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爺子,您觀察人是挺仔細的,只不過您確實看錯人了。”我現在就準備玩滾刀肉了,你說我是幹嘛的我就是幹嘛的啊!你猜出來了是你的事,我承不承認就是我的事了,我今天第一次跟你見面就大大咧咧承認自己是個陰陽先生,萬一你是神經病醫院僞裝成教授的怎麼辦呢,對吧!雖然這個可能性基本上是零。
老人見我不願意承認,便沒有字啊這個問題上跟我過多的糾結下去,直到這個時候老人身邊的一男一女纔算是聽明白我們之間的對話,旁邊帶着眼睛的男生壓低了聲音在老人的耳邊說道:“老師,您是說這個人是像王老先生一樣的人?”
其實這個年輕人完全不用壓低聲音說話的,因爲這個車廂實際上就只有這麼大一點,我們離得又這麼近,壓低聲音說話根本就沒有意義。
我看着老人點了點頭,他們口中的王老先生應該就是老人說的那個人吧,呵呵沒想到國家的考古隊中也會有這樣的人存在,不過想想也能想的通,考古隊每天就是跟屍體和古董打交道的,這些東西都是年頭很長的存在,保不齊就會發生什麼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我們正常人點背的都能碰到鬼,更別說是常年跟這些打交道的人了。
所以隊伍中有這麼一個有真本事的人存在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雖然說自己不願意承認老人猜對了,但是這並不影響我跟老人的交流,老人給我講了很多他們考古時發生的故事,這些都是一般人不知道的。
我聽得是津津有味的,慢慢的老人在故事中會夾雜着問我一切問題,其實就是一些自然解釋不了的東西,我知道老人是在套我的話,不過我並沒有覺得介意,我能感覺出來他不是壞人,所以很多事情我就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解釋了一番。
不知不覺的這一聊就是一天過去了,列車也已經進入了夜間運行模式,老人因爲年紀大了,再加上跟我說了一路的話所以早早的就睡了,至於另外的兩個年輕人雖然年齡和我相差不多,但是我跟他們實在沒有共同話題,這兩個人人明顯的就是兩個書呆子類型的。
我跟老人聊天的時候,這兩個人不是看書就是聚精會神的聽老人說話,基本上就沒說過話,結果就造成了老人一躺下之後我很無聊的局面。
我拉開車廂的們,來到了外面,準備在連接處抽根菸然後洗把臉睡覺,我點上煙之後,掏出手機跟岑思發了兩條短信,告訴她我碰到一個考古隊的老人,一路上給我講了很多故事,說了幾句話之後岑思就準備睡覺了,因爲明天她還有課。
我站在車門口,看着車玻璃上面映出的火光,就這麼發着呆。
“您好,我能問一下你的名字麼?”我回頭一看,發現正是我車廂中那個年輕女孩。“這有什麼不能問的,我叫李浩。”我笑了一下回答道。
“我叫盧曉彤,你好。”一邊說着一邊伸出了自己的手,我趕緊扔了菸頭,在衣服上面擦了擦手,跟她握了一下。
說真的除了岑思以外就只有小時候的于丹我牽過手,其他女孩子我是真的沒怎麼單獨說過話,我這個人對於女孩有的時候會不太好意思,不是害羞就是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能給我一根菸麼?”握完手之後盧曉彤突然間來了這麼一句,這一下子給我搞懵了一下。
“啊?你要抽菸?怎麼?有人規定女孩子不能抽菸麼?沒有沒有,只是覺得有點怪怪的。”說完之後,我從口袋中掏出煙和打火機遞給了她,看着她熟練地抽出煙然後點燃,又將煙盒還給了我。
我看這她老練的姿勢就知道這絕對是一個老菸民了,抽菸的朋友可能都知道,一個人會不會抽菸是不是老菸民,看他拿煙和抽菸的動作就能看的出來,我敢說眼前這個女該煙齡不短了。
這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一開始還以爲這是個書呆子呢,不過現在看上去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小女孩了。
我自己也點了一根菸,然後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一件天藍色的T恤,一條牛仔褲,腳上一雙運動鞋,怎麼看都是一個小女孩的打扮,只不過叼着煙的動作怎麼看怎麼奇怪。
“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反正站着也是無聊,我就順口問了一句。
