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別打了,我們投降。”
隨着一聲求饒,流氓們都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面對二十臺格鬥機器,他們不得不束手就擒。
楊斌打紅了眼,彷彿還有些不盡興。
在部隊裡練習的時候,講究四位三度,嚴禁私鬥,所以他可不敢這樣子用盡全力,從來沒有如此爽快過。
楊斌揮舞雙拳,興奮地道:“來啊,繼續!”
流氓嚇得一下子往後蹭出兩米遠,哀求道:“不要了不要了,我們什麼都說,不要再打了。”
楊斌有些不屑的說了聲“切”,然後看了一下司空瑤。
“司空瑤,這些人是來找你麻煩的吧?你自己處理。”
司空瑤點點頭,衝着流氓問道:“我希望你們能夠說實話,究竟是誰僱你們來搗亂的?”
流氓猶豫了很久,如果把僱主的名字說出來了,這是違背道上的規矩。以後別說要想再混口飯吃,不被上面的人對付就算是幸運的事情了。
司空瑤從地上抄起一根水龍管,往地上猛地一砸。
管身就在流氓面前發出一聲悶響,隨後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坑來。
碎石飛射到流氓的臉上,把他的左眼打得淤青。
司空瑤用水龍管不斷敲砸地面,發出急促的響聲。
那聲音就像是催魂的鈴鐺響聲,讓流氓心裡聽得一陣慌亂。
司空瑤同時說道:“我現在還沒報警,但如果你們想要進監獄的話,我可不介意送你們一程。阿東和阿西你們應該都認識吧,想要進去陪他們嗎?”
流氓最後終於妥協了,供出了僱主的名字。
“是李麗,是李麗僱傭我們的。”
司空瑤微微蹙眉,還是不怎麼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一個和她一樣大小的女生做出來的事情。
可一個人一旦陷入了妒忌的深淵裡,就再也不能用常理去辨識。
比起司空瑤來說,更驚訝的還是孟夕堯。
李麗和孟夕堯同爲烹飪系的學生,他想必更加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司空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和李麗對峙,有些愕然。
而就在這個時候,李麗卻衝上前來了。
從教官出手的時候,她便知道事情脫離她預計的範圍了。
她怒聲呵斥着流氓,道:“喂!你別亂冤枉人啊!”
流氓反瞪了李麗一眼,斥道:“李大小姐,事到如今,你可不能丟下我們兄弟幾個不管啊。”
李麗不理會流氓的言語,裝出一副很無辜焦急的模樣,朝着司空瑤解釋道:“司空瑤,你一定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我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流氓辯解道:“喂,李大小姐,可別這樣啊,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啊。是你說出了事你罩着,哥幾個纔過來幫你的。”
李麗用一種極爲不屑的語氣道:“你是誰啊,我根本不認識你,別冤枉人好嗎?”
所謂狡兔死,走狗烹,便是如此。一聽到李麗把他們當成了棄子,流氓頓時火了起來。
“李麗,你把兄弟們幾個當成狗了是吧,沒用了就踹到一邊?”
李麗斥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你們爲什麼要誣陷我!”
李麗繼續解釋道:“司空瑤,我真的不認識他們,你一定要相信我,他們都是社會的敗類,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快報警把他們抓起來吧!”
流氓怒極反笑,道:“對,報警把我們都抓起來的話,等我們都進了監獄,這事就算完了是吧?”
李麗看了流氓一眼,投來了厭惡的眼神。
建立在金錢的合作關係總是脆弱的,爲了自保,李麗把自己和他們撇得一乾二淨。
流氓笑起來了,聲音裡透着極致的憤怒。
他怒不可遏地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好好好,李麗啊李麗,你無情,就別怪哥幾個無義,陪老子一塊進監獄吧!”
流氓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他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李麗嚇了一跳,驚恐地道:“你想幹什麼!”
流氓深吸一口氣,道:“哼,大難臨頭各自飛,李大小姐,這是你逼我的。”
流氓突然朝着司空瑤,說道:“司空瑤,你知不知道那一天,阿東和軍爺他們幾個爲什麼會綁架你嗎?”
司空瑤愣了一下,她對自己的想法感到難以置信。
李麗尖叫起來,聲音惡毒無比。
“伊佐!你別胡說八道了!”
李麗突然彷彿被一頭野獸頂住了喉嚨。
司空瑤一隻雙死死地鉗住了她。
司空瑤冷漠地道:“你?居然知道他叫做伊佐?”
李麗臉色漲得通紅,她幾乎快要窒息了。
李麗失聲高喊,雙手抓着司空瑤的手腕。
“放我下來,我不認識他啊,我不認識他啊!”
