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
這麼多天來,侯慈林一到了中午和晚上的放學時間,便會來到葉衛的病房,陪伴着葉衛,不過她大多數都是爲葉衛補課,所以葉衛也跟她聊不上幾句。與侯慈林相處,葉衛再也無法流利地使用自己的語言,瞬間變成了乖小孩,失去了流氓的本性。
而葉衛恢復驚人,不過幾天,傷口便癒合得差不多了,連護士也驚奇葉衛身體的恢復速度。所以,理所當然,葉衛獲得批准出院,當得知這幾天的醫藥費都是侯慈林爲自己墊上的,不禁讓葉衛想起了侯慈林的家庭環境。
對於這麼一個善良的女孩,葉衛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那股悸動。
葉衛出院的這天,侯慈林又來到了葉衛的病房,陪伴葉衛一同回到玉關大學去。
“我說你也不用這麼麻煩,還跑過來一趟。”葉衛摸了摸腦袋笑道。
“沒事。”侯慈林倒是回答乾脆,對着葉衛一笑,便是帶着葉衛來到醫院的前臺辦理了出院手續,與葉衛一同走出了醫院。
“等等,你等我一下!”這時候,葉衛看到了路邊的一臺取款機,想起了侯慈林爲自己墊付這麼多天的醫藥費,便是跟着侯慈林說了一聲,去取款機取錢。
取出侯慈林爲自己墊付的費用金額,葉衛纔將錢揣入了口袋,走到了侯慈林的身邊。
“搭出租車回去吧?”侯慈林說着,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與葉衛坐上了出租車。
“呃,拿去。”
出租車上,葉衛從口袋中掏出了錢來,遞給了侯慈林說道。
對此,侯慈林倒是沒有拒絕,便是收下了。她的家庭條件也不好,爲了付葉衛的醫藥費,她不僅將父親給的生活費墊上,而且還向自己在大學的朋友借了不少。
見到侯慈林收下錢,葉衛才笑了笑說道:“等等一起吃個飯吧?”
“嗯。”
說完後,一路上兩人無話,直到到了學校,葉衛搶先付過車錢,才與侯慈林一同下了車,走入了校園內。
此時還是早晨,校園內並沒有什麼人,葉衛和侯慈林走在一起,倒感覺內心放鬆,無憂無慮。
“你要回宿舍嗎?”葉衛打開話閘道。
“嗯。”
“我送送你?”
“嗯。”
聽着侯慈林的回答,葉衛渾身一陣無力,但還是將侯慈林送回了宿舍,才緩緩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吱呀。”
葉衛打開了自己的宿舍門,走入了宿舍內。
“誰啊?”
此時從宿舍的淋浴間傳出了遊玉的聲音,遊玉正在洗澡,聽到門打開的聲音,便在淋浴間內喊問道。
“我!”
葉衛笑着說道。
“啊?!啊!”
遊玉連續驚呼了兩聲,淋浴間的門便是被猛地打開,遊玉渾身赤luo地跑出了淋浴間,看着站在門口的葉衛,又是揉了揉眼睛才大喊道:“我靠!你小子!在外流浪了這麼多天去幹嘛了?怎麼纔回來?”
葉衛的幾個舍友都不知道葉衛受傷住院的事,所以遊玉纔會這麼一問。
葉衛也不想讓他們擔心,便是說道:“也就是我回一趟家裡吧,遇到了一羣美女,她們偏要留下我,於是我受苦受累地陪伴了她們幾天,現在才掙脫出了魔爪,回來了!”
聽着葉衛這番話,遊玉自然不可能相信,但還是光着身體走到了葉衛身旁,用溼漉漉的手掌拍了拍葉衛的肩膀淫笑地說道:“哪天給我介紹一個?”
“想得美啊你,這美女當然是我獨自享用!”葉衛白了白眼說道。
“切!沒義氣!良心被狗叼走了!洗澡去。”遊玉恨恨地說着,又是轉身走入了淋浴間洗起澡來。
“唔,誰啊?”
這時候,上官赫然也醒了過來,搖了搖腦袋起牀。
“啊!原來是你這混小子!”
上官赫然嘴上說着,但臉上滿是興奮激動之色,便是走到了葉衛的身旁,給了葉衛一個男人的擁抱,臉上顯然有些高興。
“好了!好了!怎麼我一回來,各個都稱我做小子!我可不小,大到讓你們自卑呢!”葉衛無奈地笑了笑道。
“這麼多天不歸家!我們可想死你了!辰木!辰木!”上官赫然又是轉頭來到了辰木的上鋪,將辰木搖醒。
“什麼事?”辰木睡眼朦朧地爬起牀來,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情。但當看到葉衛站在宿舍內,便重新換上了一臉笑容道:“回來了啊?”
“是啊!感覺天天一陣惡寒,想必是你們想我了,我就趕緊回來了!”葉衛笑了笑說道。
“好了!去洗洗刷刷,等等一起去吃早餐。”葉衛說着,便是走到了自己的牀鋪坐了下來,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
看着手機上剛剛存着的侯慈林的手機號碼,葉衛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幹!看什麼東西笑得這麼yin蕩?”遊玉從淋浴間走了出來,換上了一條短褲走到了葉衛的身旁鄙視地說道。
“跟美女聊天呢!羨慕死你!”
