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風去花謝風來花開 曾經的日子在沉醉
轉瞬三年，時光荏苒，歲月悠悠然，人生匆匆老。法正已經秘密在成都完成了工程規劃和正式投產。將礦石開採冶煉，將樹脂取來提煉，將工房規劃完備，讓鍋爐燒上煤炭；於是乎，優質的鋼鐵成塊煉出，合格的橡膠分離成型，以鋼材優化生產，以電力推動輪機，機車轟鳴間，人類文明忽然提升了千年，汽缸運轉中，華夏已擁有了機動工具。
初期雖然樣樣投產，且都在法正的一線指揮下完成，但是產量依然很小，但是相對於當時的社會，已經是世界最厲害的了。就像你想象中的一樣，生產機車的廠房像鐵匠鋪，生產電機的部門像手工作坊，產生電力的水電站，那個大壩似小孩玩水的模型；開採礦石的工礦更像個開山修路的工作隊；物流的運輸舟馬勞頓，人員的佈置參差不齊。一切都十分簡易，卻在當時已經很了不起了。
法正經營了三年，很苦也很累，很多時候要身體力行，工人不懂的要耐心講解，設計師不明白的要給他們闡述一系列原理，一天天都是渾身汗溼，一天天都飽一頓餓一餐，看着年輕的小夥子一點點的進步，一滴一滴的學習，帶着工人摸爬滾打，熟悉各種工作。晚間的時候能有夫人親自端來的一盆熱水泡腳，在掃一眼一天的公文奏摺，早晨胡亂吃幾口飯菜，就要安排費用收支的事項，安排物流管理的事宜，便匆匆奔往最需要他的地方去繁忙的工作開了。
這日，法正在工地指揮幹活，忽然有漢主遣來使者到訪，使者費詩說是漢主龍體抱恙，請法正緊急前往長安。 法正心急如焚，丟下了一堆的事物給了一個年輕的設計師馬鈞，便匆匆登車而去。
晝夜兼程，風塵僕僕，抵達長安，直奔宮廷。關羽、張飛、諸葛亮、趙雲都守候在漢主牀前，法正趕到垂淚拜見，漢主咳嗽着忙叫法正在榻前敘話，一別三年，衆人都蒼老了許多，闊別數載，不想此時漢主病重。
漢主詢問了法正在成都三年的近況，說是甚是掛念，別一日如隔三秋，身旁少一謀主。法正問漢主龍體欠安從何而起，說是擔憂聖上，離江湖之遠難見主上，心中思君不見君。
原來漢主是由於在臘八之夜邀羣臣宴飲，君臣皆醉，不想次日一病不起，竟耽擱早朝至今，約莫一月有餘，只覺得眼前昏暗，四肢無力，頭腦混沌，胸悶氣短，不能理事。
法正分析其中緣由，靜思片刻，又請來御醫詢問一番，法正大致明白了其中的情況。法正又查看了一番漢主的病情，做了一番檢查，比如翻開眼皮看，讓漢主張開嘴看舌頭，又用竹籤扎破了漢主的手指，取了一小竹管血液。把漢主折騰個夠嗆，若不是漢主阻止，那守護一旁關羽和張飛肯定要把法正給劈了。
帶着檢查的情況，法正將血液做了化學試驗，最終分析出來，這是一種炎症，進而分析得出，這是一種現代叫做腦膜炎的病，爲何會有這種病，這是由於漢主在臘八之夜醉酒之後被寒風吹到感冒了，感冒之後誘發了腦膜炎，可見小疾可以引起大病誒。
治療腦膜炎，這需要幾劑猛藥，法正從御藥房裡挑了上好的治療炎症的藥材，親自煎煮，給漢主服用，關羽、張飛、趙雲、諸葛亮看在眼裡都敬佩不已。漢主身體漸漸好轉，約莫十餘日後，漢主已經無大礙，能夠行走理事了。
漢主身體康復，擺宴款待法正，法正勸漢主龍體健康重要，不宜飲酒，漢主謝過法正。席間諸葛亮以爲如今有益州涼州雍州之地，修養數年，民力豐盛，大有可用，主張興師東征，克復中原。關羽張飛都爭當先鋒之位，趙雲也不甘示弱。
