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屍體吊墜那裡搖擺,我急忙拍了莫清的手臂。莫清順着我的眼神看去,看到一個身着綠裙的女屍正吊掛在我的牀腳。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這是隻鬼?還是個靈?我實在無法區分它們。回頭一定要好好問問燕翩遷,到底怎麼一下子能知曉對方的身份。
那女鬼張開嘴巴開始說話:“不...要...再...走...了.”
我後背一涼,身體就裹着被子被人抱了起來。迷濛的眼睛裡出現秦逸堅毅的臉孔。
其實,他要是不那麼混蛋,還是很吸引人的。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莫清嘴巴里不知道念些什麼。那女鬼就開始顫抖起來。
它發出一聲沙啞的呼叫,突然向着莫清衝了過去,雙手上泛出紅色的光芒,掐住了莫清的脖子!用一隻手將他揪了起來,秦逸喊道:“叫他別念金剛經了!會刺激面前的鬼物的!”我衝着莫清喊了一句。
綠裙女鬼的另一隻手就在空中一轉,毫不費力的插入了他的體內。
轟的一聲,兩人爆然分開,莫清臉上一片慘白,胸前的衣服竟然完全破損,露出身上的肌肉來。面前的女鬼已經不在。我和秦逸都知道,此時的莫清已然被那女鬼附身了。
他的手掌一個勁的哆嗦,似乎隨時準備撲上來。
秦逸皺了皺眉,伸出手指喊了一聲:“定!”
綠裙女鬼的頭反而動了一下。秦逸的眼睛不由得睜大,向着臥室門口瞟了一眼,身子就動了。
女鬼衝着臥室門口撲去,卻將一隻枕頭撕裂成了稀巴爛。再一回頭,秦逸已經從臥室的落地窗上跳了下去。
女鬼附身的莫清跟着跳了下來,手上連着劃出兩道紅色光華向着秦逸疾衝而去,秦逸側身想要避過,卻不及那手刀光芒迅速,盡數擊在身上,身子立刻飛到一邊。狠狠撞在家屬樓的外院牆壁上。扔了抱着的我。我滾落地上,但是由於厚厚的被子包裹,毫髮無傷。
綠裙女鬼大喝一聲,整個身體像是一隻撲下來的蒼鷹似的,向着我撲來。
我的眼睛從被秦逸擊中的那一刻就閉上了,但耳邊綠裙女鬼的呼叫並不能讓我的耳朵失去作用,當那綠裙女鬼嘴中沙啞而又尖銳的叫聲傳來的時候,我已經在被窩裡結上手印,還未等我遞出,那女鬼已經撲上來了!扯開了我的被子,我飛起一腿挑起,向她踢去,目標正是向下撲來的綠裙女鬼的左胸。
綠裙女鬼的手掌向下一按,正按在了我的腳掌之上,轟的一聲,一股強勁的氣流打得我身子向後一仰,身體也如同遭受電擊一般,後腦勺狠狠的磕在牆上,一時間整個腦子七葷八素,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這個女鬼根本定不住!秦逸也不是對手!
秦逸大叫一聲,拳頭髮力,向着綠裙女鬼猛擊過去,她也尖嘯一聲,在瞬間壓過了他的長嘯,張開黑色的手臂向着他的胸口刺去。
眼看那手就要刺進秦逸的身體,秦逸不由得拔起身體,向一旁躍了過去。
綠裙女鬼眼見沒抓住,緊跟着躍到我的面前縱身而起,雙腿連踢了我兩腳,我的身體在空中打了個圈,踢得我朝着另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綠裙女鬼再一次向我猛衝,秦逸卻奔了上來,雙手死死抱住了綠裙女鬼的一條腿死也不肯鬆。
我雙手結印,一記降魔咒打了過去。那女鬼脫離了莫清的身體,綠色的長裙被符火燒盡。";靈寶降敕,變我身神。代天行令,役使雷霆。都督三界,節制萬靈。吾今變相,速降真形。急急如律令。”空中的女鬼落在一旁地上,完美比例的身體頓時穿起一件黑色的裙子來。只是那裙子的腹處,帶着一個破洞!
