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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遲到兩百年 - 第8章 日本的新戰國史字體大小: A+
     

    霍莊主在那裡口若懸河般繼續介紹各種技術細節,歐陽南關聽得半懂不懂,他雖然是理科生,但沒從事過實際工業生產,所以穿越小說裡的東西也就是看個科普,具體到細節就完全陌生了。這也讓歐陽南關開始懷疑這位霍莊主的真實身份,他對各方面的技術瞭解得也未免太多了一點,簡直就是文興復興到工業革命前期的那種全才型科學家了——雖然歐陽南關還判斷不出他的實際操作動手能力。

    兩人居然就這樣談了整整一個下午,其間霍莊主又把紫衣喊上來幾次添茶。歐陽南關越到後來就越懷疑這位霍莊主是一個古代的技術型宅男,低情商高智商的典型,難得逮到自己這麼一個知音,就充分地發泄和滿足了一回壓抑已久的表達欲。難怪中午吃飯時,白淑貞一說要自己向莊主請教奧學,那位陳老夫子的反應強烈。就從這一點來看,這位莊主大人恐怕就不是一個合格的上位管理者,所以要搭配白淑貞這麼一個精明的管家婆鎮在內宅。

    在問及霍莊主海外貿易情況時,後者提到了日本。歐陽南關就順口問起了本時空天朝與日本的情況。沒想到霍莊主還真對日本很熟,就滔滔不絕地介紹了一大通。

    原來明朝永樂年間,日本幕府大將軍足利義滿,派人前來中國朝貢,接受了不明真相的永樂帝“日本國王”的稱呼,其不臣之心已現。明朝滅亡後,新上任的日本幕府大將軍足利義持居然遲遲不肯承認天朝的上國地位,下令閉關鎖國,斷絕與天朝的往來。天朝十年,日本對馬島發生饑荒,島上倭寇四出。天朝艦隊立即以掃蕩倭寇爲由,一舉攻克對馬島,炮擊難波津(大阪港),逼迫日本幕府割讓了對倭寇盤據的對馬島和五島列島,並重新開國。

    天朝五十八年,日本爆發應仁之亂,揭開了戰國時代的序幕。

    天朝六十三年,被部下挾持的幕府大將軍足利義政,有一位被流放的家臣名叫伊勢貞親,居然自作主張遣使向天朝求救,並盜用幕府名義的邀請天朝出兵調停日本內戰。天朝立即抓住機會,派出艦隊突襲壓奪取了隱歧羣島和不久採出了金礦的佐渡島(後世的佐渡島金礦於1601年才被發現)。然後,天朝3萬裝備着鐵炮(日本人稱火銃和火槍爲鐵炮)和國崩(火炮)的鐵甲精兵在登陸本州島,一路長驅直入,對正在京都城下混戰不休的幕府東西兩軍進行“調停”。擁兵10萬之衆的西軍拒不服從調停,堅持要立足利義政的弟弟足利義持爲大將軍。天朝大怒,當即發起攻擊,鐵炮和國崩橫掃西軍,後者全軍崩潰,11位守護大名有8位被俘。歷時五年的應仁之亂宣告一段落(後世持續了近10年)。

    見識到天朝強大的軍事威力後,日本舉國鹹服,雙方很快籤屬了《天日京都條約》。條約正式規定日本成爲天朝的附屬國,天皇被冊封爲日本國王代表國體,足利義政被冊封爲徵夷大將軍攝政軍政大權。日本國的外交、海關和對外商貿全部接受天朝的指導和監督。日本正式割讓天朝佔領的離海各島,將其領土限定在本州、九州和四國及其內海。作爲交換,天朝在南洋向日本提供一塊“適耕作”的殖民地(菲律賓米沙鄢羣島中的保和島)用於流放被俘的足利義視和8位西軍大名。天朝租用橫須賀港、佐世保港和石見銀山(日本當時還沒掌握灰吹法技術,採銀產出極低),並負責清剿海盜,保衛日本領海安全,租金以向幕府提供鐵炮、軍械和訓練軍隊相抵。日本向天朝開放五個通商口岸,雙方實行關稅互惠,天朝在通商口岸可設立租界,並享有領事裁判權。日本允許天朝商人在通岸口岸及其周邊進行投資,允許天朝招聘日本人到海外進行“勞務輸出”等。

