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解釋都不符合邏輯?按理說我們現在應該在地下啊,”趙秦九指着頭頂上的天空,又看看周圍,說道:“可你看看,天空是不會欺騙我們的?還有這房子,怎麼看也不覺得我們進入了地底世界……。”
“那到底怎麼解釋呢?”徐國峰‘唉’了一聲,往旁邊一蹲,心裡異常堵得慌。
“好奇怪,這口井到底做什麼的?”張三槍站起來,指着井口的位置,說道:“在懸崖峭壁上挖掘一口乾井,這算怎麼一回事?”
“怪事天天有,這裡特別多。”趙秦九在石房裡又轉了一圈後,再也不敢輕視這裡的渺小,眼前不斷出現一些日常用品,激起了他求生的本能,“徐局,幫下忙,把這些燃料和肉拿下了……。”
三人聽到趙秦九的話,立馬來了興趣,走到他身邊一看,只見石牀的旁邊有一堆焦煤,焦煤的旁邊的一塊較平的石塊上放着半截已經完全風乾的動物大腿肉。
“這大腿肉……也不知道能不能吃?”趙秦九說道。
“管它……”徐國峰一把將後腿肉提起來,掂量了兩下,說道:“也有個一二十斤,節約點,夠我們吃幾頓的。”
人餓了也就不會在乎那麼多的顧忌,就算眼前放着的食物真是毒藥,飢不擇食的人也會忍不住將毒藥吃下去。
有了食物的誘惑,趙秦九馬上有了動力,他跳上石牀,幫着徐國峰一起將焦煤弄出來,而諸葛楚纔則和張三槍在一旁研究着剛剛從石門上弄下來的‘鴕鳥蛋’。
整理出幾塊大焦煤塊後,趙秦九大口喘着氣,他感覺自己的體力消耗異常之快,就在他快穩不住時,一陣小風從牀邊小窗口吹了進來,直接吹在他的臉上。
受到冷風地刺激後,趙秦九頓時清醒了許多,他本能地將頭轉向小窗口,低頭向懸崖下面看去。
“唉……好像有東西……。”趙秦九似乎發現了什麼,卻因爲懸崖下霧氣太濃,沒法看清楚。
“我來看看。”徐國峰將隨身攜帶的微型望遠鏡取出,走到小窗口旁,低頭向下看去,透過一層濃霧,隱約看到一個奇怪的現象,說道:“好像,好像是……一條小路。”
趙秦九接過微型望遠鏡,向下看去,經過一番辨認後,他十分肯定地說道:“是的,一條隱蔽的小山道,距離我們差不多七十到一百米遠。”
諸葛楚才和張三槍聞訊全都趕來,觀察之後,四人一致認爲那是一條通往懸崖谷底的秘密通道。
如果說這個神奇的地方還有什麼秘密的話,那麼,一定就是在懸崖的最低端,而這條不常能被人發現的懸空山道則是通往真相的唯一道路。
十分鐘後,四人圍坐在用焦煤做燃料的篝火旁,一邊聞着焦煤和乾肉混雜起來的特殊肉香味,一邊針對懸空的神秘山道,暢談着各自的想法。
風乾的肉很容易烤熟,片刻之後,香味撲鼻,而肉腿上被烤出的脂肪油不斷滴在火紅的焦煤上,發出滋滋地聲音。
“我想我們有必須要下去走一趟。”張三槍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地匕首,晃了晃,順手割了塊香氣撲鼻地腿子肉,遞到諸葛楚才的手中,然後狠了心地說道:“隨便你們,反正吃完這頓,我就下去看看。”
“關鍵是我們怎麼下去?”諸葛楚才接過腿子肉,聞了聞,甚是享受,他大口撕咬了一塊,一邊咀嚼,一邊煩悶地說道:“我並不反對下去,只要能找到下去的辦法,就算是死,我也得下去看看,可是,怎麼下去呢?直接跳懸崖?”
