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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寵之皇叔請入甕 - 第34章 假死與真死字體大小: A+
     

    盛寵之皇叔請入甕

    和陳英的親事定下,莫輕風好像解決了一樁心事,晚膳的時候雖不言不語,但是看起來心情不錯,一直彎着嘴角。

    莫顏想不通,大哥莫輕風和陳英每次見面都像有血海深仇一般,而且基本上是陳英單方面圍毆大哥,聽府上的下人說,在她離開京都去汴州之時,陳英把大哥揍成了烏雞眼。

    在莫顏的記憶裏,莫輕風是相當重視形象的人,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衣衫總是乾淨整潔,甚至鞋面上都沒有灰塵,手裏拿着一本書,周身有濃濃的書卷氣息。

    大哥極其的重視禮儀規矩,對陳英的所作所爲是看不上的,怎麼被揍之後,就轉變了心意?在現代有一種人,有受虐傾向,喜歡被鞭打,並且都從中找到快感,莫顏想到此,看大哥的眼神都變了。

    莫輕風總覺得有一道探究的視線襲來,讓他坐立不安,難道是表現的太過喜悅了?他用手掐了一下面部,再次恢復到從前古板的模樣。

    “顏顏,咱們府上的廚娘廚藝進步不少,這菜做的有滋有味的。”

    哪裏也不如家好,呂氏跟着莫中臣在外奔坡勞碌,精緻的菜餚,到了嘴裏也沒什麼滋味了,她身在外,放心不下府中和女兒莫顏。

    “這大蝦,就是大酒樓也是沒有的,得花多少銀子,太不會過日子了。”

    莫中臣爲呂氏剝了一個大蝦,眼中閃過痛心之色。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賺銀子哪那麼容易,家裏二子一女,全是敗家子兒,就沒一個繼承他勤儉節約的美德。

    小半年沒回府,賬冊有厚厚一層,他隨口詐了幾個下人,儘管那些下人極力隱瞞,非說吃不到肉,還抱怨了幾句,但是他莫中臣是什麼人,一看便看出,這些人在說謊!哼,要不是府上沒地方,他真想養上幾頭豬,這樣能節約好多成本。

    “爹爹,這是王爺得知您和娘從湖州回來,特地差人送過來的。”

    莫顏抽抽嘴角,爹爹歸來,府上的管家權交給孃親,她結束了吃小竈的日子。看來以後得讓墨冰墨香跑腿,趁着爹爹在衙門,多買點好吃的回來。

    “哈哈,這樣啊!”

    莫中臣撫掌哈哈一笑,用帕子擦了擦手,“王爺就是客氣。”

    “吃你的,哪就那麼多話。”

    呂氏嗔了莫中臣一眼,專心用膳。今日府上慶祝二人歸來,特地準備了一大桌子菜,還有万俟玉翎派人送來的幾樣吃食,着實比年夜飯還要豐盛。

    酒過三巡,莫中臣臉紅脖子粗,眼神有些恍惚,哼起了小曲。莫顏聽了很久纔在詞中聽出這是跑調版的《好日子》。

    “輕風啊,你以後就是訂了親的人了,爹爹甚感欣慰,一晃,我兒已經十八。”

    莫中臣嘮嘮叨叨,四處看了一圈,總覺得缺點什麼,沒有莫輕雨插科打諢,他還有點不習慣了。

    “十八怎麼了?男子十八也不是一朵花。”

    按照呂氏的想法,男子建功立業,不需要成親太早,等行了冠禮之後剛剛好,那個時候,陳英也應該能從北地回來了,兩個人抓緊辦了親事,早日爲御史府添丁進口,她也是要做祖母的人了。

    “莫輕雨那小崽子……”

    莫中臣抿了一口酒,胃裏火辣辣的,接着是一種暖意升騰,他晃了晃腦袋,轉過頭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顏顏,陳家小姐要去北地,你也不能總在府中悶着,多多參加京都的聚會,結交幾個好姐妹。”

    “爹,您以前不是說過,您在朝中地位尷尬,讓我少參加聚會。”

    莫顏眨眨眼,她本來也不算是很喜歡熱鬧的人,等師父祝神醫上門之後,師徒二人潛心研究醫術,根本無暇顧及其它,另外她還要習武,學規矩,時間上排不開。

    “今時不同往日,你再結交的好姐妹,你二哥還沒定親呢!”

