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恐怖的叫聲從實驗室裡傳來.深夜的原因導致整個實驗基地裡並未其他工作人員.剩下的僅僅是四五個手持槍械的保安.不過保安室離實驗室太遠.這恐怖的叫聲傳不到那裡去.
而實驗室內.這恐怖叫聲不單單隻有一聲.幾乎每隔十幾秒都會響起.甚至還夾雜着乒乒乓乓的敲擊聲.就像某些重物擊打在金屬儀器上傳來的響聲一樣.
從實驗室裡看去.一個身影跪倒在地面.只見他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
撐地的雙手暴起無數根青筋.那些青筋在不斷的蠕動.隨着青筋的蠕動那雙手時而向兩側揮動.時而對着地面用力的砸下.
每當雙手揮動或是砸向地面時.都會傳來沉悶的撞擊聲.
反觀一旁的金屬儀器.就像被鐵錘砸中一般.向一旁滑出一大截不說.儀器表面上更是凹下去一大塊.而身影跟前的地面上更是出現一個洗臉盆大小的坑窪.
砰.
又是一聲沉悶的響聲.此刻的雷薩斯被劇痛支配.本以爲喝下實驗藥水會瞬間斃命.沒想到這鑽心的疼痛讓他難受不已.每次揮打都是本能的動作.
仔細看向雷薩斯.不單單只是他的雙手佈滿了青筋.就連臉頰上額頭上.到處都是青筋.原本藍色的瞳孔.此刻也變爲了血紅色.
在這凌亂的實驗室裡.感覺就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而實驗室走廊外...
某個身穿制服手持手槍的保安.正慢悠悠的走着.嘴中哼着小曲.整個模樣悠閒自得.
當保安走到實驗室走廊邊緣時.那響亮的敲擊聲寧保安立刻停止哼小曲.迅速抽出腰間的手槍.墊手墊腳的向着實驗室靠近.
砰.砰.砰.
當保安越靠近實驗室.那敲擊聲就越響.而走動的保安除了疑惑外就是頭皮發麻.要知道.實驗室裡都是上百斤重的金屬儀器.除非用鐵錘來敲.不然沒什麼東西能搞出那麼響的動靜.
吱吱吱.無線通訊器的電流聲響起.
“喂.保安室.能聽到我說話嗎.喂..實驗室有情況.喂.”
保安對着胸前的無線通訊器低吼.可是迴應他的只是自己的呼叫聲.
而此刻的保安室裡.三個保安端着手中的直升杯.裡面盛滿了啤酒.三個人望着保安室裡的電視機一陣吶喊.無線通訊器卻被三人放在了監控鏡頭邊.
“草.”
保安對着無線通訊器叫罵一聲.硬着頭皮.嚥了咽口水繼續向着實驗室靠近.
砰.砰.
當保安完全到達實驗室鐵門外時.裡面那震耳欲聾的敲擊聲更加明顯.實驗室的房門是一塊十幾釐米後的氬氣鐵門.保安探出耳朵貼在金屬門上聆聽.
就在保安剛剛將頭顱貼在鐵門上時.鐵門猛然向外彈開.
在鐵門彈開的過程中.還伴隨着一塊兩米寬的金屬儀器.剛剛將頭顱伸過來的保安.幾乎連反應都沒有.直接被撞得向後飛起.
重重的撞在身後的牆壁上.就在保安頭昏欲裂之際.金屬儀器直接砸在保安的身上.
整個金屬儀器就這麼鑲在了牆壁上.而儀器後的保安直接被擠憋在後邊.一大灘猩紅的鮮血順着保安下墜的雙手急速滴落在地面.
當一切安定後.黑乎乎的實驗內緩緩走出一個身影.
雷薩斯着上身.原本就是軍人的他.此刻的肌肉更是彰顯的淋淋盡致.最爲恐怖的應該是雷薩斯那赤紅的雙眼.痛苦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狂笑.
“這個感覺.實在是....太美了.”
望着地面那流淌出來的鮮血.雷薩斯舔了舔嘴脣.劃出一道殘影.消失在走廊上.
叮鈴叮鈴.
刺耳的鈴聲將睡夢中的貝特驚醒.舒適的臥室內一盞昏黃的檯燈眨眼亮起.貝特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摸索着櫃檯上的手機.
“什麼.”貝特直接從被窩裡縱起身.
“恩.好.我馬上趕過來.”
疲憊的表情消失不見.掛着焦急的神色貝特猛然躍下大牀.緊跟着被窩裡又探出一個女性的腦袋.女性的表情上同樣掛滿了疲憊之色.
“貝特.怎麼了.”
“沒事兒.你快睡.實驗室出了點問題.我得過去看看.”
話罷.貝特來不及解釋.甚至整個人提着鞋子和外套.邊跑邊穿眨眼便消失在臥室內.剩下阿雅一隻手撐着腦袋.呆呆的望着那緊閉的臥室門.
呼.
黑夜的晚風猛然灌入那虛掩的窗戶內.阿雅條件反射般望向窗戶.除了那懸掛在夜空中的半月.就剩下因爲風吹動漂浮起來的窗簾.
“呼.自己嚇自己.”阿雅抱怨一聲.緩緩躺入被窩中.