    天朝六十八年,大將軍足利義政統率由天朝訓練出的鐵炮大軍討伐幕府三管領之中已經坐大的細川家,企圖恢復幕府的權威。出人意料的是,幕府的鐵炮軍居然被打得大敗,足利義政只好灰溜溜地宣佈讓位給12歲的兒子足利義尚。大獲全勝的細川家主細川勝元在此戰結束後不久就意外去世,年僅11歲的兒子細川政元繼承了家督之位。擊敗足利後,實際控制了京都近畿和整個四國島的細川家,擁有了河內,和泉,丹波,若狹、攝津、阿波,贊歧,攝津,土佐,伊予,備中和備後諸國,實力達到頂峰,大有一統天下替代足利的趨勢。

    此時,西南一隅的九州薩摩、大隅、日向三國守護大名島津氏突然強勢崛起,他們靠積極向天朝提供“勞務輸出”,在南洋賺到了第一桶金,隨後向天朝大舉採購軍備,在完成了內部整合。趁着幕府無力他顧,島津家的鐵炮大軍迅速橫掃了九州六國(肥前、肥後、筑前、筑後、豐前和豐後),統一了整個九州。雄心勃勃的島津家主島津忠昌打着擁護大將軍的旗號,揮軍渡海上洛,宣佈討伐“背主不忠”的細川政元。室町幕府三管領中的斯波氏和畠山氏加上播磨、備前的赤松氏起而響應,與島津家一起合力擊破了勢頭正勁的細川家,擁立年幼的大將軍足利義尚重掌幕府大權。

    隨後,老牌權貴斯波氏、畠山氏和赤松氏在瓜分戰利品時,排擠西南鄉下來的土豪島津忠昌,只承認了島津家對九州的所有權,拒絕了其染指京畿的野心。大爲不滿的島津忠昌掉頭就與逃回了四國的細川政元聯手,再度揮軍上洛,與斯波、畠山和赤松三家展開會戰,一舉攻克京都,把足利義尚搶到了手中。斯波、畠山和赤松家則裹脅了天皇逃往關東。

    就在島津大軍二次上洛之際,流放南洋的足利義視突然率領一支海外僱傭軍在鹿兒島登陸,抄擊了島津家的老巢,一時攪得日本舉國大譁。聞訊後亂了陣腳的島津軍,又遭到斯波義敏和畠山政長的聯手偷襲,別有用心的細川政元卻束手旁觀,遲遲不肯救援。一番亂戰後,島津忠昌被迫以大將軍足利義尚的名義向天朝救援。向天朝討救的還有日本后土御門天皇成仁,因爲連年戰亂,京都幾成平地,天皇的日子過得窮困不堪,他已經幾度想讓位給兒子。

    天朝黃太祖派使者痛斥了交戰雙方,安慰了泣不成聲的成仁天皇,並盛情邀請他前往天朝做客,直到幕府重新建好京都城。天朝大軍再度登陸,殺氣騰騰地開赴到已成一片廢墟的京都,強制雙方停戰,以進行調停。

    作爲此次戰亂的罪魁禍首,細川家首先受到嚴懲,其封國被大削,只留下了和泉及四國島。失去了九州老巢的島津家則獲得了丹波、攝津、若狹和陸奧。大將軍足利義尚以幕府名義收回了河內、大和、山城、石見、相模和武藏作爲天領(直轄地)。大將軍海外歸來的叔叔足利義視則被封爲討夷大將軍,在九州開府分節,居於幕府之下。爲了償還組建海外僱傭軍的欠下的高利貸,討夷大將軍足利義視把包含佐世保港在內的整個肥前都租給了天朝。此舉引發了軒然大波,對天朝前後兩次軍事調停結果均深感不滿的斯波家和畠山家跳了出來,表示不能接受天朝的公然干涉日本內政。他們聯合細川家一起阻止后土御門天皇前往天朝進行“友好訪問”,準備一起動手除掉鄉下來的暴發戶島津家。

