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和尚急忙單手直立護胸,捏起念珠,閉上雙眼吟唱道:““心無我驚,神與天蒼,心無我物,人爲不動,可守心境,可責鬼神”
一道飄渺空靈的梵唱憑空出現,聽到這一陣陣大道倫音,像似禪唱,又像似上古時期的祭祀頌歌,竟然壓住了列車行進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入我耳朵裡來。
“天神無虛,人無輪海,彼身苦海,回頭是岸。無物,無心,無耳,無相,若無人復得聞是,不驚、不怖,不畏,下誅幽魔,上震天神!”
聽聞這段深幽的梵唱,“我”咬牙切齒的恨聲道:“《金剛降魔咒》,和尚手筆不小,不過沒用!”我只見到面前的“我”伸手入懷,取了一張黃色符紙出來,“臨兵鬥者,皆陳烈前行。”每吐一個字便在胸前手印筆畫半天,我大口喘着氣看着“我”雙手在胸前,畫四縱五橫。隨即拋出手中符紙射向那和尚。我隱約看到符紙上已經畫着硃紅色的道咒,仔細盯着“我”的雙手,也未見到半點硃砂的痕跡。
那和尚“咕咚”一聲,也同老道人一樣跪了下來。他手持念珠,雙手合十,頭猛地向地上一垂,閉上了嘴巴。
“到你了,夏侯妍!”
夏侯妍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龐擡了起來,問道:“小同志,我又沒害過你。你爲什麼來殺我?”
“你害了整整50個!還在不停的在害,誰也不能阻止我,你今天必須死在這裡!”面前的“我”竟然流出了眼淚。只見她雙手一展,又結起手印來。
列車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我扭頭一看,看到了江州的站臺。只是,面前的站臺,只是孤零零的杵着一個木牌。一點也不現代。
只見她的雙手已經停了下來,手印已經結好了。
不行,我得阻止她,我腦子的疑點已經越來越多了,你要是殺了她,我怎麼能弄明白真相?
我撲了上去,抓了“我”的雙手。“放手!現在不殺,你將來會後悔!”面前的“我”衝我喊道。從抓了她的雙手開始,我就覺得頭疼得像裂開了一樣。身體彷彿變得像紙片一樣輕飄飄的,整個身體隨着她扭擺的臂膀也擺盪着。
不能,你不能殺她!我雙手死死握住,堅持着不肯鬆手。
此時我對面的車廂的門被拉開了,一羣荷彈武裝穿着綠色軍裝的十幾名士兵衝了進來,看到面前的情景不禁一呆,衝着兩個“我”舉起了槍。
只見一個樣貌峻冷帶着軍帽的年輕男人走了上來,那男人目露兇光,盯着面前的情形。夏侯妍看到來人,指着地上自己丈夫的屍體,出口叫道:“救他,救救他。我求求你救救他!”
那人見到夏侯妍,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衝身後的人喊道,“帶她走!”幾個穿着綠軍裝的士兵就衝了上去,按住了夏侯妍,卻猛地抽回了手。“好燙!”
那年輕軍人回頭衝着身後的人說道:“老嚴,給她打一針鎮定。”又衝着那幾個上去按住夏侯妍的士兵說道:“給我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