    莫中臣說得不算隱晦,言外之意,已經坑了一個陳英,坑無可坑,還得再尋找下一個目標。現在證明,多結交朋友還是很有必要的。

    “恩,你爹說的對,你二哥適合知書達理的,你看看京都誰家小姐合適。”

    呂氏跟着滿面笑容的附和,只要莫輕雨也定親,那麼她就沒有操心之事了,早點把兩兄弟打發出去成家立業,以後自然有媳婦管着。

    “娘……”

    莫顏哭笑不得,結交姐妹也需要爲二哥私人訂製?她已經坑了一個陳英,實在沒有臉面再坑下去,二哥聲名狼藉,她也不確定外面那些粉紅知己到底是真是假。

    “爹,娘,你們回來了?”

    莫輕雨一身黑衣,風塵僕僕地進門,他先在偏廳淨手,毫不客氣地讓丫鬟婆子添置碗筷,“兒子可是聽到消息從汴州趕回來的。”

    “你這個小崽子,又去哪野了?”

    莫中臣站起身,用筷子敲了一下莫輕雨的頭,他一個文人,下手並不重,莫輕雨見狀,立刻抱頭哀嚎出聲,“爹爹息怒,兒子這不是回來了麼?”

    “二弟,子曰,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你既然答應爹孃好好照顧顏顏,爲何……”

    莫輕風難得抓到莫輕雨,立刻變得滿腔熱血,巴拉巴拉,引用前朝幾個典故,說了一刻鐘才停止。

    若是以往,莫輕雨受不了魔音入耳,肯定是要鑽到桌子底下去。這次離開京都,是辦要緊事。當年万俟家先祖留下的暗衛,已經有部分線索,他不想半途而廢,只能對不住小妹莫顏。

    從汴州趕回京都,從昨夜到現在沒用飯食,飢腸轆轆,趁着莫輕風說教的工夫,他對莫顏做個抱歉的手勢,筷子夾得飛快,風捲殘雲地用了兩碗飯。

    “大哥,我聽說你定親了,對方是陳國公府的陳英小姐,恭喜大哥了!”

    莫輕雨第一次沒有逃開的衝動,他眯着眼睛,勾着嘴角,一副看熱鬧的模樣,陳英火爆脾氣在京都是出了名的,以前在受不了大哥嘮叨的時候,他曾經詛咒過,希望莫輕風找個強悍的媳婦,結果竟然成真。

    “那陳小姐巾幗不讓鬚眉,大哥真是有福氣!”

    莫輕雨說得很真誠,但是眼中幸災樂禍的神色實在太明顯。莫顏急忙咳嗽兩聲,二哥恐怕不知道,他已經被惦記上了,而且大哥在中間添了一把火,勸說爹孃爲莫輕風找一個知書達理,懂規矩知禮儀的媳婦。

    晚膳過後,莫輕雨在請示過李嬤嬤之後,去了莫顏的院子。

    出門在外,最擔心不下的就是自家小妹,他在回程的途中,看到有從外域而來的貨郎售賣八音盒,覺得新鮮,就買下來。

    八音盒需要上弦,上弦之後,就有叮咚叮咚美妙的曲子,節奏歡快。這在現代很可能三歲的小娃都不屑一顧,但是在大越,非常難得了。

    大越海禁,早年還有漁船出海到外域交換貨品,那些充滿異域風情的蠟染布料,裝飾品等得到大越百姓的認可,被瘋搶一空,後來本朝一位官員曾經出海,三年五載都沒有歸來,衆人猜測海上風浪大,很可能是翻了船,人已經葬身海底。

    海禁並沒有明確,但是很少有人去拿命搏富貴。貨郎手中這個八音盒也不是外海的原產,應該是有能工巧匠仿造而成。

    莫顏把玩了很久,纔想起二哥還在房內坐着喝茶。兄妹二人感情不錯,年齡相仿,每次見面,總有說不完的話。

    “顏顏,女子學武自保是好事,你也別太拼了。”

    莫輕雨剛回到御史府就察覺到暗地有隱藏的氣息,調查之後才得知,是万俟玉翎派來保護莫顏的暗衛。如此冷漠卓絕的南平王對自家小妹上心,他感到欣慰的同時,樂見其成。

    “顏顏,大哥向來最重視規矩禮法,整日不離口,結果給咱們找了這麼個大嫂,只能說這世間緣分奇妙,真是一物降一物,哈哈!”