法正說請再給他一年時間，則漢軍將有更大的優勢，諸葛亮會意，微笑會意。天下智者，想法大致相同。
漢主留法正在長安，讓法正推薦代理管理成都各工業的人選，法正推薦管仁爲總監察，馬鈞爲副檢察，劉禪爲主任。劉禪幼小喪母，漢主捨不得劉禪去受苦，問能不能換成別人，法正勸諫道：“若非一番寒徹骨，難有梅花撲鼻香；不經一番磨礪苦，難有寶劍刃鋒利。”長安太守糜竺認爲外甥年少喪母，生世苦楚，且貴爲太子，不宜遠行。然侍郎費禕、郭攸之都認爲太子需歷練一番，樹立聲望。漢主斟酌再三，親送劉禪出長安，教其漫漫坎坷赴蜀中。
春去春會來，花謝花會開，舞榭歌臺王侯府，躬耕田園百姓家。綠竹滴翠中有虛心高節，碧楊泛白身是耿直臨風。朝陽鋪原野，漫山染黃，清流繞城郭，一帶錦綢。小橋橫斜處，牛郎揚鞭，草亭依山處，行者歇腳，飛鳥閒散逐流雲，炊煙無意搖微風。淡淡馨香有花木，輕輕彈唱有蟲鳴，欣欣向榮善萬物之得時，苒苒呈祥感物華之得澤。幽蘭谷，荷花塘，楓葉林，霧凇崗，含苞綻放迎春花，盛夏熟透麥金黃，桂子散香野兔肥，冰霜封凍廣寒閣。晨清露，早朝霞，遲霧散，午豔陽，暮歸鳥，晚人靜，羣嵐聳翠出重霄，碧野流青臨無地。漁舟唱晚響徹渭水之濱，雁陣驚寒聲斷關中之逋。美景只在和平時，戰亂之年無景緻。
又是一陣秋風過，落木蕭蕭無邊下，冬來雪舞漫江天，春來水暖鴨先知。經過數年休養生息，劉備所統地區民力養足，精兵強將無數，整頓一番，劍指中原。
兵精糧足，馬肥膘健，漢主設點將臺，擂鼓升帳。滿朝文武，列位整齊，旌旗迎風，甲光向日，氣勢如排山倒海，威壯如前秦雄師。漢主點黃權、馬忠爲後軍，關羽、諸葛亮爲中軍，趙雲、鄧艾爲左軍，魏延、張嶷爲右軍，張飛、馬超、法正爲先鋒，整備物資，三日後出發，直取洛陽。留王平領一軍鎮守武關，姜維領一軍鎮守華陰，傅彤領一軍守備南山，費禕兼管各處據點守備，漢主坐鎮長安，命蔣琬、馬良、傅彤，關興、黃敘、王崖等守備長安。且說，衆將一一領命，法正上前領命時朝漢主微微一笑，笑得十分狡黠，漢主會意卻神情淡定。
夜幕降臨，在長安城內很不起眼的一角處卻有數人在那裡話別。原來是漢主劉備陪同諸葛亮、關羽一起送別張飛、馬超、法正三人。只聽漢主道：“三弟、孟啓，此去定要聽從孝直吩咐，切不可急躁從事，行兵要小心謹慎，宿營要隱蔽警戒。”二人抱拳稱是。諸葛亮對法正道：“孝直提前十日已安排孫平領軍東去，確實可以攻其不備。若是曹真、夏侯之輩定然察覺不了。然而曹丕座下有賈詡、司馬仲達、劉曄之輩爲其盡忠，此等人皆深通詐術，曉暢軍機，孝直切不可輕敵大意。”諸葛亮一席話說得法正臉色漸沉，這三個人，個個都是智謀超凡，絕對不可大意。法正十分感謝道：“孔明所言甚是，賈詡善毒策，司馬仲達陰狠穩重，劉曄善察大局，三人皆當世良平之才。”孔明笑道：“孝直如此瞭解此三人便好，陛下也可放心了。”三人拜別漢主，趁着夜色上馬出城而去。原來，法正早與漢主及孔明商議已定，在大軍點將之前十日，便已經安排水軍統領孫平，領着三萬精兵偃旗息鼓往東而去。
法正、張飛、馬超三人騎快馬狂奔七八日終於趕上孫平所領人馬，這時三萬精兵已經出了函谷關，逼近弘農。弘農地勢險要，是西面通往洛陽的必經之路，攻克弘農就意味着，洛陽只能憑藉其城牆及護城河守備。法正要求士兵們馬裹蹄，人銜枚，依山林，晝伏夜行，違令者立斬。
