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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族新娘 - 第1章 血族之主食字體大小: A+
     

    

    各式紅茶。一一否決!

    各式紅葡萄酒。逐個否決!

    各式紅色鮮花液汁。全部否決!

    番茄汁胡蘿蔔汁辣椒醬草莓醬。絕對……否決!太沒有品位了!

    “撒加!你選夠了沒有!?”

    “沒有!”

    “不就是象徵性的紅色的可吃的食物嘛,任意一樣就行,隨手可得的是最佳選擇。”

    “與輕率的某某人不同,在我的字典裡,沒有‘隨便’一詞。”

    “某某人特指誰?”

    “特指僅用了三秒鐘便選定番茄汁作爲終生主食的那位……真沒品!”

    欠揍!!!!!!

    客廳裡聚集着一羣髮色各異容貌無一不俊美漂亮反正養眼得很的……人。

    他們正在舉行家庭聚會,聽着音樂,吃着糕點,品着美酒,聊着家常。除開外表美形度驚人地高之外,貌似這是非常普通的家庭聚會,不過若細聽其中的對話,可以挖掘出絕對不普通的內容。

    當這棟房屋最內的那間房間傳出轟天響聲之時,客廳裡兩位母親模樣的人坐在一起開了這樣一個話題:

    “兩位公子感情很好啊。”

    “是啊……好得天天合作拆房子。”

    “作爲成年禮最重要一環的主食選好沒有?”

    “加隆一下子就選好了。撒加還在選,那個挑剔的孩子真讓人擔憂。”

    “祈禱他不要像我家米羅那樣選了一杯心血來潮隨意調着玩的紅雞尾酒,結果至今仍沒有搞清楚當時那杯酒的配方成分,抓狂得要命!”

    “可憐的孩子!不過那還不算太糟吧,總有一天會調出來的。聽說他的好友卡妙選了特定年份特定地方特定成色的紅葡萄酒,要知道,那產在特定年份特定地方又特定成色的特定一批酒只會越來越少直到沒有,到時候該怎麼辦?”

    “天知道到時候那孩子該怎麼辦!”

    “主食,真是糾結的選擇,決不能選得太有個性。”

    這神奇的對話給了我們提示:這一羣人不是普通人,或者根本不是“人”。

    的確,他們屬於一個與人類有區別的種族。

    在幾百年前及更早以前的時間裡,這個種族有一個神秘而浪漫的稱呼:血族。俗稱:吸血鬼。

    時代一直在變化,並且越變越快,這個種族本着適者生存的原則追隨時代變遷適應環境變化,漸漸與人類同化了,早在幾百年前,他們已經不需要以吸食血液爲生,完全與人類一樣成爲雜食動物。而且他們也不再畏懼陽光等傳統吸血鬼畏懼物……這麼說來,他們完全與人類沒有區別?

    當然不是。他們生長得非常緩慢,幼年吸血鬼要成長五十年左右才成年,而成年以後……不老不死其實是假的,只不過,老去死去這個過程同樣需要很長時間,長得讓某些吸血鬼產生憂鬱症自行選擇提前歸於塵土。

    無論時代如何變化,血族的族民們都不會忘記也不允許忘記自己是個吸血鬼。爲了不忘記,他們都會選擇一種像血色的食物作爲“主食”,這還被列進必須遵守的族規之一。

    久而久之,有那麼幾個憤青吸血鬼自嘲神秘偉大的古老血族淪爲“類血色食物愛好者聚集羣”。

    自嘲終歸是自嘲,血族的確是一個神奇的種族,族規雖然隨着時代更改,但同樣具備神奇又神聖的效力,族民一旦選擇了特定的主食,就終身不能更改,必須終身依賴它。沒有了此主食,倒不會餓死,甚至不會覺得餓,但是身心皆有一種難以言表的難受感,就好像是他們的神在懲罰這個違反神聖族規的叛徒那般!

    那種難受感用通俗一點形容就是類似毒癮發作!好嚴重!

    也因此,這些連尖牙也退化了的吸血鬼們非常非常重視“主食”的選擇。他們一般會在成年禮的時候選擇主食,長輩們一再囑咐年輕的晚輩們,一不要去選“難以得到的”!二不要去選“顏色像腐敗的血的”(什麼顏色像腐敗的血?可口可樂與咖啡是最典型代表)!

    言歸正傳,當兩位公子的房間傳出的聲響影響了客廳客人正常交談時,作爲主人的兩位長輩(曾祖父曾祖母)只有出面干涉了。

    長輩推門往內一看,只見桌子翻倒在地,玻璃碎片散於一地,混合着各式紅茶各式紅葡萄酒各式紅色鮮花液汁蔬菜液汁的紅色液體不但染了地面,還染上了沙發牆壁書櫃甚至是兩位當事人。

    長輩又正好看到撒加用舌頭舔了舔嘴角一抹紅色並且露出滿意的表情,便問:“大公子,你選好主食了麼?”

    “剛剛選好了。”

    再看一眼地上那一片混亂紅色,長輩難免擔心:“選了哪一種?不會是混合性質的吧……”那就絕對比米羅的無名雞尾酒更難以調配。

    “就是地上的其中一種,特定的,獨一無二的,只屬於我的。”撒加一邊說着一邊走出去拿打掃工具開始整潔還原工作。

    長輩鬆一口氣,又多說一句“二公子,趕快起來去換下那身髒衣服,都成年了就別像孩子那樣打架打輸了滾地板惹笑話!”後便返回客廳繼續招待客人。與人類同化的吸血鬼實在已經徒有虛名,他們竟然沒有覺察到空氣裡除了茶香酒香花香之外還有一種足以引起靈魂記憶的氣味!

    等……等一下!坐在地上一手撐着地面一手捂着脖子的加隆想喊卻喊不出來,因爲他還處於剛纔的震驚中。

    加隆知道現代的吸血鬼已經退化得尖牙也沒有了,因爲他本身也一樣,但是,剛纔的撒加,絕對是返祖了啊!!!