“從我父親和母親去世之後。”女孩的淡淡的回答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沒關係我已近習慣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在把話題接下去了,一時間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那個你們這次是去北京啊?”我這純屬沒話找話說了,老人早就在車廂裏面告訴過我他們是去北京的了。
“是的,我們去幫着鑑定一批文物,順便帶點東西交給國家。是這麼回事啊。”說完之後我又不知道說什麼了!我這人就是不會跟女孩子聊天,聊着聊着就會陷入沉默,特別是這種比較內向的女孩子,也就只有岑思那種大大咧咧的女孩能跟我玩到一塊去了。
爲了避免氣氛尷尬,我滅了煙率先回到了車廂,躺在上迷迷糊糊的準備睡覺了,不多一會盧曉彤也回到了車廂裏面,我看了她一眼之後閉上了眼睛。
列車緩緩的行進着,我迷迷糊糊中聽到了下面有人說話:“老師你醒醒啊!”我翻身看了一下,發現盧曉彤兩個人正在推着老人,而老人卻在上閉着眼睛,臉色發白。
我趕緊下了看了一下之後問道:“怎麼了?”男的已經跑出去乘務員去了,應該是廣播找一下乘客裏面有沒有醫生。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前面起來喝水的時候,發現老師臉色發白,不停地抽搐着,臉上全是汗,我叫了一下發現根本就叫不醒他。”盧曉彤給我說完之後用一塊毛巾給老人擦着汗水。
我看了一眼老人,也試着叫了一下他,發現根本就叫不醒,而老人卻一直在動,彷彿實在做夢,但是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水和他的臉色告訴我,哪怕是在做夢,這也絕對不是一個什麼好夢。
這個情況下,雖然我不知道老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看上去和鬼壓有點像,想必鬼壓這個名稱大家都不會陌生了,有的時候在你睡覺的時候,你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比如你在做一個噩夢,但是無論怎麼樣就是醒不過來,四肢都像是被什麼人給按住一樣,這種狀況就是鬼壓了。
但是鬼壓是可以通過外力叫醒的,眼前老人情況很明顯是外力叫不醒的,逼不得已我也只好試試我的辦法了。
我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枚銅錢,按在老人的額頭處,然後咬破右手食指,隨便找了一張紙用自己的血在上面畫了一張“安神符”然後捏着符咒,結了一個手印,用力一晃,口中一聲“急急如律令!”符咒自行燃燒起來,我捏着符咒圍着老人晃了一圈,然後用力一捏猛地把燃燒的符咒握在手裏,大喝一聲:“呔!”老人額頭上的銅錢猛地飛了起來,我順勢一把在空中接住彈起的銅錢,快速的在上面畫了幾下,收到了口袋裏面。
我剛剛收到口袋裏面,老人便悠悠的醒了過來:“水,給我喝點水。”盧曉彤急忙給老人倒了一杯水,老人喝完之後半靠在上擦了一把汗:“我剛纔怎麼了?老師,您剛纔臉色特別白,然後一直出汗,怎麼叫都叫不醒你,東哥出去找醫生去了。然後這個叫李浩的小夥子用了一些,怎麼說呢,我說不清楚就是紙能無火自燃,銅錢一喊會飛的那種。”
盧曉彤顯然是被我給搞懵了,說起話來有點語無倫次的。“什麼東西啊?”老人很無奈的說了一句,顯然是沒聽懂。
“好了,你別說了,還是我來解釋一下吧。”我知道自己要是今天不解釋一下肯定會讓這個叫盧曉彤的女孩懷疑自己的世界觀的。
“那個,您還是先給我說說您還記得自己剛纔是什麼情況麼?我只記得自己在一個黑色的空間裏面,不管怎麼樣都醒不過來。”我點了點頭,看來和我猜的差不多。
“是這樣的,我看到您的症狀之後,感覺跟一種鬼壓挺像的,但是鬼壓是能叫的醒的,但您用普通的辦法顯然是叫不醒的,所以我只好用一些別的辦法了,我剛纔隨手從桌子上找了一張紙,然後畫了一張名爲安神符的符咒,點燃之後圍着您轉了一圈,是爲了將您的魂魄穩定在您的體內,然後用一枚銅錢放在您的額頭上,把不屬於您身體裏的,阻止您醒過來的東西給吸引到銅錢的位置。
最後的一聲暴喝就相當於嚇人一跳,那個阻止您醒來的東西就會被嚇到順勢被銅錢吸走,就變成了銅錢飛起來的一幕,而您本身自身的魂魄因爲有安神符的原因,就不會被嚇到,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我儘量用簡單的語言像兩個人解釋了我剛纔一系列的動作,看着兩人似懂非懂的樣子,我也沒辦法。
聽不懂就聽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