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真一之前就聽到過,生徒會長神谷矢崎的男友在別人面前想要做一些親密的舉動,本來就不想在高中卒業前會因爲那些東西分心,更因爲有男友對她的不尊重,發生矛盾還被男友冷處理,繼而纔會引發後面的事情。
現在看着因爲護士的話而讓她臉頰紅彤彤的,還眼神遊離不定,他怕會讓對方往那方面想,不由得說了一句“我想休息一會兒”,想把她打發走。
至於生理問題,只是因爲受重傷昏睡久了,可能還有手術後麻醉消失的緣故,身上到處都很痛,都沒辦法動纔會爲難,過一會兒會好些吧?
說起來,雖然病牀上邊有靜脈注射的藥物,但還是身上很難受,吃過止痛的藥片後會好些吧,那個什麼栓劑的就算了。
經過剛纔的插曲,他也隱隱想起了一些東西,穿越以前好像有聽一位中途輟學去衛校學****說到過,當時那個朋友還一臉猥瑣的說是將藥塞到哪裡哪裡,他們幾個不知道還有這種的都不相信。
於是那個朋友很是信誓旦旦的講解過相關的,說是有些時候如果病人身體疼痛什麼的,止疼藥除了常規的藥片,還有口服膠丸或栓劑劑型,而這兩種都可以使胃腸道副反應發生率大大的降低,減輕對腸胃道的傷害。特別是本來就是因爲腸胃道病痛開刀做手術什麼的。而且這種栓劑具有維持藥效時間較長的特點,比之一般的常規藥物優點很明顯。
但缺點也是,不僅是藥物使用方法有些羞恥,膠丸,特別是栓劑,溫度高一些都會影響藥物的使用,往往都是在溫度高的季節裡,是需要低溫保存的。
所以說……不僅是要插入那裡,還是涼嗖嗖的嗎?
不過現在想來已經在慢慢融化了吧?
千葉真一想着,剛纔藥可是隨手就被放在旁邊,和那一顆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了。
不再糾結那些,看着神谷矢崎臉紅着猶猶豫豫的樣子,他翻了個白眼,不去理會,索性閉上眼睛就開始假寐起來。
不過這一閉上眼睛,還真的睡着了。
只是很快,又被憋醒了。
再醒來,病房裡又多了幾個人。
蜷川家的三個,他都認識的,都在這裡。
蜷川一雄,蜷川光亞,蜷川絮。
眼角餘光瞥向窗外,陽光已經開始西斜,大概是三點多的樣子,學校放學了吧。
蜷川絮懷裡抱着一個東西,蜷川光亞懷裡抱着一個東西,蜷川一雄懷裡抱着一個東西。
千葉真一:“……”
該說不愧是父女三個嗎?這三人拿東西的樣子還真是……很像呢!
或許是看出了他眼神的怪異,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後都有些不太自然的換着動作。
蜷川一雄懷裡的,是在一個布袋子裡,抱着好像很大一個塊頭的東西。
蜷川光亞手裡的就簡單多了,一個精緻的便當盒。
蜷川絮手裡的是一個黑色的鐵盒子。
她先上前,然後將鐵盒子打開,無視掉了父親和妹妹看過來的好奇目光,從一旁拿過水杯,“咕咚咕咚”的倒了半杯。
千葉真一:“……”
如果是早一些的話都還好,現在他憋着呢,聽到這水聲,不由得小腹鼓脹感覺更加強烈了,身體也是燥熱起來,哪哪都不對勁了。
看到他臉色漲的通紅,幾人都有些緊張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情況又變的糟糕了。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關谷杏子也來了,俏臉上,額頭的劉海下滿是晶瑩的汗珠,她穿着粗氣來到跟前。
“DUANG~”的一聲,手裡的東西將要放下時一個手滑,響聲大了一些,把她自己都嚇得一跳,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顯得傻愣愣的。
過了幾秒鐘才恢復過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然後就看到了臉色漲的通紅的千葉真一。
她急急忙忙就要跑出去找醫生,這時卻看到了站在一邊的神谷矢崎,看到她不自然的神色,不由得蹙眉。
感覺這個讓她有些討厭的女生似乎知道什麼呢,只是離開了幾個小時,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了嗎?
而神谷矢崎因爲之前千葉真一叫關谷杏子“杏子姐”,只當他們是關係很好的姐弟。雖然,這個姐姐對弟弟的態度好像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她臉紅着拉過關谷杏子到一邊去了。
蜷川絮看到這樣,在將半杯藥劑小心的餵給千葉真一後,也趕緊快步走了過去,她也想知道千葉真一的病情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化。
然後,剛轉過門口,就聽到了……
“什麼,真一……需要……需要讓別人幫助小便嗎?”
她記得以前看過某部劇中,好像是提到可以“插什麼管子”,然後就根本不用擔心那些生理問題了,現在居然還要親手去輔助,那也太讓人羞恥了吧?
蜷川絮聽到這個,也是眉眼一跳,心跳慢了兩拍。
但想到不管怎樣,這都有自己的責任,她們不敢,不好意思,那就只能自己來了。
“我去好了。”
不清不淡丟下一句話,留下了兩個如同在看怪物眼神的女生。
蜷川絮心裡想着反正男孩子的那個地方,生理課書本上又不是沒有,而且被別人調戲看那種片子時,也不是沒有見過……
用那種片子當作“很厲害的電影”,讓她誤以爲是飆車很厲害的,雖然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很厲害”就是了。讓她看那種來調戲她的傢伙,墳頭已經長草多高了?