    時間,來到了雙子兄弟成年禮那天的很久很久以後。

    其實也沒有多久,僅是加隆接受了撒加以他的血爲主食這個事實並且長輩介入用勸的用哄反正用各種方法讓他勉強答應爲撒加提供這一“必不可少食物”之後。

    “勉強答應”約等於“隨時反悔”。

    這麼一天清晨,加隆被撒加從牀上揪起來。

    這裡是撒加的家,是撒加以自己能力置下的產業,五十年的成長期挺漫長,以撒加的個性是不可能當足五十年的“未成年吸血鬼”,早早自立了。至於加隆,倒願意再當五十年的“未成年吸血鬼”。

    撒加早就計劃在成年禮之後光明正大地搬出N代同堂的大家族,也順利完成了此計劃,搬行李那天他在行李清單上加上一個項目:加隆一隻。

    當時兄弟二人的對話是這樣子的:

    “喂!誰是你的行李啊!”

    “我的食物當然就是我的行李了。放心,我的食物太珍貴也太重要了,我會用心去呵護照顧保證其可持續發揮其功效。”

    “什麼意思?”

    “就是我養你的意思。”

    雖然撒加的話挺傷人,但倒也滿足了加隆“再當五十年未成年吸血鬼”的想法,於是行李單上這一額外項目沒有被取消,而是順利到達新家。

    話說這麼一天清晨,撒加如常把加隆從牀上挖起來,給他換上襯衫束上領帶再套上外套,這是青春無比的某大學校服。剛成年的吸血鬼一般擁有十八歲的外表,在這個與人類同化的和平時期裡,這年齡當然應該呆在大學裡。

    撒加非常注重加隆的形象,原因——“與我擁有相同容貌的你若以失禮之面目示人也是我的恥辱!”此兄真乃完美主義者的典範。

    強行換衣服之後就是強行梳洗,冷水之下,加隆總算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了,這是每天必經的起牀程序。

    梳洗之後就是早餐時間,加隆瞄看桌面:番茄煎蛋兩隻,番茄熱狗兩根,番茄沙拉兩份,番茄拌奶酪兩份……

    “撒加,你還沒有理解到老頭子們解說的‘主食’定義嗎?”

    所謂“主食”,是指對於吸血鬼來說非常重要頂級重要絕對重要的某一種類血色食物,它直接影響吸血鬼的心身沒有錯,但它並不能提供這個吸血鬼整個機體的營養供給。也就是說,主食,有就行,不需要太多的量。

    好吧好吧,通俗一點說明吧,舉以紅茶作爲主食的某吸血鬼爲例,紅茶於他,是一種強烈的“類血色食物癮”,他每天只需要喝兩三杯紅茶就能解這種好比毒癮一樣的癮,至於要維持他整個身體機能活動,就得進食其它分量足夠搭配得當的營養食物。

    “我當然理解主食定義,只是……”撒加轉身而來,把一杯新鮮番茄汁遞上,“我喜歡同一種食物弄不同的食法。”

    加隆理所當然地接過他的主食,順利甩下一句:“麻煩!”

    “不麻煩,我樂在其中。”

    好吧好吧,反正做早餐的不是自己,就讓他自找麻煩去吧!如此想的加隆開始主食早餐外加營養早餐,撒加也開始早餐。

    一起出門的時候,加隆發現撒加今天穿的不是校服,便問:“有課外活動嗎?”

    “對。”撒加指向遠處一個目光可及的山頭,“今天與社團裡的人一起去考察那個山頭上的謎之古堡,探討神奇現象原因。”

    “那裡如何神奇?”

    “午間時刻陽光之下無法走到那座古堡前;日月同現的黃昏可從古堡上看到過去與未來;據說還驟現過UFO時光機異生物……對了!曾經有人在雷電交加的時刻迴歸到風和日麗的過去某時刻。”

    “時光倒流?搞笑。”

    “我們要用科學去解釋那些現場,我懷疑是磁場……”

    加隆揮揮手:“去吧去吧,與你的同好交流去吧!”他轉向通往學校的路。

    撒加喊住他:“等一下,加隆!我真正的早餐呢?”

    加隆停下,拉拉衣袖,向後伸出一隻手:“你自便。”但下一秒,他的身體猛地被扳了過去,撒加直取他的臉部……嘴脣強烈一痛。

    三秒之後,加隆推開撒加,並且踢出一腳:“混帳!我說過多少次!只能咬手臂!”

    撒加錯步躲開攻擊,意猶未盡地舔去沾在自己脣上的加隆的血:“我也說過:我喜歡同一種食物弄不同的食法。”

    “我又不是番茄!”

    “你當然不是那無品的番茄。對了,今天晚上我想試試舌頭的食法。”

    這一聽,加隆打了個寒顫。

    遠古至今,會有吸血鬼是從對方的舌頭上吸血的麼?想像不能!但撒加這傢伙總是出其不意搞創新,剛纔咬了嘴脣,昨天咬了鎖骨……

    就在加隆被寒顫寒得神遊之時,撒加揮揮手往今天的目標地進發去了。

    神遊歸來之後,加隆帶着嘴脣上慢慢自愈的傷痕前往學校,雖然是退化了的吸血鬼,倒還保留不少特殊能力,自愈能力便是其一。

    不過,即使有自愈能力,但完成完好如初是需要時間,所以,當米羅看到加隆此神奇的傷痕位置時,脫口而出:“加隆,你調戲哪位美女不成反被咬了?”

    “放P!值得我去調戲的美女至今還沒有見到過。”

    加隆不太喜歡學校,但還是來了,好歹這裡有朋友,其中還有是同類的朋友,例如米羅與卡妙。

    “喂!米羅,你心情好像不錯,是不是你的主食雞尾酒調出了?”

    “對的!”米羅推出卡妙,“感謝他吧!他爲我調出了神聖的主食。”

    卡妙略爲抽動了一下嘴角:“我記得他選主食時我曾經隨便把幾種紅酒倒在一起……我便試着隨便再混一杯,結果他就嚷着是這個了。”

    加隆得出結論:只要是卡妙親手混的紅酒,便是米羅的主食了。成分不重要,重要的出自誰的手,這也行!?“這麼說,卡妙你要爲米羅調一輩子的‘隨意式雞尾酒’了。喂,米羅,你有什麼回報?”