“阿雅.你...還愛我嗎.”
黑漆漆的臥室內.牆角處傳來一道男性的聲音.後者本能的縱起身想要尖叫.而男性幾乎以看不到速度竄到牀上.一把握着女性的嘴巴.
實驗室這邊...
接近早晨的時間段.實驗基地外到處都拉滿了警戒線.周圍更是圍滿了一大堆晨跑的好奇人羣.紛紛對着拉滿警戒線的實驗室指指點點.
穿着制服的警員不斷的忙碌着.警戒線邊緣.一位帶着金絲眼鏡的男性指着三個昏昏沉沉的保安不斷咒罵.
“你們三個飯桶.實驗室出了這些情況.你們居然不知道.那你們知不知道這些東西.就算把你們三個賣了.你們也賠不起的.”
男性越罵越激烈.太過於激動導致整個身體不斷抖動.強烈的喘息聲迴盪在耳畔.
而被罵的三個保安從始至終都低着腦袋.不敢有一絲怨言.他們心裡清楚.那些儀器不值錢.可是那些實驗樣本.就算把他們一家賣了也不夠賠的.
刺耳的剎車聲在公路上響起.緊跟着車門猛然打開.一個身影直接竄出來.太過焦急甚至車門都沒關閉.直接拋開人羣.躍過警戒線飛速奔向實驗室裡.
當貝特完全到達實驗室時.徹底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貝特走到某位蹲伏地面觀察坑窪的工作人員跟前.後者迅速擡起腦袋.同樣面露驚訝.
“貝特組長.你來了.你看.”
順着工作人員手指的位置看去.地面的坑窪明顯是被什麼重物所砸碎.最爲可怕的還是坑窪中央那明顯的拳頭印記.還不單單隻有一個拳頭印.
“我的樣本...”
貝特瞪大眼睛.猛然想起自己唯一還剩下的失敗體樣本.擡起腳步向着實驗室中央走去.
當看到地面那空蕩的液管時.貝特原本就悲傷的雙眼徹底淪爲呆滯.就這麼墜着雙手.無神的雙眼死死盯着那停放在地面的液管.
周圍先趕到的工作人員都沒人敢踏進這個範圍.其實這些工人員早就看到那空蕩的液管.只是不想禍及在身.只能等到貝特親自來發現.
呆滯中的貝特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空蕩蕩的.周圍的工作人員無一敢上前安慰.
良久之後.似乎貝特反應過來了什麼.急速掏出褲包中的手機.兩三步衝出實驗室.站在走廊上撥通一串號碼.十幾秒的響鈴後
“比倫.實驗液第二階段的樣本是不是還有保留.”貝特急切的問道.都不等電話那頭先說話.
“是...是的貝特博士...怎麼..怎麼了.”電話裡傳來男性的結巴的回答聲.
“半小時趕到實驗室.”
啪.
電話直接被貝特掛點.原本呆滯的眼神似乎又泛起一絲希望.一手捏着電話一手撐住下巴.彷彿在思考.短短几秒後貝特又撥通一串號碼.
嘟~嘟~嘟.
電話裡只傳來呼叫聲....
而雷薩斯這邊...
花繁的城市.夜晚的燈光逐漸熄滅.安靜的街道上漸漸浮現出人羣.而裝飾華麗的步行街邊緣某條巷子內.依稀能看到兩個身影.
一位女性擔憂的拍着一位男性的後背.而男性彎着腰.臉朝地面不斷的乾嘔.
男性的臉頰下是一趟猩紅的血液.血液中還夾雜着絲絲墨綠的顏色.每當男性乾嘔.身旁的女性都會潛意識的收回手.又探出手輕輕拍打男性的後背.
“你...你沒事吧.”
阿雅眼中帶着一絲膽怯.更多的還是關懷.望着咳嗽出鮮血的雷薩斯.而阿雅的髮型凌亂無比.剛纔雷薩斯揹着阿雅.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穿梭在城市的巷道中.
儘管凌亂無比的頭髮.怎麼也遮掩不住那俏麗的臉頰.不禁沒有顯得醜陋.配上那淡薄的睡衣.更是添加出讓人愛憐的感覺.
“這會.你總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彎着腰不斷乾嘔的雷薩斯在剛纔簡單訴說了事情的經過.阿雅似乎不相信雷薩斯在喝了失敗的液體的後.不僅沒死反而形成了超人的能力.
“信了.”阿雅繼續拍打着雷薩斯的後背.
“咳咳咳.”
雷薩斯繼續咳嗽.這股力量的反噬性實在太過強烈.就連雷薩斯也不肯定.自己下一秒是否會死掉.
叮鈴叮鈴~.
在兩人交談之際.雷薩斯的手機鈴聲響起.當雷薩斯掏出手機.看着屏幕上方的來電顯示時.直接將電話扔向地面.只不過在雷薩斯掏出電話時.阿雅已經看到了是誰.
“我...我們得回去了.”
阿雅擔憂貝特會回到家中.當阿雅話語剛結束時.彎腰的雷薩斯猛然竄起身.一把摟住阿雅.深深的抱在懷中.後者一點兒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瞪大眼睛望着雷薩斯的胸口.
“阿雅.跟我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