話說許昌接到八百里加急，說劉備命關羽、張飛等人領兵三十八萬，進攻洛陽。曹丕大驚，召太尉賈詡、大都督曹真、大將軍司馬懿，緊急商議對策。曹真請命領兵四十萬前往抵擋，賈詡道：“關羽、張飛雖然勇悍，卻無謀略，陛下可遣曹將軍領兵抵擋，司馬將軍輔佐之，憑洛固守洛陽，堅持數月，則蜀漢必定人困馬乏，疲憊不堪。到時遣一精幹人馬偷襲武關，扮作蜀漢軍馬，道是奉命巡視各處守備，繞過各處關卡，直取長安。這邊遣一勇將，攻襲關羽大軍，前後夾擊可得全勝。”曹丕道：“關羽征戰無數，豈可無備，如何偷襲。”賈詡不動聲色道：“非虎豹騎莫屬。”曹丕欣然點頭。司馬懿驚歎賈詡計謀陰毒，比自己甚至高出一籌。突然，司馬懿瞬間驚呆了，一個念頭上心頭，驚得司馬懿差點呆滯。曹丕、賈詡、曹真皆不知爲何。司馬懿神情緊張道：“陛下，蜀漢先鋒爲張飛、馬超、法正，法正善奇謀，有神鬼難測之智。若不出意外，此時他已經抵達弘農。”
話說這頭，張飛與馬超看着弘農關塞發愁時，法正卻悠悠然從行李箱中取出了一張地圖，張飛、馬超疑惑不解。法正笑道：“早在三年前，就已讓燕子繪製了魏國所有關塞要害的地形圖，知己知彼，何愁不勝。”孫平大爲敬佩，膜拜的五體投地。
法正吩咐孫平取了隨軍攜帶的手鋸，領一千兵士，去密林中挑選合適的較矮的樹木去製作梯子，以備攻城之用。這邊吩咐陳到安排特種兵好好休息，又差精兵一千每日午夜後往返潼關運送食物。
夜黑風高，春寒料峭，在遠處的叢林下埋伏着法正的三千先頭精銳，這三千正是奪取長安城頭的特種兵。衆所周知，這是一支神秘的部隊，這也是一支刀鋒部隊，人數不多，卻裝備精良，低調至極，卻久經風雨，他們個個以一擋百，他們擅長突擊進攻，在敵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發動迅猛的攻擊，能輕易戰勝十倍之敵。此次奪取弘農，非此隊莫屬，看看這隊精銳的表現。
三更時分，正是人們昏昏大睡之時，法正與他指揮的特種兵卻怎麼也睡不着，他們正移動到一處城防較爲低矮的牆角下，此處雖城牆較爲低矮，卻設了一座角樓，十多名特種兵在前面手持強弩，已經各自瞄準城牆上守備的士兵，馬超也穿上了夜行衣，手挽雕弓瞄準了城上角樓上的士兵，張飛哪裡肯示弱，捻弓搭箭，對準角樓上另一名守兵，但是角樓上有三個士兵。衆人聚精會神，就連草叢中夜蟲的叫聲都如此清晰。再看城樓上整齊地站着警哨的士兵，都立着戟，大約一丈遠一個。城樓上的火把也是兩三丈遠左右一個，光亮隱約，雖看的不十分清楚，但也能湊合。隱隱看到遠處走來一隊巡視的官兵，法正做個手勢讓衆人伏下。只聽得帶頭巡視的小官隨意問了個站崗的道：“沒什麼情況吧。”那個本來快昏睡的哨崗小卒道“沒有，官爺。”那小官眯着眼睛打了個哈欠，連停都沒停就帶着人繼續巡視去了。
過了兩刻，只聽得樓上斷斷續續有哈欠聲。法正示意衆人準備，於是各自的箭鋒又對準了各自的目標，法正示意陳到時機可以了。只見陳到一個手勢，嗖嗖嗖利箭脫弦，毫不含糊。馬超一箭射中角樓士兵的咽喉，果然是西涼神威天將軍，犀利的箭法，舉世罕見。張飛哪裡肯示弱，搜的一箭直接穿透了另一個角樓上士兵的胸膛。馬超還未等張飛的箭傳出那個人的身體，就已經飛速的搭弓引箭射出了第二箭，第二箭也正中角樓上第三個士兵的心窩。
