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夭折了,父母去世,家被毀了,師傅和朋友不知下落。
我的世界在一瞬間被什麼東西砸成了米分碎。有人在幕後操縱這一切,而我像是一個意外的棋子,隨意走着別人已經寫好的棋局。
我想喝酒了。
秦鴻澤什麼都好,就是章衍一定會阻攔。我真不明白這老頭到底是聰明還是傻,難道他看不出,秦鴻澤喜歡我嗎?他一定看出來了,所以不讓他同我來往。
不幸被他言中,我進了旁門之後,身邊出現的男人都沒有好下場,先是爲了那個小鬼孩生病的周天佑,接着是被我傷心的李睿淵,接着是莫清的失蹤,還有秦逸和師傅的下落不明。這些事情不管與我又沒有直接的關係,都有着間接的關聯。當然不算了字輩死去的道長和陳曦。
至於女人,就更慘。除了陰險的表妹和處心積慮的白蕊,其他的更是連命也沒有了。
我可能就是傳說的掃把星。
江北的天空上飄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地上變得泥濘而又溼滑。
我仍舊穿着黑色的短裙。帶上我的雙龍耳環。
真心的希望凍死在街頭。
好讓我遠離因爲孤單活着的苦惱。父母的屍首我都沒來得及整理,甚至連他們會不會留下墓地和骨灰都不知道。
手上的諾基亞響了起來,破損的外殼就像我的心一樣。上面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我站在飄雪的街頭,看着身旁的蛋糕房櫥窗接起電話。
“依塵,你沒事吧?”電話那端傳來一聲低沉而又帶着磁性的問候。
我差點哭出來。是李睿淵。
他根本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麼需要他!
“我沒事。”我儘量平靜的說道,“你有事嗎?”
“我看到你家失火了,就趕到你家去,怕你出意外。”他說道,“你現在在哪?”
“哦,沒事。只是失火而已,我和秦逸在一起,今天住酒店。”我將電話放下,捂住鼻子哽咽了幾下。
“呃。是嗎......”
“我父母外出旅遊了,準備移民呢。我可能也要過去。所以,我一直在外邊和秦逸在一起,商量怎麼把他也帶走的問題。你找我有事嗎?”我說道。
“我是看你需要不需要幫助。”李睿淵說道。
“不需要了,秦逸會做的。”我的嘴脣已經抖動的快收不住了。
“那好吧,一路順風。”李睿淵說道,但是卻一直沒有掛斷電話。
我靠在蛋糕房旁小巷的牆上。任雪花落在身上,“你趕緊治病吧。就不要再瞎操心了。我都好着。”
說完,我掛了電話,大聲痛哭起來,後背貼着牆壁坐到了冰冷潮溼的地面上,眼淚根本止不住。哭了不知道多久,累的趴在蜷起的膝蓋上睡了起來。
過了許久,才悠悠醒轉過來。自己竟然躺在被窩裡!
我看了看房間裡的擺設,這是一間酒店的套房。
自己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從旁邊飄來一個藍色的東西,衝我笑道:“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髒。”
秦逸!
“你怎麼在這兒。”我高興的問道,原來他沒事。
“那天你進了住院部,我就沒見你出來。突然覺得你已經不在醫院了,我沿着你的氣味找,卻在飯堂附近的地面找到你的味道。只是覺得奇怪,我竟然覺得你在地下。”秦逸說道。
是的,我就在地下的太極陣。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突然失去了知覺。後來等我再醒來,發現自己卻在大街上。”秦逸的眉毛皺起,看上去英俊極了。
一定是有人搞了什麼鬼,控制了他。
“燕翩遷還有你的兩個跟班已經不知去向。我又不知道到哪裡找,可是突然又聞到你味道,這才發現睡在路邊的你。”秦逸衝我微笑道。
你靠聞的嗎?那不是跟狗一樣。我笑道,我覺得是上天對我的恩賜。讓我的一個朋友還在我身邊。
“你都快凍僵了,最後推不醒你,我只好附在你身上,進了酒店,好好在浴缸裡泡了個澡,這才裹緊被窩,在旁邊等你醒來。”秦逸說道。
你......給我洗澡?
我斜着眼睛看着他,板下了臉。
“我發誓,我只洗澡,別的沒幹。”秦逸說道,但是嘴角那微笑已經出賣了他。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個色鬼,已經討了我身體太多的便宜。第一次吻,第一次抱,現在又是......
“我身上髒嗎?”
