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等着吧,我挑選的人不會差。”姚秋說道。
“我不需要,你好好談也就是了。”我說道。既然我已經離開了那個環境,就不要再入甕了。
我穿上工作服,剛出宿舍,就見到左邊的一隻鬼。它正在朝着宿舍內探望着。猛地看到我,呼地化作一陣風跑了。
姐已經到了用眼神鎮鬼的程度了?見到就跑。
現在一個人從生病,到死,到徹底消亡,我可以一路包攬。可惜不讓打廣告。
“你女朋友在殯儀館工作?”我聽到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嗯。是啊,”姚秋的男友回答道,我記得他的名字,叫魯墨,個子很高,皮膚有些黑。像是一副經常施道咒的模樣。
“真是個好差事。”那年輕男人說道,“我怎麼就沒遇到......”
兩人面對着我走來,我輕輕的帶上口罩,魯墨身邊的男人瞅了我兩眼,禮貌的衝我笑笑。
我眼睛低垂,從他面前走了過去,耳邊卻聽到他嘀咕了一句,“好拽啊。”
回頭看時,那男人已經隨着魯墨進了我和姚秋的宿舍。我伸手插兜,卻發現自己的化妝用品沒有拿。只得再回宿舍。
剛走到門口,就聽得魯墨在房間裡說道:“我們是毀滅術士,你要拜師,得找我的師父才行。”
姚秋央求着,“魯墨,你是我男朋友,就不能通融。”
“那可不行,師父可是傳了訓斥,毀滅術士是一師一徒制,我自己都未出師,又怎麼能教你,再說,就算找到我師父,也得給你找合適的師父。有的時候,需要有道緣。”
“要不找幾個人商量,我聽說,前陣子從上面調來一個管事,聽說是被降職的,她好像還沒徒弟。”
“你說的是王萱王管事吧?”魯墨說道。
我心頭一震,停了取鑰匙。不是同名同姓吧。
“她可不行,她的前程堪憂,誰也不願跟她接觸。要知道,她原來是夢掌教的徒弟。聽說上次從南雲回來以後,就被降職。派到咱們江州來。好像也是個江州本地人。”
原來真是王萱reds;。
“南雲有什麼好玩的?她要去那邊?”
“她執行杜掌教的命令,要她帶回蠱來,誰知道,她卻跑到江州的議事廳大鬧了一場。”
“你說的是星空夜總會嗎?”
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禁皺起眉頭。就算是錦龍商貿的大廈塌掉,術士的議事廳怎麼能弄在那裡!
“這個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這夜總會裡面的事兒,只能意會,不可言傳啊。”魯墨說道。
“聽說傅理羣這次收徒,一共收了30多萬。大模大樣毫不避諱,唯恐天不知。”
我不禁皺起眉頭,自己躲起來不過三年,整個術士羣體竟然變成了這幅樣子。
“他可是三代元老了,從燕翩遷到夢依塵,接着到現在杜子石,倚老賣老啊。”
“我在問你們拜師的事,你們扯的什麼呀。”姚秋說道,“要是真有你們說的這麼好,等我做了術士,也要想辦法當個官,好能攢些錢。”
聽到這裡,我再也無法忍耐去,皺着眉頭推門進去。
魯墨用胳膊肘撞了身邊的男子,衝他示意。
我指着牆上的鎮符,“這是你們貼的?把它扯掉!”
兩人面面相覷,姚秋見我莫名其妙的生氣,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美女,你知道外邊賣一張這樣的符,要多少錢嗎?”那男人說道。
我皺了皺眉,走到牆邊,將鎮符扯一半,“我的房間,由我自己做主,輪不到你們亂寫亂劃。你們道士,面對鬼怪,怎麼總是向錢看,難道不給錢,就不除鬼了嗎?”
“除魔衛道,是我們的的本分,但是人要吃飯哪,大姐。在以前,我們的生活是清貧些,一是爲了修煉,二是有術士會運作,總不會餓死,但是現在,都得自謀出路。”
“你們不是有職位嗎?爲什麼不管?”我問道。
“職位?”魯墨嘆了口氣,“都是錢使出來的職位,你要做嗎?拿錢來,也能做。”
我沒有說話,源頭出了問題,一切都會隨着變化。說到底,還是李睿淵和杜子石制定了規則,把術士搞得烏煙瘴氣。我得想個辦法混進去看看。
“我想拜師。”我衝着魯墨說道,“我想做個術士,你能幫我找師父嗎?”
魯墨看了我一眼,笑着搖搖頭,“你長這麼漂亮,還是算了,學術士可不是個好事情,不適合你啊。”
“你們術士不收漂亮的女人嗎?”我反問道。
“也不是,只是學道,就要放棄很多東西。”魯墨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和惡魔術士要打架,你要是能扛得住,就跟着來看看。到時候你自己做決定吧。”
“還要打架?”姚秋叫道,“那我不去了。”
魯墨看着我,“你還要去嗎?”
