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作非爲?”手中的筆筒被我拿在手裏玩耍着,慢慢的走近他:“韓老總裁,你說我胡作非爲,我倒要問問你我怎麼個胡作非爲法?”
站在他兩側的黑衣大漢想要走近,我看了一眼張偉,他立馬瞭然的出去辦事。
“我只問你爲什麼撤銷俊豪的職務?你不過是個代理總裁,誰給你的權力可以撼動董事會的決定?”
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的確是無法撼動董事會的決定,但是我今天想告訴您的是,這個決定不是我死人決定,而是經過董事會討論研究才定下的。”
“放你屁的董事會研究,你當我不知道你揣的什麼心思?你就是想把金魚一口給吞下去!”
我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笑着說:“吃下金魚?的確是個十分不錯的建議,我可以考慮考慮!”
韓明輝的神情發怒,我絲毫不放鬆的笑了笑:“韓老總裁,莫不是你那私生子在外有什麼行動,你就專門跑來公司大腦特鬧?要不然這早八百年的事情了,您現在找來,不覺得黃花菜都涼了嗎?”
他如同被人識破一般的惱怒無常,我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只怕我已經猜對了一半,就更加放鬆的坐着,不多時,張偉就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幾個安保人員,直接走至我的面前把文件遞給我。
我粗略的翻了翻,看到那重要的幾點,心裏蕩過一次憤怒,又很快的被我給壓了下去:“韓老總裁,您覺得不過公司的這一關把貨物運去緬甸,這事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是公司的代理總裁,但是我更有主持權!”
我上下打量他一番不屑的笑了笑繼續翻看,直到抓住最緊要的觀點,猛地合住文案看向張偉:“N的過程必須停止!你現在就去溝通!”
“放你孃的屁!”韓明輝厲聲的朝我撲來,我後退一步,朝身後的安保擺了擺手立馬有人上前去拖他,那幾個大漢立馬出現在韓明輝的四周,凶神惡煞的看着我。
“孟飛揚,這工程是我一輩子的心血,你休想取代!”
我把那方案直接扔去了角落裏,大腿敲到二腿上看着他:“這是你一輩子的心血,您就是這樣對待您的心血的?強搶拆遷,還找來黑社會的人,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棄你們給韓冰丟人!張偉!”我怒聲的叫道:“現在立馬派人趕去N,能制止多少就制止多少,讓名揚宣傳部奔赴媒體方面,阻止新聞出現,現在應該還來得及,你快些去!”
氣得我渾身發抖,如若不是我在進金魚之前告訴張偉見機行事,讓他出去調查韓俊豪的行蹤,只怕到現在我還被矇在鼓裏,我就說這莫名其妙的韓明輝怎麼會來到公司大腦特鬧,原來還藏着這麼一手。
之前就知道韓明輝已經去N市有些時候了,只怕是土地簽下來,就等着百姓騰房子的功夫,他們纔來了這麼一手,拖着我,好自己在外面胡作非爲
!
“阿洪,你現在立馬去機場攔住張偉!”韓明輝一聲令下,其中的一個黑衣大漢就朝門口奔去。
門外的保安立馬站在門口擋住了去路,我冷冷的看着他:“韓老總裁,你們父子倆惹下的禍端,就想這樣不着聲色的解決?”
“孟飛揚你個混蛋!別落到我的手裏,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湊上前靠近他笑着說:“韓明輝,你最好不要大吼大叫,用你的話來說這是你的公司,你這樣毫無尊嚴的被我給關起來,讓外人聽到,你的臉面能過去嗎?”
說完沉悶的笑了笑,擡腳朝門外走去,身後是韓明輝的怒吼聲和大罵聲,走出公司,我心下着急,一邊給媒體方面的人聯繫,一邊打電話給宋文言。
宋文言在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連聲說道要隨我一起去N一趟,他父親的一個戰友現在在N軍區,或許能幫襯上什麼忙。
我害怕事情已經捅出去了,就讓張小夢去政府四處打聽,這才知道政府方面還沒得到消息,心裏不由得落了底,唯恐韓俊豪犯渾,張偉派去的人壓制不住他,我就讓宋文言聯繫他父親的戰友,先安排人到現場負責疏散。
當我跟宋文言馬不停蹄的連夜趕去N的時候,是第二天早晨,張偉已經在機場等我,我剛剛出機場,就看到他站在機場口東長西望,先把宋文言和我送去他父親的戰友那裏,在路上,張偉把事情的大概狀況說了一下。
除了十幾個人有輕微的擦傷以外,還沒有存在別的問題,我急聲的說:“務必把這些人安排妥當,千萬不要出現任何以外,當地的政府方面你去交涉了沒?”