特種兵射中了他們各自瞄準的對象，轉瞬間，樓上站崗的哨兵都被射死，出現了十多丈遠的防衛空白。遠處早有警覺的兵士發現了這一駭人的情況，大聲呼叫。頓時城內一陣呼喊，雜亂。守備弘農的是魏將曹洪，曹洪立即取披掛組織士兵衝向事發城牆處。
可是法正早已讓陳到命特種兵用鉤鎖攀上城牆，比如特種兵中有一百人可以首先用鉤鎖掛上城牆，以其矯健的身姿，強硬的臂力，登上城頭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名士兵吃掉一碗溫熱麪條的時間，因爲特種兵早就經歷過千萬次攀爬竹竿繩索的訓練，法正看着他們攀爬繩索的速度如同游泳健兒在澡堂中展示自由泳似的，法正看的十分欣慰。
登上城牆的士兵，迅速放下背上背的軟梯，其餘特種兵有的靠着一百多個軟梯飛速攀上，有的甚至鄙視軟梯，直接飛速攀上鉤鎖，特種兵三千人不到一刻鐘全部登上城牆，速度是生死存亡的關鍵。張飛組織關中陷陣營迅速架設硬梯攀上城牆，馬超早已登上城頭指揮廝殺，這邊孫平組織後續漢軍往硬梯處前進。
曹洪指揮關內重兵往這邊衝來，馬超哪裡示弱，手持一柄長槍吞雲吐霧上下翻騰，在陳到的指揮下，先以一批**集中投出炸翻曹洪的先頭軍隊，遲滯曹洪的進攻，之後以一批標槍的的投射打亂曹洪的氣勢，再以一批連弩的齊發射殺曹軍勇猛之士。好個場面，**轟鳴炸的人羣密集處肢體橫飛，標槍飛射來是人人得躲，躲的過時造化，躲不過是命差，連弩齊發如飛蝗，一次十隻利箭發，射到手腳是小事，射到軀幹會閻王，三千精銳施絕招，數萬曹軍亦悲嚎。
曹洪雖難以抵擋，卻有軍命在身，丟了關口，回去難以覆命，且其本人與曹丕感情不睦，即使不丟性命也要糟大殃。想到這裡，曹洪一咬牙，揮刀砍了一名欲退卻的士兵，呼喝道：“殺敵立功，後退者死！”於是魏軍精氣神立即提了起來，奮勇向前衝殺，特種兵由於城牆狹窄難以施展，站在前面的二三百人迅速被砍成重傷或者丟命，這是張飛早已帶着陷陣營衝進了戰鬥，陷陣營有的身披重甲，有的裸露臂膀，砍刀橫劈，劈殺的是一面的阻礙，砍刀縱劈，劈開的是魏軍猛士的身體，砍刀底掃，掃斷的是衆多脆弱的小腿。好個劈殺橫掃，魏軍無數血氣方剛猛士，在關中陷陣營的砍刀面前若麥稈似腐朽，摧枯拉朽之勢將衝上城牆階梯的魏軍劈的積屍數尺，張飛早已不知蛇矛在何處，手中拿的和陷陣營士兵手中一樣的大砍刀橫掃斜劈，魏軍在陷陣營面前徹底的虛了，看似強勁的軍士但都無法與陷陣營爭鋒。陷陣營的士兵每日要訓練劈砍千百次，即使是萬馬齊喑或者是鋼盔鐵甲都難以抵擋他們開天闢地的砍刀。他們只擅長劈砍，只要在十步之外就不會被他們傷到，只要到五步之內，即使是大羅神仙也挽救不了被一劈兩段得命運，他們不花哨，唯有令人膽寒的刀。
陷陣營三千士兵站在前面，立起了一道血牆屍堆。無人能靠近半步，曹洪大怒，提刀領兵向前衝來，張飛大喜舉刀來迎，二人交手不過十合，曹洪手臂痠麻，只覺得張飛力大，再戰下去定然喪命。話說這邊陷陣營兵士越戰越勇，勢不可擋，法正已經攀上城頭命陳到指揮特種兵攻擊魏軍各處虛弱之處，後續漢軍如潮水般噴涌而上，魏軍只能眼睜睜看着漢軍人手大增，卻靠近不得。曹洪眼見形勢急轉直下，再無挽回之地，只好虛晃一刀，舍了張飛，且戰且退。張飛殺的滿眼通紅，馬超一身錦袍亦染滿血跡，法正命弓弩手迅速擺好陣勢，左右以盾牌兵抵擋，前面以陷陣營廝殺，後方以弓弩齊射，萬箭齊發。在法正穩重的指揮下，魏軍迅速見識到了萬箭齊發的可怕，無處可躲，亦無處可藏，處處都有利箭破空，點點扎入皮肉深處，不到半刻時間，魏軍已經死傷無數，唯有後退之兵，再無前進之師。曹洪退得稍許怠慢，被一支箭射中臂膀，一支箭射腰間，血流不止。
