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祁海的內心說不出的慌亂,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拉緊了他的神經。
是擔憂?是心疼?還是害怕?無論是什麼,這一刻他明確的知道,他不能失去方夕。
一路奔馳,總算到了宿舍,小心的將人放到最近的牀上,此時方夕的體溫比之前更冷了,就像剛從冰窖裡撈出來的人。
“方夕,方夕?”
祁海叫着半昏迷的人。
“盒子……銀色的盒子在我……枕頭低下……”
每說一個字,他都能看見方夕吐出的白氣。
白色氣體只有在冬天,零下幾度的時候纔看得見,可現在不過初秋。
“盒子?好,你堅持一會,我這就去找”。
房間只有三張牀,方夕躺的這張沒有,就剩其他兩張了。
“盒子!盒子!盒子到底在那裡?”他瘋了一樣在每張牀上翻找。
他好怕,他怕方夕就這樣昏迷,他真的好怕,蔓延恐懼像要把他吞噬,就像來自靈魂深處。
這樣的情景他覺得好熟悉,可他現在想不了那麼多,只希望她能好起來。
‘’啪嗒‘’
一個銀白色的盒子翻落在地上,祁海心中一喜,一定是它,急忙撿起盒子,盒子只有古代胭脂盒大小,上面雕刻着繁複的花文,中間刻有三個字,很複雜是古文。
他忙回頭問:“是這個嗎?”
卻發現方夕已經徹底昏迷:“方夕?”
心痛,恐懼,懊惱各種情緒浮上心頭。
他伸手剛觸碰方夕的身體,便條件反射收回,不是涼,不是冷,是寒,猶如極北一千尺下的冰,寒徹透骨。
“不,不會。”
祁海顫抖着手,探了探鼻息,氣息微弱,還有呼吸,緊繃的神經不敢懈怠,慌忙打開盒子。
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一顆異常紅豔的藥丸,靜靜的躺在裡面,色澤光潤誘人,只有巧克力豆大小。
他將方夕扶起身,喂到她嘴裡,本擔心她咽不下去,誰知藥丸入口及化。
她的身體太過寒冷了,抱了一會,感覺全身都快凍僵了,可他沒有放開方夕的意思,如果這樣可以讓她暖和一點,他心甘情願。
沒過多久方夕身體開始轉暖,漸漸恢復體溫,卻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中途祁海一直在想,要不要送她去醫院,可如果可以去,方夕一開始就不會讓他回宿舍,她不去一定有她的理由。
可如果不去,延誤病情怎麼辦?如果她醒不來,那他怎麼辦?
“不!你一定要醒過來,方夕,我命令你一定要醒過了。”祁海抱緊懷裡的人,喃喃自語:“會好的,你會醒過來的。”
他認識方夕近兩年了,可以改變的東西太多,好比他的心,從開始的喜歡想要陪伴,到現在的愛戀想要私守。
方夕對他說,似乎有一種魔力,這種魔力不僅僅只是吸引,還有一種他無法描述的感覺,就像與生俱來的牽絆。
這兩年,他和方夕從同事成爲好友,店裡的人都以爲他們在談戀愛,可實際上他們只是朋友關係,對此方夕沒有做任何解釋。
他更是樂得大家誤會,這樣就沒有人明目張膽,打方夕的主意,只是方夕對自己態度,時好時壞,這也是他不明白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