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我,請你一定要告訴我真實情況,好嗎?”她面色鄭重,因爲這牽扯到一個人的清白問題。
柏擎航淡淡看她一眼,沒有言語。
“還記得我跟你提到的冷修言嗎?”她看他一眼。
‘“你說的不會是‘煞血幫‘的那個冷修言?黎靜媛插嘴,臉上盡是驚駭之色。
顧梓琪點頭。
“你怎麼會惹上他?”她在美國就聽說過煞血幫的大名,那可是讓美國警察傷透了腦筋的一個黑道組織。
不是她要惹他的好不好,顧梓琪苦笑。
“怎麼啦?”柏擎杭皺皺眉頭。
“你去我家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過他?”
柏擎杭良久沒有吱聲,像看怪物一樣的看了她好一會。
顧梓琪突然反應過來,他不知道冷修言長的什麼樣子,“就是一個和你長的差不多的男人。”
“沒有!”他回答的斷然,“怎麼會突然問這個?難道你懷疑是他殺了你媽媽?!這種事情用的着他親自動手嗎?你問我倒不如問他自己來的快一些,聽說冷修言雖然是黑道之人
,但是從來不亂講話!”他冷笑着看她一眼。全本小說吧
傳聞是這麼說的嗎?如果真是這樣,冷修言就真的沒有殺媽媽!
見顧梓琪不說話,柏擎杭起身向樓上走去,“我累了,回房間待會。”
他這話肯定是衝黎靜媛說的,顧梓琪心想,以前他做什麼是從來不會跟她報備的。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看了失落的黎靜媛一眼,她有些奇怪。
“昨晚,擎杭非要回家!”黎靜媛略帶不滿的瞥了柏擎杭的背影一眼,‘他不顧醫生的反對,回到家裡,結果也沒有好好休息,一晚上不知去了哪裡,剛剛纔回來。
難怪他說看到了自己,原來真的不是有意跟蹤。
“靜媛姐--”擡頭剛想說些什麼,卻看到黎靜媛手扶住頭,皺着眉,淌着滿臉的冷汗,她的臉煞白,白的像一張紙。
“你怎麼了,靜媛姐,你,你別嚇我!”顧梓琪瞬間慌了手腳,扶住黎靜媛搖搖欲墜的身子大喊了起來。
“柏擎航!柏擎航---”她的聲音大的讓人吃驚。
“怎麼回事?”柏擎航挺拔的身影很快出現在樓梯口。
“你快下來,靜媛姐她暈倒了!”
“什麼?”柏擎航飛快的奔下樓來,從顧梓琪那裡接過黎靜媛,“媛,靜媛--”他滿臉焦急,額上青筋暴露,瞬間佈滿一層細密的冷汗。全本小說吧
“你把她怎麼樣了?!”他瞪她一眼,目光中滿是質疑與憤怒。
“我--”他的目光真真實實的刺痛了她,她沒來由的渾身發冷,如果可能的話,她寧願倒下的那個人是自己,這樣的話,她就不會遭到他冰冷的懷疑。
“先去醫院,待會再聽你解釋!”他霸道決絕。抱起黎靜媛的身子飛快的衝出門去。
愣怔的盯着他的背影片刻,她急忙追了上去,在他的心裡,她應該是一個惡毒到極致的女人了吧。
趕到院子裡的時候,柏擎航已經載着黎靜媛出了大門,她只有盯着絕塵而去的汽車尾氣冷冷的苦笑。
終於打聽到黎靜媛所在的病房,剛要進門,卻聽到裡面傳來低低的談話聲。
“柏先生,你不知道嗎,黎小姐已經是血癌晚期了?”
“你說什麼?!”柏擎航的聲音震驚而絕望。
“她這個病已經有幾個年頭了,據骨髓象來看,前幾個月好像沒有再惡化,但是--”醫生頓了一下,“黎小姐最近是不是過度勞累了?”
“這幾天,她一直在照顧我!”低啞的聲音中滿是懊惱。
“這就沒錯了,勞累再加上情緒壓抑,所以纔有今天這種事發生!”醫生肯定的說。
“這麼說,她是--”柏擎航沉默了,剛剛他誤會那個女人了,他還以爲—咳,想必現在她肯定在怪他吧。
“她還會好起來的,對吧?!”顧梓琪走進房間,看着醫生問道。
醫生驚奇的看她一眼,眼前的女孩穿着白色的長裙,白色的牛皮坎肩,就連皮鞋也是白色的,看起來就像一個不沾塵世的仙子,空靈的讓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會!”醫生緩緩搖頭,“這種病,到最後,只有一個結果。”
“不可以,她還年輕。”想到一個如此年輕美麗茂盛的生命,就要隕落,顧梓琪突然覺得人生的無常和殘忍,或許,這和她剛剛失去親人有關係吧。
“這不是以我們的意志爲轉移的,到目前爲止,世界上,還沒有能完全對抗癌症的辦法。”醫生無奈的苦笑,這不是醫學界的無能,只因爲宇宙間的事物太過於浩瀚,或許窮盡人
的一生,卻也未必就能發現其中的奧秘。
他們說話的時候,柏擎航一直沉默着,好久,毅然轉身,向裡面走去。
顧梓琪走進來的時候,他正在爲她梳理長髮,溫柔而又體貼。
“媛,等你出院了,我們結婚吧。”他輕輕的,好像怕打擾到她的情緒。
“航,你—
你,說什麼?!”黎靜媛突然滿目晶瑩,扭頭望着男人,激動的連聲音都開始發抖。
“我說,我想和你結婚,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等到出院了,我們就辦婚禮。”他輕輕的爲她拭去奪眶而出的淚水,忽略掉眼底的一抹酸澀,嘴角溢出溫柔的笑,輕嗔,“笨女人
,怎麼又哭了,難道你不想和我結婚。”
“我--”黎靜媛笑又哭又笑着搖頭,晶瑩的淚水四散飛濺出去,讓人忍不住的心酸,她那樣迫切的想要否定他,但是嘴巴卻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她原以爲,這一輩子,和他結婚,只能是做做夢而已。
顧梓琪默默的退了出去,她臉上明明是笑着的,眼淚卻流了滿臉。
原來,想象是一回事,事情真的發生了又是一回事。她不是很願意他們兩個得到幸福麼,可是,爲什麼自己的心是如此之痛。
身體緊貼在冰冷的牆上,仰頭望着天花板,任苦澀的淚水慢慢滑過臉頰,滑至嘴角,鹹鹹澀澀的味道,卻原來還是這麼的惱人。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