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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寵之皇叔請入甕 - 第18章 八卦也可立功字體大小: A+
     

    平靜的日子沒過去幾天,南邊小國捲土重來,聊城再次陷入到戰火裏。$(n)$(小)$(說)$nns .

    万俟玉翎只好到陣前指揮,依依不捨地告別莫顏,依照京都目前形勢來看,還不是他回去的良機。

    也因此,莫中臣和呂氏無法避免牢獄之災,得在天牢多住些日子,他爲怕自家娘子憂心,一直隱瞞着。

    祝神醫告誡過万俟玉翎,女子在生產前和生產後的一段日子屬於非常時期,必須心情愉悅,否則落下病根,到中年後引發各種病症。

    祝神醫說得嚴重,万俟玉翎不敢掉以輕心,所有的包袱和重任,他一人承擔就好。

    莫顏住小山莊周圍有幾乎人家,相隔都不算近,彼此間沒有來往,門戶深深,僅有的幾次出行,也沒碰到鄰居。只有夜深人靜,莫顏站在院中,能聽到咿咿呀呀唱小曲的聲音,吳儂軟語,聽着像是江南小調。

    附近靠山,有一條清澈的山泉,夏日炎炎,山泉水甘澈,周圍有樹木遮擋,是聊城中避暑勝地。

    這裏隱祕,周圍的人家不多,而且環境幽雅,莫顏是好不容易纔買到的小莊子。

    “王妃,奴婢出門去打水,打聽出一件事。”

    小莊子哪都好,就是離山泉水遠,無法引來活水。

    莫顏喜歡山泉那種清冽的滋味,泡茶帶着自然的香甜的味道,胖丫每日清晨都會去提上一桶。

    對於八卦,胖丫樂此不疲,“對面漆黑的大鐵門那家,是一戶大老爺養的外室,那女子是個戲子,也難怪總是半夜吹拉彈唱。”

    剛開始,擾得胖丫睡不安穩,後來漸漸習慣了,覺得挺好聽的。

    “外室,那難怪了。”

    大老爺四處行商,一年來個幾次而已,剩下大把的時間,女子孤單一人,清清冷冷。

    外室的命運還不如小妾,名不正言不順,像一隻被養在籠中的金絲雀,年老色衰,只有孤獨終老的命運。

    有錢人養外室,不過是圖個新鮮而已,沒名分,一般都不會讓外室孕育孩兒,兩個人是金錢上的交易。

    “你要說的,就是那戶的外室?”

    該到了兩個小包子吃奶的時候,墨冰透了一個乾淨的熱布巾,莫顏解開衣衫的口子,用布巾擦拭,兩個包子一左一右,小嘴鼓鼓着,用力吸允。

    莫顏胸脯高聳,胸前一片雪白,胖丫紅了臉,難怪王爺缺乏定力,王妃生產後,身材比從前更好。

    “啊?”

    胡思亂想一通,胖丫分神,拿起茶杯,直接倒在下巴上,等前襟衣衫沾染上水漬,她這纔回過神。

    “想什麼呢?”

    莫顏挑挑眉,小口抿着茶,等待胖丫陸續的八卦。

    胖丫趕忙擺擺手,“王妃,奴婢想說的是另一件事。”

    今天出門打水,碰到外室身邊伺候的婆子。

    兩家深居簡出,彼此都不知道對方身份。

    婆子家在聊城,並不是死契下人,見胖丫友善,二人搭伴閒聊。

    對方沒有明確說出伺候的人是外室,胖丫套話,通過對方言語猜出八九不離十。

    婆子總是說,“我們姑娘”,只有無名分的外室或者低賤的通房纔會如此稱呼。

    她們家老爺非聊城人士,一年到這邊走貨兩次,總共能住一個半月左右。

    婆子嘴碎,說起一件很可疑的事。

    在山腳下有一戶院落,經常進進出出不同的人,有時候外室半夜裏唱的累了,想喝山泉水,婆子會踏着月光出門打水。

    山野間的月光皎潔,照亮前方的小路,很多次,婆子在夜晚時分出門,碰見有人送嬰孩過來,她能聽到小奶娃的啼哭聲。

    “婆子說,來人說話幾乎不是聊城口音,很可疑。”

    胖丫聽後,回來報信,就算是人牙子,也不會買小奶娃,因爲太小了,要細心撫養。

    撫養長大,至少要幾年的時間,轉手賣到大戶人家根本不合算。

    生意人都精着呢,誰願意幹賠本買賣?

