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火教在雷州經營日久,在據點中佈置了大量的防護法陣,若是強行攻擊,必然會有不小的損失。所以,宗門經過謀劃,決定圍三闕一,將聖火教徒逼裡據點,驅趕至選定的地點,依靠事先佈置的法陣,將聖火教一網打盡!
雖然,行動開始前,被聖火教發現,只得提前展開行動,不過,後續的發展,與設想的一致。就在古劍宗衆人以爲會大獲全勝時,事情卻發生了轉機。
雷州城範圍內,竟然有一名結丹期的聖火教長老坐鎮!而且,這名聖火教張長老還一直壓制自己的修爲,隱藏在一衆築基修士中,連前來主持行動的孟長老都沒有發現端倪。
在最後圍剿之時,這位聖火教長老突然爆發,打了孟長老一個措手不及,被他帶着十多名築基高手,和一些引氣教徒逃走了!
使得這次的圍剿行動只擊殺了寥寥幾名築基教徒,可以說是以失敗告終。
古劍宗上下極爲沮喪,士氣極爲低落。
魏忠旦心情十分不好,甚至有些憤怒。這憤怒的來源並不是圍剿的失利,而是對三姓家族的失望。
圍剿已經過去七天了,他四處打探,仍是沒有收到薛羽和雲寬的消息!雲寬死活,他倒是不怎麼在乎,但是那薛羽,可是雲玉開山大弟子!
靈玉精通五術,且待人誠懇,是他在宗門中爲數不多的好友。
當初靈玉收徒時,他爲了避嫌,沒有去參加收徒大會,但是,薛羽名字,他倒是知道了!
沒想到,這第一次的見面,極有可能就成了最後一面!
若是在圍剿聖火教過程中,因技不如人,死於敵手,道還說的過去。但是,事實上,他倆卻是死於謀殺,**裸的謀殺!
將兩名凝氣期的弟子,派往聖火教高手的逃亡路上,這還不算謀殺,怎樣纔算謀殺?
魏忠旦回到雷州城後,找到了給薛羽派發任務之人,對方卻聲稱是雷州劍魂殿殿主發佈的任務。
但是,當他找到劍魂殿殿主時,對方卻有說根本就沒有發佈過這樣的命令!
雙方信誓旦旦,各執一詞,卻又不當面對峙,一副敷衍推諉的樣子。而這兩人和魏忠旦一樣,都是引氣修爲,對魏忠旦也不是那麼客氣。
他將此事上報築基護法,卻根本就無人理會!
這纔是讓魏忠旦憤怒的原因所在!
古劍宗內黨同伐異,草菅人命,大勢去矣!
從最近幾次對外事件的結果,可見一斑!
萬年大宗,竟然落到如此地步!魏忠旦有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之感,更多的是透頂的失望。
古劍峰,數十里地外的一處小山坡上,有一道倩影正抱膝,一動不動的呆坐着,身影顯得有些悽婉。
白鶯瞧着愣愣的瞧着天邊,他多麼希望那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身邊,將她擁入懷中,然後,用那種十分憐愛的眼神望着自己。
想着想着,淚水止不住的從她白皙的臉頰上滑落!
薛郎!你爲何要棄我而去?