這是秦逸給我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似乎顯得身材更爲修長。只是,面前的女鬼竟然敢念道咒!
怎麼可能。就算是強大的術靈,也要依附人體才行。
一陣涼風吹來,揚起女鬼的頭髮,我不由得大驚:章薇!我向那左手看去,果然是缺了一隻手掌。我大喜過望,衝它叫道:“章薇!我是依塵!”
一定是她死後,英靈不散,跟隨着我回到江州的。
面前的章薇冷冷的說道:“你是誰?”
和任映薇的遭遇一樣,她同樣不記得我了。只是心裡的那份執念。跟着我而已。
“她是章薇?”秦逸說道。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女人。“果然英姿颯爽。”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依塵,夢依塵。”我說道。
“我記得你,但是不知道你是誰。”她說道。
“那你記得我嗎?”白蕊從旁邊閃出來,看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莫清。“下次再打,一定要開結界。還好,這會家屬院沒人。她手上拿着幾個攝像頭,扔到了垃圾桶裡。
面前毫無任何血色的章薇搖了搖頭。
“依塵,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爲了避免面前的這個怪物,繼續用無意識的執念害人,用你的毀滅道咒殺了它;二是入我門下。我教你術靈契約之法,你能保留她的術靈。”她的眼神暴閃了一下。
“你早就看到她了嗎?一直沒有動手,只是等着她在我面前成靈甦醒。”我疑惑着問她。
她嫵媚的笑了一下,“決定權在你。”
這事必須告訴師傅。我這麼想着。
白蕊手上掏出一張道符。“這是我師傅米書寒的道符。是留給我做護身用的。你可以做選擇,我也可以殺了她增加我的道法。”說着,向前走了兩步。章薇盯着那道符,雙腿軟了一下,坐在了地上。
“好!我做惡魔系術士。”無論白蕊是不是威脅,我不能看着章薇再一次消失在我面前。
這是我欠她的。
白蕊的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我不會殺毀滅系術士。你也不能強求我這樣做。”我說道。
“隨便你。你不殺,也會有別人殺。”
我不得不承認,就算沒有任何道法,白蕊也比我強出百倍,她不但會利用機會,而且懂得製造機會。
“章薇,你自幽冥中來,爲夢依塵契約術靈,若不依約,術滅再度無間。你可願意?”她將道符指向章薇。章薇立即跪立行禮。
接着她又衝着我說道:“夢依塵,你接章薇之靈,便與身相與,它生你同生,它死你即死,自此共生一體,你也願否?”
我願意,我看着章薇說道。
“好了。”白蕊說道。
秦逸牽着嘴角飄到白蕊身邊,問道:“他們共生一體?”
白蕊回答說是。
“吃飯、睡覺呢?”他繼續問道。
“自然一體,一人受傷,只要一個人無恙,只需相擁便可治癒。”白蕊說道。
“那嘿咻呢?”秦逸問道。
混蛋。
“自然一體。感同身受。”白蕊皺了眉毛,回答道。
秦逸大喜,說道:“小四,今天晚上我跟你睡。”
我白了他一眼。
白蕊不理秦逸一旁胡鬧,走了過來,“惡魔系術士進門只有一項要求,無論你用什麼辦法,必須吸食一個人的元神。我也不逼你。但是我給你開了眼後,就必須在三日之內做到。不然一樣反噬而死。”
說完扭動身子,右手做了劍指,在我額頭一點。
“你不在的時間,我的弟子進步頗大,你入門比她晚,就叫她師姐吧。”白蕊說道。說完看着我身後。
身後似乎有種熟悉的味道,傳來一個嬌俏的聲音,“表姐。”
我回頭一瞧,是穿着一身黑色職業裝的表妹陳迎筠。
此時莫清悠悠從地上醒轉,看到了陳迎筠,皺起眉頭輕聲叫道:“迎筠......";
她看着莫清,又衝我嘴角輕輕一笑。
我輕輕衝她一點頭,叫道:“師姐。”
秦逸趁我不注意,遞給白蕊一張紙條,這一切被身後的莫清和章薇看在眼裡。
接着他將手臂搭在我肩上,無賴的說道:“你說,你什麼還我的恩情呢?”