“就你這資質還美女聊天呢?你就個二十元一小時**的命!”遊玉繼續鄙視着說道。
“**也不錯啊!能互相探究一下女性身體的奧妙,而且還有語音服務,指導服務,各種七七八八的服務。”葉衛也是一臉yin蕩地說道。
“我幹!你們說什麼**呢?那就,聯繫方式給我一個,我晚上試試。”上官赫然也洗漱完畢,走到了葉衛的身旁擠了擠眉頭問道。
“這我就得批評你了!我們在說普普通通的聊天呢,你怎麼就會想到**呢?”遊玉故作正經地說道。
直說得上官赫然一臉尷尬地回到了自己的牀鋪,換上了一件衣服準備出門。
四人準備完畢,便一齊出了宿舍,朝着學校食堂走去。
看着這久別的食堂,葉衛不禁有些懷念。也許這裡的飯菜很難吃,也許這裡經常會中獎吃到小蟲子,但是畢竟這裡是養了數代大學生的地方,葉衛不得不對這食堂保持着一分敬意。
“來來,多吃點!”前去點餐的遊玉不一會兒便將四人份的豐富早餐端來坐下,而葉衛三人接過早餐後,便紛紛吃了起來。
“喂!臭小子!”
就在葉衛四人吃着早餐的時候,一個男子領着一羣人來到了葉衛四人的桌子旁站着,那名帶頭的男子便是敲了敲桌子,對着葉衛惡狠狠地說道。這名男子,正是之前開着寶馬車差點撞到葉衛幾人,之後拿着一千元吩咐葉衛將他的禮物拿給他們班兩大班花之一林欣欣的那名男子。
葉衛嘴咬着一個雞蛋餅,將擡了起來,看着這名男子嘴裡模糊不清地說道:“什麼事?”
“就是你!你把東西給林欣欣了嗎?爲什麼她說沒有?”男子神情囂張跋扈地問道。
“哦,原來你是冤大頭仁兄啊,我就說這麼熟悉呢,沒給呢,等我們有空了我就幫你拿去。”葉衛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道。
聽到葉衛說自己是冤大頭,而且沒有把自己的東西送去,男子氣急敗壞,用力拍了拍桌子說道:“你耍我?”
“唉,我哪有耍你呢?大哥!我不是說有空就幫你送去。”葉衛說完,低頭喝了一口豆漿,繼續咬起了雞蛋餅。
“看來你是不知道我是誰啊?”男子此時臉色陰沉,眼睛裡隱隱有股怒火地說道。
“大哥!我們只是萍水相逢,我哪知道你是誰呢?”葉衛再次擡起頭來,滿臉無辜地說道。
“小子聽好了,爺爺我叫做蔡鈞凱!”蔡鈞凱又是拍了拍桌子大聲說道。果然,他這麼一說,在葉衛旁吃着早餐的學生們臉上紛紛露出了一副畏懼的表情。
蔡鈞凱是大二的學生,他的父親是玉關市一個規模頗爲龐大的幫派的老大,因爲這樣的條件,蔡鈞凱自小便形成了囂張跋扈的性格。而林欣欣剛剛入學便被蔡鈞凱看上,於是蔡鈞凱便對着林欣欣展開了一番攻勢,並對外宣稱林欣欣是自己的女朋友,以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不過林欣欣對於他卻不太待見,多次冷麪以待,連話都不跟他說一句,這令得蔡鈞凱又氣又惱,卻沒有辦法。換做平常,張揚會使用一些偏激手段將自己看上的女孩弄上牀去,但奈何林欣欣身份特殊,這樣的手段他卻是做不出來。
“吵死了!吃個飯你TM拍什麼桌子?還爺爺?你是孫子還差不多!”這時候,脾氣火爆的遊玉站起身來,對着蔡鈞凱怒目而視道。
看見遊玉站起身來頂撞自己,張揚不禁有些愣然,而其餘的學生也在心裡暗暗爲遊玉祈禱起來。誰不知道蔡鈞凱是二世祖,遊玉這麼頂撞他,以他狹隘的心胸,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你說什麼?”蔡鈞凱很快恢復了平常,冷笑地對着遊玉說道。而他身後的那羣男子也是各個露出了譏笑的表情,似乎嘲笑着遊玉的不知天高地厚。
“我說!你吵個毛?”遊玉又是說道。
“呵,你看來不知道得罪我蔡鈞凱的下場啊?”蔡鈞凱冷笑一聲說道。
“下場你個頭!你當你是什麼東西?”遊玉對蔡鈞凱這個二世祖十分不屑,毫不客氣地回擊道。
“遊玉,你看看你,何必跟只憤怒的小狗對吠呢?難道你也是小狗?”葉衛對於蔡鈞凱這個二世祖也是氣在頭上,便是毫不客氣地譏笑一番。自從從龍騰回來後,葉衛的性情大變,知道在絕對的權勢面前,什麼都說不通,唯一說得通的,只有自己的拳頭,如果自己不給權勢加以反擊,那麼因此受傷的人只能是自己。
“給我打死這兩個混蛋!”蔡鈞凱何時受過這樣的氣,早已氣急敗壞的他,便是對着身後的那幫男子喊了一聲,自己率先朝着最近的葉衛一拳揮去。
“疾風術!”葉衛低喝一聲,猛地站起身來,將張揚揮來的拳頭一掌捏住,連洞察術都懶得用,便是將另外一隻手捏成拳頭,擊在了蔡鈞凱的臉頰上。直直地讓張揚整個人騰空倒地,重重地摔在地上。
“凱哥!”
見到蔡鈞凱被一拳擊倒在地,那些走上前來的其他男子紛紛喊了一聲,急忙將張揚扶了起來。
“給我打死這兩個小子!”蔡鈞凱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歇斯底里地喊道。
“唉,真拿你們沒辦法,又惹事了。”這時候,上官赫然將早餐吃光,無奈地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說道。
“教導主任來了!”
這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食堂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名穿着西裝的矮小男人,眼睛直直地看着葉衛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