流氓笑得更加得意了,這種魚死網破的感覺,讓他感到舒暢無比。
“你要我進監獄,我也不讓你好過。司空瑤,那件事情就是她指使軍爺他們乾的。軍爺和我是兄弟,他那次還招我一起,幸虧那天我有事沒去。”
司空瑤的身子開始顫慄起來,她怎麼也不相信同一個學校的人,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司空瑤的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地咆哮起來。
氣血上涌導致發紅的臉色逐漸變成了青色,青筋也爬滿了她握得“咔咔”作響的左手。
就連楊斌都開始驚異於司空瑤的反應。
司空瑤極力忍耐着自己快要爆炸開來的情緒,她體內的血管都阻塞的斷裂開來。
司空瑤首先想到的,是那個因爲自己而死的秦浩。
如果沒有李麗,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秦浩就不會出現,她也不用被獲救,最後秦浩也不會中毒再被人追殺。
秦浩的死,是李麗間接造成的。
這是司空瑤絕對無法容忍的事情。
這件事情如同猛獸一樣吞噬了司空瑤的理智。
她動手了,左拳落在了李麗的臉上,就像一把錘子。
李麗的鼻樑骨被打得粉碎,鮮血噴涌出來。
劇痛讓李麗的臉扭成一團,難看至極。
還沒完,司空瑤鬆開了右手。
司空瑤左腳往前一踏,馬步成形,雙手握拳,兩肘靠在一條直線上。
隨着司空瑤一聲怒吼,詠春手法,日字連環錘便應聲出手。
數不清李麗捱了多少招日字衝拳,也不知道司空瑤還要打上多少拳。
李麗噴吐的鮮血濺射在司空瑤的身上。
連李麗的哀嚎聲都停下來了,衆人才反應過來,而李麗已經口吐白沫了。
孟夕堯連忙上前去拉開司空瑤,他抓住了司空瑤的腕。
司空瑤沒有停下攻擊的意思,憤怒吞噬了她的理智。
罕見的高鞭腿。
司空瑤朝着孟夕堯的腦袋踢了過去,她認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阻攔她的人,都得去死。
司空瑤的韌性很好,站立着踢出了一字馬,腳後跟猛地叩砸在孟夕堯的腦袋上。
鮮血順着孟夕堯的臉頰淌了下來,亞髮色的頭髮惹上一抹猩紅。
孟夕堯顧不得忍痛,一隻腳闖入司空瑤的胯下,順着膝蓋關節一勾,雙手並用,擒住了司空瑤。
司空瑤嬌柔的身體爆發出一股強勁的力道,憤怒激發了她的潛能。
孟夕堯險些被掙脫開了,但是他很快又制服了司空瑤。
孟夕堯衝着司空瑤喊道:“小瑤,冷靜一點!”
司空瑤就像一頭垂死掙扎的母豹,柔軟的身軀就在孟夕堯懷裡不斷扭動着。
她想要掙開,但是失敗了。
她咬住了孟夕堯的肩膀,牙齒嵌入到了皮膚裡面。
孟夕堯就這麼忍着,如果能夠讓司空瑤好受一些的話,那便如此吧。
鮮血的腥味在司空瑤的嘴裡散化開來,溫熱,粘稠。
司空瑤的眼裡滲出淚水,她失聲痛哭。
孟夕堯知道司空瑤已經冷靜下來了,她不再抵抗。
孟夕堯鬆開了擒住司空瑤的雙手,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司空瑤哭得更加無助了,說到底秦浩的死,和她也脫不了干係。
所有人都愣住了,流氓們首先反應過來,瞬間開溜。
司空瑤最後苦累了,在抽噎中昏睡過去,孟夕堯把她交還給了郭明瑩。
孟夕堯傷的不輕,醫生趕過來了。
孟夕堯擺擺手,指着司空瑤道:“先給她看看。”
李麗也被送到了醫院,隨後等待着她的將是法律的制裁,兩次**的罪名,足夠讓她在監獄裡蹲上一輩子了。
與此同時,聖食之心,溫泉鎮。
藍丹在溫泉邊上勘察水質,一隻桃心幼龍跑出來密室溫泉水蜜桃。
藍丹微微蹙眉,取出了一顆彈丸。
彈丸被彈射到桃心幼龍的身上,濺射出一些火星。
幼龍的聲帶被麻痹住了,無法嘶喊。
突然起來的襲擊讓幼龍驚恐地飛離走了。
藍丹做完了這一切,剛好陸風從後面走了過來。
陸風冷聲道:“藍丹,水質檢測好了沒有。”
藍丹嚇了一跳,背部弓直起來,慌忙地道:“還……還差一點。”
陸風又道:“加快速度,新藥的買家一直在催。”
藍丹應道:“好的。”
陸風記錄了一些數據,隨後道:“我去那邊看看,你快一點。”
藍丹點點頭,繼續勘察水質,鬆了一口,喃喃道:“那隻幼龍沒有被發現,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