    莫輕雨關心一番莫顏的身體,又問了武學進度,聽說大哥莫輕風也有吃癟的時候,被先後揍了幾次,爲了躲避陳英的追殺,一度在國子監內,對面的書鋪都不去了,他眼神瑰麗,似笑非笑。

    大哥定親,從爹孃,二哥到府上下人的態度都是在一旁看熱鬧,莫顏偷笑,看來大哥實在太不得人心。

    莫輕雨離開京都一個多月,到汴州下屬縣城地界辦事,遇見了一件奇事。

    有一戶農家,死了一個剛嫁過來的新媳婦。孃家覺得死的蹊蹺,就把婆家告到了衙門,仵作當時驗屍,並沒發現任何反常。

    女子的夫君摸不着頭腦,那日二人正在洞房,享受魚水之歡,正在高潮階段,突然人就昏厥過去,接着沒了氣息,紅燭下,大紅的喜服映照一張燦白的臉,脣脂鮮紅,他差點尿了褲子。

    剛辦喜事就要辦喪事,孃家人悲痛欲絕,不依不饒,新媳婦被裝入棺槨之中,放在喜堂上祭拜。誰知道第二日晚上,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棺材裏竟然傳來隱隱地哭泣聲。

    “二哥,別賣關子了,那媳婦應該沒死吧。”

    莫輕雨故弄玄虛,就是誤導人以爲鬧鬼,看墨冰和墨香變了臉色,肯定是琢磨女子死的冤枉,化作女鬼。

    “小妹,你怎麼知道?”

    小伎倆被拆穿,莫輕雨嘴角輕揚,當時,那個媳婦看到四周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一時間便傷心起來。半夜在棺材內哭哭啼啼,驚動全村的人,最後還是村長膽子大,有見識,這纔派人掀開了棺材板。

    在醫學上,常會發生假死狀態,一般爲腦血液缺氧的結果,常見於各種機械性窒息,麻醉藥,催眠藥以及寒冷昏睡等等。死亡是一個循序漸進地過程,並且有着不可逆性,從外表上看,很難看出假死和真死的區別,所以關於心臟復甦的搶救勢在必行,若是延誤時機,假死就變成了真死。莫顏以前總覺得差了點什麼,現在二哥莫輕雨給她提了個醒。在大越,只要人有要故去的徵兆,先是請郎中,然後自然而然的準備喪事,根本沒有任何搶救的觀念。

    出於對生命的尊重,搶救應該是在人臨終前必須要經過的一道程序。等二哥走之後,莫顏來了精神,讓墨冰研磨,她埋下頭奮筆疾書。

    其實這個時候人死後都要放在棺槨中入殮,通過屍斑,屍僵等情況,可以判定人是否死亡,這種假死活人入殮的情況幾乎不會發生,問題的關鍵就是搶救,尤其很多心臟之類的疾病,更是不能放任。

    思緒一時有些混亂,莫顏還是決定先解決如何判斷假死和真死。在現代有心電圖,X線檢查等先進的手段,其實除了觀察患者有無微弱的呼吸,還有一種最簡單的方式,觀察眼底視網膜的血管。如果血管內仍有血液流動,說明血液循環尚未停止,病人沒真正死亡,還有恢復的可能。有了一個方向,莫顏突然感覺前途光亮,這一天多天時間,她躲在書房之中,把前世自己知曉的搶救方式全部寫在紙張上,包括最常見的心臟驟然停止跳動,溺水等,相信流傳出去,能幫助一部分百姓們。六月十二,天還不亮,莫顏便睡不着了,她起身草草地洗漱,今天是陳老國公離開京都前往北地的日子,陳英隨行。兩府結親,呂氏很重視,因爲有出行的經驗,早早地準備了一些輕便得用之物,用於路上的吃用。

    莫顏在幫着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竟然還有用棉花做成的月事帶。這個時代的女子,小日子真心不容易,貧苦人家,都是用棉布中參雜草木灰,而大戶人家會用草紙和棉花,這樣就舒爽多了。

