如不學。”他右掌撐開,一張平整的道符在手掌上像張卡片一樣轉了起來。
看來一羣人中,只有他的道術修爲高深些。
魏邦鈺拿起一把劍,“劍被稱爲百兵之君,其實最爲難學。我練得手腕每日痠痛,卻還只是皮毛。真希望有天能到夢護法的高度。”
“哼。你的把式只怕要練到死了。”李佳璇推門進來說道,“以前毀滅術士掌教燕翩遷,斬的鬼更多。還有惡魔掌教白蕊,據說見過她無羽鞭的人都沒有活下來。”
白蕊聽到此處,低頭搖了搖。
“白幽逸用鞭麼?”魏邦鈺疑問道。
“只是傳說。我沒見過。估計要是見到,我也死了。”李佳璇說着,揚了揚手中的電話,“等我師叔祖來了。我們一定能把杜姍救出來!”
魯墨就算是再快,估計就算趕來,也得4、5個小時。那時天都該亮了。
史默含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敢說能到夢、白兩位前輩的高度,若是能到曹小韻掌教、王萱王理事的程度,也就成了。”
王萱一聽來了勁,笑着放下杜逸文的斬馬刀。要衝着他走去,被我一把拽了過來。
言多必失。我們在這裡就算痛快了,到了京城,估計李睿淵和陳迎筠能讓我們喝一壺的。所以我們儘量要隱藏自己的身份。
韓宇龍手握着苗刀,走到我身邊,衝我們說道,“要是聚陰術士殺上門,要緊跟着我們。一切由我們來應付。雖然再不濟,也一定保護着你們平安無事。”
“閉上烏鴉嘴。卞師兄的結界在,那些人未必就能找到這裡。”李佳璇說道。“要是打起,他們人多勢衆,說不定還有人控制鬼物前來。我們以防守爲主。”
“不能走麼?”曹小韻問道。
“被聚陰術士盯上,別想離開,只用想着他們能否放你一馬了。”李佳璇搖着頭說道,“要是有魯墨,包涵一人在此,我們就不會如此躲避!”
說完,一拳砸在沙發上。
白蕊冷冷看着,“沙發又不疼。”她低聲嘀咕道。
聚陰術士的依憑是什麼?術靈,還是吸食人命?通過什麼方式來修煉呢?顯然從手印中解放了,估計是李睿淵做的改良。
得抓個過來問問。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總統套房裡的鐘擺已經到了兩點。王萱放下了飲料瓶子,朝着樓下看去。酒店樓下的人頭如同黑點。街道上偶爾才過一輛車,沒見到什麼異常。
“咚
。”雖然頭頂上只是輕輕一聲。我和白蕊同時醒覺。
來了!
屋子裡的人渾然不覺。李佳璇和王萱一樣朝着樓下看着。魏邦鈺、韓宇龍還在朝門的沙發上喝着茶水。
我霍地從沙發上站起。後下手遭殃,不能等下去被人算計。白蕊的胳膊挽了過來,“林夕,你去哪?”