一個月前,薛羽奉命外出圍剿聖火教,結果,卻音信全無。有人說,他被聖火教徒所殺。
開始時,她是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即便一位名叫魏忠旦的宗門前輩告訴她,薛羽已經被人陷害死!她也不相信。
但是,如今,一個月過去了,薛羽仍然沒有絲毫消息,白鶯的心已然冰涼。即便她心中如何確定薛羽仍活在世間,但是,現實卻讓忍不住哭泣。
“嘖!嘖!嘖!人美了,哭聲都那麼動聽!真是我見猶憐啊!”突然一道, 讓白鶯厭惡至極的聲音響起。讓她渾身一顫,身體頓時緊繃,猛的從地面彈起,祭出了飛劍,警惕的望着來人。
“白鶯!你可知道薛羽是怎麼死的嗎?”孟偉一臉快意的說道,頓了頓,接着道:“是我讓他去死的!怎麼樣!心痛吧?哈哈哈!沒關係,不久是一個寒門小子嘛?死了就死了!以後跟着本公子,自然讓你榮華富貴,享盡人間極樂!嘿嘿……”
孟偉說着,發出了一陣猥瑣的笑聲,他自說自話,卻沒發現白鶯眼中的滔天恨意。
“我要你給薛郎償命!”白鶯說着,語氣平淡,好似在陳述一件既定的事實。
孟偉好似聽到了什麼驚天笑話一般,不禁仰頭大笑,好不容易止住笑聲,一臉讚歎的對白鶯道:“白鶯,你知道爲何我不對家中那麼多的嬌妻美妾動心,偏偏鍾情與你?就是因爲你這種剛烈的性子,引起了我無窮的征服慾望!少爺我最喜歡用強了!哈哈哈!”
說着,孟偉桀桀怪笑着,祭出了縛靈索,向白鶯纏去,望向白鶯的目光中盡是慾望。
白領領教過這縛靈索的厲害,不敢託大,連忙將薛羽留給他的千機傀儡放了出來。千機傀儡一出現,便從手腕彈出長劍,劈向縛靈索。
縛靈索終究是三階法器,十分靈巧,千機傀儡數次劈砍都未擊中目標。
起初,見到白鶯放出傀儡時,孟偉吃了一驚,結果,見千機傀儡拿縛靈索沒辦法,頓時有些得意,道:“哈哈!白鶯小妞,你還是放棄掙扎吧!隨我回去好好享受……”
話還沒說完,卻見千機傀儡收回長劍,伸出五指,“嗖!嗖!嗖!”一道道白光連續射出,擊在縛靈索上,很快將其打得靈光大失,跌落在地,彷如一根草繩。
孟偉大驚!不可思議的望着千機傀儡!
千機傀儡調轉方向,擡起雙手,十指對準孟偉,無數的激光束向孟偉激射而去。
“嗡!”孟偉身上的護身法器頓時啓動,撐開了一面靈能光罩,將激光束擋住。
孟偉身上的護身法器倒是了得,撐起的靈能光罩將千機傀儡的攻擊盡數擋住,而且,似乎並未消耗多少靈力。
孟偉大喜,又準備開口調戲白鶯。
只見千機傀儡又有了變化,從雙手手腕中伸出兩根黑洞洞的炮管,兩道粗壯的激光炮轟在護罩上,靈光猛的一顫。
這下孟偉不淡定了,一股腦的將身上所有的防護法器都丟了出來,堆在身周。同時,手握靈石,一個勁的往護身法器中度入靈力。
“嗡嗡!”又是兩道激光炮轟來,這一次有了準備,光罩的震動幅度小了許多。孟偉一件,頓時大大舒了一口氣。
而對面的白鶯,神色卻是有些失望。她猛的一咬牙根,祭出薛羽送個她的符篆,全力激發,一道道閃電,配合激光炮圍攻着孟偉,卻仍然無法擊破對方的防禦。
“哈哈哈!小妞!沒想到你還有些手段!你越是這樣,本公子就越是喜歡!哈哈哈!”孟偉叫囂着。
白鶯又氣又急,雙目中彷彿有火焰噴出。
她咬緊牙關,進全力激發符篆中的法術。
一道閃電擊中光罩,光罩靈光稍稍一暗,隨即有恢復如初。兩道激光炮射來,光罩靈光大黯,但是,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但是,這一次,光罩剛開始恢復,又是兩道激光炮襲來,同時還有連串的火球同時在光罩上炸開。
“咔嚓!”孟偉的護身法器突然裂來,身周的靈能光罩隨着轟然而碎。
突然起來的變故,讓孟偉一時陷入茫然失措的境地。
白鶯也有也摸不着頭腦,不知後面的兩道激光炮和火球術從何而來。
“孟師兄!別來無恙乎!”薛羽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
白鶯猛的擡頭一看,薛羽正踩着飛劍漂浮在半空,衣服在清風的吹拂下,隨風飄揚,頗有些出塵的味道。
方纔兩人鬥法,竟然沒發現薛羽是何時到來的。
“薛羽?!你……你沒死?!”孟偉一臉見鬼的表情!