“還沒有,我想着這樣的事情,還是您去見比較合適,就只是讓人拿錢去走了一遭,還沒有實質聯繫。”
我想了一下,就讓司機掉頭先開去酒店,宋文言一見此立馬拿出電話打了出去,不多時就聽到他對電話裏的人說:“叔叔,我是飛揚,我現在來N了,朋友出了點事情,想請您幫個忙!”
宋文言的眉頭展開,我就知道這事情八成是有鋪了,果然掛斷電話他笑着說:“他現在就把政府的一些領導請過去,我們先趕去見見他們在說。”
我感激的拍拍宋文言的肩膀,這纔是這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得了,別矯情了,等到事情解決了,回去好好請我吃頓飯比什麼都好。”
別說吃飯,現在就是讓我給你重新開家酒店,我都願意。
酒店是在N的一家海鮮樓,雖然說我不喜歡吃海鮮,但是也懂得入鄉隨俗,談判總的來說還算是比較順利,尤其是宋文言那雙嘴,到了餐桌上就變得出神入地,說的樣樣得體,沒一會兒就把那幾個擺譜子的人給惹得哈哈大笑。
在去衛生間的功夫,我推着宋文言的肩膀:“行啊,小子,還不知道你這張嘴這麼能貧,今天把這事情給我拿下,有你
的好。”
“你知道什麼,如果不是我爹,我算個屁啊!他們會把我放進眼裏?”
宋文言有點醉了,這是我唯一肯定的,如果他沒有醉,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從來不屑於提起自己的家庭,這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說起他的父親,雖然我知道她父親的權勢和地位,但是也清楚的明白,家庭帶給他的壓力有多大,如果不是有着這樣強悍的後臺,他與李文靜的婚事也不會變的這樣的艱難。
再次回去包間,那幾個人顯然喝的也有些高了,其中一個人拍着我的肩膀:“放心吧,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只要我們不受理,那些人就是再怎麼蹦躂,也蹦躂不到天上,再說了天高皇帝遠的,只要出不了這N島,就沒有人知道。”
我慌忙彎腰點頭,那人說的正熱火,突然趴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我那房子有點破陋了,想着再去整一套,你看孟總什麼時候有時間?”
我立馬瞭然的笑笑拍拍他的手背:“您儘管放心,這事我肯定給你辦了,不讓你爲這個揪心。”
酒席結束,我和宋文言喝的都有些醉醺醺,到了車上,我昏沉沉的對張偉說:“趕明兒找個好的地段,買兩套給人送去。”說完又看向宋文言:“你叔叔那裏需不需要打點一下?”
宋文言晃晃腦袋不耐煩的說:“打點什麼,老爺子最煩的就是這一套,你就是把東西給那人送去他也不敢要,都是從老爺子手底下練出來的兵,膽子沒有那麼大。”
我想了想也就沒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這次來N市,事情比想象中還要難纏許多,當地的新聞頻道已經把事件登上了新聞,佔有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爲了把新聞抹下,我又專門去了一趟電視臺。
之前讓我給他送房子的那個陳市長,張偉把房子給他送去,第二天很明顯羣衆的輿論就少了許多,除卻個別記者依舊堅持着不走,還算是比較可觀的。
張偉跟着我去電視臺,宋文言則是被他的那個叔叔叫回了家裏。到了電視臺門口,我剛想要走進去,只覺得四周突然出現幾道眼神看的我十分不自然,就在此時聽到不遠處的哭喊聲,聞聲望去,只見一名老婦跪在地上不停的哀求一個少女,那女人大概也就是二十四七八歲的年紀,身形高挑,穿着休閒的戶外衣服,尤其是脖間掛着的攝像機,暴漏了她的身份。
“藺記者啊,我求求你了,我兒子不能這樣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啊!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今天凌晨其中的一個輕傷患者突發心臟病去世,這是迄今最嚴峻的一件事情,這也是我爲什麼決定來電視臺走一趟的原因。
聽到這老婦說的這句話,我停下了腳步,只見那個女子一邊拉扯她站起來一邊咋低聲說着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擡起頭看向我冷冷的說:“您放心,法律是公正的,殺了人就得還命,這是天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