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兒抵着他大汗淋漓的額頭,沉浸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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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爾王城。
丁明收到了永娑的信函,更是收到了代表聖戈學院畢業弟子的徽章。
沒想到永娑想的這麼周到,居然給了他一個畢業徽章。
這是專屬於他的畢業徽章!
沒有人知道這個簡單的徽章,其實意義對於丁明來說非常的重大。
他將徽章擺在眼前,眼中含着星光,盯着看了有大半個時辰了。
暗衛悄悄的落在書房角落的時候,也等了很久。
可是,他看着丁明此時的表情,不敢打擾。
“有蕭一臨的消息了嗎?”丁明早掩飾不住喜悅的聲音響起。
他早就知道暗衛來了,但是卻不想被過早的打斷這份喜悅。
“沒有。”
暗衛回答的時候,多少有點心驚膽寒。
也不知道他的到來有沒有打擾到主子。
“蘇白龍那邊也沒有辦喪葬?”
“沒有。”
“那就繼續找。”丁明厲聲說道。
“是。”
暗衛走了一個,另一個修士也快步來到書房。
只不過他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且手中拿着兩份密封好的信函。
丁明打開來看了,面色即刻又大喜。
“消息屬實?”
“當是屬實的。”
“沒想到,宇文銳延居然是一個不愛江山愛美人的風流君王啊。”丁明笑着感慨道。
信中說的是,皇宮中大肆整修了一個極爲精美的宮殿,據說裡面就只有一個主子,是一個極美的女人。
“將宇文銳延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消息散播出去,就說他不會是一個好君王的。達安帝國,岌岌可危。”
丁明吩咐道,隨即拿着信函就往外走。
很快,他就到了藍擎飛的府邸。
丁明將信函給藍擎飛看了,藍擎飛同樣目露滿意。
“可知那女子的身份?”他笑了一會,像是醒悟了什麼,忽然沉聲問道。
“不知。”
“去讓人查清楚那人身份,還有畫像也弄來一份。”藍擎飛說道。
“殿下難道懷疑,那個是齊小姐?”丁明沉聲問道。
藍擎飛沒想到丁明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的心思。
是了,自從齊蔓兒從府邸出去,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
最近藍擎飛又忙着在達安帝國攪局,雖然派出去少量的人去尋找齊蔓兒,但是始終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是他的心結。
他看着丁明,考慮的挺多。
如果承認被丁明猜中了心思,會不會讓人覺得他很看重一個女子?
他的面子可還在。
再者,被丁明這樣的人猜中,是否讓他也很沒面子?
丁明悄悄看出來了藍擎飛的猶豫。
“齊小姐既入了殿下的府邸,生死都是殿下的!屬下會派人去宇文銳延那邊探聽真實,給殿下一個交代的。”
藍擎飛點點頭,這個說法他倒是還能接受。
即便是自己不要的女人,也不能放任留在宇文銳延那裡。
再說了,如果真能確認了宇文銳延那邊的就是齊蔓兒,那宇文銳延就是撿了他的破鞋。
呵呵。
“還有一事,宇文銳延最近還在忙着登基一事,說明宇文鴻龍肯定是沒救的。所以,我收買的人,一定會揭竿起義的,希望殿下,到時候支援一下。”
“哦?你有幾成把握?”
藍擎飛沒想到丁明辦事效率這麼快,之前安排在達安帝國的眼線都被宇文銳延給拔了,他這麼快就安排上了。
“不管幾成,都不會讓宇文銳延這麼順利坐上那個位置的。”丁明輕蔑的笑道,“如若事成,到時候殿下能夠勸說陛下下令出兵嗎?”
丁明直截了當的問道。
藍擎飛想起自己父皇那個佛系樣子,其實他早在暗中就收攏了不少的權勢。
如果到時候真的有那麼好的機會,他肯定會讓人出面上奏,極力發動戰爭的。
“那就要看達安帝國會亂到什麼程度了。”
藍擎飛勾脣笑笑。
丁明微微頷首,已經明白了藍擎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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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一臨打了一個哈欠,擡頭看了一眼這被遮住的月華,微微出神。
他以後就要生活在這裡了。
他會在這裡成家,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妻子......
正發呆的時候,忽然聞到了密林中樹葉腐朽的味道帶着一絲特別的香氣。
這個味道不像是花朵或者是靈藥的香味,但是蕭一臨一時間也猜不出來這到底是哪裡飄過來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睡得安穩得齊蔓兒,警惕的在她的周圍放下了無形的屏障,將其保護好。
憑白就飄出來香味,還是要防備一下,以往萬一的。
他繼續不動聲色的坐在原地,耳朵豎起來,聽着密林中的動靜。
“沙紗。”
一道細微的聲音。
就像是軟腳丫輕輕的踩在了沙灘上面的稀疏聲音。
不過,這裡哪有什麼沙子呢?
【雨落。】
蕭一臨果斷以自己爲中心點,對着周圍的使用了大範圍的技能。
很快,他就感覺到了密林中潛伏着的危險頭上的血條。
不過,雖然看見了被消耗的血條,但是蕭一臨卻依舊看不清那危險到底是什麼。
“蔓兒。”
蕭一臨輕聲的喊道。
齊蔓兒一無所覺,還是睡得香甜。
她爲何睡得這麼安穩?
蕭一臨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淨化。】
肯定是和這突然的香味有關係。
他心中已經有了想法,雖然已經給自己和齊蔓兒使用了淨化技能,但是卻還是裝作有些迷糊得甩甩自己的腦袋。
“好睏啊。”
蕭一臨打了一個哈欠,捂着嘴巴,沒有精神的嘟囔着。
不過,他也只是堅持了一會,隨即就靠在齊蔓兒旁邊的石壁上面閉上了眼睛。
他沒有真的睡着。
只不過是猜測着空氣中肯定有**,所以,他纔將計就計,讓暗中的人自己出來。
他倒是要看看,這危險到底是人還是某種獸。
還挺有手段的!
蕭一臨閉着眼睛等了一會,呼吸平穩。
但是,卻沒有感覺到周圍有人出現。
半點動靜都沒有。
他此時又不能貿然的睜開眼睛去看,不然就是白用工了。
只好耐着性子等着。
“咚。”
一道悶悶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