“託你洪福!撿回來一條小命!”薛羽說道,雖然臉帶笑容,但是,這笑,卻讓孟偉感覺有些渾身發冷。
看着用激光炮指着自己的千機傀儡,孟偉感受到了死神的威脅,牙關開始打顫,色厲內荏的說道:“姓薛的!你想幹什麼?告訴你!我開始孟家的嫡子!你要想在古劍峰待下去!你……你老實點!”
“說什麼都完了!你去地下好好反省吧!”說着,薛羽伸出右手,手指比成手槍的姿勢,閉上左眼,瞄準孟偉,口中發出“砰”的一聲。
兩具千機傀儡的激光炮同時射出,將孟偉轟得七零八落。
薛羽一指在身周漂浮的符篆,一顆火球冒出,轟在殘屍身上,頓時成了火海一片。
然後,薛羽來到白鶯身前,張開雙臂,一臉深情的望着白鶯。
白鶯猛的撲入薛羽懷中,這些日子擔心和委屈,化作滾滾熱淚,沾溼了薛羽的衣襟。
薛羽輕輕拍了拍佳人的香肩,柔聲道:“好了!好了!沒事了!以後沒人再來騷擾你了!”
白鶯猶自嚶嚶哭泣。
薛羽索性將她橫抱而起,道:“此地離古劍峰不遠,恐怕會將人引來!我們還是早些離開吧!”
白鶯已然止住了哭泣,像只小貓似的,縮在薛羽懷中,輕輕的“嗯”了一聲,乖巧得很。
薛羽懷抱着佳人,離開了此地。
在兩人飛遠之後,一道遁光飛速而至,顯出了身形,卻是薛羽的師父靈玉。
靈玉先是感應了一下週圍的靈力波動,然後望着薛羽離開的方向,輕笑道:“這小子!回來也不知道向師父報個平安,眼巴巴的就來殺人了!殺人也就罷了,連首尾都不知道處理乾淨!”
靈玉口中雖然滿是埋怨,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透露出了他此時的欣喜的心情。沒有薛羽消息的這些日子裡,真讓他有些沉不住氣,還好,這小子吉人自有天相,到底是安全回來了。
靈玉收回目光,神情一肅,手指快速舞動,打出一個個符印,配合着口中的咒文,組成一個大型的法陣。
虛凝法陣!這可是極爲高深的手段,沒有結丹修爲可是無法是虛凝的法陣長久維持!
而眼前的法陣,成型後竟無半點消散的跡象!
法陣中散發出一陣詭異的吸力,從四周空氣中,拉出一點點綠油油的光點,聚集在法陣正中,形成了一朵綠色的火焰。
火焰中,一個小人正在無聲而瘋狂的嘶吼着,小人的面孔雖然扭曲,卻也能輕易的分辨出,此人正是孟偉!確切的說,是孟偉的殘魂!
當週圍虛空中的綠色光點全部聚集在法陣中後,靈玉手中法訣一變。法陣中冒出了熾白色的火焰,侵蝕着綠色的靈魂之火。
小人臉上露出驚恐至極的表情,跪在地上大聲的呼喝着,似乎在求饒。
靈玉不爲所動,直到將孟偉的靈魂之火祭煉成青煙,這才罷手。
最後,一揮手,抹去地面上的一些痕跡,身形一動,便已經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