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沐風?
秦風從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修士界真的有這麼一位強者麼?
“切哈哈哈哈,顫抖吧,老夫已百無禁忌,愛徒道崖子已死,老夫再無牽掛,姬玄命,你可敢與我一戰!”
姬玄命?
秦風站在這中午域的界碑前看得愣出了神。
道崖子的師尊,那不就是他的親師祖!
揚名天下於何時,他怎麼不記得在哪本古書典籍裡看到過?
姬玄命,這個名字怎麼有種不能隨意念出口的感覺!
突兀的,妖霧山脈之外,青角的雙足直接停滯了下來。
他對面的青州牧臉色痛苦的捂住了胸膛,嘴角還有一絲殘血。
“紫沐風那個瘋子怎麼會願意出關?”
“一定是妖主大人。”青角喜悅道。
“那小子只是一個過客,很快就會死在老夫的手中。”青州牧不滿的說。
青角化作了人形,十分鄙夷的瞧着他說:“你這些狗可憐麼?”
“身爲朝廷的走狗,連一個名字都不配擁有,州牧,域主,城主,這難道就是爾等的姓名?”
“你!”青州牧確實無話可說 身爲朝廷命官,他們的姓名從接受天子管轄的一刻起就沒有了,只有一個官名。
唯有一個人擁有姓名,那就是天子。
天子叫什麼?
姬玄命!
在秦沐風衝出中午域的一刻,浩然紫氣自東方引起,他雙足一踏,這紫氣陡然化作了一頭巨龍,他身穿一襲寬袖紫袍。
袍子背後還刻上了一個聖字,他滿頭白髮卻面容如壯年男子,豪氣干雲。
這纔是真正的紫氣東來!
秦風傻傻地仰望蒼穹,他那師祖腳踏紫龍,身後有着翻天覆地的紫雲追隨,席捲天地。
“這究竟是何境界?”
斬靈?
秦風也見過青州牧與青角對敵,斬靈比起化神有着說不出的妙處,足以輕易碾壓化神境,但似乎有種難言的困頓。
簡直是下不上有上不得的侷限,好像吃撐了沒水喝的樣子。
“可憐可悲的斬靈境,我看師祖一定就是傳說中的煉虛境!”
秦風點了點頭,對於他這位新認的靠山頗爲認可。
於是乎拍了拍手,若無其事的說:“去冀州,開啓下一尊石像。”
愈是走着妖主的這條路,他發現愈是有千奇百怪的事情發生。
妖族爲了拖延時間激發血脈而在山脈邊界作戰,人族修士爲了不讓妖獸走出山脈而建立了圍攻線。
這之間竟形成了一個頗爲微妙的平衡!
這也是他在戳掉了之前所有的氣泡後尋找到的一些記憶。
根基這些老怪物的記憶得知,想要成爲城主,域主,州牧是需要捨棄一些東西的,比如姓名。
“姓名對一個人重要麼?”秦風覺得可能並不重要吧,只要活着就好。
難道世上還有剝奪別人姓名來增強境界的神通?
自從確信了輪迴者這一不可置信的存在後,秦風就覺得靈訣,神通有着尚且未知的妙處。
說不定還真有這般的神通妙法!
砰,砰,砰!
九州各地都有一道道蒼老氣息爆發,他們似乎是感知到了紫沐風的氣息。
“沒想到最先忍不住的人會是你。”蜀山劍仙拔出了仙劍。
“可怕,可怕呦,紫氣東來屠九州,你這是要與天子爭?”飛僵老祖從陰山裡伸出了一隻乾枯的手。
“忍不住了,試問誰不想飛昇!”一個老瘸子一瘸一拐走向了洛城。
“龍脈,龍脈,斷了他的龍脈。”瞎眼的老算子在洛城擡起了腦袋,他想要看清楚這一招,卻雙眼空洞。
……
九州風雲動,何人心不驚?
秦風還在悠哉的山路里乘着一輛裝滿了稻草的驢車,從這乘車前往冀州需要半月的光景。
“公子,你要去冀州作甚?”
“啊,看戲咯。”
“這看個戲十里八村的哪不行,非得去冀州?”趕驢車的車伕費解的問。
“有人害我家破人亡,我得去找些幫手算賬。”
“嘖嘖,命硬呀,這害你的人肯定會遭報應。”車伕捲了一支厚紙菸,吞雲吐霧道。
“說起來呀,這事我也遇見過。”
秦風好奇的瞥了眼這位半路上遇到的馬車老伯,問了句:“老伯,你還記得此人的姓名麼?”
老伯輕描淡寫的說了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姬玄命”
“這個名字我之前也聽說過,師祖出關就找這個人去了。”秦風瞧了眼這老頭,只看見了一個小氣泡。
“霸道+8800”
老人像是在說着平淡無奇的過往。
“兩千年前,我和摯友活在了一個盛世,那是有九大宗,也出現了九尊煉虛並世的盛況,知道龍虎山的那位羽化登仙而去。他一個人就奪取了九州大地至少三分之一的靈氣。”
“我們這些個老東西瞬間明白了緣由,那曾經在我等看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氣要枯竭了!”
“萬物萬氣都走向了末端,不可能在讓我們八人飛昇,那會讓九州無仙,就在這個緊要關頭,一位老兄弟站了出來,他說要吾等與他聯手將九州合一,再步下龍脈大陣,形成一張大網!”
“他說得繪聲繪色我們這些腦子不好使的老傢伙都信了,什麼龍脈可以供養靈氣給天下九州之地,一城之地都能獲取到靈力,而我們只需要將那些隕落的修士交給他,即可重新凝練爲靈力。”
秦風聽到這裡又戳了一顆氣泡,這些個氣泡無一不是一個屬性:“霸道+”
這馬車老伯怎麼有一種從未聽聞的道境?
悟得道境即是擁有了晉升斬靈境的資格,那這越來越多的“霸道”屬性至少證明了一點,這是一個斬靈之上的強者。
“後來呢?你們這位老兄弟也是剩餘的八人之一吧,他究竟有沒有做到利用龍脈供養天下靈力的承諾?”
“做到了,他完美的做到了,只不過他也利用了龍脈汲取的天下靈力擊潰了我等,這些個老弱病殘不得已遁逃,殘的殘,廢的廢,瘋的瘋,還有閉死關的……”
老伯吐了一口煙嗆得秦風乾咳了一聲。
“從那以後,他只要坐鎮龍脈即是天下第一,靈氣皆在他的手中自由調度,吾等也沒有養傷的靈氣,只能慢慢等死。”
“但也有人另闢蹊徑,走了上古練氣士的路子,紫沐風以紫氣一脈的法門閉關青州中午域,甚至一度讓紫氣修士成爲了希望,煉紫氣,摒靈氣,這就是他重傷痊癒的緣故。”
老伯說到此處,秦風也猜出了個大概,看來這位叛變的老兄弟就是姬玄命,坐鎮龍脈的自然是當朝天子。
那他師祖即是去刺殺天子!
“老前輩還請明示,師祖這一番有幾分勝算?”
車伕老伯拽着繮繩,嘴裡叼起了一根稻草來解煙味的苦澀。
“風緊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