    胖丫說後,莫顏摩挲着下巴,她在聊城這麼久,還沒聽說誰家丟孩子。

    婆子說了,來人都是不同地方的口音,莫顏忽然想起,阜陽縣就有百姓們曾經告官,說到鄰居家取東西的當口,自家的孩兒就被人順跑了。

    強闖民宅,偷竊孩兒,罪名不小,而且丟了孩子的爹孃,是何等的傷心難過!

    莫顏曾經處理過,並且派衙役到街上尋找,張貼布告,收效甚微。

    小奶娃太小,不會說話也不記事,而且若是被婦人抱着,通常不會引起百姓們的注意,想找回來,難度很高。這些人在偷孩子之前,進行蹲點,很明顯瞭解一家人的作息,得知男人白日上工,只有婦人帶着小娃,這才能趁着那一瞬間,大膽進門。

    “奴婢家住下,去年我們就有戶人家丟了小娃,他家四個女兒,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就被偷走了,真是作孽!”

    婦人四十多歲那年,冒着危險產子,是家中繼承香火的老來子,誰想到遭遇不幸。

    後來聽說那人瘋瘋癲癲,整日在口唸叨,逢人便問起她的孩兒。

    莫顏理解這種心情,要是誰敢抱走她家寶貝和寶寶,她連把對方大卸八塊的心思都有,孩兒是爹孃的命根子!

    “晚上我帶着墨冰去看看。”

    莫顏深呼吸,撫平心中的焦躁,她希望想象的

    的焦躁,她希望想象的事不要發生。

    哄了兩個小包子吃奶,莫顏拿出一個撥浪鼓逗弄着雙胞胎,兩個小的開始新鮮兩天,後來見怪不怪,連個眼神都不給她,似乎在嘲笑她的幼稚。

    “喜新厭舊,到底像誰呢?”

    莫顏也搞不懂,她每隔幾天就要變出點新鮮玩意,不然雙胞胎不買賬,小嘴撅着。

    怕婆子們照顧的不精心,莫顏要時刻盯着兩個小包子,那邊洛荷經常抱着香香過來說話,二人在一起張口閉口都是育兒經。

    前兩天接到表姐呂蓉的書信,她在信中坦言自己的苦惱,回到西南以後,立刻被大舅娘軟禁,派一衆人包圍她的院子,並且威脅,若是她敢跑,這些伺候的下人全部賣到青樓楚館去。

    呂蓉爲自己想多一些,可畢竟心地不壞,上次她逃婚,伺候她的兩個大丫鬟被隨便下嫁了兩個小廝,呂蓉有愧疚感。

    大舅娘懷疑其中的貓膩,不然季寶珠是男子的事,以前爲什麼不說?

    爲了求證,寫給莫顏一封信,二人的書信就在前後腳,讓她非常爲難。

    若是說實話,大舅娘無法接受,季寶珠要再次受到重挫,可莫顏又沒辦法說謊欺騙長輩。

    “您要回信嗎?”

    胖丫和祝神醫走得很近,祝神醫酒後喜歡吹噓,說什麼他自己都不記得,所以季寶珠的祕密,傳進胖丫的耳朵裏。

    “不了,等王爺回來和他商量一番。”

    當初是万俟玉翎救了季寶珠一命,救人救到底,莫顏將無法解決的問題全部推給皇叔大人。

    時間在漫長的等待中到了夜晚時分,莫顏帶着墨冰走出門,按照胖丫提供的地點,在周圍轉了一圈。

    一輪圓月掛在天空,月光灑滿大地,爲土路,披上一層輕紗。

    莫顏背靠大樹,扶手站立,把身形隱藏在月光照不到的暗影裏。

    “王妃,前面有動靜。”

    墨冰在樹上,給莫顏傳遞信號,主僕二人默不作聲,耐心等待。

    約莫有一刻鐘,傳來車駕聲,有人趕着牛車,接近二人的方向。

    “哇哇哇……”

    山裏的夜寂靜,只有幾聲蟲鳴,小娃的哭聲,引附近人家的狗跟着吠了起來。

    “大哥,今兒這娃壯實,說不定能賣好價錢。”

    莫顏心下好奇,這聲音明明是潁川附近的口音,她在爺奶那住那麼久,根本不陌生!

    “是啊,壯實,聽說生下來就是個八斤的大胖小子呢!”

    另一人回道,“咱們和王婆子說說,好處不能被她一個人佔了!”

