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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在東方 - 第65章 懷瑾握瑜字體大小: A+
     

    張豔從院子裡走出來朝柳老爹大聲喊道,“爹,娘,這大冷天的,你倆站在外面幹啥?有話回家說嘛。”

    柳老爹答應一聲,拎起那筐大白菜就往家走,張豔趕緊跑上前,伸手要跟柳老爹一塊擡,柳老爹輕聲說道,“小豔,你還是歇着吧,路滑別閃着。”

    柳老孃也說,“閨女,讓你爹自己弄就行,他有的是蠻力氣。”張豔挽着柳老孃的胳膊跟在柳老爹的後面,柳老孃摸着張豔的肚子,笑着說,“我和你爹盼孫子都睡不着覺,這下可放心了!”

    張豔嬌羞地說,“娘,我和仁章才成親一天,你二老就着急了,讓外人知道,不笑掉大牙纔怪呢!”張豔和柳老孃邊走邊說,眼睛始終沒離開過柳老爹那偉岸的背影。

    柳老爹進屋放下白菜,見信章還沒起牀,一摸被窩,溼漉漉的尿了一大片,朝着信章的屁股就是一巴掌,信章一軲轆,翻身就爬了起來,看見柳老爹瞪着自己,知道自己又闖禍了,把被窩給尿了,裂開嘴就大哭起來。

    柳老孃和張豔聞訊跑了過來,信章光着屁股站在炕角怯生生地看着柳老爹哭,張豔趕緊給信章穿棉褲棉襖,眼角偷瞄着柳老爹,見他怒氣未消,就輕聲細語地埋怨道,“爹,你不能因爲信章尿炕就不問青紅皁白地揍他,信章因爲昨天鬧洞房耍到半夜才睡的覺,睡得太沉,一不小心才尿炕的,這是有情可原嘛。”小信章見張豔替他講情,哭得更兇了,柳老爹也不理睬轉身出了西屋,柳老孃把尿的被褥撤下來,用手指頭戳着信章的腦門說,“小祖宗,你還有臉哭,這下雪天的,你把被褥尿成這樣,你爹打你一巴掌是輕的,你說今晚咱仨怎麼睡?就你這樣的,還纏着跟你大嫂睡?做夢吧!”

    張豔笑着說,“娘,今晚我就摟着信章睡,我纔不怕信章尿炕呢。”

    信章聽了,破涕爲笑,跟張豔比劃了一通。

    “娘,信章說啥?”

    柳老孃苦笑着說道,“信章說你和他二哥義章一樣疼他,大哥仁章不疼他,你和義章才應該是倆口子。”

    張豔聽了咯咯笑了起來,她也用手指頭戳着信章的腦門說,“小弟,你這是亂點鴛鴦譜,你大哥聽了就不會同意我摟着你睡覺了,以後可不能胡說了。”

    柳老孃把尿溼的被褥放在煤爐旁的凳子上烤,突然長吁短嘆起來,張豔抱着信章坐到炕沿上,關心地問柳老孃,“娘,你怎麼了?有啥愁事嗎?”

    柳老孃又嘆了口氣,對張豔說道,“閨女呀,都說兒大不由娘,仁章是個孝順的孩子,義章呢也孝順,但心氣太高,好幾年之前就想離家參軍,走了好幾次都被我的眼淚給勾了回來,這次抗美援朝,他和你爹兩人聯合起來對付我一個人,死活就要去打仗,本來老三禮章這些年就下落不明,你說義章再有個好歹讓我怎麼活?我也明白保家衛國的大道理,義章也確實是塊帶兵打仗的料,但爲孃的就是放心不下,老是在夢裡夢見他不是受傷了,就是生病了,哭着喊着找我。仁章再沒本事,我能天天看到他呀,義章呢?他倒本事大了,跟你爹年輕時一模一樣,你爹年輕時候雖然沒當過兵,那是因爲柳家大院確實離不開他,但即使這樣,他也沒閒着,幾年的時間就搞了七八艘貨船領着上百號人跑海運,錢是賺了不少,但那些錢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賺來的,海上風急浪高不說,光是兵荒馬亂就要人命,我聽你爹手下的人說,你爹好幾次被海盜劫船,每次都是險象環生差點喪命,義章稍大點就要跟着你爹跑船,你爹死活沒答應,這一點我對你爹特別滿意,義章跑不成船,就拼命地幹活,扛麻袋壓得兩個肩膀起了厚厚的一層繭子,衛稷和厚章也跟着幫忙,現在義章去朝鮮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寫個信回來報個平安。”

    “娘,俺爹跑船的事我是聽我爺爺說的,那些年我天天跟仁章在一起玩,怎麼沒聽仁章說過呢?”