    “我已經儘可能多地收購了那產於特定年份特定地方特定成色的紅葡萄酒儲存起來,在它耗盡前,我會用人工合併的方法把它複製出來讓卡妙永遠都享用不完!”

    “可行?”

    “當然可行,現在的科技早已經發展到你不認識的地步。”

    “那麼,特定某個人的血液能否合成?”

    “能。嗯?加隆你笑啥?”

    哈哈哈,我終於可以脫身了~~~~!幸運曙光驟現,加隆決定了:不再當那多餘的“五十年未成年吸血鬼”!

    卡妙想起一件事:“加隆,聽說撒加的主食也選好了,是什麼?爲什麼要保密?”

    “因爲……丟臉。”加隆只能如此回答。其實,丟臉的那個是他而不是撒加,撒加與長輩願意保守這個秘密,也算是給了他加隆面子了。

    再來說此時的撒加吧,今天天氣不錯,沒有下雨,也沒有陽光,正是探險考察古堡的好時機。

    考察非常順利,撒加心情大好,或者說他近來心情都非常好,有一種萬事順利的感覺。期待晚上的到來,期待那份只屬於他的美食。

    我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總會存在一些神奇的地方,這一座獨佔山頭且空無一人的古堡便是其一。

    這裡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空氣清新夜空燦爛,不過隔三差五會下雨,並且一下雨整個山頭都籠罩在一片電光中,不可謂不可怕!但雷電並非造成古堡空無一人的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旅人與探險者的傳言。他們傳言:古堡靈異事件衆多。

    例如說,若你在陽光明媚的午間時刻走向那座城堡,那你只能走向它,而到達不到它,因爲它仿若海市蜃樓。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太陽偏西,它才真正具現化。

    又例如說,若你在日月同現的黃昏時刻立於城堡頂上,若你凝視日月片刻後回頭,身後的天際會爲你呈現另一個世界的幻象,那裡或許是寧靜的世外桃源,那裡或許是血流成河的戰場,那裡或許是未知生物的樂園,那裡或許是……你未來人生的一幕。

    再例如便是有照片作證明的不明飛行物體事件以及說不清理不明的穿越事件。

    撒加及他的同學擺弄着一堆儀器,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山頭下埋藏着特殊金屬礦物,扭曲了附近的磁場,並在特定天氣之下扭曲了光線。海市蜃樓與各式幻象便是如此而來的。

    他們還提出假設:如果不明飛行物體事件成立,不妨解釋爲磁場扭曲空間,若穿越事件也成立,不妨解釋爲磁場扭曲時間。(汗,真的麼?)

    太陽偏西的時候,他們離開了,一件也許可以證明他們的假設的事件卻在這時候發生了。(注:是“也許”。)

    古堡後面有一個樹木茂盛的花園,花園裡有一個長滿水生植物的池塘,池塘旁邊種有幾株木芙蓉。

    當其中一株木芙蓉本年度的第一朵盛放後又凋謝的花脫離花托落下時,有一個身影從池塘裡冒了出來,這朵花正好落在他的頭上。

    此人用詫異的目光打量了周圍,感覺陌生,他從池塘裡爬到岸上去,從身影上看,他是十二三歲的少年,披着剛剛過肩的藍色頭髮,皮膚偏黝黑。“這裡是什麼地方?”自言自語。

    沙沙沙,好像有什麼在接近,少年偱聲尋去,一隻小野豬從草叢裡衝出來,在他面前跑過,馬上又衝進灌木叢裡去。(小野豬向B醬的同人圖致敬 ^0^)

    小野豬引起的聲音消失後,又傳來了腳步聲。有人來了!天生的警惕讓少年連忙躲到一棵大樹後去。

    果然有人來了。到來的人擁有藍色的長髮,當他的臉出現在少年探視的視線裡時,少年強烈愣了愣。

    (唉,這樣寫真累人,總之,“少年”就是少年時代的德弗特洛斯,這“來者”就是加隆了。以下直接用名字。PS:放心,既然是跨越時間與空間的故事,本作者當然會讓德弗君成長起來的!!!)

    加隆圍繞着城堡打轉,認爲可疑之

    處就去闖去踏去踢,折騰了大半小時之後,他放棄了,也自言自語:“穿越事件還真不是人人能遇上……嗯!”他忽然感覺到什麼了,豎起耳朵聽。“不是吧!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麼!撒加居然逆向思維!”他馬上往一個方向跑去,或者說,是逃去。

    很快,德弗特洛斯又聽到急速的腳步聲,當此人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時,他再一次強烈愣了愣。同時,他不禁想:阿斯普洛斯長大以後,大概會像他們這般帥吧。

    到來的當然就是撒加,他看着地面上的腳印方向,握緊手裡一張紙,怒衝衝地繼續尋人。很快,他也遠去了,正是加隆離開的方向。

    他們是什麼人!?這裡是什麼地方!?

    德弗特洛斯走出那棵樹後,對天空大喊一聲:“阿斯普洛斯!你在附近嗎……哇!”他一腳踏空,又掉了池塘裡。

    當他從水裡再次冒出頭來時,一朵木芙蓉落下,落在他的頭上。

    他爬上岸上,沙沙沙,又一隻小野豬在他面前衝過。緊接着,再一次傳來腳步聲。又是誰啊……等一等!德弗特洛斯發現問題了,剛纔那對兄弟離開時天空已經黑得差不多了,爲何現在天空還有火燒雲!?

    更驚詫的事情發生了,那個……那個好像是成年版阿斯普洛斯的人出現了,他還是圍繞着城堡打轉,認爲可疑之處就去闖去踏去踢,折騰了大半小時之後……離開。緊接着,他的兄弟怒氣衝衝登場。

    錯覺!錯覺!!絕對是錯覺!!!

    德弗特洛斯跑到池塘邊跳下去決定試一次,結果他從水裡冒出頭來時,一朵木芙蓉落下,落在他的頭上……可愛的小野豬也接近中!

