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你?”那胖子的臉龐幾近扭曲,他完全不懂到底要做什麼。
章薇走到他身後,綁縛起他的雙手,他驚恐的回頭看去,自己身後什麼東西也沒有,“咔嚓”一聲他的雙手已經被章薇弄得脫臼。
“啊!”他肥胖的身軀被章薇推了一把,因爲雙手已經脫臼,所以只有身體踉蹌的向我撞來。
我伸出手抓住他的臉,將嘴巴湊了上去。
秦鴻澤看着我,緊皺着眉頭,心裡總覺得不妥,卻沒說什麼。
我將他的屍體丟在一旁。擦乾淨了嘴巴。
“女居士好詭異的手段。”那小和尚一身法衣,出現在我身後。“這人懲戒一番也就是了,你反倒殺了他......”
“懲戒,實在太便宜他了。”我說道,“我們走吧。”
“居士且慢。現在不宜出去。”小和尚說道。“百鬼夜行,正從門口經過。”
百鬼夜行。真有這種事情嗎?
“現在還沒到晚上10點,你說有百鬼夜行,不是又開我玩笑吧。”我說道。
“這不敢捉弄。我既然已經跟隨你尋找佛緣,自然不會誆騙。”小和尚說道,指着秦鴻澤說道,“他倒是能出去,他身懷陽魄,鬼怪不敢近身。”
“老秦,我給你開天眼,你出去看看。”我說道,雙手開始結印。
“看什麼?”秦鴻澤看着我對着空氣說話,就已經糊里糊塗了,“百鬼夜行。”
“啥玩兒?”他驚道。
我笑了一下,給他開了天眼。他的眼中立刻出現了章薇和小和尚。
“這......”
“小僧憐行。見過施主。”小和尚雙手合十,衝着秦鴻澤說道。章薇就冰冷許多,指着包間門說道:“出去!”
秦鴻澤看着我。拉開了包間的門。走了出去。不由被面前的情景驚呆了!
大廳裡全是吃烤肉的顧客,但是幾乎每人身邊,都站着一兩個面目可怖的鬼!看上去,活像是一場鬼怪秀。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喊道:“讓一下。”
他身子一側,一隻有鼻子和下巴卻沒頭渾身是血的鬼從身後走了過去。那鬼從走廊走過,佛像紛紛轉過身軀,背對着發着黑色氣息的這隻鬼。秦鴻澤隨着他的身影,看到了街上,眼睛瞪得溜圓!烤肉店的門口的落地窗外,成羣結隊的鬼怪神魔。有的碩大,有的矮小。佔着路面,一輛尼桑駛過門口,追尾在前面的麪包車上,兩名司機正在鬼羣中吵架。
街上的行人倒也不多,但是從鬼羣邊經過,就會立刻被幾隻鬼相互爭搶着趴上去,看上去很是疲憊。
“叫我依塵吧。憐行。經過剛纔的儀式,你以後也是我的契約術靈了。”我站在秦鴻澤身後說道。百鬼夜行,這麼大的場面,好奇的我怎麼能錯過?
不過看着面前成羣的怨鬼在街上發出騰騰的黑色氣息,確實令人不寒而慄。
“它們要去哪?”我問憐行。
“自然還是要去封山集合了。”憐行說道。
封山?不行!那裡剛剛舉行完登籙道場,雖然已經走了很多道士,但是還是有不少修行的高功的。
這羣鬼怪現在上山,豈不是......一場混戰!
