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帕蒂似乎感覺到自己受到了挑釁，眯起眼睛露出危險的笑容。

“威脅？不，女士，我只是在陳述一件很可能會發生的事實。另外，我真誠的建議你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試探我的忍耐力，我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因爲有一條討厭的小魚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精心準備好用來釣大魚的餌偷走了。想想一下，如果換成是你，你又會作何反應？”張誠冷笑着質問道。

他非但沒有因爲對方充滿敵意的態度而退縮，反倒是主動上前一步，肆無忌憚釋放着體內洶涌澎湃的魔法能量。

也許在這個世界壓抑了太久的關係，也有可能是被實力遠不如自己的小角色耍了的緣故，總之他眼下無比渴望找個倒黴蛋發泄一下，不管這個人是理查德，亦或是某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帕蒂無疑也察覺到這一點，果斷側身讓開去路，同時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當然，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請記住，你今天欠了我一個人情，日後可是要還的。”

“非常感謝！我保證你不會爲今天做出的選擇感到後悔。”張誠略微點了下頭，然後便徑直朝理查德倒下的位置走去。

意識到末日降臨的後者，猛地張開嘴噴出一團帶着濃郁硫磺味的橘黃色霧氣。

凡是被沾染上的鋼製貨架，瞬間開始生鏽、腐爛，最終化作一灘棕色的金屬鏽。

不過遺憾的是，這些詭異的霧氣並沒能傷到張誠分毫，確切的說還沒等靠近，就被環繞在周圍的寒冰屏障隔絕在兩三米之外，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前進一步。

只見他沒有一句廢話，擡起手源源不斷釋放出冰霜之力，硬生生把理查德的雙手、雙腳全部凍成冰坨，緊跟着再使用火球術把凍住的部分砸的粉碎！

短短几分鐘的功夫，這個倒黴蛋便只剩下頭部和軀幹，並且由於刺骨的冰霜凍結了傷口，他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更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整個人只覺得有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他完全不知道對方究竟會把自己怎麼樣。

殺掉？

殘忍的虐待與折磨？

正像有句話說的那樣，很多時候未知纔是最可怕的東西，它能讓人產生無窮無盡的聯想，尤其是在向最壞一面想象的時候……

“怎麼，你現在感到害怕了嗎？別急，我不會殺掉你，而是要把你帶回去慢慢的解剖，進行一系列有趣的實驗。屆時你會被分成一塊一塊的泡在防腐液中繼續活着，直到我有一天厭倦了，纔會賜予你死亡和寧靜。在此之前，你將會品嚐到比地獄可怕一百倍的痛苦、絕望……”

張誠一邊用極其平淡的語氣說着令人不寒而慄的話，一邊把失去四肢的理查德徹底冰封起來。

等做完這一切，他才轉過身對波爾曼吩咐道：“去，馬上給我找一輛運屍車來。”

“明白！”律師明顯被剛纔那番話嚇到了，身不由己打了個哆嗦，眨眼功夫便消失在倉庫外。

帕蒂饒有興致盯着被堅冰封死的倒黴蛋，足足過了兩三分鐘才一臉好奇的問：“你真打算解剖這個傢伙？”

“當然！有什麼問題嗎？”張誠頭也不回的反問道。

“不，沒問題。我只是有點好奇，區區一個惡魔崇拜者有什麼值得研究的。”帕蒂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攤了攤手。

事實上，她心裡正好奇得要命，迫切想要弄清楚站在面前的年輕人是誰，自己被放逐這段時間，紐約地下世界都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價值？你確定自己明白價值的含義麼？

所謂的價值，其實很多時候是一種大衆價值觀的體現。

就好像對於那些生活在紐約的普通人來說，沒什麼比賺到大把的鈔票更能體現自身價值，甚至財富一度成爲衡量社會地位、道德和影響力的標準。

但對於地下世界的居民而言呢？

鈔票雖然也能影響到一部分，可真正追求知識與力量的人，誰會把印滿富蘭克林頭像的小紙片放在眼裡？

同樣的道理，在你看來一文不值的惡魔崇拜者，在我眼裡確實珍貴的研究材料。

因爲我能從他的身上得到一些數據，順便證實一些猜想。”

說罷，張誠不再理會這個既美麗又危險的女人，拿起桌子上剩下的半瓶紅酒，一股腦澆在渾渾噩噩的特雷西頭頂。

隨着暗紅色的液體順着臉頰流進嘴裡，女孩猛地打了個激靈，然後開始大口大口的吸氣、嘔吐。

聞到空氣中傳來的刺鼻酸臭味，帕蒂趕忙捏住鼻子連續後退了好幾步，低聲抱怨：“該死！你叫醒姑娘的方法可真粗魯，一點也不紳士。”

張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迴應道：“紳士？這根紳不紳士可沒什麼關係，我是在給她一個印象深刻的教訓，讓她明白自己的處境有多麼危險，省得再被花言巧語所迷惑。”

“怎麼回事？我……我爲何會在……嘔！”

恢復意識的特雷西一邊大吐特吐，一邊想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不過很快，她就看到身邊不遠處被凍成冰坨的理查德。

雖然這個倒黴蛋此刻是半魔化形態，但依舊能夠通過五官分辨的出來。

“啊啊啊！！！！！！！上帝啊！我的上帝啊！他……他是誰？理查德嗎？”女孩連嘴角的髒東西都來不及擦乾淨，整個人跳起來發出刺耳的尖叫。

“沒錯！他就是你一見鍾情的理查德，同時也是一名惡魔崇拜者。就在幾分鐘之前，他還打算把你獻祭給惡魔，以換取對方賜予的知識和力量。怎麼樣，你現在明白我昨天晚上的意思了嗎？”張誠面無表情的解釋道。

相比起他近乎惡劣的態度，帕蒂的表現無疑要好很多。

這個充滿驚人誘惑力的女人掏出餐巾紙，替特雷西擦了擦嘴角，笑盈盈的安慰道：“好了，可憐的小東西，別聽他的恐嚇。女人嚮往真摯的愛情沒有什麼錯，錯的是那些心懷不軌的臭男人。來，讓我帶你去夜店好好發泄一下，然後再找個英俊的帥男孩陪你度過美妙的夜晚。等明天太陽升起，你就會忘掉所有不快，重拾對生活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