我當然要去reds;。
“好吧,不過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負不起責。”魯墨說道,“術士分毀滅術士和惡魔術士,是世仇,雖然現在偶爾能坐說上兩句,但是遇到些地盤利益問題,還是會打起來,我們是毀滅術士。等你今天晚上過了一夜,再決定你投哪一方吧。”
“無論你要拜那邊,都要準備錢。”身邊的男人說道,“不過也有不要錢的師父,卻不會有人跟。”
他是在說王萱嗎?我的離開一定會使他們在術士隊伍裡邊緣化,這是不可避免的事。
既然要回去,我必須做一些僞裝,我決定帶着口罩去。爲了不容易被人辨認,我換了一身休閒裝,將頭髮紮了起來。
魯墨說是要先帶我去見見世面。
在江州紅旗路的一個棋牌室,已經站滿了毀滅術士,我四瞅了一陣,沒有見到熟悉的人。
“掌頭,你拿主意吧。”一箇中年人衝着身邊的男人說道:“諸位,杜掌教傳令,要今天晚上堵截惡魔術士護法許子明,這是一次比較兇險的事情,他的道法和媚術已近臻境,不易成功,關鍵的是,這次的行動在惡魔術士們的地盤,每個人都不能泄露身份。”
接着,他看了一眼四周,“諸位,這幾年已經和惡魔術士們打膩了,打來打去,都是我們這些麪人,能不打,就減少些殺戮吧。”
魯墨身邊的男人說道:“掌頭,打起來我不怕!”
不少毀滅術士跟着附和起來。
那掌頭擺擺手,“不是怕,打來打去,都是我們這些除魔人,我們沒有用力量在除魔,反而用在內訌,誰家沒有親人朋友,誰的身世沒有可憐?”
我不由得探出頭去,瞧了這職位叫掌頭的人,只見他長得一副猴樣,看上去一點也不想個正面人物。隨即又想起長相端正的杜子石,誰說長相能代表一個人的?
“我贊成掌頭的說法。手上的道咒應該劈在鬼身上。”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我朝着聲響看去,只見一個穿着一身黑衣,腳上穿着長靴的女孩說道。
她的肩膀上披着長髮,一身打扮像極了我。
王萱。
衆人見她說話,均不言語,也無人附和。掌頭看了她一眼,緩緩嘆了口氣,“這次行動,人越少越好。王萱,你曾跟着夢掌教學道術,道術高深,你來負責吧,不要超過10人爲宜,儘量選擇生面孔。以免惡魔術士發現。”
王萱在人羣中開始選人來,不一會,我身邊的魯墨被她挑走了。經過三年的磨礪,她看上去要成熟不少。臉上雖然仍是一副小姐模樣,但隱約有了些氣度。她瞅了我幾眼,也挑走了我。
魯墨偷偷對我說道:“要是你不願去,現在走還來得及。”
掌頭見她選好了人,便開口說道,“王萱曾任管事,你們出去要聽她號令,我只說要求,任務失敗,死;身份泄露,死;任務成功,每人記一功。”
我皺了皺眉,偷偷問身邊的魯墨,“記一功是怎麼回事?”
“每十功可升掌頭,二十功可升管事,三十功團頭,四十功就是護法,再到五十功,就是理事了reds;。”魯墨低聲說道。
出生入死,要經過十次,才能做一個小隊長?“天高皇帝遠,沒人管我們,能管着我們吃喝的只有管事。至於上頭,”魯墨指指天花板,“做的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這王萱雖然不受重用,但是對人還是不錯的。這次她帶隊,也算你的福氣。要是換了別人,你少不了要孝敬,不然就是炮灰。”
“我想做管事,你們這裡管事都成掌教了。”我忍着怒氣說道。
“掌教?”魯墨哼了一聲,“掌教算什麼?”
他神情帶着不屑。我做掌教時只想着每天遇到的問題,卻一直沒有想過,術士的最底層會是個什麼樣。
我對他們瞭解太少了。
只見掌頭從桌子上站起,從桌子上拿起杯茶,“王萱,我敬你一杯,你任務在即,就不喝酒了。”
王萱接過飲了。掌頭偷偷對她說道:“我和你父親王西成是多年朋友,晚上執行任務,你只需保命爲重,至於任務,無論那位毀滅術士死去,都可以推在他的身上。”
“叔叔放心,我沒事的。”王萱說道。
我不禁搖搖頭,這些話,我身邊的魯墨是聽不到的。不知道知道了又會怎麼想。
底層的術士,活的像是螻蟻一樣艱難。
掌頭交代一番過後,帶着其他術士離開了,整間棋牌室,只剩了王萱和其他九名術士。
術士們紛紛遞上一隻紅包,希望王萱笑納。對於他們來說,自己的命就裝在裡面。
“都收回去,我這裡不要。諸位,在此,我王萱說一句話,自古,毀滅術士和惡魔術士是一家。損失了誰都是術士的損失。今天晚上,我們不執行任務!”
