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女子突然吼出聲,壓抑又極力的控制。
從肩上用力扒開喬斯的手,方夕面色冷漠,一字一頓的道:“從—頭—到—尾,我都沒喜歡過你。
那怕是一丁點也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你,滿意嗎”?
決絕的話聽在喬斯耳朵裡,幾乎讓他窒息,當方夕最後一個音落下,他似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聲。
彷彿那一刻,他什麼也看不清,什麼也聽不見,只有那一句“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你”,久久的迴盪在耳邊。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就那樣愣愣的看着方夕,像是被點了穴,一動不動,是他錯了嗎?難道從一開始他就錯了?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雨,越下越大,滴滴答答的落到兩人的衣服上,臉上,睫毛上,似乎老天爺也爲二人感到惋惜。
“去繼承你父親的家業吧”。
良久,二人的衣服都快溼透了,方夕微弱的聲音,夾雜着噼裡啪啦的雨聲,傳進喬斯的耳朵裡。
她繼續道:“去迎娶你母親爲你選好的新娘,忘記方夕這個人,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話落無情的轉身,只留下一個單薄的身影,消失在雨裡,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不知過了多久。
“哈哈……哈哈哈……”
喬斯突如其來的笑,苦澀又癲狂,嚇到了過往匆忙的路人,更引來一羣圍觀者。
A:“這人神經病吧!?一個人站在雨裡,也不打傘”。
B:“剛還一聲不吭,現在怎麼笑成這樣?難道受刺激了?”
C:“我看八成是失戀了吧!現在的年青人啊,就是這樣,好的時候天天膩在一起,不好的時候,像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D:“管他呢,這雨下這麼大,趕緊回家纔是正道。”
“也對,走!走!趕緊走!”
沒一會人羣又作鳥獸散了。
喬斯停止了狂笑,是他錯了,他不應該太過自信,認爲那麼多女孩子喜歡自己,追一個女孩子又有什麼難。
是他錯了,不是每個女孩子都喜歡他的臉,不是每個女孩子都貪圖他的財產。
他真的錯了,他知道錯了,可他的心爲什麼還是那麼痛?就像有人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心臟。
自己到底有多喜歡她?纔會這麼難受,即便她這般絕情,他也無法恨她。
這方,大雨裡方夕獨自一個人走着,腦子裡混混沌沌,彷彿她又回到了同樣的雨天。
【一個身着長袍的絕美男人,撐着一把白色油紙傘,站在雨裡滿眼深情的說。
“夕顏做我的妻子,我會用一生的時間來守護你,直到耗盡最後的生命……”】
腦子越來越沉,越來越沉,直到眼前一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方夕?”
好熟悉的聲音。
“遠洋?”失去意識之前,模糊的喊出一個名字。
祁海皺眉,“遠洋?他是誰?和方夕又是什麼關係?”
看着懷裡臉色蒼白,發着高燒的女人,眉頭緊促,沒敢多停留,仍了手裡的雨傘,將人打橫抱走!
某青年公寓
祁海細心的喂方夕吃了退燒藥,借來一套女性衣服,還請隔壁阿姨幫忙換上,折騰一宿,發現自己還沒換衣服,直接進了浴室。
浴室嘩嘩的流水聲吵醒了方夕,蹙眉,緩緩的睜開眼睛,潔白的天花板,陌生的環境映入眼簾。
忽然坐起身只覺一陣眩暈,一手扶額,她在怎麼會在這兒?又誰帶她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