“你都不知道你身上有多髒。”秦逸見我沒有生氣,也就放鬆下來,“光是我搓洗下來的灰,都能澆兩裡地。”他誇張的說道。
“最後給我洗淨沒?滑不滑?”我緊接着問道。
“當然了,我肯定要洗乾淨啊!我就使勁搓,最後洗乾淨了,至於滑,還用說嗎,我從頭到......”秦逸突然停了下來,擡起頭看着我。
我的牙齒髮出咯吱一聲。
“呵呵...呵呵呵...”他傻笑着,“洗澡嘛......呵呵...”搓着雙手看着我,身子一前一後慢慢的搖着。
猥瑣至極。齷齪至極。
我狠狠瞪他一眼,翻身過去裹上被子,不再看他的怪模樣,但是心裡一點也不怪他,還覺得溫暖。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秦逸說道,站了起來。
“躺我旁邊吧。”我說道。
秦逸飄了過來。躺在我的身邊。我鑽了過去,靠在他微涼的臂膀。覺得很安全。
“我父母去世了。”我說道。
“出了什麼事?”秦逸驚道。
“我還不知道,但是我能肯定是被人害死的。現在我被國安的人救了。”我說道。
“國安嗎?”秦逸皺緊了眉頭,“那裡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你能不吹牛嗎?說的好像你去過似的。”我說道。
“我是去過。不過時間不長。”秦逸說道,皺起了眉頭。
“還有一件事,我喜歡了一個人。”我決定把對李睿淵的事情告訴他,“李睿淵。可是現在我們分手了。”
“爲什麼?有人肯要你是好事啊,怎麼又吹了?是你功夫不行?”秦逸問道。
什麼話到他嘴裡就變味了。
“不是這樣的,我使用的禁咒太多,現在只剩下6年可活了。”我說道。
“哦。”他的神色黯淡下來,“活着未必是快樂。有時也是折磨。”
我知道,他是想到曹小韻了,我跟他一樣,都是倒黴蛋。
我突然天馬行空的希望他來親親我。不由得又覺得荒唐,但內心卻亂撞着。思考着是不是要跟他講這個感覺。
“秦逸,你一輩子有過幾個女人。”
“大概有5、6個吧。”秦逸說道。
那你算是經驗豐富了?
“想取經啊?”秦逸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要我教你也成啊,不過,你不能對小韻講。”
他心裡一直放不下那個女人。
“秦逸,你抱我。”我要做一個實驗。
“幹嘛?”秦逸反而離我遠了些。
我接着又湊過去,“你佔了我這麼多便宜,就不想得到我嗎?”
“我說過,你是小四,得把小三收完才輪到你。”他說道。
“一樣的,你先收了我,再收她。又有什麼區別。”我作勢要脫衣服來。
秦逸反而從牀上坐起了。“沒規矩了還,你瘋了。”
我更加確信,這個男人雷聲大雨點小。是害怕?還是因爲喜歡曹小韻?
“秦逸,你正經點,我問你,如果我今天要你收我,你是收還是不收。要是要,我現在就脫了躺在這兒。”我說道。
“好啊,”秦逸的臉變得異常扭曲,“那你脫了我看。”
我一扯睡衣的扣子,在他面前露出了上半身。
他猥瑣的臉突然變得嚴肅了。看了我半晌,說道:“你還是穿上衣服吧。”
秦逸才是活得最累的那個人。明明心裡只對一個人敞開,偏偏又一副天下通吃的模樣。就算我一件衣服不穿,他也不會碰我一根毫毛。因爲他的那顆心,只屬於曹小韻。其他的,只是假象。就像一個孩子,只是玩而已。
此時酒店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撞開,一個人手持着道咒衝了進來。見到光着上半身的我和秦逸,他呆住了。
“對不起...”他說道。
我看着衝進來的李睿淵,覺得沒法解釋。
“依塵,我知道你父母自殺的事情,我以爲你騙我,怕你出危險,找遍了江州的酒店,感覺這裡有靈體,才衝進來。沒想到...”李睿淵的嘴脣顫抖着。
是啊,尋常人也不會想到,父母剛剛去世的我,會光着上身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其實,我也是在逃避,不想沉浸在父母去世的心情裡。遇到秦逸,我感激上天的恩賜,我跟他什麼也沒有。
不過,來的也正好。
“你都看見了,還有什麼事嗎?”我冷淡的看着他。
秦逸卻注意到我握緊被角的手。微微張開嘴巴,看着面前的李睿淵。
李睿淵臉色沉的難看,慢慢的收回了道符。看着他的模樣,我心裡好疼。
“你是不是也想來?”我說出這句話來,身體已經開始發抖。
秦逸的身子歪在我旁邊,伸手抱住我的肩膀,輕輕捏了一下。“不過你要等一會才行,估計也得四十分鐘。”
李睿淵身子一抖,呼了一口氣,“對不起,打擾了。”轉身迅速出了房門,將房門帶上了。
我知道,這一切都結束了。堅持的等待了3分鐘,確認他已經走遠。不禁抱着秦逸又大哭起來。
“好了,別哭了,我都不知道看你的眼淚好,還是看你抖動的美好。”秦逸安慰道。給我披上睡衣。
這個傢伙的安慰也是帶着顏色的。
“我也試過這個方法。”秦逸說道,“效果好,一次使用不復發。”
“你給曹小韻用過嗎?”說些別的事情,讓我不要想起比較好,我充滿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能逗我發笑,讓我一點也不要想起剛纔的事情。
“沒有,給我老婆用過。”
你個不要臉的。虧你用的出。
“我在小的時候認識我老婆,當時以爲自己是喜歡她,實際只是孩子心性求關注而已,結果越來越大,卻發覺喜歡曹小韻,而且越發不可自拔。最後我和老婆的矛盾終於升級了。我只好利用這個故障,去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最後呢?你們離婚了?”我問道。
“沒。你把離婚看得太簡單了。”秦逸說道,“要離婚,需要權衡太多的關係。人活着就得,看人臉色。”
他趴在牀上晃動了幾下,“人都是滿嘴牢騷不停抱怨的小婊砸。我壓力好大。你懂我意思嗎?”