魏軍退卻，逃離弘農，張飛欲領兵追殺，被法正叫止。法正命軍士治療傷兵，收拾戰場，清點武庫，整頓守備，彙報獎懲。孫平建議遣一支軍隊衣着魏軍裝飾混在魏軍之中，乘機取了洛陽。法正對孫平道：“你有此見識，確實非凡，此計可謂渾水摸魚順手牽羊。然而，此刻我大軍已經出征數日，許昌曹丕早已知曉。我軍先鋒乘機取了弘農，雖瞞得了曹真、曹丕之輩，卻瞞不了司馬懿，賈詡之輩。此刻司馬懿定然輕騎簡行火速馳援洛陽，明後日便抵達洛陽。我即使遣輕騎混跡於亂軍之中，也無法在在後日前抵達洛陽。司馬懿，吾之勁敵也，慎之。”
話說曹丕自從得到漢軍大舉進攻洛陽的消息後，便遣司馬懿、曹真火速馳援洛陽。司馬懿輕裝簡行，一路奔馳，過虎牢關抵達洛陽。司馬懿到洛陽接到急報說弘農已經失了，領軍的是張飛、馬超。曹洪又領着殘兵敗欲進洛陽城歇息。曹真想開城門，卻被司馬懿諫止。司馬懿道：“一者，曹洪將軍所領殘兵遊勇很可能混雜有蜀漢奸細，稍有疏忽便裡外迎合取我洛陽；二者，曹洪將軍此番敗軍失城，陛下定然震怒，還是由陛下定奪他的去處。”於是曹真從城頭上扔下一些糧食，讓曹洪領散兵駐紮城東，又修書給魏主曹丕，聽候定奪。
話說法正安頓好弘農之後，便奏書報捷，又遣吳班從長安運送軍需物資，又遣斥候往洛陽一帶刺探軍情。
曹真、司馬懿到達洛陽後，整頓軍備，佈置防務，又命虎牢關守將夏侯霸緊守關門，嚴查進出。洛陽城之前經歷戰火，經過曹魏數十年經營，已經恢復元氣，人口衆多，田畝肥沃，糧食充足，軍資齊備。司馬懿建議曹真將洛陽周圍百姓前往河北安居，然後再上書稟奏朝廷。司馬懿這麼做是以免被劉備搶了先手，人口代表着實力，在冷兵器時代往往是這樣。
法正當然知曉曹魏的實力，但是沒法和司馬懿爭的，司馬懿現在手中掌握着大量的軍隊，只是守住各處關口緊要之地，若是強攻，則以後的每座城都需要強攻，到時候相當於攻下一座就毀掉一座。智謀之士的能耐就是化險爲夷，翻雲覆雨，力挽狂瀾，拍案叫絕。
法正這時候就該爲更爲長遠的事情謀劃了，法正命諸葛均領三千絕對忠誠的死士從成都運送先進的火炮和機車零部件到函谷關的秘密倉庫，同時也運送了大量的**和**。運送零部件和**的三千兵士都是晝伏夜行，法正也在函谷關中留了忠誠謹慎的馬岱守關。命可靠的工匠負責最終的秘密組裝。一將功成萬骨枯，王霸業就鬼神泣，萬古不變的道理。
爲了更久遠的打算，爲了更精確的打算，法正命可靠軍士在函谷關一處偏僻的庫房的一角修築了暗道密室，外表裝飾的毫不起眼，即使是熟悉潼關的士兵也極難發現此處暗室。暗室均掘土而成，隔音效果極佳，通過偏僻處開口通風，裡面約十丈見方，足以容納三五千士兵。修建此處暗室花了足足三個多月的時間，攻城量較大，且都需要絕對可靠之人，出的土都用來築牆，鞏固關口的城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