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的復仇使命完成了。
接着就見她和剛剛那個小姑娘一樣,也接受了初誕者的“摸頭禮”,一副虔誠至及的樣子退到了臺下的幽靈羣之中。
小青退去的同時,從幽靈羣中立即走上來了第三個幽靈。
……
是李霞。
奇怪……
如果說那個紅裙子小姑娘的仇人是賈有德,小青的仇人是高天的話,那這個李霞的仇人會是誰?
從根源上來講,應該也是賈有德才對,畢竟她一直都想要救那個小姑娘,可是賈有德卻一直在阻止她,最後也直接導致了她的死亡。
可賈有德的靈魂剛剛已經徹底灰飛煙滅了,連復活的機會都失去了,那她去找誰復仇?
接着我就看到祭臺下方出現了第三個平躺着的幽靈。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陣子,發現……是古月。
看來這小子也死了。
我不由得覺得有些悲涼。
這古月還很年輕,甚至比我的年齡還要小,可他現在就已經像一頭民間祭祀上待宰殺的豬樣般被初誕者緩緩用靈力隔空放到了祭臺之上。
李霞也隨着古月一起走到了祭臺上,接着白色的帷幕再度把整個祭臺都籠罩了起來。
不對…… g e.
李霞的復仇對象再怎麼算也不應該輪到古月啊!
難道單純地因爲這個李霞在逃跑過程中被古月開車追逐,就埋下了兩人間的仇恨種子?
肯定不是這樣!
李霞之前意識清醒的時候也曾經與我“並肩作戰”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期間我可是沒有感覺到她對古月有什麼深仇大恨,當然這並不是說她不恨古月,而是說,相對其他人來講,古月在她心中的仇恨地位就要低多了。新月聯盟的每個高層領導:向先生、宋明、還有那個我不曾見過的、只聞其名的鄭董,甚至是賈有德,都比這個古月的優先級要高多了!
……
再聯繫上這初誕者強行把高天塑造成小青的第一仇恨對象,我不難得出一個結論……
這所謂的復仇儀式,不過是在按照初誕者的蠱惑來可以引導罷了……
而引導的結果,似乎就是讓這幾個靈力足夠強大的幽靈徹底臣服於他!
空中的抖動似乎比剛纔又加劇了一些,我隱隱聽到從空中的某個地方甚至還傳來了一些說話的聲音,就好像是有什麼人打算從空中破天入地一樣……
不過眼下我的心思已經再度被下方的“邪惡儀式”所吸引了。
只見李霞雙目無神地朝着古月看了過去,接着就見初誕者揮了揮手,一束乳白色的光線自他手上飛舞而出,緩緩落在了古月的臉上。
……
古月醒了。
只見古月立即站起了身子,開始朝着四面八方看了過去。
我第一次看到他眼中露出了驚懼的神色。
古月看了看他面前的李霞,又看了看在祭臺下方的初誕者以及其餘幽靈,最後就見他的目光朝着他正上方的我看了過來。
我看到他的嘴脣微微動了動,我雖然沒有聽到聲音,但是從他的嘴型來判斷的話,很明顯是在叫我的名字。
“這就是殺害你的人……”初誕者喃喃的聲音又開始在臺下響了起來。
……
不行!這次我不能在一旁傻看着了!
我立馬開始大聲吼叫起來:“李霞!你看清楚了!這個古月不是你的仇人!初誕者在利用你!李霞!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但是李霞很明顯沒有聽到……
事實上,憑藉初誕者的狡猾,如果我真的能單純憑藉聲音就和李霞溝通成功的話,初誕者怎麼還會聽憑我這樣大喊大叫呢?
這時我靈機一動,心說既然直接用嘴喊話無法叫醒她,那不如試試用靈力來進行精神上的溝通。
我立即把身上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李霞的身上。
其實我對於靈力溝通的方法在之前只實驗過一次,因而也不敢保證這方法一定成功。
所以我最開始的時候只是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心中反反覆覆在默唸兩個字那就是李霞的名字。
“李霞!李霞!”我在心中大喊起來。
此時這李霞本來正在朝着白色帷幔中的古月一步步逼近,聽了我的“話”之後,立刻停下了腳步。
我心中一喜,心說這八成是起作用了,當下繼續用盡全身的氣力再度在心中喊道:“李霞!你擡頭朝上看看!能看到我嗎?我是肖辰!”
奇蹟出現了。
李霞竟然真的微微擡頭朝上看了我一眼,這時我感覺自己腦中猛然傳來了一陣極強的眩暈感,但此時我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繼續喊道:“李霞!你聽着!初誕者在蠱惑你!古月和你沒有深仇大恨!”
我纔在心中喊出這句話,就感覺自己身上瞬間傳來了一陣難以名狀的痛苦,我感覺自己瞬間失去了正常思索的能力……
我立即朝着下方的初誕者看去,果然看到他此時正在死死地盯着我看着,眼中露出了一抹兇光。
漸漸地,我身上的不適感消失了,然而我現在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沒有辦法自如控制自己身上那些僅存的靈力了。
……
“殺死他。”初誕者居然直接給李霞下達了這樣的命令,感覺上他好像怕我再次搗亂一般,索性直接讓李霞動手了。
古月再度擡起頭看了我一眼,我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幾絲複雜的意味,我真的很想問問他這種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然而已經沒有機會了。
只見李霞立即把古月的身子雙手提了起來,這古月並沒有像之前的高天和賈有德那樣恐懼掙扎,只是平靜地嘆了口氣,接着我就聽到李霞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怒吼,猛然把古月的身子朝着下方的沸血池中丟了進去。
古月在沸血中沒有任何的掙扎,我看到他在臨沒入血水中的時候,用嘴型衝我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
一陣青煙從血水中冒了出來……
古月消失了。
李霞從祭臺上走下,也同樣接受了初誕者的“摸頭禮”。
下一刻,我就感覺自己的身子開始緩緩從祭臺上方落了下來。
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