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啓明對於自己或許可能多扔一千萬甚至是更多的錢給巔峰設計這件事表現得很淡定，用俏皮話來說，這是成長的代價。

但深層次原因還是在於這錢來得太輕飄飄了，根本沒什麼實感。

真要說他每天工作十小時，日薪50，別說一千多萬了，就是幾塊錢他都要錙銖必較！

不過和趙啓明的輕飄飄不同，寧玉燕倒是比較在意這數以百萬、千萬的浪費。

健身室內，倆人一個玩跑步機、一個玩划船器，寧玉燕一邊嘿咻地跑着，一邊呼哧帶喘地碎碎念着：“這樣好虧啊……”

不願仙子落凡塵，趙啓明岔開話題道：“今個看微信，你說你出名了？咋回事？”

自是感覺到趙啓明生硬的轉換話題的方式，寧玉燕只要憋着，轉而聊起今天她的所見所聞。

上午的時候，各路歌手電話邀歌，下午，文化部那邊正式通告燭火《lemon》初審不過關，如果還有作品的話，最晚在本月10號前送上去，緊接着就是身爲評委的各路資深圈內人打電話給寧玉燕，言辭中不乏對寧玉燕的看好，並且委婉表示這是春晚，不是紅白歌會，歌曲質量上成，但不符合晚會形式。

對於並未能參加今年春晚的寧玉燕而言，這談不上失落，準確來說應該是不出意料，因而在面對各路大咖電話時，她進退有度，起碼不會因爲一時上頭說出埋怨的話語來，也給那些人留下個好印象，覺得這小姑娘心態好，沒有圈內普遍的眼高於頂這類通病。

“所以，這首歌就只能發單曲了？”聞言後，趙啓明有些遺憾地問道。

與寧玉燕相同，趙啓明不在意自己的得失，但對於寧玉燕這方面卻很看重，本心而言，如果有希望的話，他當然會覺得參加春晚更重要，然而有些話也不方便說出口，他總覺得一大老爺們說這些太過理性的話應該是負分，同時也很矯情，再者他也感受到對方今年是想跟着他一起去島城過年的。

“對唄，不過上面說了，希望我這首歌等年後再發，爲了表示補償，上面會酌情給我一些個人補償，具體補償內容我不知道，不過小婷姐好像很想讓我參加元宵晚會。”扁嘴，寧玉燕有些不甘心地說着。

從既定行程上來看，趙啓明夫妻倆過年去島城，然而初二回東北看寧母以及寧玉燕那邊的親戚，隨後倆人會在東北快樂地玩耍。

過年不比其他，大學放假最少有30天，也就意味着寧玉燕有30天不用按時按點地去上課，要知道她現在已經把所有行程都安排好了，包括元宵節那天。

“看來上面還是覺得你的歌很能打啊。”歪頭，看着這個穿着緊身運動衣跑步的女孩，趙啓明誇讚一句。

趙啓明覺得這些天體力稍有下降，準備加大鍛鍊力度，確保在25……不，應該是35歲都要保持吊打寧玉燕的程度，至於說35歲以後，趙啓明不確定那時候他能否爆發一波逆生長。

“那是必須的，今天下午我才知道我們院副院長原來也是評審大佬，我開始還以爲我們學校老師一個個都菜得摳腳呢，嘿嘿，副院長今天下午還問我要不要考研，如果我願意的話，他就收我當研究生。”寧玉燕嘿嘿傻笑起來。

隨即她歪了下頭，臉頰有些紅，支支吾吾地說：“雖然副院長是個德藝雙馨的老前輩，但是……但是你也戒菸很久了對吧，我覺得我不太適合讀研究生。”

“呃……”老司機趙啓明秒懂對方的言外之意，卻憋着笑，故意露出一副苦惱的神色，說：“不研究生的話……研究分娩？”

臉頰鼓起如河豚，寧玉燕嬌媚地白了一眼趙啓明，隨後哼了一聲轉過頭，繼續跑步。

健身室內，傳來趙啓明的一陣浪笑。

當夜，攔精靈正式下崗。

次日週六，本應是休息日，但缺德的趙啓明把元旦三天假當成調休，按照休息時間來計算，元旦他只讓體育公司休息了一天，典型的無良老闆。

怎奈何國內人口衆多，別說這種缺德的放假模式了，就算是996、007這種沒有加班費的工作模式，輕易也沒人會辭職，甚至程序員就算要面對35被迫辭職的尷尬局面，每年依舊有成千上萬的程序員走出校門充當社畜，趙啓明不確定他會不會在十年後拍着桌子說：育德每年向社會輸出XX名10年以上的育德人才！

育德體育有自己的法務，而所謂的談判組則是有CEO斯密斯與財務部、戰略部等人組成的。

巔峰設計那邊帶頭的還是秋泓宇，不過還帶來五個趙啓明不認識的人，估計是項目評估一類的人吧。

育德的小辦公室內，趙啓明看着雙方脣槍舌戰，初時會覺得比較有趣，但過一會就覺得有些無聊了，聽不懂不說，作爲育德BOSS，他也不好玩手機、玩電腦。

其實他現在倒是想下點最新更新的*****以備晚上小夫妻學習與探討，亦或者去小說網站掃榜看看有沒有新書來娛樂自己。

一個上午的時間，育德體育和巔峰設計商量出個大概的東西。

價錢上，巔峰設計150萬每萬平使用面積，初步確定地下二、三層共4萬平，地下一層到地上10層總計11萬平，平均每層1萬平，總計15萬平使用面積，費用總計爲2250萬。

而市場價目前爲100萬每萬平，但巔峰設計則表示，他們的要價是符合他們的設計水準，表示如果嚴格按照圖紙來落實方案，該建築必然會成爲帝都標誌性建築之一，同時也表明在設計階段，一定會按照最高標準來覈定，且絕對不會超出當前建造技術、材料上限等等。

之所以說是商量出個大概，原因在於一些細節上的東西還沒確定好，比如說今次談判給出的大修、小修圖紙次數明顯比之前福利院項目要少，關於施工方、時間也都存在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