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各地下給靈妙生態的訂單依然是以化污劑爲主，而且京、津、衛山、石莊四地下來的訂單，其數額竟是比平時還高出兩倍有多。

顯然，燃煤廢氣轉化廠所產生的利潤，讓這幾地的財政多憑添了幾分底氣。

這回給曾老的年禮，是由王漢與姚思佳、姚思真與沈菲兒共同去送，然後，姚思真自以女婿的身份到沈宅拜訪，王漢則與姚思佳再度到朱老和於老的家中坐了坐。

在於老家中喝了茶，遞了年禮，於老便輕嘆：“姚書記的病退報告已經遞了，也被批了，但要等明年正式換屆的時候才正式退。可惜了。老姚的辦事能力還是很難得的。”

就是多了一幫豬隊友，而且拋都拋不掉，所以被害慘了。

王漢心裏暗想，嘴裏便道：“反正也不差這兩年。他早點退下，姚家縱有禍心，也沒有那麼大的膽。有時候，權力着實能助長一個人、一個族的貪慾，所以，我不喜歡當官。”

你是不喜歡當官，你爸也不喜歡當官！

於老心裏腹誹，再又看他：“這次進京，是否感覺天氣比以前好些了？”

王漢笑了：“確實是好一些了，晚上能偶爾看到星星了，白天也沒有那麼灰濛濛的。看來，京裏各機構在環保上還是花了大力氣來整治。”

於老饒有興趣地看他：“我們也沒有想到，原來對大氣污染最重的，不是汽車尾氣，而是燃煤廢氣。”

王漢哈哈一笑：“汽車尾氣在地面上還能被這些植物們略作吸收，但燃煤廢氣在半空中高高地排放，沒有任何的阻攔和消化，又隨風到處飄灑，又是一年四季都在燃燒，本來就消耗着氧氣，自然是很影響空氣。現在有轉化廠來處理，再加上化污劑的淨化作用，不好就真的是奇怪了。”

姚思佳忙在一旁嗔道：“這還要多虧於伯伯您大力推進，加強環保，不然，再好的規定，再好的產品，得不到充分利用，也是枉然。”

於老頓時樂了：“小姚你不必拍我的馬屁。主要還是小漢的震懾力足夠強，東西足夠好。”

他再又話風一轉：“不過，小漢你這段時間是不是懈怠了啊？新產品沒有出來了，新技術也沒有出來了。”

王漢笑着道：“不是懈怠了，是幾個重要的工作都已經走上了正軌，我現在該多花點時間陪陪老婆與孩子了。再說，管先生那邊也想休息休息。上次的試驗，我僥倖通過了，管先生讓我在武學上還是要多下點苦功。”

於老恍然，再戲謔地打趣：“也好，成家了，是該多陪陪老婆兒女，好好教導他們，免得下一代坑爹。”

姚思佳頓時捂嘴偷笑。

柳家，不就是典型的坑爹案例嗎？

回到濱海市，王漢將朱老和於老所贈的年禮帶到了俞宅，說起柳書記將提前病退的事，再說起朱老和於老下一屆也可能要退時，俞長春便搖頭：“現在有你的清脂茶和安神丸、定神吊墜，老朱他們正在籌謀着，看是否能將最高兩屆連任，改爲最高三屆連任。多四年，以他們的能力，可以再多幹幾件大事，確保一些政策的大勢不會因爲新一屆接班人的上臺而改變。”

王漢微微一笑：“我知道，延遲退休本來就是爲了這個做準備的。而且我看兩位領導的身體和精神都還不錯，就算是再連任一屆，也應該不會犯原則性的錯誤，不會像當年的太祖那樣。”

“再說，最高三屆連任，不僅僅是對他們有利，對那些年齡稍大，但經驗豐富的高層領導也同樣有利，不必一到規定的年齡就必須退居二線。咱們現在的很多年輕幹部還是太浮了，沒有足夠的歲月沉澱，工作上只求快，不求穩，容易出錯。讓年齡大的人把把關，時時緊一緊，有好處。”

俞長春眉宇舒展：“喲，你現在倒是越來越得平衡之道了。”

王漢道：“老胡、老柳、阮姨他們也都是快五十歲的人了，若是按國內大中型企業的高層來算，他們這個年齡已經是快退。但在我看來，他們三人的幹勁都很足，處理問題的手段都很周全。相比之下，許強國和蘇麗珍雖然年輕，但看問題還是略嫌片面。”

俞長春饒有興趣地挑眉：“外面很多說法，說你和蘇麗珍的關係挺暖昧啊!”

王漢不以爲然：“她是我第一個重用的高層，又未婚，又正當妙齡，自然有這樣的傳言。我和她怎麼樣，思佳很清楚。這女人有野心，想長生，我就給她長生之法，能修煉到哪一步，看她的造化。她現在的精力旺盛，我就讓她多拼一拼。以她在我那岳母手裏鍛煉出來的手段，對付津市那幫官員還是足夠了。”

俞長春緩緩點頭：“你能認識到這一點，就很好。思佳爲了你，懷胎上受了這麼大的苦，不是真心愛你，不會這樣做，你可不能辜負她。”

王漢頓時樂了：“師父，您是偏她，還是偏我？”

俞長春笑罵：“我只講道理。”

被王漢打垮的碧柳居，在臘月二十八這一天，終於重新建好，裝修好，可以住人。

但王漢只是把相關的款項略作結算，就帶着妻兒們照樣來到綠水居。

劉玉芬忍不住問：“哎，快過年了，你們公司還沒有新產品？”

王漢搖頭：“休養一陣子再說。”

劉玉芬眨眼：“外面都在傳聞，說你虎少技窮了！”

“理它幹什麼？反正我們的產品照樣大賣。”王漢正色道：“我現在只想抓好蜂蜜和化污劑、淨靈水的生產，其他的，通通都可以放緩。”

“說得有道理！”王一民贊成：“化污劑可以儘快化去我們的生活垃圾，還我們一片藍天，淨靈水可以儘快淨化我們身周的水源，還我們一汪綠水，這是與生活息息相關的，不能停。”

“蜂蜜可以排毒，蜂王漿可以止嘔，保胎，這是與我們國家下一代的安全息息相關的事情，不能懈怠，至於其他的，都是屬於錦上添花。”

劉玉芬不服氣：“你怎麼不說療傷藥劑呢？能快速恢復傷口，豈不是天下病人的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