    莫顏年紀小,還沒有來月事,呂氏見她好奇,解釋了一句。這次去湖州,路上發現一家雜貨鋪,鋪子的老闆娘是女子,賣的都是女子的貼身用品。

    以前換月事帶不太方面,是用細細的繩子綁在腰間,經常會移動位置,結果就是污了裙子,雖然是人之常情,還是挺令人尷尬。

    陳英在北地肯定要騎馬,若是來了小日子不方便,當時呂氏在那家店鋪看到褻褲做的月事帶,就仿造做了一些。

    可以說,娘呂氏在這方面心細如髮,莫顏這邊,準備的都是一些藥丸,還有一套打發時間的九連環。

    莫輕風沒回國子監,這兩日夜夜埋頭在書房之中,用膳也在自己的小院子,神神祕祕,也不曉得在忙些什麼。

    時辰還早,自家人出發到城門口處,很快,陳英的馬車便到了。

    “顏顏,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陳英一身火紅短打衣衫,濃眉大眼,頭髮被利落地盤了一個馬尾,英姿颯爽,她的臉上坦坦蕩蕩,用明媚的笑容,代替即將分離的不捨。

    “英姐姐,你也是。”

    二人雙手交疊,一切盡在不言中。

    莫顏餘光看到自己的大哥莫輕風,聽下人說,爲了送別陳英,莫輕風天不亮起身,一直在房內更換衣衫,最後聽下人的意見,選擇讓人眼神一亮的寶藍色長衫,越發顯得身長玉立,英俊儒雅,其實大哥好好拾掇一番,還是非常出衆的。“英姐姐,大哥好像有話和你說。”

    莫輕風手裏拿着一本書卷,手上一把油紙傘,眼神隔空傳情,莫顏受不了這火熱的目光,她怕自己被大哥的眼神燒成灰燼,而孃親一直在使眼色,讓她讓出位置。陳英還想說什麼,莫輕風主動上前,一擡手,把書卷遞給她的丫鬟。書卷上是他親手摘抄的《女戒》,讓陳英在北地恪守本分,好好研讀,千萬不要給他戴頂綠帽子回來。

    “你放心,揍你的力氣還是有的。”

    陳英眯了眯眼,陽光下,她的一口小白牙異常顯眼。

    “好歹也是大家閨秀,不要整日喊打喊殺。”

    莫輕風皺皺眉,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臉嘚瑟狀,高聲訓誡了幾句。在場這麼多人,陳英肯定會在乎名聲,不好當面動手,他被打壓徹底的男兒雄風重振。

    聲音過大,周圍人都聽到了,莫顏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掃視自家大哥,這種時候逞什麼能?腦袋不會是進水了吧。“我知道。”

    陳英忍了忍,她的拳頭又癢了,看到莫輕風的臉,就忍不住把他揍成烏雞眼。上次眼眶黑黑的模樣,真是非常的喜感,不曉得這位是怎麼和同窗解釋的。“喏,這個送給你。

    在城門口停留的時間有限,二人只能長話短說,嘮叨了一番日常起居之後,莫輕風直奔主題。他親手交給陳英一把油紙傘。在傘上,畫着一個蕩着鞦韆的美人,都是他親手完成。“送油紙傘做什麼?”

    陳英眨眨眼,疑惑地看了看一本正經的莫輕風,文人就是喜歡春花秋月,她可是陪着祖父去打仗的,不是出門遊玩。

    “聽說北地的秋老虎厲害着,你用得上,不然以後在黑夜裏找不到人……”

    莫輕風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送點實用的東西。陳英的膚色不白,若是到北地曬成黑炭回來,那豈不是女版的李德?莫輕風腦海裏閃現万俟玉翎身邊李德管事的模樣,十分堅定地送了油紙傘。“莫輕風……”

    陳老國公已經跨上馬,衆人都在等候陳英。陳英陰狠地瞪了一眼莫輕風,磨牙道,“定親了,你反悔也來不及。”

    說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快速伸出,在莫輕風的腰間擰了一圈兒。頓時,慘叫聲和着馬蹄聲聲,迴盪在城門處的上空。

    或許是北地重燃戰火,皇上和太后皆沒有賞花賞景的興致,每年這個時候的万俟御風會帶着文武百官及其家眷到行宮避暑理事,今年也沒有音訊。

    莫中臣好不容易從湖州回到朝堂,摩拳擦掌,大幹一番,半年多京都發生大大小小的事,他有眼線,全部記錄在小冊子裏,方面上書到皇上面前。

    本來万俟御風私下裏已經給了莫中臣暗示,多多彈劾幾位太后的小嘍囉,也不知道這人是性子耿直還是腦子轉不過來彎,万俟御風的隱祕人手也被挖出來好幾個,爲了表示公正,還不能不處理,他對莫總臣真是又愛又恨。