衆術士被她說的傻了眼。
“我們殺鬼,是爲了修煉和衛道,道咒去打人?這事我王萱不會做,也會讓大家不去做!”王萱說道。
到底是我的徒弟啊。我的眼光還不錯。
“您的意思是說,通知他們提高防範或是離開這裡?”一個術士說道。
“我們不去抓嗎?”另一個問道。
“抓,怎麼不抓,上頭逼急了再抓,不抓不好交代,跑的不快就抓,要不我們遲到得了。”魯墨說道。
王萱笑了,讚了一句,“說得對,對這種命令,就是要遲到,不過,不是你們遲到,是我遲到。”王萱搬了椅子,坐在衆人面前,“今天晚上,我得喝酒。去,給我買瓶酒來。”說着從兜裡掏出錢包,“記得給我買酒菜。”
一個術士興沖沖的跑去了。
看着王萱一副滿不在乎的氣場,我頓時笑了起來,這個鬼靈精,還真有點領袖氣質。
“那上頭怪來,您怎麼辦?”有人問到reds;。
“儘管試試,我師父是夢依塵,夢依塵是誰?是燕翩遷的徒弟,誰敢動我?”王萱說道。
魯墨看了我一眼,見我眉眼處略有笑意。急忙走了過去,“您正好有空,我這裡有一個新人,您看,能不能收個弟子?”
王萱轉頭看我,我將頭略低了,“她嗎?我收不了徒,我自己都還沒出師呢。”接着轉過頭去,“等我出師了再說吧。要是等不及,你就做她的師父吧。”
然後默默的說道:“女孩子,學這個不好。我父親和他師父,就去了南雲,結果落不明。”
莫清和王西成失蹤了嗎?
門口響動,一個術士拎了4瓶白酒,和一些酒菜回來,“誰讓你買這麼多白酒?”王萱驚道。
“王管事,你看,我們做了這麼多年了,都沒人上去,這次了這個死任務,如果現在趕着去殺那護法許子明,還不是趕着去死?您爲我們想,我們也不能沒良心,讓您一個擔着遲到是不是?”他大大方方的坐在王萱面前,將菜展開,又將錢包還給她,“您的錢,我沒用,花的是我自己的,大家說,是不是都坐來給王管事一個面子?”
衆人皆知,王萱已經不在是附有職位了,但是紛紛坐了來,王萱看看場中的漢子們,笑了一聲,“好。都來,我們吃肉喝酒!”
她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坐在她的身邊,“隨便喝點吧。”
我指指自己的口罩,壓低了嗓音,說我有感冒。
魯墨此時突然說道:“我們在這裡喝酒,你們說,上頭會不會知道。”
衆人紛紛笑道:“不會,不會,又沒人說。”
“你們說,許子明身邊有惡魔術士做保鏢嗎?”魯墨又問道。
那去買酒的術士說道:“我有命。”
衆人紛紛笑了起來。王萱端着酒杯站起,“來,敬你的命!”
大家一起舉杯,在王萱看向我的一刻,棋牌室的門被人踹開了。
“你們要我的命,我還要你們的呢!”爲首的人喊道。他身上穿着休閒服,身子圓鼓鼓的就像個圓球,臉上滿是兇狠。
“許子明,我不去圍堵你,你倒殺起我了?”王萱一拍桌子怒道。
“少廢話,動手!”許子明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空氣中飄出了一股味兒。我已經有三年,沒有聞到這種味道了。
王萱雙手捏了道咒,嘴裡啐了一口,“沒那麼容易!”
她的身子躍了起來,衝着許子明撲去。酒桌附近的術士皆被氣體迷惑,坐到了椅子上。
“咳咳!”我裝作咳嗽。將衆人喚醒。
許子明望着我的背影,眉毛緊緊皺起,伸手擋住了王萱踢來的右腿,從懷裡掏出一張符咒,誰料到,王萱踢完一腿之後,並不與他纏鬥,衝着一旁的惡魔術士撲了過去reds;。頃刻踢倒了三人。
許子明朝着王萱不斷躲閃的身體,將道符甩了出去,
“啪嗒”。一雙還在夾着菠菜的筷子將他的道符砸落地上。
“誰!”許子明喊道,衝着桌子處看來,只看到了面前昏昏欲睡的毀滅術士們,和背對着他正在咳嗽的我。
“那個術士,轉過來!”許子明喊叫道。
我猛咳了一聲,身邊的魯墨猛地醒來。衝着一邊的惡魔術士撲去。
身邊的術士紛紛站起,一人喊道,“你們來橫的,我們也會!”