    王婆子是小有名氣的中人,坑蒙拐騙,後來幹了人販子的買賣,成本小,收益大。

    買賣小嬰兒,根本不需調教,也無後顧之憂。

    大戶人家生不出來男娃的多的是,總得有人繼承香火,找族裏的人過繼,小娃有親生爹孃,是養不熟的。

    將來小娃長大成人,能不能孝順還難說,不如買個沒有爹孃和族人牽絆的男娃,以後省心。

    有需求就有市場,王婆子看準了這門生意,專門召集人手。

    衆人四處作案,遠離聊城,這樣可確保安全,最好是打一槍換個地方。

    能買男娃的人家都不差錢,那些病弱的,對方看不上,王婆子讓衆人必須找壯實的下手。

    “就爲這個小子,咱們可是費了大力氣。”

    之前說話的男子用袖口擦汗,二人聲音不大,莫顏卻能聽個清楚明白。

    “來回去潁川的路費,吃喝,去茶館打聽,都要銀子,王婆子就給那三瓜兩棗的,怎麼夠用?咱們兄弟出遠門一個月,就幹了一票兒,還沒和家裏的媳婦溫存呢。”

    其中一人低聲叫罵幾句,王婆子一個男胎能賣百兩銀子的高價,每次都訴苦說自己承擔多大的風險,然後藉此機會,剋扣兄弟倆銀子,最多用三五兩銀子,就把他們打發了。

    “兄弟,咱們必須多要點銀子,這次是擔風險,說不定要掉腦袋的差事。”

    說話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對方抖了抖,猶豫道,“大哥,咱們出來混沒打聽清楚,可既然偷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總不好給人家送回去。”

    他們偷竊的潁川一戶商家的嫡孫,剛滿月,等兄弟倆要離開時,發現城門張貼高價懸賞的佈告,二人這才知道惹上了硬茬。

    “大哥,咱們都離了潁川,不會有事吧?當初就應該抱着小娃去領懸賞,拿的銀子比王婆子給的多太多了!”

    “你知道個屁,去領賞等於自投羅網,下半輩子,就等着吃牢飯到底吧!”

    前面駕車的男人甕聲甕氣,嘆息幾聲,“你知道這娃是誰家的?”

    “大哥,我又不認得字,城門上張貼的看不明白。”

    那畫像恍惚看着有點他的樣子,或許兩個人偷小娃,被人發現了,要不是他們機靈,先一步出城,說不定引來大麻煩。

    “唉,這戶人家不過是普通商戶,可小娃的孃親了不得,是莫家人。”

    趕車的男子回頭,月光下,他的脖頸有一道猙獰的刀口,如一條攀爬的蜈蚣。

    莫顏聽到莫家人,聯想到二人所說的商戶人家,她翻了個白眼,真是無巧不成書,人販子膽大包天,竟然偷到自家人身上了!

    “莫非是莫相的家人?”

    莫中臣的大名在南

    的大名在南邊家喻戶曉,一直是書生們心中的楷模。

    無背景,就是普通的莊戶人家,莫中臣寒窗苦讀,最後走向人生巔峯,迎娶白富美呂氏,女兒莫顏又嫁給南平王,再沒有更勵志的了。

    “對,咱們偷了莫相侄女的長子。”

    說話人倒抽一口冷氣,數落道,“咱們可不能讓王婆子知曉,就說是富商人家的,不然那婆子黑心起來……”

    “這次也不算是毫無收穫,光是小娃襁褓的玉佩,就夠咱們兄弟吃喝幾年的,但是得找個穩妥的地方銷贓。”

    趕車人提出幾個後續,二人壓低聲音嘀嘀咕咕,繼續向前方大宅行去。

    人車走遠了,莫顏邁出一步,從暗影中走出,她冷冷一笑。

    “當初一眼看中胖丫,還真是我的福星。”

    八卦能八卦出一個人販子的窩點,碰巧還遇見兩個偷了堂姐兒子的人販子。

    好,真是好!