得趕緊通知山上的道人們。
憐行從身後抓住了我胳膊,“居士,不,依塵,現在不能出去,不然你身上的道術氣息會吸引它們來殺你。”
“山上還有很多修行的和尚和道士,這個時候不通知他們,會出大事的。”我焦急的說道。
“那也不能出去,百鬼夜行在封山鎮一年只有兩次,一次是在六七月,一次就是現在十月份。每到這個時期,到了晚上8點以後,封山鎮的街道幾乎見不到幾個行人。尋常人都如此,修道的人更是避而遠之。”憐行說道。
“老秦,你趕緊上山去。你陽魄重,鬼怪不會附你,你快點通知山上的人做好準備。”我衝着秦鴻澤說道。
“那你怎麼辦?”秦鴻澤問道。
“不用擔心,我會等着鬼羣走了,再上山。”我說道。
“你們保護依塵吧。”秦鴻澤衝身旁的憐行章薇抱拳行了一禮。說完,大步流星的出門去了。
“我可以喜歡他嗎?”章薇問道。
我能說不行嗎?秦鴻澤是個好人。如果他能接受,你當然可以喜歡他。
“不行,他的陽魄就足夠能殺死你。”憐行在一旁說道。
百鬼夜行,每年封山會出現一兩次。既然這麼危險,爲什麼選擇這裡做登籙大會呢?難道......有人在裡面做手腳?想讓這些人死在封山裡?
想到這裡,我不禁一震,但願我想的是錯的。
烤肉店的門一聲響,一個妖媚的女人走了進來。整間大廳看着面前進門的女人,均是一愣,這女人實在豔乍,看上去美不勝收,似乎整間大廳,都安靜了幾分。
那張臉看到了我,笑着走了過來,“依塵,讓我好找,跟爲師回江州去吧,我得教你執事的規矩。可不能讓人笑話。呃,秦鴻澤呢?”
我看着白蕊,焦急衝她說道:“師傅,封山鎮百鬼夜行,老秦趕回山上通知大家去了。到底這是怎麼回事,這次登籙大會是誰選的地方?這地方實在太危險了!”
“你說選址嘛......";白蕊笑了笑,“是爲師。”
她平靜的看着我,轉身看着街道上的羣鬼向山上移動,“你不是說,這一切不合理嗎?爲師也是同樣想法,術士多年來被和尚和道士壓制,除魔殺生都在最前面,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可是這些和尚和道士們坐享其成,視術士性命爲草芥!難道不應該讓他們吃點苦頭嗎?”
“師傅,”我驚道,“可是山上還有很多術士,包括燕......”
“依塵!你要知道,燕翩遷是我同門,但不與我同系,像他這種收集術靈的邪魔外道,早就該從這世界消失了。”白蕊說道,“這是天賜的機緣,今夜一過,再無勢力能與惡魔系術士抗衡。我們立刻入主蒼茫大地,你我師徒名垂千史,這是掌權的最好機會!”
“依塵,你是個聰明人,我看得出,這些有點資歷的後人們,大多都喜歡你,這是你的機緣,”白蕊看着我說道,“你的能力不在於道術,卻在控制人心。”接着看看身邊的章薇和憐行。
“不!”我衝她吼道,“我根本不屑與你爲伍!”是我太幼稚,把白蕊看的太簡單了。
“你太放肆了!”白蕊說道,“你是不是忘記了,在你中屍毒的時候,誰來救你;你收章薇,是誰助你訂立契約。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就是一名棄徒,哪裡還能做得了執事!”
“你是幫了我,但是你的行爲讓我感到不齒,你纔是視人命如草芥!”我吼道,“山上還有那麼多人,你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讓他們做你成功的墊腳石。讓他們死在這裡,你良心過的去嗎!”
“良心?”白蕊哼笑了一聲,“我生下來就被父母拋棄,被師傅利用,被同門迫害,誰給我講過良心?有一句話說的好,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古至今,有那個高高在上的英雄不是如此?”她雙手在胸前交叉,冷冷的說道:“我現在就回江州去,你若是跟我走,以後你我師徒平分天下,若是不願......想死,我也不阻攔!”
“不願!”我看着面前冷清的街道,衝她吼道。衝出了烤肉店。
白蕊的眉頭緊皺到了一起。此時一個喝多的酒鬼打着酒嗝走上來搭訕:“美女,一起喝杯吧。我請你。哥我有錢。”
白蕊的嘴角牽着冷笑了一下。
我看着面前的街道,分辨着上山的道路。撕開了封山的結界,急速的向山上移動着。隱約已經看到山頂一片火光,心裡更是焦急,冷不防從旁邊小路竄出一隻女鬼來。抓住了我的身體。
身邊一道紅光閃過,將那女鬼劈成了兩半。
燕翩遷站在面前。他的胳膊已經受了兩處傷痕,透出血跡,伸出手來,“依塵,走這邊!”