    祝神醫爲大呂氏的醫治告於段落,換了一副人皮面具,來到御史府上。莫中臣和呂氏得知自家能請來神醫,對祝神醫很是禮遇。

    師徒二人買了幾百只兔子,在小院裏做試驗,以至於府上連續吃了好幾天的兔肉。

    祝神醫不愧有神醫的名頭,對於稀奇古怪的毒藥,藥材涉獵頗爲廣泛,讓莫顏驚喜的是,他不會人云亦云,對人體的生理,骨骼,內臟構造瞭若指掌,並且具備一些外科手術的經驗。

    莫顏還是個醫學上的小菜鳥,但是她提出寒毒的解毒方式。祝神醫這些年走南闖北,除去在大海另一側的外域,幾乎走遍了各個小國和北地的部落,一直都沒找到有效的方式。

    寒毒無解,沒有能夠中和的藥材,若是藥材性子太烈,會造成經脈紊亂,太弱,又無法抵禦寒氣,很是傷腦筋。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寒毒罕見,所以沒有給人研究的機會,除去紙上談兵,就是自己摸索,祝神醫一度瘋癲到想給自己下毒來求證,無奈竟然找不到這種毒。

    在醫學上有建樹的人,幾乎都是癡人,爲了解毒研究藥性,不惜以身試毒,莫顏非常敬佩如此敬業的人,到她這裏,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不用有什麼獻身精神。

    別看祝神醫平時不着調,在醫術上相當嚴謹,他的理念是,作爲醫者,不一定有救死扶傷的精神,這個世界窮苦人那麼多,救不完的,但是若是遇見想救之人,就一定要做最大努力。行醫用藥方面,不得有半點馬虎,否則錯誤是致命的。事實證明,有一個良師相當重要,莫顏在很短的時間掌握基本知識,一兩個月時間,就相當於幾年的根基,對於她的天分,祝神醫在吃驚之外沾沾自喜,認爲自己撿到了寶貝。轉眼間,七月底八月初,京都的暑氣沒有絲毫減少。再過半個月,又是一年八月十五中秋佳節。端午莫中臣和劉氏還在湖州城,就想着在中秋一家人團聚,順便也慶祝一下莫輕風的定親。

    陳英離開一個半月,莫顏收到了一封信,是十多天前,陳英寫來的。她已經進入北地的地界,北地和京都不同,百姓們淳樸熱情,吃食也不講究精緻,她在一家酒樓用膳,人家都用小盆裝菜,她吃得過癮,不像京都酒樓菜品只有那麼一小碟。

    秋高氣爽,天空飄着幾朵淡淡的白雲,早晚流動着涼風。正是收穫的季節,府上幾棵果樹的果子成熟了,莫顏偶爾還會挎着小籃子,帶着墨冰和墨香去採摘。

    又是大半年的練習,她的輕功小有成就,至少能跳到屋檐和樹上,只是落地的時候容易失去平衡,臉先着地,所以她都用一塊厚厚的海綿狀面具掛在臉上,以防止毀容。

    “小姐,馮管事送來了秋李子,王府莊子上的出產,酸甜可口,奴婢剛剛嚐了一個。”

    墨香喜滋滋地端進來一個小竹筐。王爺雖然不常常和自家小姐見面,但是東西沒少送,可見心裏還是惦記自己小姐的。

    就是有一點不好,那個黑炭頭李德從湖州回來了,上次在前院碰到那個黑炭,這小氣巴拉的男人還記得曾經的仇怨,二人吵了一架,因此她還被夫人訓斥一頓。

    “是嗎?那剛好。”

    莫顏揉揉眼睛,從堆積成山的賬冊之中擡頭。這幾個月都在忙着別的事,現在年中盤點的時候到了,她最近都在查賬冊,蝴蝶班和染髮坊的收益驚人。

    一年多以前,莫顏還是一窮二白,如今身家幾萬兩不止,一切都得益於万俟玉翎相助。二人忙忙碌碌,許久未見,她開始有些想念,前段起早貪黑和師父一起研究寒毒,師父已經去南邊採藥,預計要中秋之後才能歸來。關於祝神醫的事,莫顏沒探究過,偶爾師徒在一起喝酒,祝神醫提過幾句。他看着年輕,實際已經四十歲了,這輩子沒有成親,更無孩兒,四海爲家,日子逍遙。

