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毫無情緒波動,笑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說吧。”
餘賢見易凡爽快,於是鼓足勇氣說道:“我準備在元旦的時候和岑宸結婚,希望你到時候可以百忙之中抽空過來參加婚禮,呃……小宸說,希望你可以做我們的證婚人,當然這也是我的意思,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你說呢?”
易凡自嘲一笑,曾幾何時他不也曾想過,元旦和餘慧結婚,之後帶着心愛的妻子浪跡天涯,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麼。
現在卻因爲種種原因,揹負着一身的仇恨,雖說是條不歸路,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往下走着,直到現在,他纔開始模糊,模糊到自己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走到現在,堅持到現在。
“好,我如果有時間的話,一定過去給你們做證婚人。”
說完這句話之後,無疑是對易凡的一種諷刺,一種意味深長的諷刺,他打心底願意給這對和自己關係非同一般的新人主持婚禮,如果今晚過後,他還有命的話。
餘賢像是得到聖旨一般,興奮無比,大笑道:“小宸非要讓我打你電話說這個事情,說什麼怕你生氣,我就說妹夫怎麼可能爲這些小事生氣,那咱們可說好了,到時候見。”那邊匆匆掛掉電話,臨掛之前,易凡偶然聽到那邊傳來一陣稀疏的女人笑聲。
易凡可以體會到他們那種大赦般的喜悅。
掛掉電話之後,易凡再一次陷入沉思,突然有種非常不可理喻的念頭充斥大腦,那就是逃跑。
轉念之後,易凡否定了這樣不堪且不符合他性格的想法。
他逃去哪裡?他還有親人,還有那麼多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能放的下他們嗎?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進來。”易凡擼起袖子看了看錶,已過半小時之久。
這時奎蒙竄進屋子,一臉嚴肅,說道:“師弟,人都集合好了,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