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塵!你怎麼做到的?”蒲詩柳第一個反應過來。“教我!”
我看着她臉上的髒污,活像只花貓,笑了一聲。
自那之後,了生道長再也沒有拉我去試煉。越來越多的術士同我打起了招呼。似乎,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息,也變得困難起來。
一個月後,燕翩遷和一羣道士登上了島。
了生道長熱情的與道友們打着招呼。安排島上的術士爲道士們拿行李。燕翩遷臉上一片凝重,看着了生道長說道:“我回到內陸,發現不少毀滅術士已經被害了,不是死於術靈或怨鬼,就是被惡魔系術士加害。幸虧這些德高望重的道長願意出師衛道。此次有負道長所託。”
了生笑道:“不打緊,不打緊,很多事情都在變幻之中,有得必有失。”
旁邊走來了一個老頭和一個年輕人,燕翩遷衝了生介紹道:“這位是章衍章道長和他的徒弟李睿淵。”
了生看了看面前的老頭,不由得大喜,他修煉多年,豈會看不出面前的老頭是何道行?
身旁的李睿淵也施了一禮,問道:“道長,我想打聽一下,夢依塵現在怎麼樣了?”
了生笑笑,“呵呵,依塵啊,這個......”
燕翩遷眼睛一翻,緊張的問道:“她怎麼樣了?”
此時水君和諸位長老走了過來,說道:“說到依塵,倒是讓我鬆了口氣。”
天樞扯着自己的嗓子說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
地弘也跟着笑道:“沒人能再想到那個惹麻煩的小姑娘了。”
“此時衆位道友登島,倒是值得慶賀一番。”火君長老說道。
燕翩遷心裡一驚!扭頭衝着了生問道:“難道......她不在了?”
了生道長笑道:“多半下午不在,唉。連貧道也不得不感嘆,名人的日子實在不適合道術修煉啊。你在島上若是見到術士扎堆在一起談論道術,她多半就在那裡。”
燕翩遷不由得瞪大了雙眼,一把板過了生道長的肩膀,“依塵?你是說依塵?”
了生笑道:“你可否想過,自己的徒弟,可是位除魔俏醫生呢!”
燕翩遷一怔,向着夢依塵的房屋看去。
我確實很累,趴在牀上偷懶,看着面前的道書上畫着的任映薇,心裡也不再覺得害怕了。
“依塵。”門口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猛地坐起,是師傅!燕翩遷回來了!
我把道書塞到枕頭下,雀躍的從牀上跳了下去,跑到了門口,看着面前的燕翩遷。心裡一陣激動!
他黑了些,也瘦了。看來師傅真的遭了不少罪。
“師傅,你回來啦!”
“我想和你談談。”燕翩遷平靜的說道。“你對爲師隱藏了什麼?”
我看着他嚴肅的臉,不由得心裡一驚!難道被師傅發現了?
“你自作聰明,以爲可以瞞住爲師麼?”他頓了一下,接着說道:“無論島上發生什麼事,都會一字不差的傳到爲師的耳朵裡。”
“呃......我沒有。呃......";壞了!恐怕任映薇的事情,師傅已經知道了。“您是指什麼?”我的聲音已經有點顫抖,儘管此時的海風和太陽把我照得很暖,但是我心裡卻不停的泛着寒意。
“你知道的,關於術靈。”他又向我走了一步。
“呃。對不起,師傅,我其實早就想給你說,可是我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我解釋道。
“哈哈哈......";燕翩遷大笑起來,聲音極爲爽朗。
“你沒有生氣是嗎?師傅。”我仍在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生什麼氣?這可是我一直盼望的,我們毀滅術士是一師一徒,有那個師傅不想自己的徒弟名滿天下?相信爲師,以後你會越來越得心應手,無論是遇到怨鬼,還是術靈!依塵,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一直以爲,我收了一位最差的徒弟,你要知道,只有天公將軍知道爲師心裡的難受!我還差點放棄你!你在試煉中如此出色,我想我終於跟你有話題了!”燕翩遷興奮的說道。
說實話,看着面前的燕翩遷,我其實是心裡比較激動的,但是一番話後,我竟然覺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原來他並沒有知道我藏匿術靈的事,只是知道了我在與術靈鬥法時的表現。
“怎麼了?”他關切的問。
我,我究竟該不該告訴他呢?要是他要我殺死任映薇怎麼辦?
我低下頭去,其實對於在試煉的表現,我一點成就感也沒有,誰也不清楚我心裡最大的隱憂。身邊傳來一個低沉男聲:“依塵,好久不見了。”
我一擡頭,是李睿淵!臉上不由得笑了起來。
燕翩遷在一旁說道:“你們談談吧,我還要和道長們商量一些事。”他臉上帶着笑意走開了。
“看,多虧了你,我才被章衍收了做徒弟,從開始學習道術後,我再也沒吐過血。估計家裡的遺傳病,只怕是要好了。這一切都要多虧你的福氣啊。”李睿淵說道。伸手在兜裡掏着什麼,“我知道這次要來,給你帶了一件小東西。”他從兜裡取出了一個紫色的飾品小盒子。在我面前一打開,那是一顆亮閃閃的水晶吊墜!
哇!真美。我看着水晶在陽光下閃耀的光彩,不由得被亮花了眼。
“來,我給你戴上。”他帥氣的臉上帶着陽光,這場景真叫人迷醉,我將長髮撥起,他就走到我的身後給我戴,那溫暖的手指一觸碰到我的脖子,我不禁羞紅了臉。
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陌生男人戴項鍊,看着手上的水晶吊墜,泛出黑曜石般的潤澤光彩,心裡美滋滋的。
突然心裡在想:其實,李睿淵很不錯。
我的臉就更加紅了。
“怕你吃不到肉,”他又揚揚手上的行李包,“我帶了些牛肉來。”
他真的很細心!知道我怕吃別的肉會發胖,特地帶了牛肉來。
“哇!等下,你手上拿着什麼!”
李睿淵一回頭,看到了一張蘿莉的臉,“大叔,你拿的什麼?能給我看看嗎?”
我看着面前的小吃貨,笑了笑。其實,我並不在意吃什麼,關鍵的是,李睿淵的心意。
章薇走了過來,看着李睿淵說道:“你,走開。”她的話明顯帶着敵意。我不由得尷尬起來,章薇也是女人,自然有着女人天生的敏感,只要是威脅到自己感情的部分,任何女人都會蠻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