    這並不是說想的開,而是把痛苦深切地掩藏在眼神中,莫顏覺得,她似乎可以理解,對於醫者來說,最悲哀的是什麼?無非是空有滿身醫術,卻救不活最親近的人。

    這是人的心結,別人捅破,見的鮮紅的血液,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隨着時間的流逝,那個傷口會逐漸癒合,卻永遠留下了一道疤痕。

    學醫爲什麼?就算不爲了拯救蒼生,黎民百姓,也要能救治親近的人,莫顏是個內心堅定的人,她打定主意幫助万俟玉翎解毒,無論再苦再難都不會退縮。“小姐,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墨梨在門口喊了一聲。從湖州歸來之後,墨梨就不太出門,她已經被呂氏找了個好人家,嫁過去就是當家的娘子,現在正躲在房間內繡嫁妝。

    家裏人口不多,呂氏在自己的鋪子裏,找了個家生子頂替墨梨,起名墨果,正在和李嬤嬤學規矩。

    “恩,我馬上就去過去。”

    莫顏淨手之後,帶着墨香去正院的偏廳。

    呂氏靠在椅背上,手上拿着一封信,眼神激動,莫顏進門呂氏未曾察覺。

    內室安靜,莫顏盯着細口瓶裏的雞毛撣子,上次陳英追打過莫輕風,光禿禿的變成杆兒,已經被換新,換成染得五顏六色的雞毛。“顏顏,你來了。”

    呂氏擡頭,用帕子抹了抹眼睛,眼中還有被淚水洗滌的痕跡,晶瑩透亮。她彎彎嘴角,柔和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大舅舅一家?”

    “不太記得。”

    在前身的印象裏,有兩個舅舅,大舅二舅,都在外當官,幾年前,小舅舅曾回京述職,帶回很多小玩意,當時莫顏喜歡顯擺,帶到了京都的宴會中,讓一衆小姐很嫉妒。

    兩個舅舅真是親人,絕對不是永平侯夫人大呂氏那麼刻薄,舅娘也是好的,還有一衆表哥表姐。大舅舅上次回京,莫顏才三歲,那都是十年之前的事情,印象很淡了。

    “也是,那會兒你還小呢。”

    三歲小娃能記得這麼?呂氏拍了一下腦袋,平時她也經常說一些小時候,兄妹在一起掏鳥蛋的事,每次都是她的主意,大哥二哥疼妹子,回回頂缸,有時候還要挨鞭子。

    “你大舅舅在西南做官,一晃就是十年,本來五年之前應當回京述職,因爲升遷成爲布政使,直接去上任了。”

    布政使在大越是從二品地方官,宣佈政令,管理屬官,並且掌控財賦,西南發展還算不錯,油水多多,大舅舅每年都會派丫鬟婆子來京都送年禮,莫顏好的衣裳料子和首飾,壓箱底的小金魚等都是兩位舅舅送的。

    當年因爲大呂氏的所作所爲,兩位舅舅很是瞧不上,從不登永平侯府的門,所以莫顏也沒聽夏若雪提起過。

    “這不,收到了你大舅孃的信,約莫中秋,就能趕過來了。”

    呂氏把信給莫顏看了一眼,其中多半是話家常,可見大舅娘和自家孃親的關係不錯。這次大舅舅一家回京述職,皇上萬俟御風有意讓他留京做官,沒準位置還能提上去一點。

    吏部林尚書因爲林苗月的事,悲痛過度,身體每況愈下,前幾天上書,想要告老還鄉,那麼正二品的官位空缺。吏部掌管百官考覈考績,是一塊香餑餑,同爲二品尚書,卻比禮部,刑部,工部等清水衙門地位高得多。

    “娘,這也就半個月,咱們的院子得提前打掃出來,還要置辦些物品。”

    大舅一家在京都沒有宅邸,從前的祖父的帝師府邸在告老還鄉的時候已經上交。御史府院子有很多空置的,擺設簡單,還得準備一些新被褥等。

    “顏顏想的周到,娘知道你和李嬤嬤學了不少本事,就你來打理吧。”

    莫顏十三,也不小了,再過兩年及笄,做了南平王妃,要管理偌大的南平王府,要說呂氏不擔心是假的。她離開京都那麼久,女兒學了不少本事,她正好趁機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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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快到了,小蓮坐火車去探親,所以今天也更早了點

    祝大家月餅節快樂,美滿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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