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小子,你找死!”
艾布倫環視一圈,見自己不知不覺被包圍了,心裡陡然騰昇起一股死亡恐懼,讓他瘋狂的咆哮。
既然逃不掉。
那就只有衝上去殺了李易!
艾布倫面色扭曲的的做出決定,收遲戰刀向李易殺了過去,並且再次高聲呼嘯,“大食勇士們,給我擋住四周之敵,爲本將爭取殺敵時間!”
一聲令下。
艾布倫周圍的大食兵卒也恐慌了起來,他們明白,不攔住許諸與燕雲十八騎,那麼不僅艾布倫會死,他們也會死。
而不想死的大食兵卒,只能衝殺上前。
不過,所有人都沒有發現,有一名大食兵卒,卻悄然的跟隨艾布倫身後。
與此同時。
李易,單手從地面拔出了一根長槍,這是已經戰死重甲騎兵的,因爲李易的唐刀,快面臨崩潰了。
緊接着……
李易手持長槍,直接強硬的在大食兵卒中挑開一條血路。
隨即,趁着大食兵卒還未再次合圍之前,馬踏飛躍,直接落在了艾布倫身前。
“什麼?!”
正在策馬衝向李易的艾布倫,頓時驚愕了,他沒有想到,李易居然利用大食兵卒的屍骨,讓戰馬飛躍而來。
這操作,有點猛啊!
但是,艾布倫隨即露出了猙獰的嗤笑。
這白頭小子,居然一個人敢殺到了自己的面前。
這不是找死嗎!
他艾布倫,可是一流的武將,豈會連一孩童都斬殺不了?
“白頭小子,見過找死的,沒見過你這種送死的!”
“你給我死吧!”
艾布倫暴虐了起來,眼眸中止不住閃爍着興奮的血光。
對於主動送死的李易,他可是很願意幫他一把。
讓李易屍骨無存的下黃泉。
“鈧鏹!”
僅僅一擊!
艾布倫就將李易橫擋的長槍給斬飛了。
順勢又在李易胸膛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哈哈,白頭小子,你不是很狂嗎,現在你給我在狂一個試試!”
見血的艾布倫仰天狂笑,他覺得改變注意了,要將李易斬去四肢,在慢慢的折磨而死。
反正,此時的許諸等人,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
然而。
胸前溢血的李易,小臉上卻是浮現出笑意,雙眸冷冽的閃過寒光,心裡暗道,成敗在此一舉!
“許諸,動手!”
當即,李易暴喝一聲。
當着艾布倫的面,抽出破損的唐刀,向着艾布倫劈砍而去。
而李易的暴喝,讓艾布倫一驚,猛的閃躲開李易劈來的唐刀,快速回頭看向許諸。
結果許諸已經朝他扔出了一把大鐗。
這讓艾布倫又迷惑了?
想憑藉一把飛來的大鐗擊殺自己?!
開什麼玩笑?!
難道我不知道擋開嗎?
艾布倫心裡嗤笑,自認爲這是李易的圍魏救趙,當即揮出戰刀,朝着飛來的大鐗砍去。
然而就在這時!
一柄長矛突然從艾布倫的右側猛的刺出,速度之快讓人無法想象,就算是艾布倫此時想要躲開,已然來不及了。
“噗嗤!”
長矛直接刺入艾布倫右肋骨,一路不停的刺破體內臟器,從艾布倫的左胳膊腋下而出。
“啊!!!”
突來的對穿,讓艾布倫發出淒厲的慘叫,眼眸中浮現出暗淡的死灰。
“噗,你……你……耍詐,吾不甘啊……”
艾布倫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側頭看向了刺殺自己的人,卻發現此人穿戴着大食兵卒的衣袍,臉色也染滿了污血,看不清此人面容。
就此仰頭咳血而亡,死的有些憋屈了。
“兵不厭詐,你死的不冤。”
刺死艾布倫的“大食兵卒”,抽出刺穿的長矛,從懷中摸出鐵面,蓋在了自己血污的臉上。
而後,對着胸前溢血的李易大呼道,“將軍,你沒事吧,末將該死啊,未能保護好將軍……”
“咳咳……”
李易咳嗽了兩聲,卻牽動了傷口,疼得李易小臉煞白。
但卻欣慰的拍了拍“大食兵卒”的肩膀,卻道,“周倉你有何罪之?”
“若不是你,今日吾怕徹底交代在這裡了。”
“你有功,等一切事情安定下來,本將重賞!”
原來這一切,全部是李易的算計。
他知道想要殺死艾布倫不易,所以在帶領三百重甲騎兵衝殺時,便讓周倉有意的消失在他們之中。
讓周倉趁機換上大食兵卒的衣服,扮演大食兵卒,慢慢的向艾布倫靠近,等待時機,伺機而動。
至於許諸,並不知道此計劃。
而李易那聲呼喊,只不過是爲了吸引艾布倫的注意,給周倉刺殺的創造機會。
誰知道許諸這麼給力,直接二話不說,扔出了一鐗,徹底的吸引了艾布倫所有的注意力。
加之周倉一身大食兵卒的衣袍,也讓艾布倫毫無防備,所以這才能一擊刺殺艾布倫。
“末將有愧……”
周倉眼眸閃動着自責,手中長矛卻是揮動,斬下了艾布倫的頭顱,刺於長矛之上。
而後翻身上馬,大吼,“艾布倫以死,爾等還不束手就擒!”
轟!
這一聲大吼。
直接讓殘餘四萬大食兵卒都愣住了,紛紛看向長矛上的頭顱,瞳孔猛縮。
“襖神啊,那是艾布倫大人……”
“該死,艾布倫大人居然死了?!”
“快撤,艾布倫大人已死……”
當下剩餘的四萬大食兵卒,士氣全無,沒有了主將在,他們根本就是一盤散沙。
如今艾布倫已死,便沒有人能指揮他們了,所以他們不想死,就只有撤退與逃命。
“不能讓他們撤回安西北城門,給我殺!”
李玉娘抹了抹臉上的污血,看着潰敗的大食兵卒,舉起了手中寒刀,嬌聲大喝起來。
此刻正是消滅大食兵卒的最佳時機。
“殺啊!”
而剩餘的兩萬餘北庭鐵騎,則聞言齊吼。
剛剛他們被人數七八萬的大食兵卒壓着打,現在他們終於翻身了,所以他們要報血仇!
近兩萬北庭鐵騎,豈能白死!
一時間,喊殺聲四起,四萬大食兵卒狼狽逃竄。
而此時的李易正撕下衣袍,忍着劇痛將它們塞進了胸膛傷口處的甲胃之中,隨便取下了戰馬一側的小酒囊,倒在了傷口處。
烈酒沁溼碎衣袍,進入傷口內,劇烈的疼痛感,讓李易小臉直哆嗦,差點沒讓他背過氣去。
也讓一旁守護的周倉眼皮直跳。
將軍是個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