    不料,細川政元轉身就賣掉了兩位隊友。徵夷大將軍足利義尚授權天朝大軍進行討逆,天朝大軍率領幕府、島津、細川和赤松聯軍毫不猶豫地發起攻擊,徹底殲滅了不知好歹的斯波和畠山聯軍。牆倒衆人推,戰敗的斯波家被尾張織田家取而代之,衆叛親離的畠山家也被人瓜分,從此徹底退出了日本舞臺。討夷大將軍足利義視也知趣地宣佈出家,把討夷大將軍的位子讓給了11歲的兒子足利義材。一輪重新洗牌結束後,島津忠昌、細川政元、伊勢貞親和赤松政則當選爲新一屆的幕府四管領。

    對此和平結果滿表滿意的天朝黃太祖宣佈,把三位皇女下嫁給勝仁皇子、足利義尚和足利義材,日本方面則以肥前、相模(橫須賀)和石見爲聘禮,將三國封爲三位天朝皇女的食邑,允許天朝駐軍,並允許三位皇女在食邑內改制,引進天朝的先進政治制度和文化,在政治和經濟上享受執“特區待遇”。作爲對等補償,天朝三位皇子迎娶一位日本公主和兩位幕府千金,在以陝西省的三個縣作爲食邑下聘禮,之所以選擇陝西的三個縣,是爲了紀念秦朝時徐福東渡日本。後來,隨着這三位皇子選擇海外就藩,這三個縣也就改成了所在藩國的三個殖民城鎮(對日本人民開放移民,但要全部歸化天朝)。

    此外,天朝主動提出,爲慶賀勝仁皇子與天朝皇女大婚,由天朝提供一筆優惠貸款(主要以建材、糧食、機械和技工充抵),日本各位大名出人出力(特別是提供金銀銅礦料,賣給天朝造幣)在江戶興建一座新的皇都,改名爲東京都。好讓未來的天皇和皇后在碰上戰亂時,能夠有地方狡兔三窟。

    精明的細川政元后來採用各種渠道,迎娶到了一位天朝羣王之女。他直接押上了整個四國作爲王女食邑下聘,主動要求學習和引進天朝各項先進的政治文化政度,象當年的大化革新一樣,在自己地盤上搞起了全盤天化,毫不留情地打壓削平家臣和親屬的反彈與不滿。

    天朝九十七年,天朝太宗皇帝厲兵秣馬,打算西取河中,進軍中亞。恰在此時,日本國內再度發生動亂,徵夷大將軍足利義尚病故,天朝皇女所齣兒子居吃河豚中毒而死。幕府內外,日本的保守派和事在派(親中派)矛盾爆發,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首先跳出來的是細川家臣三好長秀,他玩了一把下克上,在一衆保派的支持下幹掉了細川政元,奪佔了和泉,但是他很聰明地沒有去招惹天朝王女的食邑四國。隨後,九州討夷大將軍足利義材以交還九州爲條件,換取島津家的支持,聯合親朝的事大派,爭奪幕府徵夷大將軍之位。伊勢和赤松兩家則聯合三好長秀,作爲保守派一方,支持足利義澄。雙方很快兵戎相見。

    正愁西征軍費開支巨大的天朝朝廷大喜過望,便決定出兵日本,搶奪日本的金銀礦。恰巧石見銀山採礦場的一位天朝蒸汽機維護技術員酒後“失蹤”了——爲提高銀礦產能,天朝特許向日本出口了蒸汽機。天朝一口咬定日本人動機不純,灌醉並綁架了這位天朝技術員,以偷取蒸汽機的技術。不由分說就派出了艦隊,滿載3萬大軍前往日本。