    “要不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嘛,仁章和義章的性格恰好相反,仁章的性格隨我,他話很多,但說不到點子上,義章話很少,但愛琢磨事。你爹那些年跑船,說到底就是走私,以食鹽爲主,偶爾也有槍支彈藥,都是半夜裝卸貨,有的時候爲了躲避官府搜捕,在海上漂泊幾天也是常事,不要說仁章不知道,就是大院裡的幾個長輩都不知道,你爹做事就是謹慎,義章這點跟他爹一樣樣的,他做的很多事,你一輩子都別想知道,義章表面看大咧咧地,其實心特別細,你爹跑海運沒幾天就被義章發現了,他不動聲色地跟蹤幾次,就跟你爹攤牌了,還有衛稷和厚章,從小就跟着義章,比跟忠章還親,義章說啥聽啥,我記得特別清楚,有一年,忠章在衚衕裡糾纏你蕙蘭姨,被義章、衛稷、厚章三人撞見了,義章把忠章揍得鼻青臉腫,他口口聲聲地求衛稷和厚章幫忙,倆人就像沒聽似的,你蕙蘭姨跟我講得時候她自己都笑出了眼淚,說義章心眼太多了,讓親兄弟都能形同陌路。仁章那有這些本事呀?他只知道在地裡好好幹活,孝敬我和你爹,對弟弟妹妹也特別好,他不是不親信章,仁章好乾淨,他就是嫌棄信章埋汰,幾個兒子我都喜歡,但要說最喜歡的,還是老大仁章,你爹呢,他特別偏愛義章,其他四個兒子都捱過他的揍,昨天吃飯時,智章不是說義章從小就喝酒嘛,智章說的沒錯,家裡來了客人,你爹都會讓義章陪客,平時沒事了,倆人在書房一待就是半天,也不知道倆人有啥好說的,現在你爹對你就像當年對義章一樣,這誰都能看出來,他跟我說過,他一心想把你培養成柳家大院的接班人,這樣外面有義章闖蕩,家裡有你操持,柳家大院才能興旺發達,你爹有些事瞞着我,但這些大事他都會跟我交底,比如說今天中午請你爺爺來吃飯這件事,你爹安排得就滴水不漏,爲什麼安排在書房?爲什麼只要你作陪?你爹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閨女,你用心跟着你爹學,勤往書房跑着點,你爹常給孩子們講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柳家大院以後可就指望你了。”

    張豔和信章都聽得很認真,張豔心裡很感慨,同樣是姊妹,柳老孃說話辦事很有章法和分寸,而王蕙蘭卻正好相反,天真得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就像仁章和義章似的,一樣的成長環境卻造就出完全不同的人生,她心裡更仰慕柳老爹了,做了那麼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卻一點也不張揚,並且不動聲色地就能處理好各種複雜的關係。

    “仁章娘,別光嘮嗑了,徽章他娘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出啥事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剛纔大愛慌慌張張地跑來告訴我,徽章他娘喝農藥了,應該問題不大,你去看看吧,這種事我不好出面。”仁章娘圍上頭巾急匆匆地走了。

    信章看見柳老爹,嚇得轉頭往張豔懷裡鑽,柳老爹笑着逗他,“信章,爹交給你個任務,完成好的話,你尿炕的事,爹就既往不咎了。”

    信章騰得坐了起來,問啥任務。

    “信章,信章,就是送信的嘛!馬上把這封信送給你大嫂的爺爺,也就是后街那個白鬍子老頭,認得家門嗎?”

    信章點點頭,從張豔懷裡跳下來,接過信,向柳老爹敬了個軍禮轉身就要跑,張豔一把抓住他,悉心地給信章戴上棉帽子,圍上圍脖,然後柔聲地囑咐道,“信章,要把爹的信交給爺爺,白鬍子的爺爺,記住了嗎?路上有冰雪,慢點跑。”信章點點頭,轉身跑出西屋。

    柳老爹關心地問,“小豔,早晨叔婆沒嚇着你吧?”

    張豔學着蕙蘭平時跟柳老爹胡鬧的樣子,她俏皮地拿起柳老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天真無邪地說道,“爹,你自己摸摸嘛,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柳老爹把手掙開,一臉嚴肅地批評道,“小豔,你可不能像你蕙蘭姨那樣不分場合地跟我胡鬧,這哪裡像個大嫂的樣子?亂彈琴!”

    張豔抿着嘴忍着沒笑出聲來,若有所思地問道,“爹,蕙蘭姨整天不分場合地跟你胡鬧,爲什麼就沒有一點流言蜚語?並且我世寶哥好像一點也不吃醋,爲什麼?”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我寵愛蕙蘭和你,當然還有義章,天下皆知,蕙蘭能力確實有限,但天真爛漫給我無數慰藉,表面是我內妹,實則是我的紅顏知己!而你,外圓內方,嫵媚是表剛烈是裡,這點是你和你姑姑三嫚的本質區別,我給你娘說過,柳家大院的未來,外靠義章縱橫天下爭奪江山,內靠你扶老攜幼勤儉持家,你倆只有聯手,我才能掌好柳家大院這條大船的舵,你和義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我的心腹,於公於私,無可厚非,他們只有羨慕的心,沒有造謠的膽!”

    張豔聽得熱血沸騰,女爲悅己者容,士爲知己者死,自己縱有芳華絕代的容顏,更願意追隨柳老爹甘受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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