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風,上古人祖創八卦,其中巽卦代表的不就是此風?
這幾乎是有朝一日必能領悟道境的“勢”!
“殺了他!”
“再也不能留手啦!”
三大城主哪還有時間去追憶過去,他們再敢有絲毫的鬆懈都得隕落。
然而,風山城主的氣勢很快就頹廢了下來。
他是風勢,但只是引用而已,無法施展更多,秦風卻是化作了一陣風,這詭異的風一定就是人影,旋即有一道劍光,襯在了西河城主的那條彎曲長河上,劍身映出了冬月城主的火月。
噌!
風山城主還來不及多說出一個字,已是隕落,緊接着他氣息迅速衰敗,這在旁人看來是死絕了,但實則是秦風直接抽走了他的所有屬性。
“孽子!”
“安敢造次!”
風助火勢,在短時間內還讓冬月城主的氣焰更加囂張了幾分,所謂的勢便是一種逞威風,依仗勢頭的境界。
從氣,意,勢,這幾把鑰匙似乎在逐漸引進,讓人靠近了實質。
但不論在怎樣的實質化都是妙不可言的,這一點從到了“道境”,依舊是妙不可言的道字可以明瞭。
至於那河流也因這劍冢呈現了它,微微增長了幾分,局勢反而對秦風最爲不利。
“前輩,我不想濫殺無辜,只想要知道,我父親究竟身在何處?”
冬月城主陡然大怒,“無可奉告!”
砰!
火月砸來,秦風依靠水火之意抵擋,一者同化,一者抵消。
“什麼?一個人竟可以擁有兩種意境,一種勢?”
西河城主着實大驚,不過隨着他們交手越來越多,爲了對抗“勢”對於靈力的浸透,秦風使出了多種意境。
“不,不,此子比秦天更加妖孽,冬月,快快稟告域主!”
“先擋住他纔是正道,疏忽一步你我就都得死,風山一死,域主就會感知到,不用多想。”
“好,生死共患!”
兩位城主一同聯手,好似左右手一般的完美配合。
秦風越大越覺得吃力,這老一輩的底蘊果然深厚,而且對於勢的掌握也更加熟練,光是依靠他的勢來增長自己的勢就可見一斑。
這一戰也讓秦風明白,他父親的失蹤絕對不是明面上那麼簡單,箇中緣由必須查個清楚。
“浩然紫氣!”
丹田內的元嬰小人一握灰色小劍,周身紫氣瀰漫,連小劍都刻印了紋絡。
這一刻,他的意就是在模擬萬物之意,他的氣即是在迴歸萬物之氣。
一氣抵萬氣,一氣御萬氣!
他的勢再也不受束縛,如同掙脫了繮繩的神鳥扶搖直上!
“死來,我定要拿爾等的殘魂搜識!”
“這紫氣頗爲霸道…”冬月老祖的火月如同被海水淹沒,無法從海岸升起。
長河更像是遇到了大海,順其自然,大河東流重歸海,再也回不去啦。
眼看就要被秦風一人強勢鎮壓!
天嵐城的地表突然想起了破碎之聲。
咔嚓!
轟隆,一道悶悶的塌陷之聲響起,整座城方圓三十里竟都要沉入地底。
還有淡淡的微弱靈力流出,卻又很快歸於自然,似乎這氣息無法再有依存之地。
“這是怎麼一回事?”冬月城主不解。
煙塵飛起,逐漸淹沒了大地,十里之地不見人影,天嵐城早就逃了個一乾二淨。
西河城主微微皺眉,也表示看不懂。
在更高初鬥法的冬月老祖卻只疑惑了一瞬,破口大罵:“這廝毀了天嵐秘境,將一整座靈泉之城毀了,我妖嵐域又失一座秘境,這一方天地的靈力都會因此大減!”
寒虛子自是知曉此言不見,他不由得汗顏,這徒弟到底是個什麼品種。
你就待了個把月,怎麼就讓整個靈泉一空,整座城沉入地底呢?
太能惹禍了吧!
“寒虛子,你我鬥法已是兩敗俱傷,卻依舊發不出勝負來,相信你也心底明白,只需要再過幾息,域主就會御空而來,他老人家的怒火可不是你能平息的!”
“自有辦法!”寒虛子嘴上這麼說,心裡也明白,一個域的秘境靈泉也有限,就那麼幾座,每缺失一個那都是重創。
但這艘賊船都上了,師徒二人便是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別想逃。
“靈泉!”
質問似從八方而來,無處可遁。
緊接着,那威壓橫掃方圓百里,轉瞬即逝,因爲那一道身影以立在當空。
正是一位黑白道袍的老者,手握一杆與他年紀不符的長槍,槍頭有一點精血燃燒,似乎怎樣也燒不盡。
他一眼掃過全場,強大的靈力直接鎖定了秦風,寒虛子,緊接着在他們四周就凝聚出了一個無形的囚籠。
老者單手一握,這囚籠就傳出了關閉門鎖,鐵鏈封閉之音。
“宵小之輩,竟敢找死!”
“寒虛子,你爲南遙域的萬骨山一脈,爲何闖我妖嵐域!”
無需質疑,此人正是妖嵐域主,那傳說中極有可能站在化神巔峰,甚至是傳說之境的存在。
整個青州,也只有十二位他這般境界的強者。
以往的質疑都得以確認,寒虛子發現以他的勢境,根本無法撼動這無形的囚籠。
“域主!”
“參見域主!”
地位不同,面見時的招呼方式也不同,冬月老祖就單單是一句問候,但卻也不敢有半點不敬。
“你就是妖嵐域主?”秦風握緊了拳頭,他就不信這樣一個人物會隱瞞真相。
“是我。”
“域主,我父親秦天到底身在何方?”
“九州之外,萬山祖脈,西崑崙山!”
這……
冬月老祖都臉色一邊,九州之外,那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妖獸密佈,紫金階妖獸,青玉階妖獸層出不窮,更有妖將,妖王盤踞一方。
“這是你們的計謀?”
“交易而已。”
老人的雙眼始終如古井無波。
秦風卻漸漸明白,當年的事果然非同小可,既然無人問,那他就要查個清楚,哪怕讓這妖嵐域,讓這青州都掀起來,成了個底朝天的地界!
“師尊,萬骨山的親傳之戰是在何時?”
“兩年之後,八月初七!”寒虛子說出這句話,心底反而是大驚。
他猜到了秦風要做的事情,但面對這樣一個傳說級別的強者,他也唯有自爆才能掙脫着牢籠,到時候便是身死道消。
難道秦風還能有其他辦法不成?
“徒兒,不可輕舉妄動,冷靜!”
“我沒法了冷靜。”
秦風冷然道,清語如雲,他手掌裡托起了一座微小的紫府。
這正是道崖子爲他所留的那座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