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老人對自己的話相當感興趣，王漢也興致大起，滔滔不絕：“不僅如此，我個人認爲，全國各地的福利資金要充分運用起來。現在這一部分的資金是地方政府留用。但他們往往會用在對外投資上，搞什麼政績工程，或者挪爲他用。”

“而我個人認爲，原有的彩票支配比例要調整。既然是福利，那麼，給民衆的福利資金要增加比例，養老院、小學、醫院、幼兒園四大項要多投入，而且相應的官員，必須通過某種特定的途徑去挑選，儘可能地保證他們的廉潔和公用、仁愛。”

老人玩味地挑眉：“以前沒聽你說起過福利彩票的事，我以爲你只對孤兒院感興趣。”

王漢心中一凜，但馬上就坦然了：“我只是想請我的力量，爲那些可憐的孩子找到一條新的出路。當然，我也不否認，我在進行靈妙生態的後續人才儲備。在這些孩子們的成長過程中，靈妙生態會不斷地觀察，繼而判斷他們的人品。值得投入的，我們會加大關注。心性有問題的，我們會提早引導，儘可能地杜絕悲劇的發生。而其實，我個人認爲，如果我們國家的福利彩票收入，能夠少被人貪污、挪用，而儘可能地用在人民福利上的話，我們國家的向心力會迅速提升。”

老人思索一陣，輕嘆：“我曾經在網上瀏覽過一個貼子，道是有人查過資料，2003-2010年，中央集中的彩票公益金共投入城鄉醫療救助82億元，‘十二五’期間更有高達12億元中央專項彩票公益金支持紅十字會。”

“而‘滋蕙計劃’、‘勵耕計劃’和‘潤雨計劃’，資助對象從僅以學生爲主的，也隨之增添了教師、學校等。其中，‘勵耕計劃’獲得3億元彩票公益金支持，資助對象包括公辦小學、初中、普通高中和中職學校在編在崗專任教師和特崗教師，同時兼顧特困退休教師。”

“除了支持全民健身和奧運爭光計劃外，體育彩票公益金絕大部分都用在了社保基金、青少年學生校外活動場所建設和維護、紅十字會人道主義救助事業、殘疾人事業、教育事業、地方農村醫療救助、城鎮醫療救助等專門基金。”

王漢不動聲色：“這是查的資料，卻未必就一定是真正落實了的資金去向。很多時候，爲政者作出的計劃很好，很有人性化，可惜在執行時往往會因爲基層人員的貪污和自私而導致走樣。您也知道，我們國家的基層腐敗問題很嚴重。”

老人默然了，半晌，才道：“你有什麼可行的建議？”

王漢曬然：“這年頭，真正一心爲公的人，很少。真正不貪一點的，很少。但儘管如此，我還是建議，監管這一部分資金的人，由中央派出，不受地方轄制，免得束手束腳。”

老人定定地看着他：“如果，讓y省的福利收入交由你們靈妙生態集團來監管呢？”

“啊？”王漢愕然：“不會吧，這怎麼可能？”

老人突然饒有興趣地笑了：“對，你是沒有興趣來搞這個的，不過，我覺得你父親是個廉潔奉公的人，我們也不擔憂他會貪污，更不怕他的腰桿不直。正好你父親也是公務員，就讓他監管你們y省的福利收入吧！”

“啊？”王漢這回更吃驚了：“朱伯伯，您當真的？”

“那是自然。”看到王漢這副見了鬼的模樣，老人頓時笑得十分開心：“有你在，我相信你父親在福利這一塊一定能把好關。”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一看，笑容迅速擴大：“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我和你的事談完了，接下來，你於伯伯也有事情和你談。”

很快，這裏的生活祕書就把另……兩位老人請了進來。

王漢動容。

其中一位便是二號首長，而另一位，赫然是柳書記。

見到王漢，這位昔日在電視裏揮斥方酋的領導頗有幾分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微笑：“小王同志，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

王漢慌忙道：“柳書記，您不用這樣。柳刊的父母俱在，您只是叔叔，不需要爲他的成長負責。”

柳書記苦笑：“我們這一輩的人，忙於公事，便難免疏忽了下一代的管教。就在昨晚，我已鄭重警告了我那幾位叔伯兄弟，會好好整頓家風。”

然後他猶豫了一下，問：“柳刊他，現在……？”

王漢淡淡地道：“您放心，我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殺過一個人。雖然我很想殺他。”

現在，只是將柳刊放逐而已。

至於柳刊能否撐得過，就要看他的運氣了。

柳書記神色一鬆：“謝謝。”

王漢又道：“不過，柳書記，我還是那句話。你就當沒有這個侄子。反正您的兄弟衆多，也不差他一個。而且，您最好再提醒其他的晚輩，我昨天已經在靈妙生態的官網上發佈了視頻，如果還有其他人對我的朋友不敬，甚至傷害我的朋友，我的處理手段，就不會再像昨晚那麼溫和。”

一旁的兩位老人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眼中均有一分讚賞。

這才應該是一代天驕的作風。提前公告，公開保護自己的親友，省得到時又因爲某些小事而大起風波。

雖然王漢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殺過一個人，但是誰能擔保他以後就不會殺人？

於伯伯這時便笑道：“那個視頻我剛看過，拍得很清楚，想必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人敢來得罪你了。不說這個了，我來是想問問，福利彩票的事。”

朱伯伯忙道：“這個問題，我剛纔已和他談過，他也是認爲，主要還在執行者和監管者的震懾力。所以，讓他的父親來掛名，是個好辦法。至少，”他笑道：“虎少坐擁諾大的事業，是不會貪污的。”

“是啊，這小子連100億的銀行貸款都迫不及待地還回去了，還會稀罕幾個福利資金？”於伯伯也笑道：“既然小王沒有意見，那這件事，回頭我們就在常委會上議一議吧！”

柳書記異樣地看看王漢，含笑點頭：“我沒有意見。”

王漢翻白眼：“好吧，朱伯伯，於伯伯，既然你們倆都認爲我爸去做最合適，那麼，是不是該給他提一提職務呢？搞個虛職吧，至少要讓他在省內能和絕大多數官員們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