“師傅你專門在這裡等我嗎?”我心裡一陣感動。雖然他對我比較嚴厲,但是他還是對我最好!
“師傅,是白蕊,她知道這裡有百鬼夜行,故意選址在這裡。要害道長們。”我衝他說道。
他拔出手上的劍,又劈倒面前潛伏在路邊的鬼,“依塵,有些東西,我不教你,對你自己不願意的事,不要看別人的看法,跟着你的心走。你要做出自己的選擇。”說完在前面引着路。
“你不是站在道長一邊嗎?”我問道。這個難道不是你的選擇?
“我並不在乎他們的生死。”他回答道。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你爲什麼還在這裡殺鬼?”我邊追着他,邊問道。
“因爲我不想活。”燕翩遷說道,又抽出桃木劍劈死一隻撲上的怨鬼,“但是我也不想死。”
這個回答真......簡單。我知道,除了父母之外,只有你最在乎我,怕我走歪路。
封山的小路上的怨鬼不是很多,不一會,燕翩遷和我回到大殿的院牆邊,他在院牆邊的樹上踏了一腳,輕輕從院牆翻了過去,章薇和憐行也擁着我進到院牆。
此時大殿中很是慌亂,不少道人臉上都很狼狽,大殿中央,莫英縱正在指揮着:“快!第一隊到東邊!第二隊守西門!第三隊,隨我在此寫符咒。
燕翩遷看了一眼我,衝我說道:“依塵,你緊跟着我,我們去東門幫忙。”
我點點頭。
剛和燕翩遷跑到東門,一個老道士回頭不屑的說道:“燕掌教,此門不用你們幫忙,憑藉我雲清觀的實力,守住這裡易如反掌。”
他正說到此處,一大片黏黏糊糊的液體從牆外噴了進來,燕翩遷急忙把我拉後退了幾步。那粘稠之物在地上迅速的蒸發着惡臭。那道人差點被潑中。不由得怒道:“是屍毒,弟子們,打開院門,準備符咒!”
我和燕翩遷同時喝道:“不能開門!”我和他都清楚,外面的情形有多糟糕,是一羣斬殺不盡的惡鬼!
那道人哪裡知道厲害,直接開了東門,頃刻間鬼影重重,他和弟子手上的符咒就擲了出去,一個小道士有點緊張,手上的道咒沒及時扔出去,反而把自己手燙了,差點燒到自身的道袍,那道人罵了一句。
燕翩遷衝我說道:“依塵,我們快走,這個地方守不住。”拉着我便向西門跑去。
我回頭看去,只見門口一片黑暗,一隻像狼卻有着熊一般身體的惡鬼怒吼着壓倒一名道士,咬斷了他的喉嚨,還有一個嘴裡咯噠噠叫着的女鬼將一名道士高高舉起,拗斷了他的身子。一時間,身後各種淒厲的叫聲和人羣的慘呼傳進耳朵裡來,鼻子裡充斥着惡臭和血腥的味道。一些道士的符咒沒有及時的擲出,或是投錯了方向,東門登時失起火來,有兩名道士被惡鬼甩到院牆上,砸塌了牆壁,露出兩個大洞來。
身後一直鬼閃着黑色的氣息,迅速一蹦一跳,頃刻閃到自己身後。
燕翩遷猛地轉身,手上捏了劍指,一記降魔咒施展了出去,只見在他前形成了一個藍色的光圈,把那惡鬼阻擋在外,逼退了幾步,落在大殿中的水池之上。
那鬼懸在水面,池水紛紛在它周圍凝結,在肩膀上不停的盤旋着,看上去就像是兩把鋒利的刀刃。
“是個水鬼。”燕翩遷說道。結起手印來。
那鬼猛地在水面一撲,池水紛紛噴濺出來,猛地淒厲叫着,撲了過來。只見白光一閃,一個身影從燕翩遷面前閃過,又是一劍逼着那水鬼退了回去。我一看面前撲來的人,是莫英縱!那鬼瞅了瞅,跳到一旁去了。莫英縱尚未說話,自身邊就竄過5只鬼來,圍着我們蹦跳了起來。
“帶她走,”莫英縱說到。燕翩遷看了一眼莫英縱,也不猶豫,抓起我的手說道:“跟着我。”迅速向着西門跑去。
莫師叔怎麼辦,他一個人打5只。
莫英縱見我隨着跑去,施展起神行,迅速在鬼羣中揮舞着手中的劍來,他速度極快,頃刻間在第一隻鬼脖子處劈下一劍,接着一俯身就划向第二隻鬼的腰間......