    莫顏想,小娃剛滿月,身上的記號不明顯,若是被賣,真的找不回來了。

    所以說,她今晚出來,是個相當正確的決定。

    前段時間收到堂姐莫玉的信,莫玉一直都沒來看莫顏,因爲她有身孕後,肚子也是出奇的大,行動不便。

    莫顏寫信囑咐莫玉平日多走走,增強體力,頭胎,孩子大,生產不易。

    莫玉嫁過去有兩三年,日子過的和美,美中不足的是未曾有身孕。

    夫妻二人到醫館去檢查,彼此都沒毛病,莫玉心急如焚,她的婆婆安慰她,可能是子女緣分沒到。

    好不容易有了身孕,莫玉被全家人當成寶貝一般,大伯和大伯孃三天兩頭去探望,囑咐她不能有了身孕就變得嬌氣。

    兩年來,莫玉不是沒有改變,她看能看懂賬冊,查賬,也可以處理一些小事。

    商戶人家,沒有那麼多的彎彎道,有莫家,南平王這張底牌,足可以在潁川橫着走。

    自家人低調,從沒有被光環晃眼,分不清東南西北,還是如曾經一般厚道。

    莫顏雖然沒見到堂姐,但是二人書信往來,彼此不陌生,相反關係親近。

    從這兩個人的言語上看,堂姐丟了孩子才幾天而已,怕是急瘋了吧?

    “小一。”

    莫顏輕聲呼喚,暗一立刻從不遠的樹上飄然落下。

    万俟玉翎身邊四大暗衛,身手最好的暗一和墨冰全給了莫顏。

    “用最快的速度通知堂姐,一週之內,我會把孩兒親手送到她手上。”

    派人去潁川,莫顏不放心,她必定要親自走一趟。

    吩咐之後,莫顏帶着墨冰施展輕功,主僕到大宅查探情況。

    兄弟二人正在和他們口中的王婆子討價還價,爭論不休。

    “老婆子我要擔多大的風險啊,你們就不能理解下?萬一這羣小奶娃有個病有個災,看病吃藥花大把銀子啊!”

    王婆子頓足捶胸地訴苦,兄弟二人默不作聲,他們要一口價,二十兩銀子。

    王婆子老臉皺成一朵菊花,她轉了轉眼睛,最後無可奈何地接受。

    正好有個走貨的大老爺,嫡子落水而亡,他已經六十來歲,不能生了,家裏偌大基業,沒有個繼承人。

    大老爺很大方,願意出一千兩銀子,最好買個聰明壯實的小娃,眼前這個,正合適。

    等了很久,也不見兄弟二人改變主意,王婆子話鋒一轉,又誇讚兩個人穩妥,合作這麼久,沒有出過岔子。

    小院大門緊閉,一共有七八個男嬰還沒來得及出手,或許是留一手,莫顏在其中一間屋子翻找出一本記錄。

    上面的自己歪歪扭扭,記錄時間,地點,小娃是從何處而來,被賣以什麼價位,賣到哪裏,一覽無遺。

    這本冊子對幫助小娃回家有重大價值,莫顏揣到懷中,等待官差。

    暗一的速度快,聊城知府聽說王妃的堂姐家的娃娃被偷,嚇得一個激靈,暗罵這些人販子不開眼。

    火光沖天,官差包圍小院,當場抓獲正在交易數銀子的王婆子一干人等。

    “呸,你們兩個黑心肝的,竟然出賣老孃!”

    王婆子個子矮小卻彪悍,被捆住手腳,啐了一口,認爲是兄弟倆引狼入室。

    “死老婆子,要不是你給的銀子少,咱們兄弟至於要做到現在?”

    多給些,有銀子買田地,二人或許早金盆洗手,吃香喝辣去了。

    到此時,雙方還有心情相互埋怨,莫顏擡起手,給三人幾個大耳刮子,直到打得痛快,才停下手。

    “王妃,您看……”

    聊城知府摟着小妾正在雲雨,進行一半,匆忙爬起身,要是慢一點得罪南平王妃,他這頂烏紗帽難保。

    “嚴懲!”

    莫顏只有兩個字,簡單有力,官差們舉着火把,知府臉頰兩側還有脣脂的紅印子,看來爲及時趕到,下了大力氣。

    接過小包子,莫顏掂量了一下,至少有十斤,身材圓滾滾的,眼睛圓溜溜,正好奇地看着莫顏。

    “走吧。”

    和墨冰回到山莊,寶貝和寶寶早就不耐煩了,他們看到孃親懷中多個小不點,氣得哇哇大叫。

    “寶貝,寶寶,聽話。”

    莫顏掀開衣襟,用熱帕子擦拭胸部,開始給壯實的小子餵奶,這小子有力氣,和蠻牛一般,莫顏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牛牛……

    “哇哇哇……”

    孃親的胸部被外來人士佔領,寶貝和寶寶揮舞着小手乾着急,試圖趕走牛牛這個侵略者。

    “娘等會就餵你們,乖。”

    莫顏輕聲慢語,哄了幾聲,自顧不暇,她的奶水豐沛,但是餵養三個小包子,還有點捉襟見肘。

    寶貝和寶寶對小包子牛牛同仇敵愾,用小手指着牛牛大叫,莫顏安撫半天,才讓兄弟倆安靜下來。

    万俟玉翎回來,就看到雙胞胎爭相吃奶,旁邊的包子睜着大眼睛,好奇地注視。

    “玉翎,你怎麼回來了?”

