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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遲到兩百年 - 第3章 The man in black(上)字體大小: A+
     

    在這座高原上的Red Bank小鎮安定下來後,劉德就過上了一個技術宅的生活。

    每天早上,他和另位一位喜歡晨練的同事,迎着清裡的陽光,繞着小鎮跑上兩圈,然後再回到公司餐廳裡吃早飯。早餐後,他會去幫忙溜一溜懶鬼肖恩的兩條大狗,一條很聰明的拉布拉多犬和一條很二哈的哈士奇,廚師諾蘭的一隻黑色肥貓偶爾也會跑來湊個熱鬧。

    實驗室每天9點開始工作,但肖恩執行的是“靈活工作時間制”,反正這裡也無處可去,所以大家可以自由支配時間,只要能按時完成進度就行。劉德堅持每天上午按時到實驗室辦公室內,這時那17位實習生已經全部準點到位,幫助打掃衛生的黑人大嬸將一切都收拾準備好。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劉德就會抽空去看一看他們的工作安排,指點一下他們遇到的問題。17位年輕人非常喜歡向劉德詢問關於中國的事情,劉德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孤兒院或其他什麼地方受過白皮的歧視,急需尋找那種中國人並不低人一等的證明。

    中午十二點半,餐廳開午餐。喜歡熬夜的肖恩一般這時纔會出現,然後辦公室的波霸女秘書瑪麗安就會向他彙報上午的事情。劉德有點吃不慣中午的漢堡和三明治,就請廚師諾蘭給他做個薏面。在發現17個實習生單獨開伙做飯後,西餐實在吃得痛苦的劉德偶爾也會去蹭一蹭他們的米飯。蹭飯的劉德發現他們做的米飯已經西餐化了,李燕薔向他報怨說小鎮上的商場沒有中餐作料賣,她們只好按一本美國的菜譜學着做菜。劉德馬上打了個電話,找人幫忙從洛杉磯買了一大堆中餐作料,肖恩聯繫了公司的後勤,找順風車捎了過來。這件事讓這17個年輕人都高興壞了,漂亮的李燕薔代表17個年輕人大方地歡迎劉德以後都去他們那裡吃飯。

    下午,大家會分別向肖恩彙報項目的進展,或提出需要解決的問題與要求。如有必要,實驗室會召開一個小型的討論會。然後一直工作到太陽落山。

    晚餐基本上要等到七點半甚至八點,餐廳會給員工們每人準備一紅杯酒或啤酒,美式牛排和烤肉,有時候還會有墨西哥肉卷和海鮮,相當豐盛。如果想多喝兩杯,按規定就要自費掏錢(當然價格也不貴,就是個成本價)。碰上節日或員工生日之類,大家就會到鎮上的酒吧去舉行聚餐。

    晚上的生活很單調,大部分人都會在實驗室裡加班或上網與家人聊天。不忙的時候就在健身房裡揮汗如雨,或者跟一位同事晚上開車出去,享受月光下的荒原和獵槍射擊。

    實驗室的設備相當新,有些新功能讓劉德非常驚喜。他在和肖恩討論了幾個思路方案後,肖恩就放手給了他一個單獨的研究子課題。另外,不懷好意的肖恩把6個女實習生全部放到了劉德手下,理由居然是這些女生太抱團了,無法將她們拆開。事實上,實驗室的人都發現,這些華裔實習生的生活過於有規律和講紀律了,無論男生和女生從來不單獨行動,任何時候他們都至少兩人一起,女生外出時甚至一定有兩個男生陪同。在劉德的眼裡,這些孩子一定在孤兒院裡經歷過什麼,頗有些防火防盜防老外的味道。

    此外,劉德還發現,17個實習生每天早晚都要進行越野跑、做體操和健身,運動量着實不小。如果工作安排得不緊,他們還會抽空去練一練射擊打靶。最讓劉德吃驚的是,他發現實習生們晚上會組織自習,他們的自習內容居然包括《吉米多維奇高等數學習題集》這種讓很多理工大學生談虎色變的內容!