    這一次,待那隻小野豬過去後,待加隆過去後,等撒加也過去後,德弗特洛斯才從池塘裡上來,他開始瞭解這個世界。

    城堡並不破舊,曾經的主人甚至留下的功能齊全的臥室浴室廚房書房……它在後來成了德弗特洛斯很長一段時間的住處,甚至還是撒加加隆某種意思上“第一次親密接觸”的地方……

    德弗特洛斯還跑到城堡外去,轉輾了一番之後,他搞清楚了一件事情:自己因爲不明原因跨越了243年的時間!

    由於243年前的世界與243年後的世界相差甚遠,一時適應不了的少年決定暫時返回那個城堡消化一下再去尋兄。(請自行想像18世紀的人到了科技高速發展且環境污染嚴重的現代的反應)

    本着“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的厚遇,他返回城堡的時候榮幸地遇上那個“若你在陽光明媚的午間時刻走向那座城堡,那你只能走向它,而到達不到它,因爲它仿若海市蜃樓”的奇異現象。

    好不容易太陽偏西終於能返回,他又再次接受“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的厚遇坐在城堡頂上就着日月同現的光輝(其實這是上弦月與夕陽同時掛在西邊天空的一種自然現象)在東邊天際欣賞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某片斷。

    夕陽最後一絲光線消失時,暗下去的天空又驟起多道亮光,這是閃電,緊接着就是雷鳴與暴雨,當然少不了狂風,這纔有感覺嘛。

    德弗特洛斯趴在窗前一邊看雨一邊整理事情的前因後果,記得自己與阿斯普洛斯離開家族外出旅行到達某地方暫住某住處,那一天的晚上也是這樣的暴雨天,外出購物的阿斯普洛斯外遲遲不歸,自己決定前去找他,然後……然後……途中一腳踏空摔進某池塘裡,從水裡冒出來後就到了此地。

    窗外的景色與那一天是如此相似,掛念阿斯普洛斯的心情同樣熱烈,那麼,再試一次吧!我要以思念開通時光回到你身邊!(德弗,你該不會是童話聽多了吧 ==、大概阿斯天天給你念枕邊書 ==、、)

    德弗特洛斯真的衝進雨中來到池塘邊,想不也想就跳下去。時間!請你逆轉!

    可是……從水裡一冒頭,迎接他的還是那一朵已經砸過他三次的木芙蓉。

    搞什麼啊!怎麼又到了這個時間點上!!!其實他不知道,城堡頂上那個吹了二三百年風雨的年老失修的時樓在他從水裡冒頭的那一個瞬間停下了,也許僅是巧合,也許是一種神奇的記錄。

    失望轉成了憤怒,德弗特洛斯扼碎了那朵無辜的花,然後爬到岸上一腳攔截了那隻同樣無辜的可愛的小野豬。

    小野豬一驚,連忙向左繞道,德弗特洛斯快速移步,繼續攔截,小野豬改爲向右繞道,還是被攔截。喂,少年,你在逗豬麼?

    被侮辱了的小野豬嚎叫起來!少年彎腰揪着它的脖子拎起來:“今天的晚餐就是你了!”他一轉身,便迎面撞上了可以讓他想像爲阿斯普洛斯成年版的藍髮青年。

    身高相差甚遠的容貌很有相似度的二人正式邂逅了,命運齒輪從此刻起開始吱吱旋轉~~~~(衆:好冷!你要拆了題目上的CP重組麼!?)

    德弗特洛斯完全沒有驚詫,因爲他已經目睹加隆三次登場了。

    加隆卻是很驚詫,他快步上前,托起德弗特洛斯的下巴,左扭,右扭,上託,下拉,還捏着他的脣觀摩他的牙齒——果然,非常標準的尖牙(萌牙/虎牙)!

    太沒有禮貌了!只允許其兄長碰觸自己臉龐的德弗特洛斯用力一掙,又用力一咬,他天生的尖牙便插進加隆的手上,直接見血。

    加隆連忙抽回手,一邊甩一邊喊:“撒加你這個隱性返祖的吸血鬼到底在這些年裡幹了什麼!居然兒子也這麼大了!還是顯性返祖吸血鬼!”他又瞪過來,“小鬼!報上名字!待會跟加隆叔叔我回去歸宗認祖。”特指回N代同堂的大家族。

    “我想,你搞錯了。”德弗特洛斯擡手抹抹嘴脣,他是吸血鬼沒有錯,但他不喜歡血。

    加隆絲毫不覺得自己搞錯,他俯身打量:“簡直是一個模子出來的,就是皮膚差別大了點。原來撒加喜歡黑皮膚的美女。”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而已,德弗特洛斯決定不再解釋了,他要去生火烤野豬。

    “喂!小鬼!你該不會是住在這城堡裡吧。”

    “估計要暫住這裡了。”

    “哈,那麼今天早上撒加是在撒謊,什麼前來古堡考察嘛,其實是來探望私生子。”

    “我重複:你搞錯了。”

    “聽說這城堡很神奇。”

    “對的,你往池塘裡跳可以迴歸過去。”

    “真的假的!?”

    “真的。”

    由於德弗特洛斯純良的眼神盡顯了他此回答的認真度,又因爲加隆前來這個城堡的確有一絲“迴歸過去”的期待,所以,加隆決定一試。

    加隆嘗試後的下場就是不得不與德弗特洛斯一起烤火——烘溼衣服。那火堆中的無辜的小野豬,你安息吧。

    “大概,因人而異吧。”

    由於德弗特洛斯是用頗爲抱歉的眼神以及同樣抱歉的語氣作上述解釋的,加隆責備不起來。

    “小鬼,你將來的主食打算選什麼?”

    “暫時沒有去考慮,不過我會選一種不給任何人造成困惑的。”

    “撒加的兒子居然如此純良,真是基因突變!”

    “我再重複:你搞錯了,加隆先生。”

    “不必害羞,就認了吧。”

    “……”真是無法談,還是轉換話題吧,於是,少年說:“加隆先生,你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

    “居然這麼明顯?”加隆拍拍自己的臉,“因爲兩小時前抽了體裡三分之一的血存儲在冷凍櫃裡。”

    “爲什麼要這樣做?”

    “那是爲某人儲存的主食。討厭!如果我能迴歸過去就好了!!!”

