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中恆有些憂慮：“王總，那我們採購的貨怎麼辦？”

“你急什麼？”王漢好笑地看他：“咱們現在倉庫有化污劑和淨靈水嗎？”

胡中恆一愣：“是沒有，但是……。”

王漢自信一笑：“你放心，他們可以隨時暫停索要貨物，那我也可以隨時改變生產任務。所以，就算外面的企業不要化污劑和淨靈水，也不會佔用我們的資金。而且現在更好，他們不用，我們自己的量就可以保證了。”

本來還想今天開始加大化污劑和淨靈水材料的種植量，現在看來，暫時沒有必要了。

胡中恆頓時眼睛一亮：“您的意思，化污劑和淨靈水的生產團隊，同時也是其他產品的生產團隊？”

王漢傲然：“那是。沒有化污劑，我們可以生產其他客戶需要的貨嘛。”

“對了王總，您要的那個新的可以聯通公安部戶籍系統的子系統，是爲了銷售什麼？”胡中恆馬上又問：“我剛纔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王漢笑了：“有話就快說，少這麼忸忸怩怩的。”

胡中恆立刻道：“既然化污劑和淨靈水暫時不需要生產太多，那麼，您能夠跟供貨商協商一下，加快清心露的生產呢？再過三個月就要中考和高考了。”

“哈哈……”王漢立刻大笑起來：“老胡啊老胡，看來你也沒有完全被京城那邊給嚇倒嘛！不錯不錯！”

胡中恆目光一轉，驚喜地問：“您讓做這個銷售子系統，就是爲了清心露？”

王漢神祕笑笑;“去年的中考和高考，我們已經錯過了，難道今年的中考和高考，我們還要錯過？不過，還有些技術方面的問題，我正在想辦法，等打通了關鍵的環節，我們就可以立刻上馬。”

胡中恆微怔，繼而便放鬆下來：“原來王總您心裏有數。那我就放心了。”

……

張主任的速度很快，第三天，他便通知了王漢，讓靈妙生態派代表前往京城，與公安部相關的人去洽談具體操作事宜。

王漢笑道：“喲，這回公安部的人不打算爲難我了？”

張主任在手機裏親熱地笑罵：“他們也是父母，也有兒女要參加考試啊，就算是不考國內，那國外的重要考試，也是不能弄砸的嘛！王總裁，我很佩服你的頭腦。這一招出來，關係子女後輩的教育問題，沒有人敢有異議。畢竟，貴公司的清心露，並不是有錢有勢就一定買得到的。”

王漢笑而不語。正是因爲考慮到清心露的特殊市場，所以，之前王漢才嚴格控制清心露的供應，爲的就是現在這一刻。

那麼，派誰去京城比較合適呢？

沒數分鐘，王漢便撥出了一個電話。

“我去？”華諾達的父親很意外地在手機那邊叫起來。

“您是律師界的知名老將，又是我們公司專屬的顧問律師，在京城的人脈比我們這些後輩要廣要深，自然是您去。”王漢笑嘻嘻的：“這是關乎全國青少年們的考試效果問題，責任重大，我們這些年輕人去，難免會讓公安部那些領導們不放心。我個人覺得，由您來總抓，纔是最合適的。”

“那，那諾達……？”華父有些意動，但又不想搶了兒子的差使。

“華伯父，華老弟雖然在律師這個行業很有天賦，也做出了一些成就，但是，在其他方面的處理能力，遠不如您成熟、圓滑。公安部是什麼地方，想必您也清楚我們這回是求着他，不是去那裏耍大爺，有時候難免要受點氣。華老弟可能會忍不住。”王漢正色道：“而且，清心露的特殊銷售活動，我不會只搞今年一年，以後明年都會搞，所以，要圓滿解決它，儘量少一點漏洞。”

“行吧。”華父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既然王總裁信得過我這把老骨頭，那我就跑一趟。”

於是，當三天後，華父代表靈妙生態成功獲得了公安部的授權，而王漢這邊便將成功開發出來的子系統與公安部的戶籍系統相聯，專門覈對身份的真實性，再於銷售系統上審覈放單。

王漢仔細驗證過操作過程沒有問題，真實的身份能夠查到，便在靈妙生態的官網上再次發佈了一則公告：“感謝過年的半年裏，全國人民對靈妙生態的信任。鑑於六月份快要到了，爲了所有正在奮發學習跳龍門的學子，靈妙生態接下來將會將絕大部分精力用於治污和清心露，故現在的產品，除精品菜館和麪膜、膜膏之外，其他全部暫停銷售。在這則公告發布之時，已下訂單的顧客，我們會繼續安排送貨，但不再接新的訂單。”

“同時，三天後，清心露將再次大批量上線，直到6月初爲止，希望能爲各位參加中考、高考的學子盡上一份心力。爲防止黃牛黨，每天只有40份訂單面向普通客人，以備某些職業考試的人員需要。其他的訂單，必須和身份編號同時使用，一張年齡在15-50歲以內的有效身份證僅能購買2份清心露。每天我們的網站系統可以接2000份的預定，並保證在五天內發貨。”

不過事實上，王漢卻是縮小了化污劑和淨靈水的產量，讓出相應的黃土地來種植清心露的材料。

如果京城那邊後悔了，想再次來訂貨，可以啊，不過交貨的時間就要往後推了。

等這通公告一發，很快俞長春就打來電話：“怎麼，京城那邊又出了狀況？”

王漢佩服：“您真是太敏銳了。有人嫌我的報價高，想表現一下，壓壓我的貨。沒什麼，他們不要，自有地方要。我正好可以騰出人手和空間來生產清心露。”

“小皮猴子！”俞長春笑罵：“你以清心露來暗頂那人，倒也挺好。全國高考，哪個家長不擔心？人手有限，你要全力備貨，他們有意見也無法反對。好！晾晾他們也好。我們也不是求着他們一定要買化污劑和淨靈水。”

“師父，”王漢忙叫冤：“我可不是爲了頂他們啊，我是真的有這個打算，只不過時候趕巧了。”

俞長春再問：“你那些生產出來的化污劑，真的沒事？”

“沒事，有地方銷。有人還巴不得！”王漢毫不在意：“正好再鍛鍊鍛鍊我們公司的業務人員。”

“嗯，沒事就好。”俞長春馬上追問：“那麼，這周的貨，是不是要變一下了？”

“要變，我回頭給您清單。”王漢馬上道。

開玩笑，清心露是喝進嘴裏的，化污劑是流進土裏的，材料怎麼可能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