我知道他腦子裡一定在想“共生共死,感同身受”的齷齪思想,甩了一下肩膀。
白蕊在身後打開了紙條,只見上面寫着:又死了一個孕婦。
不由的皺起眉頭,已經是第十四個了。
“你們好好留在這裡,我出去一下。”白蕊看了一眼秦逸,走了出去。
“章薇,你來。”秦逸衝着章薇招手說道。章薇沉着臉走了過來。秦逸仔細看着章薇,伸手掐着我的臉。“你疼嗎?”他衝着章薇說道。
我一把打開他的手,別玩了!
莫清看着面前的章薇,不知道這個面無血色的女人是從哪裡衝出來的,忍不住問道:“剛纔的女鬼呢?”
我指指面前的章薇。莫清顯然不敢相信。
“走,我們回房去休息吧。”秦逸壞笑着。
“我們哪裡還有時間休息,那個嬰兒鬼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得去找師傅。”我摸着自己微微發燙的額頭,剛剛出了一身汗,現在精神似乎好多了,向前走了兩步。
“去找哪個師傅?”秦逸問道,“別忘了,你已經叛師了。”
是啊,我已經叛師了。怎麼去見燕翩遷呢?見面說些什麼?爲了一個章薇嗎?
“還是先把病養好吧,表姐。”陳迎筠今天塗了粉色的口紅,看上去十分乾練,“要不莫清會擔心的。”
我心裡一凝。扭過頭看着她,她看着我笑着,“表姐,我得先恭喜你們,因爲你們都是我最愛的人,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處在兩個相愛之間的那個人,纔是真正的第三者。我和這個大叔一樣。”她伸出如白筍的手掌,指着秦逸。
“你想和我談戀愛嗎?”秦逸嘴角牽起一絲微笑。
這個無賴死性不改。
“不,大叔,你對我來說,實在太老了。”陳迎筠說道。
“我叫秦逸,”秦逸當着我的面禮貌的衝陳迎筠伸出手來,“其實我只有二十三歲,我用黨性保證。”
你的屁黨性!撒謊從來不打草稿。我心裡罵道。
“莫清!我們吃飯去!”我從他的手掌穿了過去,狠狠撞了他一下。說實話,我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煩躁,總之就煩得很,一點也不想看到秦逸。秦逸看了看我,也沒追上來。
莫清看着面前的兩人,和章薇跟了上來。“你喜歡秦逸?”他問道。
“那就是個土匪無賴!看着都讓人噁心。”我發誓,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突然覺得胃口大開,特別想吃東西。
秦逸看着離去的我,臉上逐漸冷了下來,衝着面前的陳迎筠正色說道:“如果你以後要傷害依塵,我就來讓你看看自己大卸八塊的模樣!我用黨性保證!”