王萱又踢倒一個惡魔術士,口中喊道,“魯墨,玩!”
一個毀滅術士掀翻了桌子,雙手捏起了道咒,衝着許子明擊去。
我急忙躲閃在一旁,看着他們打羣架。魯墨始終在我身邊護衛,我用眼角始終盯着許子明,看他一步要怎麼辦。
我見過章薇的身手,在惡魔術士裡尤爲少見,面前的惡魔術士浸淫媚術,不比拼道咒,打起羣架來,不很給力。
許子明盯着我面前的魯墨,眼睛一迷。我知他要出手,急忙將面前的魯墨拉了一把,許子明一腳踹空,不禁一愣,我當即趁亂虛空畫符,給了一記迷心咒。
許子明滴溜溜的轉了一個圈,開始不分敵我攻擊起自己的術士。沒多久,惡魔術士們紛紛倒,魯墨見到面前的許子明,不禁皺起眉頭,怎麼混戰之中被人拉了一把,許子明就迷糊了?
王萱大笑着撲上給了許子明一巴掌,許子明猛地轉醒,看着滿地的術士不明就裡,脖子上多一個冰涼的東西。
王萱笑嘻嘻的將匕首放在他的脖子前,“許子明,你應該慶幸,我今天沒有趕着去殺你。”
許子明清楚,毀滅術士中有一個高手,當即哼了一聲,也沒有反抗。
“你殺吧。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許子明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王萱問道,自己跟着刑偵隊長的父親這麼久,對於發生事情的細節,還是相當留意的。
自己留在棋牌室裡喝酒,卻被惡魔術士們找到,這隻有一種可能,毀滅術士裡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少廢話,你動手吧。”
王萱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道符,在許子明的面前甩了甩,我瞅了一眼,竟是孫恩道書中的“屍符”,中屍符者,若不及時解救,7日之內定然全身血肉腐爛不堪,痛癢難忍,暴斃之後,禍及子孫,這是孫恩自創的流毒詛咒之法。
看來這三年,王萱了一番苦功。
許子明不由得一驚,自己死了不打緊,要是這千年巫咒到了自己10歲的兒子身上......
“你殺了我吧。”許子明閉上了眼。
“我不殺你,因爲我們本是一家,所以根本就沒想過,只是有人想讓我死,我就得搞清楚reds;。”王萱說道.
“你既然知道厲害,就痛快的說,到底是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只要你告訴我,我保證放了你。”
許子明皺緊了眉頭,“杜子石。”
王萱鬆開了他,臉上一片煞白。毀滅術士們不禁皺起眉頭。
“哈哈哈......”王萱笑道,“終於要手了嗎?”
毀滅術士們紛紛在腦子裡打起了算盤。
杜子石現在貴爲掌教,手握毀滅術士生殺大權,現在的做法分明是借刀殺人。魯墨嘆了口氣,看來,與夢掌教有關係的人,都會遭到清洗。
自己和身邊的毀滅術士,只是一堆炮灰。
“王管事,這是要把咱們往死路上逼啊!”一名術士悲憤的說道,自己爲了毀滅術士出生入死,想不到,最終還是這種結局。
完不成任務,是死,被對方殺死還是一樣。
魯墨咬了咬牙,“王理事,我們聽您的,您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
王萱放開了許子明,“你走吧。”
許子明沒有料到王萱真會放過自己,不禁點了點頭,“夢掌教的弟子,果然有氣度,你自己保重吧。”
說完,帶着一羣落敗的惡魔術士紛紛離去。
“王理事,反正杜子石也沒打算讓咱們活,咱們跟他拼了!”那買酒的術士喊道。
王萱嘆了口氣,看了看面前的衆人,“好,既然我們沒了活路,就去換個地方玩個夠!我們去星空夜總會!砸掉它!”
面前的毀滅術士們紛紛贊成!
王萱走到了我的面前,“你還是走吧,這一切跟你無關,別被我們連累了。”
我看着身邊的魯墨,又瞅了她一眼。
“我學過一些武術,自保應該沒什麼問題。”我沉着嗓子回答道。
“你跟我還真有些像呢。好管閒事。”王萱從地上撿起酒瓶,“來,都來一口提提神!”
深更半夜,兩個女人帶着一羣“好事之徒”衝着江州市富麗堂皇的星空夜總會走去。
“你是做什麼的?”王萱問道。
“入殮師。”我回答道,王萱與我相處時間不長,分開了三年,並沒有及時的認出我,若是換了秦逸等人,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王萱爽朗的笑了笑。
三年了,我頭一次見到有人聽到了入殮師這個職業後發笑。
我們是術士。敬鬼神的我們,不懼鬼神。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