    隨後,日本人各種賠理道歉,還找出了幾個“主謀”剖腹向天朝謝罪。滿腦子都是帝國主義和擴張思想的天朝不僅不聽,反而繼續增兵。這時,那位“失蹤”的蒸汽機技術員已經被人找了了回來(他是酒後掉進了礦坑),太宗皇帝就藉口被三好長秀所害的細川政元是自己堂姐夫,居然被家臣殺害,有違禮法,強行勒令日本人交出三好長秀。在天朝強大的壓力下,三好長秀被迫剖腹自盡。

    拿到了三好長秀首級的太宗皇帝,又提出足利交尚的兒子、他的侄兒死得不明不白,要求日本給出解釋,幾位幕府管領一起到天朝接受訊問。天朝的這副嘴臉徹底激怒了日本人,幾位管領表示此事證據確鑿、早已結案,並已報備給了天朝,拒絕再去天朝接受這種有辱尊嚴的訊問。天朝便以此爲籍,對日宣戰。東院爲了爭功,準備動員二十萬大軍,跨海進擊徹底征服日本。

    不料,這種強詞奪理悍然入侵的打法,卻讓日本舉國上下團結起來,親中的事大派也站到了衛國統一戰線上,準備抵抗天朝的全面侵略。沒等天朝大軍主力登陸,日本人就率先發起了攻擊。石見銀礦上所有日本礦工都逃走一空,並悄悄破壞了礦井。大批日本武士翻山越嶺,進入石見、肥前和相模三國,他們四出襲擊中國人,到處放風點火搞破壞,裹脅百姓逃走一空,弄得處處烽煙、焦土遍野。本來三位天朝皇女的食邑封國一直在不動聲色地進行人口換血(把日本人勞務輸出到南洋,從國內置換來“匠兵”和“農兵”)和全盤中化,現在成了日本人全面攻擊的目標,告急聲此起彼伏,搞得守軍顧此失彼、焦頭爛額。對日出口貿易的商人們也叫苦連天,他們因爲來不及作出反應,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弄得損失慘重,大批倉庫物資被焚燒一空,弄得隨後到達的天朝東征軍的每一粒糧食每一張紙都要從海上運來。雖然在正面戰場上天朝大軍成功擊退了日本軍隊的猛烈攻擊,但是日本人的抵抗也在不斷升級。日本天皇宣佈,嚴禁任何人向入侵者投降,所有人都必須做好舉國玉碎的覺悟。匆忙登陸的天朝大軍旋即遭遇了的殊死抵抗,四出滲透的日本武士和忍者們還玩起了游擊戰,讓戰爭看上去要變得漫長無期。更糟的是,隨着對日貿易的中斷,朝廷的商稅大減,石見銀礦的破壞停產更是嚴重打擊了天朝財政。最後,那些在海外爲天朝當傭兵和苦力的日本人,聽說天朝正在入侵他們的母國時,也紛紛騷動起來,搞得各個殖民地異常緊張,罵聲一片。

    就在這個關頭,西征河中的天朝大軍意外地撞上了萬里來援的天方聯軍,導致戰局突變,差點崩盤。要求增兵求援的急報如雪片般飛來。鑑於陸軍抽調主力西援河中已成定局,攻打日本又開銷甚大,所得甚少,成了添油戰和治安戰;更惡劣的是,如果日本人象在石見銀山那樣執行焦土政策,破壞掉他們所有的礦山,那戰後還得投入大量人力物力進行恢復,繼續打下去很可能會得不償失。於是,頭腦清醒過來的朝廷在重新計算了得利害失後,果斷放棄了征服日本的計劃。作爲替罪羊,力主發動這場戰爭的東院王被迫提前退位讓賢。

    與此同時,日本幕府的日子很也不好過,這場戰爭讓依賴天朝的幕府威信徹底動搖,其財政更是捉襟見襯。心懷叵測的地方大名們更是想方設法讓幕府的嫡系部隊頂在前面與天朝東征軍血拼,自己卻躲在後頭保存實力。幕府方面多次派人與天朝私下接觸,主動表示希望能儘快停戰。但各地的大名們上竄下跳了,義正嚴辭表示絕不向中國人屈服,並叫囂着要把所有天朝侵略者都趕出日本才善罷干休。