    無意中發現6個女孩子居然都沒有穿過裙子,劉德就幹了一件荒唐事,他在亞馬遜網站上下單,給她們每人買了2條打折的裙子。然後,美國的快遞公司打來了電話,表示拒絕向交通地圖上都難找到Red Bank小鎮送貨,加錢也不幹。無奈之下,劉德不得不讓人幫忙代收,然後改走內華達州的鄉村郵政,結果折騰了一個多月才收到貨,弄得盡人皆知。6個女孩子興高彩烈地接收了劉德的禮物,卻只在她們自己的房間裡試穿了一下,卻不肯穿出來,而且她們還很快湊錢給劉德回了禮,弄得劉德頗覺尷尬。技術宅肖恩沒少嘲弄他,“紐特,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們偉大的紅岸基地找一位信奉邪惡三體教的女主角?”

    平靜的生活過了一個多月,唯一讓劉德納悶的是,林師師一直再沒有消息。面薄的他也不好意思老去問公司怎麼回事。

    這天晚上,月朗星稀,公司的保安員裡德,一位前海軍陸戰隊退伍兵,跑來約劉德一起出去打獵槍。手頭上工作不忙的劉德,就欣然一同前往。本來還想再喊另外兩個同事一起出去的,結果那兩位都在加班忙事,脫不開身。

    在美國海軍陸戰隊服役了超過十年的裡德,是一個美國南方人,性格耿直,喜歡和人打交道。他晚上開車出去打獵,其實就是兜個風,然後在月下喝點小酒,爲防止他醉駕出事,肖恩專門要求裡德每次外出都要帶上一個同事,幫忙盯着他酒後能把車開回來。和裡德打過一次交道後,劉德就明白了,裡德這人什麼都可以談,但是隻要你一問到他參加過的伊拉克戰爭以及他的前妻,那就會馬上把他變成悶罐子。晚上出去打槍喝酒,某種程度上就是這個退伍老兵對沉悶生活的一種發泄方式。

    按裡德的說法,如果他們運氣好,碰上了野山羊或者野狗,就可以直接開槍獵殺。這些動物屬於以前人工飼養,後來跑回野外重新野化了,不在當地的禁獵保護動物範圍之內。劉德對於能不能打到什麼動物沒啥積極性,就廚師諾蘭的那種手藝,啥肉在他手下做出來都會是一個味道。做爲一個曾經的“僞軍迷”,劉德其實就是想過過槍癮。

    月光下,裡德開着他的福特皮卡,打着大燈一路狂飈,頗有種狂野西部的拉風感。車上帶了兩支槍,一支是實驗室給保安員配的雙筒獵槍,另一支是裡德自己購買的帶微光瞄準鏡的M1A步槍(M14軍用步槍的民用版)。實驗室配的雙筒獵槍每個月都允許進行射擊訓練,彈藥消耗在允許範圍內由公司報銷,裡德一般都是把這支獵槍讓給菜鳥同事們玩。他自己那隻M1A如果你要玩的話,彈藥費就得掏錢了。裡德買的都是7.62*51mm NATO軍用剩彈,一發約0.85美元,如果嫌貴不過癮,還可以自己買更便宜的俄國子彈,一發才0.5美元。肖恩與幾個同事合夥買了兩箱俄國銀熊子彈,大家要想玩就找他們拿,按原價付款就行,劉德每次出來就直接去肖恩那摸上一盒。

    今晚裡德跑的路線和以前不一樣,他出鎮子沒多遠就岔上了一條小路,路面不平,沿途冒出路面的石頭着實不少,把劉德給顛得夠嗆。以他們這種陣仗,路邊的大小動物老遠就被驚動嚇跑了。除了幾隻膽子很肥的大角鹿,估計是知道人類不會開槍,直到被車燈照亮了壯碩的身子,纔不慌不忙地從道路上舉步挪開。

    半個多小時後,裡德把車停到了一片灌林叢生的谷地中央,告訴劉德,今晚試試運氣,看能不能在這附近找到野山羊。劉德就抓起雙筒獵槍,跟着裡德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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