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進去看嗎？”

楊羽隨即問大腦殼道。

大腦殼笑道：“當然，當然可以。羽哥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後，就在前面引路，帶楊羽走進了ktv。

現在ktv還沒有完全裝修好，但大致輪廓已經可以看出來了。

這ktv裡面的構造中規中矩，沒什麼出彩的地方，但也沒有什麼特別值得詬病之處，可以用“中庸”兩個字來形容。

楊羽隨着大腦殼在裡面參觀了一圈，確定他們確實在搞ktv，不是空手套白狼之後，這次來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當下點了點頭，對大腦殼道：“大腦殼可以了，咱們走吧。”

大腦殼沒料到楊羽堅持要來看ktv，卻又這麼草率離開，略微詫異道：“這麼快？”

楊羽笑着說起了光面子話：“林哥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過的，只不過這次數目太大，不得不小心。現在既然已經瞭解林哥是在做實事，那我就放心了。”說到這心想大腦殼是林哥的心腹馬仔，他知道的事情一定很多，到可以從他口裡探口風，說不定能瞭解到一些消息。當即續道：“大腦殼，你還沒吃飯吧，一起吃頓飯？”

大腦殼道：“好，我看外面有一家狗肉館，不如去吃狗肉怎麼樣？”

楊羽笑道：“冬天的狗肉最補，正是吃狗肉的大好季節，好，就去吃狗肉。”

二人當即轉出ktv，往邊上的一家狗肉館走去。這時候ktv裡原本有些裝修工人，但大腦殼既然沒邀請，楊羽也懶得幫林哥和大腦殼做人情。

二人到了狗肉館裡，大腦殼大聲向老闆道：“老闆，給我們三斤狗肉，兩斤老白乾。”

那老闆看楊羽和大腦殼只有兩人，遲疑道：“你們兩個人吃的了三斤狗肉，兩斤老白乾？”

大腦殼道：“你只管上就是，吃不完我們照樣付你錢。”

那老闆當即點頭道：“好，兩位先找位置坐，我馬上送來。”

楊羽看這狗肉館有上下兩層，當下說道：“樓上清淨點，我們坐樓上去。”說完與大腦殼上了二樓。

這餐館有些古風，樓板是木質的，用黑漆和白漆刷成了一條條格子，頗爲養眼，走在上面又咚咚作響。

二人在臨牀的位置上坐下，服務員先送酒來，一個大碗裝了兩斤白酒，裡面放了一些米飯，這是當地的一種降低酒的烈度的土方法，具體有沒有科學依據，也沒人去考究。

大腦殼拿起服務員放下的兩個小碗，用調羹打了兩調羹酒，和楊羽喝了三杯，隨即與楊羽閒聊起來。

楊羽和大腦殼一邊閒聊，一邊不着痕跡地打探大腦殼的底細，大致知道他這個人的來歷和性格。

這人來自農村，跟林哥有十多年了，性格比較單純質樸，所以林哥有什麼事情都放心交給他去辦。

楊羽和大腦殼閒聊了一會兒，想到林哥最近拮据得很，與他的身份十分不相符，便假裝無意中說道：“大腦殼，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感到很困惑，你能不能幫我解答一下。”

大腦殼道：“什麼問題？羽哥你都感到困惑，我多半也不知道了。”

楊羽笑道：“也不是什麼難題了，我只是覺得林哥這樣的大哥，手下小弟那麼多，負責看的場子也不少，怎麼會窮成這樣子？”

大腦殼聽到楊羽的話，支吾起來，囁嚅道：“這……這，林哥不讓我們說他的事情，我也不方便透露。”

楊羽看他的反應，猜到林哥有問題，當下笑着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方便透露的？難道我還會出賣林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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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殼爲難道：“不是這問題，是林哥千叮嚀萬囑咐，這件事千萬不能泄露出去。”