我笑了一下。“我懂。那你怎麼緩解壓力?”
“首先,我的老婆可以幫我,她可以隨時像你一樣脫掉上衣,讓我看看效果如何。”他看着我笑道,“有時我會給她錢。”
我不禁笑起來,這個禍害,明知道他不會這麼做,但是他總是能逗我。
“你會怎麼做?”他眼睛斜了我一眼。
“我只爲付錢的客戶做。”我也開起玩笑來。
他把手伸進自己的褲兜,假裝掏錢的動作,“五塊錢找的開麼?”
我拿起枕頭砸了他一下。
“啊,”秦逸喊叫道,“你砸到我的痔瘡了。”
“你一個靈體哪裡來的痔瘡!”我吼道。
“我是一個男人,十男九痔你沒聽過嗎?我很疼,你不是內科大夫嗎?正好給我檢查一下。”
“滾。我不治那個病。”我躺下蓋上被子,“你去自己做結腸鏡檢查去。”
“等一下,哥們,不要搞追加銷售行嗎?”秦逸繼續說道。“這只是個小痔瘡。”
“你怎麼不把自己的頭對着自己屁股看看就明白了。”我回答道。
“你挺野蠻的,”他說道,“跟小韻的有一拼。”
我知道了,你個踐人。
“你知道我師傅去哪裡了嗎?”我問道。
“說實話,不知道。”他說道,接着突然快速的撲了過來,壓在我的身上關上了燈。同時捂住我的嘴巴。
“不要說話。”他在我耳邊喊道。
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顛簸,我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差點要嘔吐的時候,奇怪的風停了下來。
他捂住我的嘴巴,眼睛一直盯着牀的另一邊。我轉了眼珠過去,只見一個人頭慢慢從牀邊站了起來。
看上去是隻鬼。至少表現是這樣,那鬼頭在脖子上咯吱吱的轉了一圈,猛地掀開了頭髮,那是一對睜大朝上望去的眼珠,鼻子上流着黑色的血,嘴巴張的很大。
這個視覺衝擊實在是太大了。我忍不住叫了一聲,幸虧,秦逸按着我的嘴巴,那鬼猛地湊了過來,秦逸鬆開捂住我的嘴,將嘴巴貼在我的嘴脣上。
你又佔我便宜。我挑了一下眉毛。
沒有。他的頭微晃了一下。
面前的男鬼看了一陣,飄出了房門。
他鬆開了我,把食指放在嘴脣中間。“你佔我便宜,你的定身術呢?”我喊道。雙手結上了手印。
“倉促之間忘了。”他站了起來,向着門口望去。
我砸了一下他的臂膀,“在我身後。”我說道,“我們出去。”
那隻鬼並沒有走,一定還在酒店裡,誰知道他出去,會不會害人。這是我第二次在酒店遇鬼了。師傅說的一點也沒錯,身邊有個靈體,大大增加了我遇鬼的機率。
我走出房間,發現這間房間竟然在酒店的邊角。“你訂這個位置?不是想讓我死嗎?”
“說真的,當時你冰冷的像根冰棍,我沒有太多的時間。我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考慮。”秦逸低聲說道。
“你真不應該救我。”我埋怨道。
“聽着大屁股,我很遺憾你生我的氣,但是我不遺憾你還活着。”秦逸在身後說着。
他的嘴巴堵的我沒話說。
那隱藏在酒店中的東西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一直未曾現身,一條寬闊的走廊上一片寂靜。“踢踏踢踏”的聲音猛然響起,似乎是飛快的向着我移動着腳步。那聲音聽上去,給我濃重的僵直感。
“咔嚓”一聲,我左邊的牆壁碎裂,那鬼伸出雙手緊緊抓住了我!