陳迎筠臉上露出媚笑,說道:“大叔,用不着這樣。其實,你根本不用威脅我,我和你的目的一樣,你爲我表姐,我爲莫清。這並不衝突。我們可以合作,我嫁如意郎君,你娶美貌嬌娘。”說完,伸出玉手握住了秦逸的手。
秦逸冷笑了一下,將手抽了回去,插進自己兜裡。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陳迎筠,說道:“你有點黑,還沒有依塵白。沒事多擦點粉。”
說完飄着離開。
陳迎筠嘴上的笑容不自然的抽了兩下。
她衝着旁邊的垃圾桶伸出手掌,鋁製垃圾桶被立刻虛空的一掌擊到小區的公用水龍頭處,將一隻水龍頭立即撞歪,噴出一道水柱來,垃圾桶哐噹噹的落在一旁,變了形。
“夢依塵!”陳迎筠從牙縫中擠出了這三個字.白嫩的手掌使勁砸到牆面上。
“我真的認識你嗎?”章薇在一旁問着我,不停的打量着我。
“嗯。我們一直是......”既然她不記得,還是讓她有個正常的取向比較好。“好姐妹。”
“那個秦逸,是你朋友嗎?”章薇說道。
我瞅她閃着雙眼。她該不是是看上那個禍害吧?
“我可以喜歡他嗎?”章薇的話證實了我的想法。
“不行!”要是把這麼好的姑娘介紹給那個無賴,還不如喜歡自己的好。
“爲什麼?”章薇見到我強烈的反應,疑惑的問道。
“那不是個好人,無惡不作、飛鷹走狗、強取豪奪、頭上有瘡、腳下流膿,你怎麼能喜歡他呢!你等着姐給你介紹個好的。”我勸慰道。
“看着不像啊。看着挺乾淨的。”章薇指指自己的心臟。
他有好心?好心就不會害的曹小韻辭掉工作還成神經病,到現在都和丈夫關係不好。這個人道德敗壞,作風不正,你不能喜歡這樣的人。
“嗯。”章薇指指一旁帥氣的莫清,“我可以喜歡他嗎?”
呃。這個。章薇啊,你到底是有多缺愛啊。
“如果他也喜歡你,你喜歡他就沒錯。”我說道。
莫清在一旁聽到我這麼說話,心裡也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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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一直喜歡我,但是有了表妹的介入,我也會退出。我覺得是自己的感情就不用去搶,如果是搶,究竟我是在追求那種勝利的滿足,還是出於對這個人的喜歡呢?若是你真的喜歡我,自然也不會留給別人來和我爭的場面出現。這就同修煉道術,能不能談感情的觀點是一樣的。
那種情況根本不會出現。
“你想拖多久?貝貝蛋?”酒店的樓頂,白蕊收回看着我和莫清的眼光,扭頭衝着燕翩遷問道。
“這片地區的時間發生率很異常,其實各地都有相應的迴應,說實話,如果不是無爲島的變故,我根本不會選擇同惡魔系術士合作。”燕翩遷說道。
“江州還是道教的管轄呢,不也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沒人管?還得我們術士出面除魔。老傢伙們鬼精着呢,保存自己的實力,讓我們不知死活的衝鋒陷陣。”白蕊說道。
“嗯。你試想,如果在三國時,天公將軍要是奪了天下,現在就輪到我們衝着別人指手畫腳了,成王敗寇,千古亦然。”燕翩遷說道。
“寧普寺和尚怎麼說?”白蕊問道。“現在的分配太不合理,高深的奇人扎堆修習道行,反倒是最需要他們照顧的江州,卻一座寺院一座道觀也沒有,就連下山化緣的,都不到這裡來。真是奇怪了。”
“你不覺得這是巧合嗎?似乎這裡的怪事層出不窮,再加上醫院新來的這羣醫生,似乎這一切是有人特意爲之。要把什麼東西聚到這個市來。”
“你這麼說,似乎有道理,我去查看一下報紙,看看以前都有什麼故事。”白蕊說道。
