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薛羽讓開了位置,讓曹偉動手,自己則在一旁講解。因爲這方法本就直觀易懂,曹偉又是熬粥老手,薛羽只稍稍一講解,曹偉便已學會。
聞着鼎中濃香的藥粥,曹偉一臉的難以置信,道:“薛羽,你這法子從哪裡學來的?這麼簡單還這麼好使!”
“呃……這個嘛!你有所不知,因爲我家窮,我從小就只能熬粥吃,這法子是我自己摸索出來的!”薛羽腦中的那個技能系統,太過詭異,不好解釋,便隨意的想了個藉口。
“哦!原來如此!我家也偶爾喝粥,不過,都是下人熬的!要是由我熬粥的話,說不定,也能想出這個法子!”曹偉一聽薛羽的解釋,心中如是想到,他毫不懷疑的相信薛羽的說辭。
薛羽將另一個陣臺開啓,兩同時開始熬製藥粥。
中途,兩人還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到下工時,兩人共熬製了十七批,成功了十六批,共一百六十份。除去成本,卻也能向宗門換得六百多的積分。
往常,曹偉每天也就能熬製十批,其中還會失敗個兩三次,一天下來,也就能獲得二百來個積分。
煉丹室的外間和內間,有一道門隔着,門上設置了禁制,防止煉丹時,被外界打擾。
下工前,餘華晉打開禁制,從內間出來。他是凝氣期修士,感觀十分靈敏,瞬間便發覺,空氣中的藥粥香味,比往日要濃郁不少。
他走到石臺前,拿起一罐用新方法熬製的藥粥一聞,奇道:“這是誰熬製的?藥效不錯!”
“是薛羽熬製的!他還教了我一個方法,挺好用的!節省了時間,藥效還提升了不少!”曹偉倒是個實誠人,毫不隱瞞的說了出來。
“你今天才來,就能熬製上好的藥粥?”餘華晉訝道:“你的方法從何處學來?”
“餘師兄,實不相瞞!我從小就在家中熬粥,熬了許多年。我想着,這藥粥雖然比普通的粥要複雜些,但應該還是有不少相通之處的。便試了試,結果,這熬出來的藥粥藥效還不錯!”薛羽將方纔對曹偉說的理由又說了一遍。
和曹偉一樣,出身家族的餘華晉,也從未在家中熬過凡人間的粥,無從得知薛羽所說的是真是假,又見薛羽說得有理,心中已是信了九分。
只是,他心中有些納悶,這凡人熬粥和藥粥的熬製方法,竟然有相通之處!
今日藥粥帶來的收益比以往要高出兩,倒是件讓人高興的事,餘華晉臉上露出了笑容,道:“不錯!你們今天也幸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說着,一揮手,就將石臺上的藥粥收入了儲物袋中,留下了兩罐,和曹偉熬壞了的那十罐,又道:“這些,你們那去分了吧!”
說完,餘華晉架着飛劍,出了煉丹室。
看着石臺上留下的藥粥,曹偉有些興奮,平時餘師兄可不會這麼大方,不合格的藥粥都會帶走。
他對薛羽說道:“有時候,熬製藥粥的份數較多的話,餘師兄就會留下一份合格的藥粥。不過,我熬粥熬得不好,很久沒能讓餘師兄滿意,餘師兄也很久沒賜下過藥粥了!阿羽,今天多虧了你!”
薛羽笑了笑,道:“咱們都是師兄弟,不用客氣。”他拿起一罐藥粥,遞給曹偉,“這罐給你!”然後拿起了另一罐,“這罐歸我!”
石臺上還剩下那批不合格的藥粥,共有十罐,薛羽卻是不知怎麼處理。道:“這些怎麼處理?”
“交給我吧!”曹偉笑嘻嘻的拿了去。
薛羽出了煉丹室,薛羽往乙三十七號煉丹室走去,那是白鶯所在的煉丹室。
走了幾分鐘,便到了乙三十七號煉丹室,卻見白鶯正拉着一名小女孩站在一起,似乎是在等自己。
小女孩已經十五歲,個頭小巧,看起來卻像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她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溜溜直轉,顯得古靈精怪。
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曲裾長裙,長裙上用金線繡着各種花朵,在光線的照耀下,閃爍着光芒,貴氣逼人,顯是大戶人家出身。
由於不是宗門弟子服飾,薛羽不知這小女孩是不是古劍宗弟子。
走到近前,薛羽還沒說話,那小女孩就搶先開了口,一臉好奇的問道:“你就是薛羽?”
薛羽見小女孩長得調皮,便笑道“如假包換!”。
“如假包換?”小女孩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覺得新奇。又見薛羽臉上帶着笑容,顯得十分溫和。
這小女孩身份可不簡單,她名叫孟菁,是一名內門弟子,正是孟軻口中的族妹,現在白鶯正跟着她學習煉丹之術。
孟菁出身不凡,又是內門弟子,絕大多數同齡人的地位都比她低,見了她無不恭敬行禮,口稱師姐。而他族中的兄長,地位雖不比她低,但通常是一副不拘言笑的樣子。
像薛羽這種,對他溫和隨意彷彿鄰家大哥的人,還真沒碰到過,讓她有種莫名的新奇感。
見薛羽衝她笑,她也跟着露出甜甜和笑容,眼睛眯成了月牙狀,十分的俏皮可愛。
薛羽見她模樣喜人,年紀看起來也不大,不禁心生溺愛。他微彎着腰,湊到孟菁臉前,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小妹妹?幾歲了?孟菁一聽,不樂意了。她雙手插腰,衝着薛羽嚷道:“什麼小妹妹?你得叫我師姐!”
“哈?師姐?”薛羽一聽,頓覺好笑,說道:“你還真是人小鬼大!你看看,論年紀,我比你大,你應該叫我師兄!論個頭,我也比你高,你也應該叫我師兄!你說是不是?”
孟菁知道薛羽是在調笑她,但是對方這種帶溺愛的態度,讓她生不起翻臉之心,反而覺得有點好玩。
她過側身,雙手拉着白鶯的手臂,撒嬌道:“白鶯姐姐!這個惡人欺負我!”
白鶯一聽,不禁捂嘴輕笑,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聽薛羽說道:“小妹妹!你方纔叫的這位白鶯姐姐,也得叫我哥哥,你說,你是不是該叫我師兄?”
實際上,白鶯的年歲要比薛羽大上一歲,卻讓白鶯叫他哥,不過是戀人之間的情調罷了。私下時,這麼叫,白鶯都覺得十分害羞,更別說當着外人的面。她一聽這話,臉騰的一下,紅得痛透。
白鶯望着薛羽,目光中蘊含着嗔怪,同是也帶着無限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