好像還沒有,只是大概以後那個東西還能不能用就是個問題了!
不過到底還是個女孩子,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某個還躺在那裡臉色漲紅,看上去有些難受的傢伙臉上,然後視線下移到不可描述之地,臉頰一紅。
然後就毫不客氣的將自己名義上的父親,還有妹妹,都給推着趕出了病房。
兩人都不滿被這樣粗魯的對待,之前一時出於被某人臉漲紅而擔憂,還沒來得及拿出來介紹並給他,所以東西還在自己的手裡,就不敢真的用力對抗身後推着自己的手,如果將東西不小心弄掉了怎麼辦!?
人被退出去,門也被反鎖了。
兩人正要敲門,但被關谷杏子和神谷矢崎拉住了。
她們都臉紅着,特別是關谷杏子,臉上有些輕鬆,還有些失落。
雖然不用做那種尷尬的事情,看樣子有人去代替她了,讓她鬆了一口氣。
但同時,那種可以說是幾乎最親密的舉動,她就這樣因爲猶豫,白白的將機會給了那個討厭女生。
蜷川絮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拿過那個東西,然後伸手就毫不客氣的要做什麼。
只是千葉真一之前就已經喝過藥片,身體也在緩慢的恢復着,那種無力感也去了不少,漸漸有了點力氣。
剛纔那恢復藥劑下肚,也很快起了作用,現在他已經可以動彈一些了。
同時,體內之前被他用來抵抗衝擊力而消耗一空的內力,在這昏睡期間沒有自主運轉而恢復緩慢,但也在作用着,加快恢復,只是效果微弱,現在也主動進行着。
幾個方面之下,他現在真的感覺自己好多了,自然不想讓別的女孩子給他做那種事情。
只是他剛伸出纏着繃帶的手,卻是被蜷川絮給捉住,然後又放了回去。
同時很不客氣的說着:“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逞強了!”
然後膽子很大的,將被子掀開。
衣服掀開。
褲子扒掉。
伸手。
抓住。
拽了出來。
千葉真一臉色紅白交替,不時黑着臉,這短短的一分多鐘,卻是如同過了很久,讓他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做夢了。
他就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人把象鼻捏着,讓他“趕緊解決!”
千葉真一:“……”
越緊張越不出來怎麼辦。
蜷川絮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
忽然,她嘴角露出邪惡的微笑來。
讓看到的千葉真一脊背發涼。
她不會是記恨着自己上次害她腿不能動,然後滿地撒歡打滾,現在要報復回來吧?
果不其然……
“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
低聲的吹着口哨,但刻意的將聲音吹成不太響的那種,大人給孩子把尿使用的……
於是,夏日午間,東大阪市一家小醫院裡,三樓病房……
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一手拎着一隻病牀上男生的象鼻,一手拿着只用來接小便的便壺,一臉痞氣的不良一般少女嘴裡吹着口哨,臉上帶着些惡趣味,看着那個臉色發黑的傷員。
這個夏季的8月,似乎在這一刻定格。
屋外的陽光下,知了也在嘲笑着。
千葉真一感覺到來自世界的滿滿惡意。
………………
病房外,蜷川一雄捧着自己手裡的寶貝,讓一旁的女兒蜷川光亞眉頭直跳。
“爸爸,不要將這個給真一君啦!”
旁邊幾人都好奇的看過來。
蜷川一雄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然後對着旁邊的兩個少女開玩笑道:“聽說現在有一個什麼笑話,酒是82年的纔可以算的上珍貴,我這個就是82年的喲~”
關谷杏子瞪大了眼睛:“先生你要讓真一喝酒嗎?他還沒到喝酒的年齡呢!”
神谷矢崎知道他是誰,同時爲蜷川光亞感到同情,和對於這個人的不靠譜而無語。
蜷川一雄繼續瞪大眼睛:“我這個是一般的白酒嗎?”
關谷杏子:“還是白酒!!?”
她更不可思議了!
蜷川一雄:“……”
無奈,只好揭開謎底:“我這個!可是在1882年,來自中國的一位醫生朋友,送給我們蜷川家祖上的,作爲一位朋友的饋贈!說是這種在中國武術界常會用到的一種藥酒,可以對於一些損傷有很好的作用!”
然後掀開袋子,裡面是一個灰色的酒罈子,上面還有封。
打開,湊到幾個女孩子面前,一臉得意。
只見褐色的,散發着讓人直欲作嘔的味道液體表面,不時晃過漂浮着的東西,或是一截什麼骨頭,或是一條小蛇,還有蠍子蜈蚣什麼的……
“啊!!”
幾聲尖叫,讓屋子裡儘管很難爲情,和臉黑,但實在憋不住的千葉真一,剛釋放了一半,被這一驚嚇,又給堵了回去!
千葉真一:“……”
總感覺,今天把這一輩子的臉都給丟在這裡了!!!
蜷川絮看着那個又軟了下去的東西,不屑的撇撇嘴:“真醜!”,扭過臉時,卻通紅一片。
千葉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