楊羽更覺其中有料，正要再繼續追問，咚咚地腳步聲響，知道有人上來了，便忍了下來，往樓梯口看去。

老闆和兩個服務員端着鍋底和菜上來，老闆上來後，先是給楊羽等二人架起了鍋，跟着發了兩支菸給二人。他也比較會做人，發的煙是三十五一包的貴煙。隨即讓二人慢用，帶服務員退了下去。

楊羽拿起筷子，對大腦殼道：“大腦殼，先吃狗肉。”夾了一塊吃了，果然，這大冬天的吃狗肉很爽，一口下去，楊羽似乎都有了暖意，實際上沒這麼快，心底作用居多。

大腦殼夾了一塊狗肉放進嘴裡，囫圇吞棗地吞了下去，跟着叫道：“爽，好爽！來，羽哥咱們乾一杯。”

有酒有狗肉果然是一件樂事，楊羽喝了一口酒，只覺非常爽，放下酒杯，又繼續追問前面那個問題，說道：“大腦殼，你看我連五十萬都肯借給林哥，還會把消息泄露出去，讓林哥爲難嗎？到底林哥怎麼會這麼窘迫，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大腦殼想了想，說道：“我告訴你可以，但你千萬別告訴其他人啊。”

楊羽連忙道：“一定，一定！我絕對不會泄露半個字出去，你放心吧。”

大腦殼看了看四周，湊到楊羽面前，低聲道：“林哥本來這些年也賺了不少錢，但沒想到的是前段時間學人炒股票，虧得連老本都沒有了。”

楊羽本來還猜想林哥是賭錢賭輸了，沒想到竟然是炒股，當下笑道：“林哥還真時髦，竟然也學人家玩起股票來了。以我看啊，咱們鷂子社的大哥當中，也就林哥會玩股票。”

大腦殼道：“哎！也怪林哥倒黴，剛開始賺了不少錢，正打算放手呢，他買的股票忽然就垮了，結果血本無歸，弄得現在窮兮兮的，說得不好聽一點，我現在都比他有錢呢。”

楊羽呵呵笑道：“人倒黴起來，真是說不準。那林哥和徐公子又是怎麼認識的？”

大腦殼道：“說起林哥和徐公子認識的過程就比較戲劇性了，就像看電影一樣。當時我也在場，我和林哥去吃夜宵，正好遇見徐公子被新和社的人追砍，剛好那個新和社的人跟林哥有仇，林哥就出手幫了徐公子一把，就這麼認識了。”

楊羽道：“原來是這樣啊，真是想不到。吃菜，吃菜！”

二人隨即邊吃邊喝起來，到了最後，在狗肉館中點的肉和酒都還剩一大半。

到結賬的時候，大腦殼一到一樓，就醉醺醺地道：“羽哥，這頓我請，你要跟我搶着付賬，我跟你急！”

楊羽感覺好笑，說道：“好，好！我不跟你爭，這頓你請。”感覺這大腦殼是個直腸子，打算下次一定要請回來。

大腦殼歪歪斜斜地去結了帳，楊羽便又開車送他回去，然後纔回了鞍山住處。

在鞍山住處洗了一個澡，酒意就完全醒了。他因爲要開車，在狗肉館中喝酒比較有分寸，沒有喝多少。

隨即想到現在林哥這邊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是時候通知魯彥傑準備資金，準備展開下一步計劃了。當下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魯彥傑，告訴魯彥傑，林哥即將要借五十萬的事情，並問魯彥傑馬場那邊的錢夠不夠。

“羽哥，五十萬馬那麼多，馬場一時間根本拿不出來，必須把放出去的帳收回來才行啊。”

楊羽想了想，覺得馬場的生意不能荒廢，當下說道：“錢我會轉到你賬戶裡，但這筆錢你無論如何也不能動用，爲林哥留着。”

“恩，我明白。”

“對了，張大炳的帳月底要去收一次，收到後的錢第一時間轉給我，我還等着這筆錢用。”

“是，羽哥。羽哥沒其他的事情，我先掛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