“我悶的很,想去樓頂轉轉。”
“我陪你。”白蕊笑道,媚眼如絲。
“不能出去,現在外邊危險,林夕,你要留在這兒。”韓宇龍說道。
滋滋樓板上滴下綠色的液體來。我身子側了一下,巧妙的避開了。那液體滴在地面,冒起一股白色的氣體。
韓宇龍猛地拽我到他身後。衝着衆人喊道:“他們來了!”眼睛看着地面的白氣。擡頭看了看已經被滲透了的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泛着整片的綠色,紛紛朝着地面滴下不知名的液體。帶着惡臭的味道。
屍體的臭味漫布在整個房間。我習慣性的摸向腰間的寒光劍。
還在行李包裡。正欲去拿,被韓宇龍拽住,“林夕,跟在我身邊。別亂跑,這不是鬧着玩的。
王萱已經從包裡翻出了我的寒光劍。它因爲離開了我的佩戴,變回了耳環。
“什麼味兒。”杜逸文問道。史默含立刻接口,“是屍氣。”
“蓬!”的一聲,明亮的燈光突然滅掉了!頭頂上巨大的一團綠色物體,像是有了生命,不斷的蠕動着。此時看上去,就像是黑色的一坨。
撲通一聲,頭頂一團黑影落了下來。一抹手指粗細的黑色光流纏繞在面前掉下的東西身上。
一陣冰冷的窒息感霎時衝進腦海。就像突然落入冰水般,看着這一坨黑綠色的東西慢慢從地面站起,衆人由腳到頭生出一身冷汗。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纔會令人恐懼。
譁濃郁的血腥味順着總統套房的門外噴溢進來,讓人覺得反胃。四周白色的牆壁上被紅色的液體瞬間染成紅色,並且從四周牆角仍在向外一層一層覆蓋。粘稠無比。
有人已經成功的打開結界,而且製造出結界了。
曹小韻不禁提起雙手,想要結上手印,白蕊衝她輕輕搖了搖頭,曹小韻又將手垂了下來,身子習慣性向後靠去,猛地被後面硬邦邦的東西頂了一下!轉身向後面的窗戶望去,
哪裡還有什麼窗戶。眼前竟是一座骨牆,一座用白色頭骨相互堆砌的圍牆!密密麻麻的頭骨衝着曹小韻緩慢的伸縮着牙關!
李佳璇喝道:“我們被包圍了!”
呼的一聲,手中抽出一鞭,捲住了我和韓宇龍的那一坨不斷成型的東西,朝着骨牆用力甩了過去!
碰。那東西甩在骨牆上,迅速四散,像是水流一般,頃刻間消失在頭骨堆中。
杜逸文幾個箭步竄到已經被紅色液體包裹的門口,左手一張道符貼在門上,揮起手中的斬馬刀,朝着門把劈落。
咔嚓一聲,將門鎖剁了下來,推開門口的一瞬間,只見門外一片血紅。
嗚嗚的一股寒風順着門縫撲進,一隻慘白的雙手抓住了他的雙臂,劇烈的搖晃起來。杜逸文覺得自己整個骨架都要被瞬間的擺動搖散了
。
在不斷的晃動中,眼前看到的是一不斷晃動的長髮。他驚恐的朝着那晃動的長髮中間看去,在那圓圓的腦袋擡起的同時,猛地吼了一聲。那晃動戛然而止。面前的鬼物慢慢朝着他擡起頭來,杜逸文瞪圓了雙眼,想要看看面前的鬼物到底是副什麼模樣,整個肩膀突然一沉!打了一個寒顫!
一雙慘白的小手按在他的肩膀。從我的角度看去,那是一隻鬼孩。
我習慣性的左手立即畫起符來,卻被一旁的白蕊奔上攔住了。史默含拍了一記降魔咒到杜逸文的肩膀,那鬼孩立刻呼叫着消散。
韓宇龍舉起苗刀,朝着面前的長髮鬼一刀劈去,那鬼淒厲發出一聲嘶叫,坐到了地上,緩緩的消失了!
反應是很正常的事。在這裡東西的面前,容不得片刻猶豫。只是,這一次,這些東西遇到道咒,卻沒有燃燒,居然是緩慢的消失。
看着那鬼物消失的地面,我不禁皺緊眉頭,它是暫時退去了,還是死了?完全確定不了。
“把門關上!”,“衝出去!”史默含和李佳璇同時叫道。
“困在這裡,也會死。還不如衝出去,也許有一線生機!”李佳璇補充道。
總統套房實在太大,倒不如樓下狹小的一般客房容易防守。這是魏邦鈺的失策。
隱約能聽到樓道里的詠唱,雖然只是閃過一瞬,就被嗚嗚的風聲掩蓋。然後像是鐵管在一根巨大的鋼管中敲擊的聲音傳入耳膜。
李睿淵還真有本事,竟然無論是控屍還是控鬼,都完全和我遇過的東西不一樣。但是無論怎麼變,總是萬變不離其宗,鬼還是鬼,屍體之中是屍體。本質上永遠不會有任何區別。
“林夕!緊跟着我!”韓宇龍大吼道。
我仍在發愣,卻被身後的秦逸推了一把,“小帥哥叫你呢。”
轉念之間,韓宇龍已經跟着李佳璇衝了出去。
樓道已經被血徹底的浸透了,那紅色的液體分明是鮮血,已經將樓道的牆壁徹底浸紅。可是闖出房間的我們都被面前的場景嚇呆了。
酒店的通道上,滿是人肉和碎骨散落在地。一些人正趴在地上,舔舐口中的血肉。看着我們從房間闖出,紛紛朝着我們看來。眼中發出異樣的光芒。
“媽的這是人還是屍體?”魏邦鈺罵道。
其中一個高挑的女人率先站直了身體,我認得她,她就是酒吧裡和卞志業說話的女人。
她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污,反倒抹得更花了。“給我上!”