    加隆希望回到某一個時間之前,就是撒加選擇主食之前。如果可以,他絕對不要陪撒加選主食,一定要有那麼遠跑那麼遠,就算不能跑開,也絕對不要去碰利器!

    當時發生什麼事?

    當時,撒加嘲笑:“特指僅用了三秒鐘便選定番茄汁作爲終生主食的那位……真沒品!”

    加隆條件反射:“欠揍!!!”

    “那你來揍我啊。”

    “……”

    過去無數次經驗告訴加隆,真的上前揍撒加並不比瞪他一眼後離開更好,而撒加又特別喜歡挑起他的衝動達成讓他先動手最後讓他承擔一切過錯與處罰。

    加隆決定不揍撒加,改去揍桌面上的裝着數種紅色液體的玻璃器皿,可以說滿房間的混亂是由他弄出來的。揍得正歡的時候,報應來了,當玻璃杯A砸在玻璃杯B上,它們同時爆開,其中有好幾塊飛向加隆,加隆躲閃,但還是有一塊劃過他的脖子形成不深但也絕對不淺的傷口,比房間裡任何顏色都要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本來撒加僅是抱手看着弟弟的惡作劇而已,但是,當這一抹紅色映入他的眼裡之後,他不由自主眼眸一豎,當那微腥又微香的氣息闖入他的嗅覺神經之後,某種埋藏於細胞最深處的亦可稱爲靈魂記憶的慾望被喚醒!

    加隆正想抹去血跡,卻被撒加一手抓住,撒加還用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靠近他的脖子。

    “喂!撒加!你幹……”還沒有說完,全身雞皮疙瘩在此時驟起,因爲……撒加吻上他的傷口,還用微熱的柔軟的……舌頭舔走血跡。

    “撒加!”加隆揪着撒加後腦勺的頭髮拉開他。

    “我決定了。”撒加彎起一個笑,一個可以看得見牙齒變化的笑,同時,他的眼睛閃過一絲紅色。

    “什麼?”加隆自知這是廢話,因爲他的心裡已經升起帶有超級倒黴準確感的猜測。

    “你。”撒加再次湊近加隆的脖子,比閃電更迅速。

    加隆當然要逃,他撞上了身後的桌子,推翻一切玻璃器皿,他也因此被撒加順勢按倒在地上一片紅色之中。

    在“強迫”稍勝“抵抗”的相持過程中,撒加享受了第一次主食,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若可以迴歸過去!他加隆絕對跑得遠遠的!就算不能迴歸過去,現在也要跑得遠遠的,因爲他已經找到了即使沒有自己在旁撒加也不必擔憂主食的方法。

    加隆還陷於悲摧回憶以及未來憧憬中,德弗特洛斯用手指戳戳他:“你的兄弟快要來了。”

    “嗯?”

    “貌似已經到門口了。”

    “啊!”

    與此同時,那扇門,城堡的門,沉重的門,被猛地推開。

    撒加就站在門中央,晚風掠過,長髮狂舞,說有多氣勢就有多氣勢。

    按照“理所當然”的劇情走的話,角色A盛怒而來,角色B的反應就應該是找地方躲或者直接閃到某人身後作求助狀……

    加隆的理所當然卻是把攜來的簡易行李往旁一摔,坐在德弗特洛斯旁邊,問:“烤好了麼?”

    純良的少年回答:“烤好了,你要吃麼?”

    “當然。”

    “要哪一塊?”

    “第二嫩的那塊。”

    “第一嫩的不要?”

    “留給你自己吧。”

    這真是溫馨的一幕。也就是說,加隆把長髮狂舞如惡魔降臨的撒加當透明。他又沒有做虧心事,爲何要害怕?

    撒加的目光定格在商量分享着新鮮出爐食物的一大一小的樣貌頗有相似度的二人身上三秒後,疾步上前,一腳踢開那礙路又礙眼的代表某人“出逃”證據的行李,直接來到加隆面前揪起他就往後面的牆壁摔去。

    “這是你留給我的嗎?”撒加出示那張幾乎被他扼成分子的留言條。

    “上面寫得很清楚。”加隆很淡定。

    留言條是如此寫的:

    給撒加

    1、主食儲在冰凍櫃,解凍後可用於塗麪包、澆牛排、點綴甜點……絕對能滿足你“同一食物不同吃法”的癖好。

    2、冰凍櫃清空後,請聯絡米羅,他應該是時候複製出你的主食了,數量還多得足夠你每天泡澡,當然,費用請你自付。

    3、住在你家裡休閒得無聊,讓我重拾當年被你潑了冷水的夢想——橫渡百慕大三角尋找亞特蘭蒂斯。請勿來找我。

    4、發現撒加你越來越變態了,建議去看心理醫生。

    ——BY加隆

    撒加把字條粉碎掉:“橫渡百慕大三角尋找亞特蘭蒂斯!?帶着兒子一起去!?”他看向德弗特洛斯,“真小看你了,加隆!簡直是一個模子出來的,就是皮膚差別大了點。原來加隆你喜歡黑皮膚的美女。”

    “撒加!那明明就是你兒子!”

    “胡說!罪名不要亂扣!”

    “就是你的!你的!”

    一排黑線掛上德弗特洛斯的腦門:“兩位先生!你們都搞錯了!搞錯了!!搞錯了!!!”就是搞錯了!

    “那你是誰?”那對兄弟難得默契。

    “大概,是你們的先祖的兄弟。”

    “胡扯!你到底是什麼人?”再次默契。

    “德弗特洛斯。一個迷途的路人而已。只要不扯上我,你們請繼續。謝謝。”少年低調走到一旁吃他的晚餐去。

    撒加與加隆果真繼續他們的糾紛。

    “跟我回去。”

    “否決。”

    “你要出行我不反對,找個合適時間,我同行。”

    “否決。”

    “理由!”

    “我受夠你了。”

    “原因!”

    “撒加,你其實很討厭我吧!過去五十年你都以戲弄我爲樂!連選個主食也不放過我!把我咬來咬去時你那表情簡直興奮得顫抖!”

    “……你居然是這樣想的!你就不知道我爲何要‘戲弄’你!你就不知道我爲何選擇你!你就不知道我爲何會興奮得顫抖!”

