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臨心中警惕,對着兩人周圍放下了無形屏障,以往萬一。
老太婆沉思一會,忽然目光又落向齊蔓兒,蒼老的臉皮子拉扯着,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哭。
“等我提着林氏一族血脈的人頭去,他們肯定會滿意的,這怨氣肯定就會消散,。”
她還是想要殺齊蔓兒。
“那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和她有什麼關係!你要報仇,去找她的祖先去,和她無關。”蕭一臨皺眉,試圖緩解老太婆的仇恨。
“年輕人,既然她是你的女人,也算是半個林家人了。”老太婆“咯咯”的笑着,手中的柺杖忽然扭動了一下。
緊接着,蕭一臨就覺得自己的眼界似乎開始慢慢變小了。
再一晃神,他就看見了頭頂上面老太婆滿是褶子的蒼老面孔,被放大了多倍。
再看周圍的情況,並沒有什麼改變。
“怎麼回事?”齊蔓兒看了一圈,不解的問道。
是我們變小了,還是這一方天地變大了?
“這個老太婆將我們困在陣法中了。你可聽說說佛語中的,一花一世界,大抵就是這個意思了。”
蕭一臨沉聲解釋道。
現在他們二人就像是兩隻螞蟻一般的渺小,這一方的天地就像是一盆精心佈置的花盆內景一般。
“不愧是活了千年的人了。”齊蔓兒說道。
蕭一臨笑了笑,這個小女人這個時候還想着夸人家呢。
這個老太婆可是想要她的命的!
“稍安勿躁,我們跟着他們回去看看。”蕭一臨打定主意,先不打算反抗。
“帶走!”
只聽老太婆一聲洪鐘有力的響聲,然後這一方天地就開始移動起來。
有人將這個“花盆”給拿着走了。
頭頂上面的樹林變化的非常快,但是他們在“花盆”內也沒感受到多大的眩暈感。
很快,頭頂的樹葉不再變化,想來是到了地方的。
蕭一臨和齊蔓兒應該是誤入了他們的領地,所以才中了這陣法。
“我感覺,這個老婆婆不是單純的想要復仇了。”齊蔓兒沉思了許久,說道。
“爲何這樣說?”
“她一直說我是林家後人,想要復仇。但是真正的困住了我們,卻沒有動手。爲何要將我們帶回來呢?”
“你說的有道理。”
如果真的是想要復仇的話,何須還要找地方什麼的,直接一刀解決了豈不是痛快。
不過,還有一個可能就是。
她想要將他們帶回來折磨他們。
不管是因爲什麼,現在到了這個地方,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蕭一臨不敢擅自解決了他們,因爲如果他們不說陣法解除的辦法,還不知道他們要被困在這裡多久呢。
還是先摸清楚具體的情況再說。
不過,他們等待的時候也沒閒着,兩個人一直在這個地方轉着,想要找找看破綻。
這裡一圈都是樹林,樹木長的非常的筆直,樹葉很是茂密,如果不是知道這是陣法,恐怕都要以爲自己還身處密林中呢。
這“花盆”裡面和密林中真的沒有區別。
“來,牽着我。”蕭一臨伸出手,就怕老太婆趁他不注意,將齊蔓兒給弄走了。
所以,兩個人得警惕着。
齊蔓兒也想到這一層,將自己得手放在蕭一臨得大掌中。
兩個人繼續在林中穿行着,蕭一臨看見前面有一個長的挺粗壯的一顆大樹。
是個好機會。
蕭一臨不動聲色的擡頭看了一眼頭頂的方向,確定沒有人監視這邊,所以走到樹後面的時候,藉助樹幹隱住身形,然後放出去了隱身技能。
蕭一臨還不忘給齊蔓兒示意一番,兩個人這下可以不用擔心危險了。
因爲,他的技能在陣法中依然有效。
【加速。】
蕭一臨拉着齊蔓兒快速的密林中穿行着,然後又繼續對着身後的樹林放下了火焰技能。
如果這個困住他們的陣法真的是“花盆”的話,那肯定會有邊緣的。
只有來到邊緣位置,破壞了這個“花盆”,應該就可以出去了。
火焰將樹木全部燃燒,濃郁的煙氣沖天而起。
“主母,主母,鎖心鼎着火了。”
有人大喊道。
“放水,滅火。”
“嘩啦啦。”
有水花被盡數的倒進來,很快這將樹林燒了一半的火焰就被消滅了。
蕭一臨此時,已經帶着齊蔓兒來到了“花盆”的邊緣。
“人呢?”
“你們看見那一男一女了沒有?”
“林氏後人不見了!”
“快去喊主母過來看看。”
“花盆”外面,一衆人驚慌失措的喊叫着。
“怎麼回事?”
這時候有一道沉穩渾厚的聲音響起,旁邊的人立刻都安靜了下來。
由此判斷,這個人在這些人中肯定是個不小的角色。
“那一男一女不見了。”有人回稟道。
很快,蕭一臨就看見了這個在人羣中有威嚴的角色。
他臉上的皮膚是咖啡色的,是個年輕強壯的男人。而且,他居然已經到了金丹的修爲了。
他的眉眼很是粗狂,讓蕭一臨有些熟悉。
“他是鬼將的子嗣!”蕭一臨忽然想起來了。
這個男人和鬼將長的非常的像,怪不得看着折磨熟悉。
他的眉眼,簡直就是鬼將那三個兒子的仿照版。
絕對是直系血脈纔會長的如此相似。
可是,過去了千年,他們到底是如何保持這樣的樣貌的?
他們的修爲,爲何會有這麼高的壽命呢?
一連串的問題讓蕭一臨更加的疑惑。
“看着和你的年紀差不多。”齊蔓兒聞言,俏聲說道。
蕭一臨點頭,明白齊蔓兒和自己是有i相同的疑問。
只見這年輕人伸頭在“花盆”內看了一圈,確定是沒有看見人,隨即就擡手對着鎖心鼎內注入了靈力。
可是,他連續試了兩次,鎖心鼎內都沒什麼變化。
更是沒有看見裡面被困住的二人。
他眼中閃過焦急之色,然後就匆匆離去。
在一顆茂密的大樹後面的樹枝上面,有一個木製的狹小的木製房子。
老太婆正盤腿坐在其中,她的前面的樹根上面正擺着三個木製的牌子,上面都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