杜逸文喝了一聲,“是人啊!”舉起砍馬刀劈了上去。
李佳璇立刻吼了一聲,“千萬別殺人!”杜逸文手上一錯,已經砍到了衝上的一人,鮮血噴濺了他的一身。回過頭來,看着李佳璇。
“這些人是受蠱惑的,殺了他們,我們就立刻成了殺人犯。”
鄭蘊超從電梯處閃過了身子,“真有你的。居然被你識破了,不過沒關係。這樣的人,我很多。”
在他身後,又是一羣聚陰術士擠了過來。整個黑色的通道登時堵了個水泄不通。
不能殺,只能擊打,什麼時候才能闖得出去?
王萱突然驚呼了一聲,我回頭一瞧,只見從牆壁裡又竄出慘白的顏色來,看上去是一隻手臂
。
“史默含,韓宇龍!你們守後邊,”李佳璇叫道,“四個女孩子在中間,剩下的人和我守前面!”
前面有人,後面有鬼。真是好手段!我不禁眯起了雙眼。
白蕊拍了我一把,指了指頭頂。頭頂上又有了一塊綠色的肉塊。
簡直是無孔不入。
呼。我們藏不住了。我和白蕊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王萱識趣的將耳環塞進我的手中,曹小韻靠近了白蕊一步。
“嗵!”的一聲巨響,從隔壁的房門處傳來。隨着咔嚓兩聲,兩道酒店的房門被人踹開,一前一後,兩道身影閃了進來。
“卞兄,你守西邊。我在東邊好了。”
王萱不禁大喜,魯墨到了!
“回去告訴你們聚陰術士掌頭,化陽術士魯墨在此!”一身勁裝的魯墨一腳掃倒面前衝上的聚陰術士,同時飛速一拳將他擊出,壓倒一片聚陰術士。從腰間抽出劍來,劍指地面。看上去頗有幾分古代俠客味道。
李佳璇立即拜倒,口中喜道:“師叔祖。”
魯墨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回頭。
再一看身後衆鬼,已經消失殆盡。那人收了勢,正欲轉過頭來,卻被白蕊一把拍了肩膀,“你好厲害!”她口中讚道。
那人臉上一陣迷糊,連着眨了幾下眼睛。轉過頭來。果然是卞波光。
他看着我們,嘴裡支支吾吾的說道:“呃.呃”
白蕊給他下咒了。我能確定。她只是不願泄露身份。
“見過師公。”韓宇龍衝他行了一禮。
此時我退了一步,頭頂上綠色的一坨掉了下來,卻有一人從我們的總統套房走出,一張黃符貼在了那坨東西上。那玩意還未成型,就頃刻間化爲一灘惡臭的污水。
“還好,我來得及。”來人正是卞志業。看來,不用我們出手,他們能夠控制局勢。
“魯墨。”鄭蘊超拍着手掌,“好瀟灑,好手段,不過,我們掌頭已經來了。我早算準了你會來。杜姍已經告訴我,你是她的師叔祖。不過你也一樣。”
他挑起兩根手指。衆聚陰術士紛紛給他讓開道路。
“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就等你上門簽收呢。”
“鄭蘊超,想活命的,放了杜姍,我們一切都好商量。要是你害了她,我饒不了你。”魯墨說道,字字鏗鏘,聽上去已經磨練了不少。
“正好,試一下你的劍法!”鄭蘊超再不說話,手上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一把劍來,斜斜的刺向魯墨。魯墨不敢大意,忙側頭避開,也是一劍刺去,幾乎同時,兩人繁複的左手手印碰到了一起。“啵”的一聲,兩團藍光閃過,兩人分了開來。