    “知道!因爲那樣子你會很有成就感!你就是一個自把自爲自以爲是損人利己的傢伙!總之我從今以後要擺脫你!讓開!”

    旁觀的德弗特洛斯在咀嚼中扔出一句:“溝通無能的一對兄弟。”

    那對兄弟的確溝通無能,乾脆轉語言爲武力,打架本來便是他們的家常便飯。

    在過去,加隆與撒加的武力爭執會有三種結果:略勝、平手、略敗。但今天,只有一種結果:加隆完敗撒加完勝!原因當然是因爲加隆三分之二血狀態而撒加滿血狀態。

    “加隆,你認識我多久呢?”撒加抑制了加隆的雙手雙腳,把他壓在牆壁上。

    “你想說什麼!?”

    “只想告訴你,你認識我五十年,應該知道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得了!我於你就是必不可少的食物!但我已經給你找到替代品了!我仁義已盡了!”

    “你是無可替代的!”

    “挑剔也要有個限度!”

    “今天早上我說什麼來着?對了,一種新食法。”

    “放!手!”

    “抱歉,晚餐時間到了。”

    加隆連忙偏過頭去,緊閉嘴脣,撒加當然不會放過他。怎麼着?以柔化剛!軟硬兼施!拉攏分化!乘虛而入!乘勝追擊!

    “啪!”外焦裡嫩的烤野豬從德弗特洛斯手裡掉下來,他看着眼前這一幕,只感驚心動魄!

    加隆先生的兄弟在幹什麼?那是親吻?還是進食?明明貌似是纏綿的舌吻,卻伴着溢出的血絲。本是鉗子一般抑制加隆身體的雙手,慢慢化爲擁抱以及撫摸。

    直到呼吸困難之時,撒加才放開加隆。

    加隆靠着牆壁,垂着頭,頭下遮擋了面龐,他全身無力,這是嚴重缺氧所致。撒加托起他的臉,把頭髮撥向耳後,又伸手抹起他嘴角的血絲,可是,一絲血絲抹去

    ,新的血絲又溢出,深受躪蹂的舌仍然滲着血。

    撒加湊近,一次次吻去血絲,又一次次掠過那有些許抖顫的雙脣,直至加隆的自愈能力啓動。曖昧萬分的氣氛環繞在空氣裡,四周溫度驟起。

    輕柔的吻挑起了一絲不明的情愫,正確地說,那情愫與快感沾上了邊,這種離奇的感覺混着憤怒,讓加隆難受極了,他用盡全力掄起威力其實大打折扣的一拳。

    撒加不閃,讓他揍,反正不太痛。

    “撒…加!你…變態!”

    “我也發現了,從某一年不再單純把你當弟弟的時候便發現了。”

    “除了…兄…弟…與…食物…我…於你…還是……什麼!”舌頭傷口仍在痛,說話無法流暢,但加隆想要求證。他覺察出不妥了。

    “本以爲還太早,本想慢慢讓你感知。但事到如今,就直接讓你以最真切的感覺瞭解這一切吧!”

    “!?”

    看着撒加露出不尋常的笑,加隆的危機感又來了!這還是史無前例的危機感!加隆連忙錯身要逃,撒加乾脆利落來一個身後反抱外加肩上甩。

    “變態…也要…有個限度!”

    “無限多麼極限,我相信你也能承受得住。少年……德弗特洛斯吧,這裡有沒有臥室?”

    德弗特洛斯指指二樓,這純粹出自他的禮貌習慣。

    撒加便扛着正對他拉扯推抓踢的加隆往上走,走出幾步,他回頭:“不要跟來,少兒不宜。”

    雖然心裡掠過“要不要去幫助加隆”的念頭,但禮貌習慣還是讓德弗特洛斯點了點頭,他也的確沒有跟去。

    然而,雖然沒有偷窺現場,但是不尋常的聲音還是闖進了德弗特洛斯的耳朵裡,他往聲源方向報以無限同情的目光:“加隆先生一定很痛苦吧。”

    這個敏感的少年不禁想到了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與阿斯普洛斯之間那自己應該怎麼辦?這一個晚上,他被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籠罩着。這種以人及己的想像讓他有了記憶陰影,也奠定了他的某種人生信念。

    哦,不對,應該是奠定了他幾種人生信念:

    一、當攻不當受!

    二、若被強迫,拼死還擊,管對方是誰!

    三、爭鬥勝利需要力量,所以首先必須讓自己變強!

    那一個毛骨悚然的夜晚的次日,撒加把加隆打包回家去了,走前他對德弗特洛斯說了一句:“有事的話可以來找我們。”也許是禮貌性質的一句話而已。

    德弗特洛斯隨後把這個城堡作爲暫住地,由於他的存在,又由於他不愛與他人接觸見人便閃走,使得城堡多了一個傳說:有鬼!

    他當然也跑到外面去真正瞭解這個世界,不過他沒有前去找撒加與加隆,萬一被加隆揪着衣領質問“當天爲何不幫我”那真不知道應該回答“我無能根本幫不上”還是應該回答“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德弗特洛斯接觸到網絡後第一時間無師自通搜索了阿斯普洛斯的名字。那個搜索引擎用了0.00000001秒給了他555555555個相關網頁,遺憾的是,這個名字在這些網頁裡只與一部叫做《冥王神話THE LOST CANVAS》的漫畫裡的一個人氣角色相關。即使繼續搜索下去,這名字也只出現在與那漫畫相關的同人文裡,雖然有一篇名叫《主食》的同人文裡提到的事情與德弗特洛斯想找的事情非常接近,但那個名叫皆無艾爾的作者寫文實在是龜速,此文至今是個坑,也沒能讓他從中得到阿斯普洛斯身在何方的任何消息。

    德弗特洛斯也曾重逢過撒加,地點仍是這城堡,撒加到來的目標不再是追捕弟弟,而是如第一次前來那樣作考察,這一次他與同學們的目標放在地下深處某種特殊金屬礦物上。

    工作時間裡,撒加擡頭看向城堡鐘樓,看到那個少年站在巨大時鐘指針的旁邊,但一眨眼,他消失了。

    一個女同學拽着撒加:“哇!那裡有一個影子閃過!真的有鬼嗎?撒加同學你也看到了吧!”