    在做出了要收手的決定後,天朝悄悄和幕府方面進行了溝兌。幕府軍藉口傷亡太大,要撤下去休整兩天。天朝東征軍趁機集中兵力狠狠收拾了幾個不老實的大名,在主戰最堅決的尼子和毛利兩軍被天朝痛毆之後(這兩家是盯着石見銀山眼紅好久了),反對停戰的聲音立馬就消停了。

    一直躲在後頭出工不出力的島津家玩得更大,趁着別人都在天朝東征軍拼命,悄摸摸地派出一支精兵殺回了九州,想來個混水摸魚。不料足利義材早有防備,他也留了一手,九州軍的主力其實一直雪藏在家,準備借道四國玩個上洛。結果島津軍的精兵登上九州不久,就被聞訊而來的九州大軍堵上了,足利義材甚至還派人與天朝私下聯繫,要求天朝艦隊掐斷島津軍的後路,來個關門打狗。這支只有幾千人的島津軍見勢不妙,很光棍地棄械投降了。

    在壓服了地方大名後,天朝和日本幕府舉行了一輪漫長的和談。經過來回討論還價和爭吵恐嚇,雙方最終簽訂了《天日江戶條約》。天朝向日本鄭重承諾維護其主權的獨立與完整,並將此項條約向海外各國公佈通報。日本則需按配額向天朝出售金銀銅,天朝負責向幕府提供統一的貨幣。日本正式同意把肥前、石見、相模和四國劃爲對天朝全面開放的租界特區,天朝則要負責所招納的移民和勞工都要向幕府交人頭稅(羊毛都是出在羊身上——這項條款讓出國去掙血汗錢的日本人民對幕府痛恨異常,紛紛歸化入籍天朝)。日本向天朝每年進貢精兵,作爲回報,天朝也向日本幕府提供廉價的南洋大米和武器裝備。此外,天朝向日本開放天竺和呂宋殖民地,允許日本在天竺和三寶顏設置海外大名(這兩處土著人口太多,文化融合慢,換血成本高昂)。

    足利義材最終接任了幕府大將軍,他上任後第一件事就是與天朝私下溝兌,然後把一連五年的貢兵名額全部攤到了島津家頭上,逼得後者走投無路,不得不在天朝的斡旋下,放棄了全部封國,帶領所部兵民移殖天竺。島津家在天朝的扶持下,與印度教維賈亞納加爾帝國結盟,從巴馬尼蘇丹王國手中奪取了果阿,成功地站穩了腳跟,隨後依靠奴隸和棉花貿易迅速發家致富,成爲了日本第一位海外大名和後來者的榜樣。其後不久,鬧起了內訌的細川家也被幕府抓到小辮子,給趕到三寶顏。接下來是三好家和赤松家,都扔到了天竺。

    在“削藩”道路上快步前進的幕府,激起了大名們強烈的反抗。足利義材再度被放逐到保和島,足利義澄上位。但是足利義材就象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三年後足利義澄在鎮壓一向一揆的作戰中意外身亡,足利義材又在一支傭兵的保護下殺了回來,這次他玩得更狠,以四國和九州兩島爲抵押,換取天朝的支持和貸款,成功重新上位。然後這傢伙又故態萌發,開始搞削藩,結果沒過四年就不明不白地死於“失足落水”。幕府重掌權威的最後努力也以失敗而告終,日本從此進入了一個紛亂的戰國時代,幕府大將軍換了幾茬,失敗者都被趕到了海外,現在貌似日本國內是四將軍並立,分別是徵夷大將軍毛利、討夷大將軍德川、平夷大將軍上杉和破夷大將軍伊達。日本海外大名目前最有名的是天竺島津氏和三好氏、河中武田氏和北條氏、三寶顏織田氏和尾張氏,他們都毫無例外地成爲了天朝的附屬和忠實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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