“上!全給我上!讓他們死無全屍!”鄭蘊超氣急敗壞的說道。握住劍柄的右手已經鮮血淋漓,不住的顫抖。
聚陰術士紛紛得令,再一次如同潮涌衝了上來。
魯墨不敢出劍傷及性命,反倒捉襟見肘起來。“鄭蘊超,有本事撤了你的傀儡,你與我獨鬥來。”
鄭蘊超冷笑了一聲,“我像是單打獨鬥的人嗎?告訴你,爲了等你這大頭驢,我把錦都的聚陰術士都急召過來了
。你有本事,打完二三百人,再同我獨鬥吧。”
鄭蘊超看着與聚陰術士纏鬥的魯墨正獰笑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把。擡頭一瞧,看到了一張更爲輕蔑的臉龐。
“青龍使,您怎麼來了。”鄭蘊超急忙衝着身邊的人行禮。
隨着那輕蔑的臉龐身後,連跟着三個黑影。“參見四聖!”他心中驚喜參半,立即跪了下來。
“陳女冠知道你們界橋市要來個大人物。怕你有閃失,特意要我們四聖接手。那是魯墨?”輕蔑的中年男人眯着三角眼看着正在纏鬥的魯墨。
但見魯墨手腳利落,對衝上的聚陰術士猛下狠招,一拳一腳,必令一人喪失攻擊能力。頃刻間就已擊倒一片。
“好俊的身手。化陽術士裡有這麼好手,怎麼會在封山一敗塗地?”身邊一個女人議論道。
“白虎,那可是李聖主的英明決斷,才大大消弱了化陽術士的實力。不然,聚陰術士們怎麼會有今天的地位?”一邊的年輕男人說道。
鄭蘊超瞅了一眼面前長髮陰鬱的年輕人,諂媚的說道:“朱雀使說的是。還是咱們李聖主英明神武”
“少拍馬屁。”一個胖道士走了上來,一把扳開他的臉龐,“把你的人撤走。將魯墨交給我們。”
“玄武使,你看我爲了抓住魯墨,已經聯絡了錦都的掌頭一起行動,眼看就要成功,您”
玄武使一臉橫肉突然一變,“現在我們接手了。叫你滾就滾,哪裡那麼多廢話。再多說一句,你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讓你做龍主!”
鄭蘊超扁了扁嘴巴。咬緊了牙,心中暗思,有朝一日,你們不要落在我手上。衝聚陰術士們動了動手指。
魯墨已是鬥得滿頭大汗,突然壓力一鬆,眼前的聚陰術士居然退下了。
眼前看着站在面前的四張臉孔,不禁吃了一驚!
自己曾經在江州與青龍使者一戰,一點好處都未討到,差點失去右臂。想不到,此時青龍使者就站在面前,身後的三人不用說,是聚陰術士的白虎、朱雀和玄武三聖使了。
“卞兄,你帶着大家衝出去,火速趕往江州,這裡交給我!”魯墨叫道。
卞波光突然來了精神,走上前來站在魯墨身邊,“魯墨兄,現在你我已無毀滅、惡魔之分,都是化陽術士,同是兄弟,何分彼此,難道我從這裡出去,就能獨活嗎?”
魯墨看了他半晌,黝黑英俊的臉龐露出笑容,點了點頭,“好,過了今晚,我與卞兄對酒笑談!”
“跟我喝,你老弟還得練幾年。”卞波光站在魯墨左側說道,“白虎使,你曾經邀請我入聚陰術士,我們還是把那未完的一戰打完吧。”
青龍使牽着嘴角陰沉一笑,“今天晚上的節奏可不是單打獨鬥哦。”
魯墨看了一眼身後的李佳璇,“你們志在我魯墨,放了我的徒孫吧。她們都是新晉的術士。”
“你沒有像樣的徒孫,要她們幹嘛?我們就勉爲其難,幫你清理門戶,免得學藝不精,反誤人誤己。”朱雀使扯着尖利的嗓子答道。
魯墨不禁大怒,握緊了手中的劍柄!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