    “沒有。只是你的錯覺而已。”

    “你確定沒有?”

    “我的目光所及,只有一個破時鐘。”

    安撫了這個同學之後,撒加裝着要到另一邊去探測的樣子來到城堡之後。“出來吧,德弗特洛斯。”

    “你與你的兄弟相處還好嗎?撒加先生。”少年從樹影裡躍下。

    “不太好,冷戰持續中。”

    “因爲你不但把他咬來咬去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倒他麼?”(不得了,難道德弗你認識網絡後便在網上看糟糕物?怎麼能把話問得如此專業? ==、)

    “……”撒加無言。

    滿血狀態的加隆是很難推倒的,撒加其實也只能在加隆三分二血狀態那一天有機可乘佔盡了便宜而已。現在別說要推倒,就連進食主食也有困難。昨天撒加進食晚餐時付出了骨折的代價,花了一個晚上時間才復完,今天早他爲了不帶着也許會出現在臉上的傷痕示人,只有放棄早餐。

    “少年,我們還是換一個話題吧。”

    “好的。撒加先生,你可以替我尋找一個同族麼?他是我的哥哥,名字是阿斯普洛斯,年齡是26+243歲。其實,我來自243年前的過去時代。”

    撒加雖然稍有吃驚,但馬上接受這個事實,他打開筆記本電腦查閱一個只有血族族民纔有進入權限的網站,這裡有一份龐大完整的族譜。

    “少年,原來你還真的是我們的前輩呢。”

    “那阿斯普洛斯他……”不會就是你們的祖父吧。

    “他失蹤了,與你一樣,從那個時代裡失蹤了。”

    這份族譜涉及至各個時代每一個族民的資料,由於過於龐大,只有儘量簡短,關於德弗特洛斯兄弟一欄,只有一句話:感情深厚的兄弟二人外出旅行,先後失蹤,不再重現。

    沒有註明他們失蹤的年齡,也沒有註明他們失蹤的“先”與“後”到底相距多少時間。

    德弗特洛斯沉默,撒加拍拍他的頭:“也許,他的失蹤是因爲離開了那個時代尋找着你,總有一天會尋到這個時代來。”

    “嗯。我也如此相信着。”少年努力讓自己綻放一個堅信未來的笑容。

    撒加收拾電腦要去匯合同學時,德弗特洛斯在身後喊住他:“撒加先生……可以給我一個親吻嗎?”

    “嗯?”撒加轉身,從少年臉上捕捉到極不好意思的表情,他打趣:“你喊我先生,代表你當我是陌生人。想要索吻,好歹在稱呼里加上‘哥哥’一詞。”

    “那麼,加隆的哥哥,你可以給我一個親吻嗎?”

    應該稱讚這個傢伙聰明還是應該稱讚他狡猾呢?

    雖然被擺了一道,撒加還是走上前來,撥開德弗特洛斯額前的頭髮,俯身給了他一個親吻——就像是好多年以前,自己對加隆還只有純粹兄弟之情的時候的午後之吻。

    “回報呢?”撒加指指自己的臉龐。

    德弗特洛斯卻說:“請你伸出手來。”

    撒加伸出手,德弗特洛斯以最快的速度張嘴就是一咬……直接見血的那種。

    “很痛啊!少年!”

    “的確很痛。請以此感覺想想你的弟弟吧。”

    “這是‘前輩’的說教?”

    “回報你的親吻而已。”德弗特洛斯跑開了。

    撒加看着自己的手,直到它自動癒合爲止。他一直認爲,時間還有很多很多,自己總會在某天讓加隆接受自己,但現在經德弗特洛斯這麼一提示,不得不去思考自己過去的方法是不是走錯了。雖然地球是圓的,但南轅北轍何時是個盡頭?

    從今天起,換一種方式吧。

    這一天晚上,加隆抱着薯片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而撒加走過來坐下要求晚餐主食,加隆正看到劇情高潮,便不作拒絕隨意遞出手臂,注意力仍然在電視上。但三秒鐘以後,加隆如同被踏了尾巴的貓那樣全身毛孔豎起猛地跳起來還搬起茶几往撒加砸過去!

    “撒加你個變態!指甲長了就該去剪!”

    茶几把撒加砸出兩米外,撞上了後面的桌子,桌上的魚缸隨之翻倒下來澆了他一身一臉。

    他剛纔幹什麼來着?他本着“從今以後要溫柔一點不再使用尖牙”的想法捉着加隆遞來的手臂把他拉近自己順勢攏起他的頭髮然後用指甲劃破他的脖子親吻他的血液……

    撒加把跳躍在自己頭上的一尾魚拿走,自我安慰:好吧,時間多的是,慢慢來。

    與此同時,德弗特洛斯坐在城堡頂上仰望星辰:“我居然向別人的哥哥索吻,看來我是太想念你了,阿斯普洛斯。”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天空下起雪來,冬天到了。

    時間繼續緩緩過去,聖誕節到來了。

    熱鬧與德弗特洛斯無關,他獨自在城堡裡翻閱此城堡曾經的主人留下的書,城堡大廳空蕩蕩冷清清,壁爐沒有點火,桌面沒有烤雞,當然更不會有聖誕樹與禮物。在這個時代,誰會在聖誕節想到這個少年呢……不一定沒有哦!

    “德弗特洛斯先生,請簽收快遞。”忽然,城堡外有人如此喊。

    快遞!?

    德弗特洛斯推開門,迎面看到一個金棕色短髮青年站在風雪中,他放下一個好比聖誕老人背後袋子那麼大的包裹,遞上簽收單。

    單上寫着寄件人的名字:加隆。

    德弗特洛斯不由得會心一笑,迅速在收件人欄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那青年隨後遞來一張名片:“我是獅子快遞集團唯一業務員艾歐里亞,若你有什麼特殊物品需要快遞到特殊地點請聯絡我,只要是地球上的地方,無法是哪裡,都能在最短時間裡送達。”

    德弗特洛斯很有禮貌地收下了名片,他抱着這份禮物走回城堡正要打開時,外面又傳來一個聲音:“德弗特洛斯先生,請簽收速遞。”

    嗯?又是誰的禮物嗎?