整間大殿處處充斥着慘叫與哀嚎聲,地上處處可見和尚和道士的屍體,有些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地上不知道留着誰的殘手。
燕翩遷拉着我,跑到了西門,卻目瞪口呆。西門也已經被鬼陷落。正在肆虐着殺着西門的和尚。
“現在去哪?”我不禁問道。
“依塵,跟我回大殿。”燕翩遷說道。此時他臉上已經不再緊迫。我帶着憐行和章薇和他一起走入大殿。
燕翩遷隨手關上了殿門。我聽着門外一片肅殺之聲,焦急的看着他,“我們不出去幫忙嗎?”
“依塵。經過這麼多年,我真的有些累了。”燕翩遷說道,“我曾經交過一個女朋友,她一直是個溫柔的人。和白蕊一樣經歷過了鬥靈會的修煉,是個惡魔術士。在4年前,吸食太多元神,變成了一隻弒殺的怪物。她被我的術靈張寶殺死。”他從兜裡取出一個玻璃瓶。那瓶子極爲精緻。一道藍色的粉塵不停的在瓶子裡翻滾着。
“她死後,變成一隻術靈。一直陪我到現在,我一直幻想,能給她找具合適的軀體,但是我的身份不允許,現在,距離我喜歡她的年紀,已經過去十年了。”他將瓶子放到我的手上。“你知道對於一對分開的戀人已經超過十年這意味着什麼。即使她活過來,我也沒有勇氣能面對她。”
“你是說,當初是你自己動手殺了......”我問道。想起那時在醫院時他給我說的話。
“白蕊的做法我很明白。”燕翩遷說着,“她一直都想滅了毀滅術士。如果有這一天,替我照顧毀滅術士們行嗎?”
呃。我不知道能不能。
“依塵,你吸了她吧。然後用禁咒,她吸食的元神夠多了。足夠化解這次危機。”他說道。
我喝了她,那你......
“我想靜靜。”
“師傅,”我走了過去。“我不能這麼做。”把小瓶子塞回他手裡,拉開了殿門。迎面就是無數只黑手!
就在無數只黑手將要抓住我的時候,我快速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俯下身去,險險避開。強忍着胸口的巨大恐懼和噁心感,衝着章薇和憐行說道:“給我開道。我們去大殿中央!”
有些鬼怪的腿有些已經腐爛了,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惡臭,有些根本就是白骨,有些則好像是虛浮的擺設,章薇一下撲上,頓時倒了一片,憐行邊走邊念起咒來,逼近他的鬼怪涌擠的過程中不停的相互踩踏着。鬼羣中夾雜着骨頭折碎的聲響。有些鬼怪隨着腿部的折斷,上面的身體也轟然倒地,向爬行中的我砸了過來,讓我不得不左躲右閃。
那些恐怖的鬼臉摔倒時都正對着我,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興奮,一樣的大張着黑洞一樣的嘴,露出黑牙,採取着咬噬的姿態,其中還有幾個連頭都摔掉了,卻還掙扎着向我滾動,貪婪地吸着我的氣息。
燕翩遷呼了口氣,隨後也結着手印跟上。
“依塵,你打算怎麼做?”
