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理！”王漢讚許道：“我在龍寨鄉搞的中老年人療養院，主要是療。現在那些身體好的老顧客們是沒有一個合心意的地方去，纔會嚷着重回這裏來，打發時間。等我們的老年公寓搞起來了，搞好了，他們自然願意就近生活，離親人們更近一些。再說，濱海市的生活措施各方面始終還是要方便些。”

胡中恆做爲集團公司的副總裁，本身有這個權益來考察樓盤並拍板，王漢便問及結果。

胡中恆很沉穩地道：“已看中了三家的地段，正在檢察它們的建築質量和所有者資料。相關的護理人員培訓已經在進行，我預計是等樓盤確定好了，再打報告。”

“好，你辦事，我放心。”王漢滿意地掛斷電話，再轉向柳家成：“你明天和那些老顧客們開個小短會，讓他們下週就不要來這裏住了，安心等我們的老年公寓辦起來，在市裏面聚，更舒服。下週，能回去的就回去，省點錢，爲以後的日子做準備，也給我們騰出空間來安置其他需要療養的老年人。”

“另外，你也和這些老人們多聊聊，蒐集好他們的專長。有那些不甘於就此退休，還想再發揮餘熱的老同志，我們可以實行反聘，讓他們忙起來，自然也就不會嫌無聊了。”

柳家成明白地點頭，反過來安慰他:“您也不要擔憂。我們之前一直沒有來做這個，主要還是因爲能動用的人員太少。但經過這幾個月的檢驗，我們已經擁有了一批高質量高責任心的療養醫生，有他們帶隊，後續的人才肯定會慢慢地培養出來，怎麼說，咱們國家的人口還是挺多的。”

王漢失笑：“說得也是。”

……

次日，兩條翼龍與丹頂鶴的並排飛行試演，立刻吸引了婦嬰保健區和中老年人療養區的好多顧客們，待得知是之前提出的建議被吸納，現在王總裁正讓這兩龍兩鶴們試着配合，從而琢磨出一套安全性高的飛行方案時，好些提意見的顧客們頓時歡呼起來，等那些試飛的保安人員從飛龍廂裏出來，立刻紛紛地交流。

於是，又過兩日，等靈妙生態集團公開宣稱親鶴飛行線路正式對外開放，哪怕飛一次才10分鐘，而且收費300元，報名的人依然擠爆。

等第一批飛完之後出了飛龍廂，後面沒趕上第二批的顧客們立刻一擁上前，詢問大家的體驗。

“太刺激了！簡直就是空中的極限挑戰！那種側飛、斜飛、俯飛……我很清楚地看到丹頂鶴的頭，它居然還在看我，還在朝我笑！”某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十分陶醉地道：“哇，它那丹色的頭，好漂亮！”

“很靈巧！也很穩！嗯，很涼爽。而且離得很近，就八米的樣子！哇，它還飛到我們的前面，踩在翼龍的脖子上跳舞！太可愛了！”

“何止啊，我看到那頭翼龍張開嘴，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它們倆肯定是在交流，怎麼飛比較好玩！嗯，10分鐘雖然不算長，但看着它倆這麼人性化的交流，我覺得很值！”

很值，自然是想再試一次。300元而已，又不是3000元，少請吃一頓飯就省下來了。

但等第一批的顧客再去訂第四批時，頓時很遺憾。

要等10分鐘啊！

售票人員很有耐心地微笑回覆：“因爲親鶴飛行線路，能保證有一隻丹頂鶴陪着你飛啊！我們這裏總共才兩隻丹頂鶴，只能委屈您等等了！或許，等一年之後，這對丹頂鶴再生出一對小丹頂鶴，再長大，我們的親鶴飛行線路才能再增加運營的次數。”

品質遊，講的就是品質，不是數量。

於是，當三天後，靈妙生態婦嬰保健區這個親鶴飛行線路在網上火爆之後，王漢便接到來自鹿克鳴的電話，這位鹿董事長在電話裏哈哈大笑：“我聽說，昨天去長佛動物園的遊客比之前要少了三成！”

這可是週六、週末哦，正應該是一家大小遊動物園的歡樂時光，遊客居然不增反減？

王漢故意無辜地道:“這與我無關啊，我們只是增加了一個精品旅遊項目而已。”

而且，動物都沒有增加，只是互動的遊戲增加了一項而已。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呢？

當然，王漢不會告訴鹿克鳴，上午剛傳來的統計，昨天的親鶴旅行線路，預定人數沒有多，（當然不多，預定的名額不增加，怎麼可能多起來？）但前來婦嬰保健區玩飛龍廂的人，暴增了兩倍！

這兩倍怎麼來？

只能是營運的間歇期縮短，同時王漢再投入兩對翼龍嘍！

反正飛龍廂的數量沒有增加，投入的翼龍只是爲了讓原有的翼龍能多歇息一下。

至於爲什麼普通的飛龍廂消費數量會暴增——大家都在排隊看能不能排上精品親鶴飛行線路啊！

鹿克鳴笑得很愉悅：“王總裁高明。您只是增加了一個精品旅遊項目，卻能讓對手急得跳腳啊！順便說一下，我們集團已經確定，會在龍寨鄉建立一個大型的室外遊樂場，而且就緊挨着你們的放養區。其中，高達305米的摩天輪，將臨近你們的放養區。不介意我借這個東風吧？我保證，該交的污水排放費，一分不會少，該建的污水處理設施，一樣不會少。”

王漢也樂了：“據我所知，這應該是目前世界上最高的摩天輪了！”

“對啊！”鹿克鳴很坦率地回覆：“站得高，才能看得遠。而且我們預計在摩天輪的每一個座位上都安裝一個高倍的望遠鏡。”

“噗!”王漢真是爲這位鹿董事長的奇思妙想而叫絕。

高處配望遠鏡，這是要與自己的放養區死綁在一起啊！

“你這麼早早地告訴我，不怕我偷了你的創意？”王漢很快就笑罵。

不管怎麼樣，歸橋城集團這位董事長如此頻繁地打來電話，就比長佛集團只是與胡中恆聯繫，更讓王漢親近。

“怎麼可能？”鹿克鳴哈哈大笑：“您王總裁是何等高人，哪裏會做這樣不入品的事。如果您沒有意見，我就這麼批了。到時只求王總裁您高擡貴手，如果能讓親鶴飛龍廂圍着我們的摩天輪轉一圈，我們摩天輪的收入，分你們三成！”

這個，纔是鹿克鳴親自打來電話的真正用意。

王漢暗贊他的腦子轉得快，行事也大方，便笑道：“等你的摩天輪建起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