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靈妙生態內部的生態專員羣，此刻也是聊得火熱：“哈哈，好消息，我們的清心露又賣脫了。不過也有壞消息。清心露賣得這麼脫，怕是化污劑的生產更要再減少，咱們是不是要趕緊向王總申請，多備點貨啊！”
“哎，也不知道是京城哪個狗屁領導做出的決定，居然想跟王總掰掰手腕！哼，他以爲他是大人物，王總裁只是私營老闆，就一定要受他擺佈？”
“哎，我們的王總裁現在豈止是私營老闆？他還是慈善家，還是大明星，大英雄！”馬上就有人持不同觀點：“你什麼時候見過像我們王總裁這樣牛b的老闆？”
“就是就是，王總裁現在可不止是私營老闆。那個狗屁領導拿處罰私營老闆的那一套去威脅他，只能自己掉坑裏。”
羣裏很快就歪了樓，王漢便冒了個泡：“放心，化污劑確實會減產，因爲要保證清心露的質量嘛。不過，既然化污劑減了產，那麼，某些客戶重新催要貨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抱歉。”
“對，我願意說這個抱歉。”
“抱歉對不起，化污劑真沒有貨，是你們主動說不着急，資金有限的嘛。我們的資金也有限啊，所以我們要立刻調整生產計劃，賣一些能賣得出去的貨。”
“對對對，抱歉對不起，真沒貨，就算你再跟我說抱歉也沒有用，沒貨就是沒貨啊？”
“什麼？你要我們趕緊調整生產計劃，加大化污劑的產量？那簡單，你先去求求全國的家長們，少訂些清心露嘍！”
看着這些跟風的“抱歉”，王漢又樂了，想想，再度冒泡：“其實，我個人認爲，環境治污固然是大問題，但某個地方的治污可以稍緩一緩，緩幾個月，人也不會死。不過全國的高考，那可是不等人的。除非他有本事去唆動教育部門把高考的時間也推遲。”
這一番話說出口，羣裏再度樂了起來：“哈哈，這話經典。”
“是啊，你們有能力來推遲全國企業訂購化污劑的時間，那相信你們也有能力去推動教育部門舉辦高考的時間嘍！歡迎前去教育部門洽談。”
“虎少這話實在是太有水平了。大人物麼，不能是光只能夠干涉環保部門這樣的弱勢機構，也要干涉干涉教育部門這樣的強勢機構嘛，不然，怎麼體現出你的能力？”
說起來，周青等人雖然能夠如願申請到化污劑和淨靈水來治理自家家鄉的污染環境，但是，對於京城那邊故意以推遲訂單來逼迫公司讓步減價的行爲，還是非常憤怒的。
你說我們的化污劑價格貴，就一定價格貴嗎？
若不是投入了大量的研究經費，化污劑的化污效果怎麼可能在全世界穩穩地佔據第一，無其他物品可以替代？
難道生產技術就不值錢?
也所以，現在看到清心露脫銷，大家心裏自然非常開心，非常期待着某大人物被打臉。
雖然大家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大人物在背後爲難靈妙生態，更無法親眼看到被打臉，但是，只要京城再下化污劑的訂單，那就是認慫了，認輸了！
……
同一時間，京城的張主任，y省省政府大院的姚秋言、濱海市的胡根全、w省衛山湖燃油集團的一些領導，以及窩在家裏的俞長春，都看着靈妙生態集團網站上那個清心露的脫銷網頁，樂了。
胡根全拿起桌上的電話，撥給市環保局的局長：“靈妙生態的化污劑和淨靈水，你是不是一直在訂？”
電話裏很快傳來恭敬的聲音：“是的，每月都在訂。財政上的撥款一到，我第一時間就安排了訂購。”
胡根全滿意地點頭：“嗯，要繼續保持。那個清心露的紀錄，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電話裏忙不迭地回答：“聽說靈妙生態因爲京城那邊推遲了訂貨，特意減產了化污劑和淨靈水，所以我三天前就再度向他們下了單，量還增大了。”
胡根全心情極好：“不錯，就是要有這種市場的敏感性。以後每個月的財政撥款，如果有問題，你可以直接和方祕書聯繫。我會交待他去幫你催。”
電話裏頓時大喜：“書記，您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當成頭等大事來抓。”
而姚秋言則撥通了y省一把手的電話，等對方接聽之後就微笑起來：“你有沒有買到清心露。”
電話裏微愣，繼而笑了：“我可不像你，老婆那麼有錢。怎麼，你買到了？那勻我一份？”
“哈哈……”姚秋言笑了：“晚上一起去俞老家裏坐坐怎麼樣？我那個未來女婿的廚藝還是很不錯的。”
“嗯，你這麼一說，我還真饞了。行，去坐坐。初一去俞老家裏可沒碰上他。你確定他會來？”電話裏很快就答應了，又有些試探。
“放心。”姚秋言意味深長地道：“他是個聰明人，我跟他一說，他肯定會來。怎麼說，咱倆也算是並肩做戰了一場，把京城的搗亂電話給頂回去了。雖然他不靠我們也不怕，但是，這畢竟是我們挺了他嘛！”
“好。那我就厚一下臉皮，再蹭蹭俞老的飯。”電話裏的那一頭十分愉悅地笑了起來。
於是，一刻鐘後，王漢便接到了俞長春的電話，讓自己晚上準備點好吃的和清心露，款待未來岳父和另一位重要客人。
掛斷電話，王漢笑了。
重要客人？
不，應該說，這是一位頂頂重要的，在y省僅次於師父的客人。
清心露不能白送，否則以對方的位置，難免被上面盯住。
那麼，該要什麼回報好呢？
略一琢磨，王漢的嘴角再次浮起笑意。
很快，當他於下班後，拎着六瓶清心露和2瓶傳世酒，四包清脂茶再度來到俞宅，並見到了俞長春和姚秋言所說的那位重要的客人之後，他便奉上清心露和清脂茶，再微笑道：“劉伯伯，我知道您爲官清廉，所以這些禮物我不要你錢，你給我寫幅字好嗎？我就掛在我自己的辦公室裏欣賞。”
“哦？”重要客人頓時來了興趣：“你想什麼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