不過眼前這個活動的鬼已經完全面目全非了,滿臉都是鮮血,原本恐怖的面容全是一片血紅。只見他雙目突出,嘴巴誇張的張開着,形成了一個“o”字型,最令人噁心的是,整個身體就如同一隻綠毛龜一樣長着一層看起來像是綠色水藻或者是綠色毛髮的東西。
隨着他擰着我的肩膀,血盆大口衝着我的時候,我終於看清楚那毛髮居然是從他身上那些撕扯出來的傷口裡生長出來的。他的前胸,綠色的毛髮更是顯得密密麻麻,盤根錯節,居然還在流着熒綠色的粘稠的汁液,隨着他的挪動滴落在我的身上,居然如同強酸一般,將我的睡衣腐蝕得升騰起了一陣白煙。
看到眼前這副令我作嘔的景象,秦逸始終沒有喊出定字來。一向利索的他今天是怎麼了。
“秦逸!定住它!”我喊叫道,那鬼撲倒在我身上。
秦逸一把將面前的鬼抓開,補上了一腳。將我從地上抓起,大聲喊道:“跑!”
你定住不就完了,那裡這麼多事。
我身邊的房間突然開了門,一人手捏符咒出現在眼前,一道玉文印打了過去,頃刻將那鬼化爲灰燼!
那人瞧見我後,笑嘻嘻的喊了句:“大師姐。”
我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自己似乎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是......”我看着他輕描淡寫的解除了我的危機,也就細細打量了他一番,他有些胖,屬於那種走進人羣就看不到的一類人。
“在無爲島,我曾見過大師姐的身姿。實在仰慕。這次來,是奉師命趕來的。”那人說道。
這是個毀滅術士還是個惡魔術士?出現在這個地方,又帶着什麼樣的師命和目的?
“我叫卞波光,是白蕊門下。”那人說道。
“哦。”聽他說自己是白蕊的門下,我開始失去好感。白蕊處心積慮,都想滅了燕翩遷和同道,好讓自己惡魔術士稱霸天下,她的弟子,都好不到哪裡去。
但是他剛剛救了我。說不定這也是白蕊的計謀。
“師姐,不如到屋子裡坐坐?”那胖子發出誠意的邀請。
“呃......”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是他奉白蕊之名趕來害我,我不是羊入虎口?眼睛瞧向旁邊的秦逸。秦逸冷眼看着他,沒有回答。
同他相處這麼久,還是有些默契的,他一定不會進這道門,我看了他的臉色,也就準備拒絕。
“不用了。”酒店的另一邊傳來師傅的聲音!
那胖子衝聲音來處,施了一禮。“燕掌教。”
好了,師傅一來,我就有主心骨。到省得自己這點微末道術四處現眼。
燕翩遷看着我。走了過來。“你們這麼多人趕到江州做什麼?”他衝着卞波光發問。
“奉掌教之命,消滅江州污穢之物。”卞波光回答道。
燕翩遷冷哼了一聲。威嚇他說道:“消滅鬼物倒好,要是讓我發現你迫害毀滅術士弟子,就擰了你的腦袋。”
“這倒不會,掌教有命,不得私自與毀滅術士鬥法。否則嚴懲。”卞波光回答道。
燕翩遷聞言不再看他,走到我的面前,招呼我離開,“依塵,我們走。”
我和秦逸跟着燕翩遷下樓。見到了在師傅房間裡等待的章薇和憐行。這真讓我喜不自勝。房間裡還多了一個人,是我見過的燕翩遷的師妹趙幼容。
“依塵。”燕翩遷的臉色變的嚴肅,“這段時間我和師妹在江州尋你不是一天兩天,我爲此卜了一卦,知道你有驚無險,所以,也就換了酒店。章薇和憐行我一直帶着,他們雖然是術靈,但是對於火這種東西,還是非常懼怕。我怕她們失去護佑,就會被惡魔術士殺死。”
趙幼容在一旁說道:“好像我師兄欠你的,每次都救你。你偏就惹禍。”
“幼容,這不怪依塵。”燕翩遷說道,趙幼容在一旁白了一眼。
“現在江州的鬼物無故突然增多,很多惡魔術士都在江州聚集。我命毀滅弟子暫時不準到江州來,但是卻有人自做主張,還是偷偷的跑進江州。我總覺得不妥,尋找其中原因,卻沒有線索。也只能儘量控制了。”燕翩遷說道。
術士們本來就是旁門,爲了修行和提高自己,那裡還會尊師重道,這就是不重德行,只求速成的術士一門的弊病。
我敢斷言,只要自認爲法術高深,術士們更不會把師傅看在眼裡。
光是這一點,師傅就永遠忙不完,他不像白蕊,可以通過陰謀詭計去脅迫門下人聽命。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