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成功了？”虛空中的精神波動嚇了一跳。

“沒錯！！”扎克點了點頭，道：“而且其中一隻族羣你應該也很熟悉，就是盤踞在d-84星域的那羣雙生族，還有一支族羣一直沒有離開這顆星球，而且我得到的傳承記憶裡也沒有什麼記載！！不過毋庸置疑，就是這支族羣聯合雙生族牽制了摩洛哥近半的兵力這才使得摩洛哥被全面壓制！！”

“拖住摩洛哥近半的兵力？”虛空中的聲音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震驚，如果其有人類軀體的話，恐怕就已經驚呼出聲了。

當初的摩洛哥可是掌握了十數個星域，其一半的兵力也絕對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一個小星球所誕生出來的種族，哪怕繁殖再厲害又能有多少？哪怕是被當初的摩洛哥特別調製，也不可能牽制摩洛哥近半兵力纔對。

而且其中一支族羣還是盤踞在d-84星域的雙生族，d-84星域雖然離得挺遠的，但是卻依舊和他們有些摩擦，對於這羣傢伙的實力他們自然清楚。

以雙生族的實力，雖然強大，但是對能量實在是太依賴了，大規模戰爭中根本經不起消耗，想要牽制住曾經摩洛哥大半的兵力絕無可能，也就是說恐怕這其中大半都是因爲沒離開地球的那隻族羣的所爲。

靠着一個族羣牽制整個摩洛哥半數兵力，那這支族羣也太過恐怖了。

“沒錯！！我擔心的正是這支族羣，它們貌似根本沒有與雙生族那樣離開這顆星球，雖然暫時沒有發現這支族羣的痕跡，但是以其強悍程度，絕無消亡的可能，恐怕應該隱藏在這顆星球某處了！！”

“這應該不可能吧？我的族羣已經覆蓋了大多數地方，除了人類和這顆低等星球的常規動物外並沒有發現其餘生命體的存在！！”

“沒發現那是因爲你注意的地方不對！！”扎克搖頭道：“你只注意動物與人類，但是實際上根據一些隻言片語的傳承，那次實驗實際上是嘗試將植物基因融入智慧生物體內以調製出某種能大量產生生命能量的特殊生命體，雙生族之所以有能量消耗大這個缺陷就是爲了與這支族羣進行互補才誕生出來的。如果假設當時融合出現差錯的話，那麼這支族羣很可能是以植物體進行存在！！”

“植物？植物根本不可能產生智慧吧？雖然某些星球上有攻擊型植物，但是也同樣不可能產生智慧，而且在這顆星球上的植物也是非常低等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有威脅我們的能力，怎麼可能是那支族羣？”

“呵呵，不可能產生智慧？那我問一句，你的智慧怎麼來的？”扎克感受到那莫名存在的波動，頓時嗤笑一句：“看來你們這支族羣越來越退化了。意識產生的原理只是數據的交流，你們這種比植物更加低端的族羣能產生智慧，身爲多細胞組成的植物難道就不行？”

“你……”虛空中傳來溫怒的語氣，但是卻始終沒有反駁，很顯然，他根本無力反駁。

作爲病毒集合體所產生的意識，他們的族羣單個的情況下十分的脆弱，而且所能儲存的信息量也不多，想要儲存傳承記憶只能信息分攤到大量個體身上，而隨着歲月的流逝很多傳承記憶都因爲某一部分個體的意外毀滅而來不及轉移。早就已經支離破碎了，若不是他們是生物文明，只需要靠着自身的能力生存，恐怕他們這支族羣早就已經消逝了。

相比起他們這些個體微弱的病毒族羣，蟲人這種多細胞生物無疑最佔便宜，無論是是蟲人巢穴還是蟲人個體，他們的完善的大腦都能儲存大量信息，一個個體就能將大部分傳承記憶保留下來，所有要論起對各種隱秘的瞭解，他們拍馬也不可能趕得上卡克瑞茲族。

“好了。克勞克，什麼時候你也學會這種可笑的自尊情緒了，既然退化了就需要承認，想要不被這個世界淘汰那就只能選擇承認失敗。然後重新前進！！”扎克的聲音恢復冰冷，再也不帶絲毫情緒，卻又讓人沒有絲毫違和感，彷彿那本就應該是這般樣子一般，反倒是之前那副恍如人類的樣子，總有着一種虛假的感覺。

意識產生智慧。智慧驅動，而情緒卻是由身體基因產生的激素對意識的判斷進行干涉，這種不受掌控反而被基因所左右的廢棄之物，身爲高等生物文明的他們卻是早已將之拋棄了，實際上這纔是他們真正本質的狀態。

如果真要說起來，這倒是與上一世段明的想法不謀而合，不過唯一的差別是上一世的段明雖然剔除的激素對軀體的影響，但是卻並未完全將蟲族的所有情緒完全給剔除掉，除去激素之外，總還有這某種其他東西在驅動情緒的產生，它對此也沒有絲毫頭緒，所以也只能暫時放棄。

而到了這一世，意外發現的神格細胞還有各種情緒的應用成了意外的驚喜，段明也就順其自然，沒有再選擇大幅度去幹涉情緒的產生。

蟲人顯然已經成功將情緒剔除了，但是情緒的剔除在讓他們的處事更有效率的同時卻也讓他們損失了更進一步的契機，也不知道他們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失落。

“我想你沒資格說這些話！！”虛空中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再次出聲時，周圍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充斥着一股濃重的火藥味：“我對你們卡克瑞茲的瞭解可也不少，沒有了至高權限的壓制，恐怕你也不比我好多少吧？不，有着情緒模擬器官的你們，一旦失控應該是比我族更加劇烈纔對！！”

說着，克勞克的語氣帶上了一絲戲虐：“壓制的數萬星際年的情緒一旦暴動起來，嘖嘖，那場景簡直帶美好了，恐怕你們舉族都會變成被基因奴役的怪物吧！！也難怪你爲了找碎片不留餘力！！”

“哼，這不需要你來擔心，如果你想落井下石的話，我族不介意拉着你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