    莫顏見雙胞胎吃得差不多了,羞澀地蓋住胸口。

    “恩,聽說你派人備馬車,我回來看看。”

    万俟玉翎站在門邊,一身白衫逆光而立,他容色沉靜,眸光寂然,若不是暗一送了消息,以自家娘子的急性子,或許明日一大早,就會離開聊城。

    事實上,莫顏正是如此打算,堂姐嫁人兩年多,好不容易一舉得男,全家人正沉浸在喜悅中,就沾染莫大的悲傷。

    生產後,莫顏更理解女子不易,產後抑鬱的人特別多,只是忽略自己,不在意而已。

    胖丫說過,她們的婦人因爲丟失了孩兒瘋癲發狂,這是何等的打擊!

    莫顏怕堂姐想不開,要不是現在城門關閉,她想連夜趕往潁川。

    “也是巧合,若不是胖丫說,或許我還不會上心。”

    莫顏帶着兩個包子深居簡出,對周圍人家並不太在意。

    搬入山莊,曾經讓手下人查探過,周圍人家都不會武,她就沒有過多關注。

    “寶貝和寶寶怎麼辦?”

    万俟玉翎抱起寶貝,眼中難得閃現出柔和之色。

    小包子見自家爹爹回來了,用手指着牛牛,咿咿呀呀地控訴,彷彿在告狀,“他搶了我們兄弟二人的奶喝!”

    万俟玉翎不會哄孩子,見寶貝大叫,以爲他要尿,忙不迭地找來尿布。

    寶貝見爹爹不理解自己,氣得閉上眼,不再理會万俟玉翎。

    “聊城知府抓了人,小娃們暫時被安置在衙門。”

    莫顏把桌上的本子遞給万俟玉翎,一共有個厚厚的冊子,有些小娃的來歷語焉不詳。

    冊子很厚,万俟玉翎隨手翻了幾頁,上面記錄的方位,包含大越各個城池,一共有二百多個小娃。

    目前還不知道,這是不是王婆子拐賣的全部。

    而且,在大越,像王婆子這樣的人,到底有多少?

    “玉翎,我看這事不如交給胖丫。”

    冊子的中間有一條阜陽的信息,正好是胖丫她們的,時間與同婦人丟孩子的日期相符合。

    大越法例中,人販子拐賣孩兒,以偷竊罪論處,而對買家的處理上,一片空白。

    從個人角度,莫顏認爲,在各地慈善堂都有被爹孃丟棄的孩兒,可以領養,爲什麼明知道小包子來歷不明,還要去買呢?

    正是這種求購的慾望,讓人販子鋌而走險,所以買孩兒的人,至少要罰以重金,所得的銀錢,就用於彌補丟失孩子的人家,作爲精神損失費。

    “交給聊城知府。”

    上面的信息量龐大,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胖丫這丫鬟命好,因爲八卦,再次立功。

    “玉翎,潁川的親人可能等不得,我明日出發,多帶人手。”

    小包子必須帶走,寶寶和寶貝不愛喝牛乳,莫顏每日要及時餵奶。

    莫顏沒有嘗過自己奶水的味道,聽皇叔大人說,有點甜,味道清淡似花蜜。

    “餵了三個包子,沒奶了。”

    有時候晚上有漲奶的時候,沒吸奶器,都靠皇叔大人人工解決。

    万俟玉翎眼底劃過一抹失望之色,抑制住旖旎的心思,他擁着莫顏,夫妻二人小聲商議。

    聊城離潁川有幾日路程,如今邊境開戰,世道正亂,必須加派人手,以保證莫顏和包子們的安全。

    “你不用陪我。”

    軍中主帥離開可不得了,事情趕到這裏,莫顏並沒有特別好的辦法,她猜測,潁川已經亂成一團了。

    信件送出去,約莫用兩天,那會她已經在路上,這樣節約時間,希望堂姐莫玉早日見到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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