“把它們召集到中間。我用禁咒!”我說道。
“不行,實在太多了!”燕翩遷說道,不停的拍打着降魔咒印。
“師傅,你就相信我吧,把它們召集起來。”我說道,其實我一點把握也沒有。但是我一定要撐到大殿中央試一下。
“這個簡單。”他運劍指,劃破了自己的手腕,一股熱騰騰的鮮血噴了出來。那些鬼見到血腥,聚集了過來。
“依塵!這裡。”章薇的手腳最爲利索,先搶到了大殿中央的位置。憐行背上已經被鬼劃出一道,忍着劇痛把我拽到大殿中央。鬼怪聚集的幾乎完全沒有時間結手印,燕翩遷章薇和憐行紛紛動起拳腳來。
“宗步惡鬼,道陵死靈。速自生道中來。應汝之所期,將此生靈肉廁血,皆爲獻祭!”我再一次用了禁咒。我手上的火焰頓時從手上燒了起來。雙龍耳環也共同發出光芒,那光圈立刻燃燒起來,再次在我手心變成了一團草綠色燃燒的火焰。我左手向着面前一揮。手上的火焰帶着如一條金黃的皮鞭揮舞,像是漣漪的湖水,向外擴散着。挨着火焰的鬼怪燃燒起來,一個個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大殿上的鬼頓時被我燒個乾淨!我魅惑着看着面前的白色靈力,正要吸食,卻被燕翩遷一把拉住。
“不能吸。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那樣根本沒有時間消化!”他吼道。我看着面前成千上萬的白色氣體,如果這些一個個讓我吸了進去,我豈不是變成地仙了?只覺得喉嚨發甜,噴出一口血來。昏死過去。
憐行在一旁念起往生咒來。
大殿上一片狼藉。還有一些鬼怪,正在被和尚和道人們咒殺着。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不斷的慘叫和淒厲的叫聲。但是身體和眼皮軟得根本無法擡起來。直到下午,我才悠悠醒轉了過來。
莫英縱看着我,擦去臉上的汗,笑道:“終歸是活過來了。”
身邊分別站着章衍秦鴻澤李睿淵和燕翩遷。“幸虧章道長有高功,不然你這條命就保不住了。”莫英縱說道。
“你昏迷後,我們護着你殺到今天上午,才把剩餘的鬼除盡。”燕翩遷同身邊的人一樣,臉色蒼白。
“給大家添麻煩了。”我歉意的說道。
“哼。救你不救你也沒什麼,”章衍說道,咳嗽了兩聲,“反正再過兩年,我這老骨頭也得交代。娃兒,你用了幾次禁咒了?”
“4次。”我回答道。
“你也知道這是禁咒,一再使用,與你並無好處。”他冷冷的說道,“你今年多少歲?”
“過了今年,我就24了。”我說道。
“你有80年壽數。現在只剩下40歲了。”章衍說道。
什麼!我只剩下16年的命!我震驚着。
一旁的李睿淵聽到這話,身軀微微一顫。這是個非常可怕的消息。不過,已經變成了現實,我確實已經使用了太多次的禁咒了。這是我不好好學道術而濫用的結果。
“現在大家都沒危險了吧。”我冷漠的說道。
“嗯。”莫英縱說道。“我去把大家召集起來,你同大家說幾句話吧。”
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講什麼話。
“老秦,去喝酒。”我說道。
秦鴻澤一愣,章衍在一旁哼了一聲,“不準去。”
秦鴻澤扁了扁嘴巴。算了,他不方便,我還是自己去吧。說實話,我做什麼也沒了心情。
燕翩遷看着我,臉色也變得凝重。看我走出破碎的大殿門,沒有阻攔。
我站在滿是鮮血的小路邊上,看着蔚藍的天空,嘆了口氣。
“我跟你去喝酒。”身後一個帶着磁性的聲音說道。
我一扭頭,看到了衝我苦笑的李睿淵。
有些事是天註定好了的。和他一樣,我也成了短命鬼。我從未感到有這種被需要的感覺,上前緊緊抱住了他,我的愛情終於第二次又開始綻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