    門外,站着與剛纔那名業務員有幾分相似的另一個棕褐色短髮青年,他同樣帶來好比聖誕老人背後袋子那麼大的一個包裹。簽收單上寄件人名字:撒加。

    “我是人馬速遞集團唯一業務員艾俄羅斯,若你有……”同樣,一張名片遞上。

    “我剛剛收到一張來自獅子快遞集團唯一業務員的名片。”德弗特洛斯如此說,他此話的背後其實是在問:你們是兄弟嗎?

    “哦。”艾俄羅斯收回了名片,“若你有什麼需要快遞的,請聯絡我的弟弟。我從來不與他爭生意。”放下包裹,艾俄羅斯招招手,走了。

    德弗特洛斯得出結論:這是一對相親相愛的兄弟。

    拆開包裹後,倒出來的是各式各樣的包裝精美的禮物盒,再拆開包裝是各種牌子的巧克力,還掉出五花八門的卡片與情書。

    這些是什麼?它們其實是撒加加隆學校裡的愛慕者送給他們的禮物。

    也可以這麼理解:撒加加隆把德弗特洛斯當成“粉紅色空間阻礙物”的回收站。

    撒加寄來的包裹裡夾有一棵摺疊色聖誕樹。

    加隆寄來的包裹最底層藏有一個音樂盒,德弗特洛斯好奇着給它上了發條,城堡裡飄蕩起“333 333 35123 444433322125 3333333512344443355321……”。

    此情此景下,德弗特洛斯不禁感染了聖誕的氣氛。

    好像還欠什麼?是什麼呢?

    對了,是聖誕願望!

    “妄想也好,做夢也好,請讓我在今晚重逢阿斯普洛斯……”

    就在這個時候,空間旋起了無形的漩渦,接着“砰”一聲,這是重物摔下的聲音。聲音來自壁爐,德弗特洛斯偱聲看去。

    那摔下的重物貌似是一個人……的確是人……一個擁有青年體形的人……他坐起來了……彎腰站起來了……鑽出壁爐了……揚去藍色長髮上的菸灰……拉拉布料挺少的“奇怪”的衣服……擡頭打量……四目相對!

    “撒加先生?加隆先生?……阿斯普洛斯!!!???”

    藍髮的青年也開口了:“我找到你了?德弗……”

    願望達成了!?

    “阿斯普洛斯!!!”德弗特洛斯衝過去!(其實他做好“這其實是幻覺”“也許會穿過幻覺撞上牆壁”的心理準備)

    撞上的,是真實的軀體,有溫度的軀體,他抱着對方的腰(身高差問題,無法抱到肩膀),擡頭確定:“是你吧,阿斯普洛斯!”(其實他也做好這是撒加或加隆送給的另一份聖誕禮物的心理準備。)

    來者伸手撫着他的後腦,打量了好一會兒:“我的弟弟,德弗特洛斯,你怎麼沒有長大?基因異變麼?”

    少年鬆開雙手,後退一步:“阿斯普洛斯纔是基因異變!爲何303天不見就長成了大人!”

    “我們已經失散8787天了。”

    “……”

    窗外,一隻寒鴉飛過,狠狠哇了幾聲,襯托着城堡裡短暫而突兀的沉默。

    聰明的少年知曉,他與兄長的時間錯開了。

    “不管怎樣都好,你找到我了。”再次緊抱上去,順便抓起兄長的裙襬去抹即將掉下的很好證明“喜極而泣”這詞是根據事實創造出來的眼淚……裙襬!

    德弗特洛斯上下打量兄長:“阿斯,你爲何要穿成這樣子?”

    如果忽略掉阿斯普洛斯的性別,這其實是非常漂亮的衣服,還是熱情的火紅色哦。

    “啊!”阿斯普洛斯也想起來了,伸手就是扯開這衣服,“終於可以擺脫這侮辱人格的東西了!”

    “等一下,阿斯,不要撕!”

    “你也有這惡趣味!?”

    “不,我只是想說……”

    這裡沒有合適你身高的替換衣服啊喂!

    德弗特洛斯解釋得還是晚了些,阿斯普洛斯最後不得不披着弟弟從臥室拖出來的牀單坐在城堡大廳中央一邊打量着這個環境一邊說起那失散後的8787天裡所發生的事情。

    阿斯普洛斯花了24年的時候翻遍了十八世紀的地球,但沒有找到弟弟。終於,某一天因爲某一個原因認識了某一個混馬戲團的拿鬍子拉渣當魅力的渣大叔,據說此大叔在馬戲團專門負責表現“大變活人”項目。

    渣大叔一針見血:”小哥,你這樣滿地球跑來跑去也不是辦法,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寶貝弟弟根本不在這個時代裡呢?來來來,我的助手被我不小心變到冰河世紀去了還與樹懶劍齒虎猛獁象松鼠玩得太高興不肯回來,待會的表演你來當我的助手吧,我把你變到你弟弟身邊去。”

    至於那身衣服,是大叔的渣堅持:“這是戲服,臨時助手也要有職業道德嘛。來吧我們去大理石舞臺上表演吧。”

    “算了,不提了,反正不會再見那水準大有問題的渣大叔!”阿斯普洛斯伸出拾起地上的音樂盒。

    那大叔的水準的確大有問題,根本就搞錯了時間!!!德弗特洛斯雖然不動聲色,心裡卻充滿想揍那大叔的想法(如果那大叔自己也跑來)。

    隨後,燃起壁爐讓室內溫暖一些,燒開水把巧克力溶成熱可可,兄長來得太突然,什麼招呼的東西也沒有。

    不不不,不應該說“招呼”什麼的話,這樣會顯得兩人很生疏。

    但是……德弗特洛斯轉頭去看,只看到阿斯普洛斯正在把玩着音樂盒,那張牀單從他的肩上滑落下來,顯出線條優美又結實的屬於成年人的肩膀、手臂、胸膛……感覺真的很生疏,因爲他德弗特洛斯還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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