“倒也不必,真有詭異,報紙權衡關係也不會報道。”燕翩遷看着我和莫清進了一家飯店。“現在只能是遇到一件事,解決一件吧。依塵那邊,就有勞你照顧了。”
“寧普寺說江州不是他們管轄範圍。”燕翩遷說道,“倒是若般寺的和尚願意幫忙。”
“站着說話不腰疼,遠水怎麼救的了近渴?”白蕊說道,“我看,全國的寺院和道觀都該重新劃分一下管轄位置了。”
燕翩遷指了指白蕊,“你說過了。要知道,現在修行的人都在依附於政府。至於誰說的算,不是寺院道觀的高僧大德能決定的。其他的事情我不管,但是這次真的很奇怪,我必須去阻止術士們進到江州來。”
“人多不是更好嗎?”白蕊不解的問道。
“所有的術士都到江州?”燕翩遷苦笑着搖搖頭,“我是怕有人想術士徹底從地球上消失。畢竟這世上還有正統的道教存在。倒是除魔的術士們,會讓人覺得不安全難以控制。”
“你是說,有人想除掉我們?”白蕊驚道。
“白蕊,這次不是我們術士之間正統的紛爭了,我們必須相互依存,纔有生機。我會離開,去尋找真正的原因是什麼。至於江州的術士們,就全看你照顧了。”燕翩遷正色說道。
“依塵重新拜我門下,你到底是什麼看法?”白蕊說道。
“她拜我爲師時間不長,牽扯其中的還比較少,既然她不受道法的懲罰,入誰門下都無所謂,如果我死了,你繼續保護她就可以。”燕翩遷說道。“我走了。”說完轉過身體,欲轉身離去。
“好像在4年前,你也是這樣要保護一個女人呢。”白蕊斜着眼睛看着燕翩遷。
燕翩遷停了一下,沒有回答,繼續走下酒店的頂樓。白蕊伸了一個懶腰,嘆息着自言自語道:“依塵,你可要好好活着。我怎麼覺得,你的能力越來越強了呢。”
我在吃了兩盤炒麪後,飽了。
莫清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盤子,看着咕嚕嚕用吸管喝果汁的我。沒有言語。
他是不知道我在無爲島天天吃魚的日子,那是一段難忘的經歷。
他總是會在適當的時機說最合適的話。這就是聰明人的做法。
永遠不多問。
“最近你有沒有發現,江州死的年輕孕婦有點異常。”我問道,也許聰明的莫清能發現更多我發現不了的問題。
莫清吃着炒麪,沉吟了一下,說道:“死的都在20歲至30歲之間。一共死了十三個。”他又吃了一口面,“幾乎都發生在傍晚7點至凌晨4點。沒有目擊者,沒有他殺的痕跡,看上去,完全是正常的自然死亡。”
說完,他放下筷子。抽出紙巾給我遞了一張,自己也斯文的擦起嘴巴來。“看上去,似乎是沒有什麼共同點,死者身份也懸殊,職業上更是沒有什麼關聯。警察們現在已經懸賞三萬,等待市民提供線索。”
全是年輕的媽媽。無論是誰下手,也太狠了。
“其實也難怪大家都往b殺人狂魔的地方去想,人們聽到這種消息,第一反應還是正常的,只是我和你都遇到靈異的事,所以我的看法同別人的思路不太一樣。警方已經開始懸賞,證明他們已經研究過死亡孕婦的動向和接觸的人羣。但是,有一點很重要,我想可能他們一時沒有想到。”莫清說道。
“是什麼?";
“如果你是名孕婦,就一定會定期到醫院檢查。”莫清說着,“按照我的經驗,如果家庭比較富裕的,會選擇不同的醫院分別檢查來確定寶寶是否健康。如果是一般的家庭,因爲工作的忙碌,也有一定的可能性,會選擇患者不太多的醫院檢查,這樣比較方便。”
我開始明白莫清的意思了。他說的有一定道理,既然孕婦們死去的時候沒有人目擊,更沒有發現他殺的痕跡,那麼很有可能,問題出在某間醫院裡。
我記得紅旗路上有間新建的民辦婦科醫院。算是江州最新的醫院,聽說檢查設備很齊全。
“我想去找找看。”我衝莫清說出了我的想法。
“我去找白蕊。”莫清說道。
“不用了。”我看了一眼旁邊的章薇,“我和章薇一起去。白天也估計不會出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