“是呀,三槍叔,冷靜點!”趙秦九分得一塊腿子肉,靠在古井的旁邊,大口吃了起來。
“顯然,那下面肯定有什麼東西。”張三槍邊吃邊說。
“吃完再說,一定會有好辦法的。”徐國峰勸說道。
趙秦九最先吃完手中的乾肉,卻因爲吃得過快,被食物給噎着了,他一邊不停地打着嗝,一邊用力抹着胸口,但效果並不顯著。
喝乾水壺裡最後一滴水後,趙秦九仍覺得不舒服,他本能地轉頭,看着一旁的古井,只是,突然之間,他忽然覺得自己頭暈目眩,有種反胃的衝動,來不及多想,對着井口就是一陣嘔吐。
“秦九,沒問題吧?”一旁,徐國峰見趙秦九吐得非常劇烈,忙放下手中的肉,過來輕拍他的後背。
“沒事……”趙秦九剛說完,又是一陣猛吐,臉上異常痛苦,似乎連胃液都要吐了出來。
“到底怎麼了?食物噎着也不會這樣吧?”諸葛楚才走過來,見趙秦九的臉色已經煞白,忙扶起他,不讓他低着頭,一邊緊張地對他說:“秦九啊,沒事吧,別嚇我啊?”
“下面,下面……”趙秦九伸手指着古井下面,勉強擠出幾個字來,“有,東西……”
“什麼?”諸葛楚才見趙秦九也說不出個之乎者也來,轉頭就向古井下面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他嚇得掉進古井裡。
“啊……”喊了一聲之後,諸葛楚纔好不容易才穩住身體,他立即讓張三槍將電筒拿來,綁上繩子,慢慢放進古井裡。
“到底是什麼?”張三槍在一旁問道。
“一張鬼臉。”諸葛楚才便放繩子,便往肚子裡咽着吐沫。
繩子放到50米左右時,電筒落地了,諸葛楚才提着繩子搖晃了幾下,只見微弱地燈光,無力地散發着弱光,其他,再也看不到什麼東西。
“不會是看錯了?”張三槍狐疑道。
“不會。”趙秦九立即答覆。
“要不,我下去看看,也不是很深,50米而已。”徐國峰毛遂自薦。
徐國峰見古井裡灰暗一片,電筒放進去也不起作用,一直這樣傻看不下去,顯然不行,他知道這時候只有他能擔此大任了。
綁好裝備後,徐國峰也不多說,開始沿着古井的內壁,慢慢下去。
下到二十米時,站在古井周圍的三人聽見徐國峰突然對上面喊道:“下面很冷,有風。”
下到四十米時,三人隱約聽到徐國峰在尖叫:“啊……”
尖叫之後,緊繃地繩子突然劇烈抖動了幾下,然後迅速恢復平靜,三人覺得情況不對,立即大聲呼救徐國峰,見下面遲遲沒有迴應,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危險。
三人立即合力拉着繩子,試圖以最快速度將徐國峰拉上來,只是,等他們將徐國峰從四十米深的古井下面拉上來時,心便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此時,徐國峰緊閉着雙眼,手指異常彎曲,呼吸微弱,嘴巴和鼻子裡不斷流着鮮血,他就像是受到了一次致命地撞擊,但奇怪地是,三人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現一處血口,甚至連傷痕都沒有找到。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徐國峰並沒有遭到撞擊,而是在下面被什麼東西嚇破了膽。
“徐局,醒醒,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回答我?”諸葛楚才一連多次詢問。
“歌謠……。”片刻之後,徐國峰的耳朵裡慢慢流出膿血,他因爲劇痛而不停地掙扎着。
“歌謠,什麼歌謠?”諸葛楚才追問。
“歌謠……”徐國峰說道。
“什麼歌謠?”諸葛楚纔再問。
“白如玉……。”徐國峰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後,便匆匆昏死過去。
徐國峰目前的狀況過於怪異,張三槍給他簡單檢查了下身體的狀況,發現他的病情異常糟糕。
口鼻耳都在流血,說明徐國峰在古井裡肯定受到過傷害,他的大腦曾受到過嚴重的傷害,但又沒有在大腦表面留下明顯傷痕。如此推斷,只能有一個結果存在,那就是徐國峰在古井裡曾遭遇了一起致命地聲波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